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銀花笑道:“對付實力強勁的對手,要做好最壞的打算。靳老這回的底牌非常硬,如果不做好萬全的準備,恐怕我們也要鎩羽而歸。還有誰能比我的王更加適合成爲我們最合適的合作伙伴呢?”
沈昭君一擺手說道:“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也就是說,讓崢嶸給你辦事,是多了一重保險是不是?崢嶸已經(jīng)答應(yīng)你了,也想著幫到底。可我有個要求,那就是你別再叫崢嶸我的王了,如果你再叫一句,我說什麼也會把崢嶸給拖回國內(nèi)去。”
葉崢嶸頓時無語,整了半天,這個當(dāng)事人還沒做最後的決定,自己的愛人爲了不聽不中聽的話,就把自己給賣了。
當(dāng)然,這種賣可不是讓人悲痛欲絕的買賣,而是讓人感覺有些小感動的出賣。
葉崢嶸咳了一聲,說道:“米小姐,剛纔有個人襲擊我,這人十分詭異,人的肉眼根本就看不到,我用了特殊的手段才發(fā)現(xiàn)他,你知道這人的來歷麼?”
米銀花面色頓時凝重起來:“應(yīng)該是黑魔僱傭兵團的頂級殺手,我的……嘿嘿,小葉子,你對於國際上的僱傭兵團,應(yīng)該不是很陌生吧?”
葉崢嶸皺著眉頭說道:“嗯,國際上知名的僱傭兵團,我差不多都知道,也跟不少的僱傭兵交過手。這個黑魔僱傭兵團,是一個幾近傳說的僱傭兵團。據(jù)說這個組織十分詭秘,要是沒有特殊的渠道,有多少錢也請不到。難道襲擊我的人是黑魔僱傭兵團的人?”
“肯定是的,襲擊你的人,就是黑魔僱傭兵團的第四號殺手暗影,這個人是個異能人,擁有著隱形一類的異能。據(jù)說,此人下手還從未失手過,沒想到在你的手裡栽了跟頭。”
葉崢嶸打量了一下米銀花說道:“以我的見聞,對於這個黑魔僱傭兵團都沒有多少了解,你是怎麼知道這麼詳細的情況的?”
“呵呵,我們也曾經(jīng)是黑魔僱傭兵團的客戶啊。這個僱傭兵團,本身就有無比豐厚的資金來源,他們做事,根本就不是以傭金爲目標。他們要的報酬,那可都是世界上絕版或者是孤品的唯一珍貴的東西。等閒人等,根本就僱傭不起他們。”
葉崢嶸想了一下忽然說道:“你們合作,是不是對付梅汝峰的時候?你們給了什麼報酬?”
米銀花目光流轉(zhuǎn),滿眼都是欽佩之色:“小葉子,你的腦袋真是像計算機一樣快啊,不錯,在對付梅汝峰的時候確實用到了他們。如果不是他們派出了兩個高手,梅汝峰即便是身中軟屍蠱,也能跟我們拼得兩敗俱傷。”
“哼,這也就是爲什麼梅汝蘭只能乖乖把煉鬼經(jīng)交出來的原因吧?還有,你們付出的代價一定不菲,不會就是煉鬼經(jīng)吧?”
“咳,黑魔僱傭兵團的開口價就是煉鬼經(jīng),但煉鬼經(jīng)對於我們實在是太重要了,所以我們用了一件上古遺留的東西付了報酬。這一回,本來我們還想僱傭他們,沒想到卻被靳老捷足先登了,我們不管出什麼價,都是無法讓對方收手。”
“所以你們纔沒有拿昭君威脅我交出煉鬼經(jīng)殘卷,而是讓我來對付靳老,亦或者說是對付黑魔僱傭兵團?”
米銀花有點不好意思笑道:“就是這樣的,如果沒有一個強有力的援手,我們跟靳老對起來,也就是個兩敗俱傷的局面,這一點是我們不願意看到的。”
葉崢嶸嘴角浮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說道:“米小姐,你覺得白白讓我冒著生命危險幹活,這說得過去麼?”
米銀花似乎早有準備,慨然說道:“我知道king在國際上的威名,如果真的就以你身邊的人的生命威脅你,那未免也太貽笑大方了。像你這樣的身價,我們還付得起價錢,king,十億美金,怎麼樣?”
一聲聲驚呼,從沈昭君三人的口中發(fā)出。十億美金,那是一個什麼概念?房子,車,還有數(shù)不清的衣服,那是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啊!
誰知道,葉崢嶸的話卻是彷彿當(dāng)頭給了沈昭君三人一棒子:“錢財是好東西,但我不會爲了錢財而去做非常危險的事情。我要三樣?xùn)|西,事情成功了,我要指南車,九龍鑑和星辰軌這三樣?xùn)|西。如果不答應(yīng),咱們一切免談。”
米銀花狠狠皺了一下眉頭,半晌說道:“小葉子,你可是答應(yīng)了出手啊,你這樣漫天要價,是不是有些……”
“嘿嘿,那是在你們有所隱瞞的情況下我才答應(yīng)的。既然出了黑魔僱傭兵團這樣重量級的對手,我適當(dāng)加價,也是在交易規(guī)則允許的範圍之內(nèi)的。”
“這個……我做不了主,我請示一下上面再答覆你好麼?”
