事實上這碗糯米湯圓還沒端到自己的房間門口,在半路上就被他連吃帶嚼的喝完了,滿意的打了個飽嗝之後,爽爽推開了房間的門。
我x,誰關(guān)的燈?黑不拉嘰的。
黑夜給了一雙黑夜的眼睛,爽爽用它來尋找光明,掃視了一圈四周後,光明就在浴室裡,因爲(wèi)浴室的燈是亮著的,透過玻璃傳來的不但有粉紅色的曖昧光線,而且還伴隨著一陣嘩啦啦的聲音,很明顯,安熙在裡面洗澡,估計安熙是掛了之後就沒再上線,下線後就直接準(zhǔn)備洗洗睡了。
爽爽眼睛一亮,這不,小哥下線也正是下得時候嘛,以前總是在第二世界裡廢寢忘食的奮鬥,老實說,自己的線下生活時間很少,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爲(wèi)了做任務(wù)搞裝備,幾乎沒什麼時候和安熙在一起,當(dāng)然,爽爽所謂的“在一起”是個人都懂。
黑夜孤燈,孤男寡女,溫柔同塌,是還是飽暖又思……那啥的。
想到這裡,爽爽頓時精神大震,三下五除二脫去衣服,只穿條褲衩就鑽進(jìn)被窩裡躺著了,等到安熙洗完出來,嘿嘿……
誰知今天安熙洗澡洗得沒完沒了,爽爽一開始在牀上激動的躺著,然後是期盼的等著,再然後是納悶的等著,接下來就覺得眼睛皮打架,最後他等得有點受不了了,居然昏沉沉的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爽爽終於被冷醒,他感覺胸口有點冷。
醒了之後發(fā)現(xiàn)浴室的燈光已經(jīng)滅了,房間裡黑暗一片,安熙也躺在他旁邊,她的臉貼在他的胸膛上,爽爽沒來由就被冷得一急,不過聞到安熙身上一股芬芳的氣息後,爽爽就不冷了,而是火燒火燎的。
安熙是穿著睡袍上鑽進(jìn)被窩的,爽爽悄悄往下伸手,隔著睡袍他都能感覺安熙全身一片冰涼。
“怎麼了?怎麼這麼涼?”爽爽問道。
“嗯!”安熙迷迷糊糊的應(yīng)了一聲。
爽爽皺眉道:“著涼了你,連聲音都沙了,我去給你買藥!”
說完他就掀開被子準(zhǔn)備出去,但是安熙卻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她倒沒有多餘的話,只是輕輕的把葉爽的手放到自己的胸膛上,這一下爽爽想出去也走不了了。
安熙今天貌似還真著涼了,全身上下都冷冰冰的,想到這裡爽爽有點慚愧,安熙自然是不願掃了他的興而陪他,不過話又說回來,年輕的少男少女初開**,誰又能把持得住?
隨著爽爽手上的動作加快,安熙全身又變得火熱了,鼻子裡也哼哼出聲,不過安熙今天也確實有點奇怪,死咬著牙關(guān)就是不出聲,身上的香味也太濃了點,的確跟平時用的不怎麼一樣,尤其是爽爽挺進(jìn)的一下,安熙的手指死死的嵌在爽爽的後腰上,疼得爽爽都是頭皮一麻。不過他沒想那麼多,初次短暫的痛楚之後,那就變成了無窮無盡的了。
滿屋子的鼻音聲和大牀有節(jié)奏的搖動聲,其中韻味只有當(dāng)事人自知了,不過就在和諧進(jìn)行曲演奏到一半的時候,房間裡突然燈光大亮,亮得有如白晝,爽爽和安熙都嚇了一大跳,爽爽回過頭一看,衣著整齊的安熙正端著兩大碗熱氣騰騰的糯米湯圓呆呆的站在門口,目光說不出的失神。
葉爽的腦袋“嗡”的一聲就大了,身上的熱意頓時褪得乾乾淨(jìng)淨(jìng),第一反應(yīng)就是遇見鬼了。
“啪嗒、啪嗒”,安熙手上的湯碗雙雙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葉爽揉了揉眼睛,確定門口站著的人是安熙,因爲(wèi)安熙那種氣質(zhì)是別人無法擁有的,但這對葉爽來說就非常熟悉,既然門口的人是安熙,那麼這牀上的人又是誰?
牀上的人早就把全身縮進(jìn)了被子裡,連頭都用被子嚴(yán)嚴(yán)實實的掩住,葉爽強行掀起被子的一角,然後他就感覺這房間裡被丟進(jìn)了一顆炸彈,晶晶姑娘頭髮凌亂,臉上紅色的熱潮還沒有退去,只是腦袋向枕頭外側(cè)朝著的,葉爽說不出話來了,因爲(wèi)之前“安熙”的怪現(xiàn)象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可以解釋了。
安熙的眼神顯得說不出的空洞,默默的看了葉爽差不多半分鐘,這半分鐘時間裡,葉爽感覺自己亂得快要爆炸了。
安熙什麼話也沒說,一言不發(fā)轉(zhuǎn)過身就走。
“等等!”葉爽慌忙,跳下牀就追,只不過追出去兩步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光溜溜的,少不得又手慌腳亂的穿起衣服褲子鞋子才追了出去。
外面不知何時又下起小雨,那種冬季裡類似雪粒的毛毛細(xì)雨,初始時還覺得有些詩情畫意,但沉浸在其中時間久了,纔會感受到一股痛入心扉的冷。
曾幾何時,葉爽遇到大大小小的事情多得海了去,每次他不是笑嘻嘻的就是一幅我無所謂的神態(tài),但今夜他慌了,真正意義的心亂了,是的,這是個誤會,可是這個誤會又怎麼解釋得清楚呢?換作他是安熙,恐怕連他自己都不會相信。
終於在莊家別墅的大院門口,葉爽追上了安熙:“安姐,你等等,你聽我解釋!”
安熙浸在如雪紛飛的冷雨中,態(tài)度甚至比冰雪還要冷:“你不要解釋,你什麼都不要說!”
葉爽道:“安姐,我……”
“你什麼都不要說!”安熙的聲音很大,葉爽知道她真的怒了,安熙很少用這麼尖的嗓門這麼大的聲音對人說話,就包括柳巖風(fēng),她都沒有這麼憤怒過。
葉爽急道:“安姐,我真不知道那是晶晶,我以爲(wèi)是你在洗澡,我以爲(wèi)……”
“啪”的一聲清響,這次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在了葉爽的臉上,這一下力道可不輕,爽爽感覺到左臉火辣辣的一陣疼,他的火氣一下子就竄上了腦門,無論是什麼樣的男人,被人扇了個耳刮子,那火氣都會瞬間涌起的。
不過,這股火氣在下一秒鐘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因爲(wèi)安熙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來,葉爽看見她還是一臉倔強的表情,但是跟平時不一樣的是——兩行清淚已經(jīng)順著安熙的臉滑落下來,葉爽的心又軟了,兩行眼淚留在安熙的臉上,可卻是流葉爽的心裡,他怎麼可能對自己的女人動手呢?這個時候別說打一耳光,就算給他葉爽來一刀也不過份。
可偏偏安熙再也不動手了,只是冷冷的擱下一句話:“我一直以爲(wèi)你是個好男人,現(xiàn)在我才知道我錯了,我……”
後面那話她沒有說下去,也說不下去,眼淚已經(jīng)不允許她再多說。
這一瞬間,葉爽猛的感覺到了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意,就像當(dāng)初他第一次到花如玉去上班時第一次見到安熙,安熙就是這種神態(tài),甚至比這種神態(tài)都還嚴(yán)重,他已明顯的感覺到安熙離自己遠(yuǎn)了,雖然現(xiàn)在伸手就可觸摸對方,可是心中的距離卻是在不同的世界。
以前老是聽程笑風(fēng)胡吹亂扯什麼“心如刀絞”“愛得心痛”,他以爲(wèi)那是程笑風(fēng)在炫耀泡妞資本,現(xiàn)在他才能理解這些話裡包含著的無奈,愛情這玩意不容易,但是愛情這玩意壞起事就很容易……
葉爽還在發(fā)神,等擡起頭來一看,街道上空空如也,他精神恍惚得甚至連安熙朝哪邊走了都不知道,只有那些昏黃的路燈映襯著霏霏冷雨,像極了亂如麻的心思。
“阿銀,跟我回去吧,這外面冷!”晶晶不知什麼時候也跟了出來,帶著祈求的眼光望著他。
葉爽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明白了,這次上錯牀根本就是晶晶故意這麼安排的,事實上她從來也沒有放棄過葉爽,沒錯,晶晶姑娘是蠻橫不講理,而且還是受不得打擊的女孩子,可是那次他和安熙的關(guān)係在遊戲中暴光後,晶晶投靠敵對陣營後又笑嘻嘻的返回葉爽身邊,那就太不正常了,原因就只得一個,晶晶等的就是今天晚上這樣的機(jī)會,現(xiàn)在她的目的達(dá)到了,可是葉爽卻狠不下心來罵她兩句,他很清楚晶晶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晶晶對他葉爽也是沒得話說,現(xiàn)在他不恨別人,他就恨他自己,都是他的錯。
“我……”葉爽嘆了口氣,擺手道,“算了!”
說完,他朝街燈深處跑去,無論如何他今晚也要找到安熙解釋清楚,再說這種深夜,他也不放心安熙一個人在外面。
見他跑得比百米衝馳都還快,晶晶氣得直跺腳:“你小子給我站住啊,你混蛋,阿銀,你給我回來,回來……”
但葉爽現(xiàn)在哪有心思呆在她那兒,更何況他也沒臉呆了,別人都是上錯轎子嫁錯郎,這下可好,他是上錯牀鋪弄錯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