還沒等葉崢嶸說話,沈昭君說道;“行,不過我們在此期間所有的費用,都要你們承擔(dān)。不然,我可就虧大了。”
米銀花看看葉崢嶸,發(fā)現(xiàn)葉崢嶸無奈翻了一下白眼,知道沈昭君的話算數(shù),便答應(yīng)了沈昭君。
交代完葉崢嶸要到哪裡去,米銀花便告辭走了。
見米銀花走了,沈昭君輕輕掐了一把葉崢嶸說道:“崢嶸,我說你傻啊,你說你因爲這其中涉及到華夏的瑰寶,肯定是要出手的,你就不能在爲民族大義做事情的時候,給自己謀點福利?那三樣?xùn)|西肯定是要要的,可咱們再加點錢,也不是不可以的。”
葉崢嶸下巴差點沒掉下來,真沒想到,沈昭君會打這樣的主意。不過想想也是,以後要生活,要養(yǎng)活老婆,還有孩子,奶粉可是很貴的。沈昭君這樣考慮,也是爲了長遠打算,怪不得老祖宗講究男主外女主內(nèi),這是有道理的。
沈昭君有點怒其不爭的意思,說道:“以後這種事情就不用你談判了,詩琴是這方面的行家,她就是你的經(jīng)紀人,涉及到錢財方面的事,你一個大老爺們也不好意思跟一個女人討價還價,但我們行,你就等著分紅吧。”
分紅?葉崢嶸看看沈昭君,又看看餘詩琴,真的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沈昭君三人倒是沒有這樣的覺悟,轉(zhuǎn)身去整理她們的行囊了。三個女人一臺戲,甭管她們受過的是多高的教育,這一點是永遠不可改變的。
米銀花的出現(xiàn),讓他們一行人得以擺脫官方的糾纏,這樣就不用著急忙慌跑路了。大家可以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聊天。
沈昭君三個都是收拾女人的衣物,葉崢嶸也沒辦法去幫忙,就只能聽著她們聊天。這種聊天的思維,絕對是跳躍式的,最先開始的是關(guān)於葉崢嶸和米銀花之間的僱傭價格談起。
餘詩琴和黎敏是贊同在原有的基礎(chǔ)上加價的,就算是要不了十億美金,打個對摺,那也得是五億美金吧?
這年頭豬都漲價,更何況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葉崢嶸呢?黎敏剛?cè)跞跽f聲這是不是太黑了,便被沈昭君好好教育了一通,這年頭,要面子錢就得蒙受損失。
當(dāng)然,錢不是萬能的,可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丟點面子而得到巨大的實惠,這個就算是老主席在世,也是會理解的。
價錢商量妥了,餘詩琴馬上就抱怨現(xiàn)在的物價太貴了,以前的時候,一月一萬多的工資還能夠很瀟灑,現(xiàn)在,基本上就是苦鱉的月光族。不管是什麼,只要是用的,物價飛漲啊。
餘詩琴的抱怨,得到了大家的共鳴,於是紛紛說出了自己對當(dāng)前物價的強烈不滿。
不滿之餘,就開始對各項政策評頭論足,然後就是都貧富差距的拉大表達出了血淚的控訴。
控訴完了,三人都覺得貧窮太可怕了。於是又回到了要跟米銀花談判傭金的事情上來。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現(xiàn)在應(yīng)該趁著對方十分需要葉崢嶸而狠狠敲對方一筆。十億美金,打?qū)∮悬c虧了,底線就是七折,說什麼也不能再降了。
葉崢嶸聽得有點要尿崩的感覺,這三位姑奶奶真是奇葩啊,商量來商量去,最後所有的目標全部都指向了米銀花。
可以聽得出來,敲詐錢財?shù)哪康模饕膩K不是因爲怕窮,而是這個小狐貍精太會蠱媚人了,要是不給她點厲害的,那還了得?
就這樣一邊聊著一邊收拾東西,一個鐘頭就過去了。沈昭君收拾完了以後,忽然想到自己應(yīng)該換一身衣服,就想著打開行李箱換一套。
這可把葉崢嶸給嚇壞了,對於女人換衣服,葉崢嶸都有心理陰影了,這一換就是沒頭沒腚的,可千萬不能再折騰了。
於是葉崢嶸連哄帶騙,說身上這一件是他見過沈昭君穿的最顯氣質(zhì)的衣服了,別的都沒有這件好看,然後把三人的行李箱全部拿上,扭頭就走。
這一下,可徹底斷了沈昭君的念想,三女無奈,只好跟著葉崢嶸走出了這家酒店。
按照米銀花給的資料,葉崢嶸叫車到了京都另外一家十分豪華的酒店入住。這一回,可是有人專門來迎接葉崢嶸一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