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2)真相 必看
輕靠在冷御澤身上,木木淡淡的反問:“你覺得一個年輕氣盛的男人,會去挑釁一個龐大的家族,目的是爲了什麼?”
聽到這個,冷御澤輕笑了聲,摟緊懷裡的人兒,“挑起男人戰(zhàn)鬥欲的原因無非有兩個,一個是權(quán)勢,一個是女人。而東方鳴,他定然是江山美人都要,是吧?”懶
“嗯,榮家這個大家族是官商一家,不論是在政界還是商界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東方鳴那個時候想要打開國內(nèi)的市場,需要政府方面的扶持,而榮家就是他的目標之一。有了榮家在背後撐腰,他要在商界稱霸並不是難事?!?
“既然他一開始的目標就是榮家,直接對榮家下手就可以了,爲什麼還要去招惹你媽媽?”
在這一點上,冷御澤想不明白,如果換做是他,他不會繞這麼多圈子,直接對目標下手不更直接?!
“兩個原因,其一是因爲榮家在那個時候並不看好東方鳴,東方家在東方鳴接手之前是由東方家的長子東方銓執(zhí)掌,東方鳴在榮家看來,不過是個跳樑小醜,成不了氣候,所以他需要林家來壯大自己的勢力,侵佔林家只是跳板之一?!?
“至於其二,這個就要歸結(jié)於你們男人天性中的征服欲了,媽媽和姨媽,他不愛事事順從他討好他的姨媽,卻死心眼的非得到媽媽不可,對於男人來說,越是得不到的,就是越好的!整垮林家,他的目的就是要媽媽的臣服?!毕x
“那後來呢?”如果東方鳴沒有得手,恐怕就不會有她了吧?
“後來……呵~”木木苦笑了聲,“東方鳴提出的條件就是讓媽媽嫁給他,否則林家便會徹底歸入東方家的產(chǎn)業(yè)之中。你恐怕不會想到,媽媽有多愛司南,即便是放棄祖宗百年基業(yè),她也不願向東方鳴妥協(xié)?!?
“東方鳴氣不過,一怒之下娶了方芷雲(yún),藉著方家的勢力,在很短的時間裡就稱霸商業(yè)界,媽媽以爲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卻不知道,這只是個開始,東方鳴擴大自己的勢力以後,便開始對榮家下手……”
“盛極必衰,榮家已今非昔比,老爺子把家族的掌權(quán)位交給司南,匆匆把司南從國外召回,兩個男人爲了家族而戰(zhàn),爲了女人而戰(zhàn),當年的那場金融戰(zhàn)爭你應該也知道吧?!?
“嗯,商業(yè)界的人都有耳聞,最後榮司南贏了,冷氏退出國內(nèi)市場,把目標轉(zhuǎn)移到了海外市場上?!?
當年的那場金融戰(zhàn),他也有所瞭解,只是不知道這裡頭會有這麼多的故事,甚至牽扯到了三個家族的恩恩怨怨。
“你知道司南爲什麼會贏嗎?”木木苦笑了聲,“因爲媽媽答應了東方鳴的條件,只要他放過司南,她答應嫁給他。只是那個時候東方鳴已經(jīng)娶妻,方家的勢力不容許東方鳴離婚再娶,媽媽就成了東方鳴的情人……”
坐直身,木木捧著冷御澤的臉,笑得有些諷刺,“張愛玲姐姐有句話說得很對,每個男人至少有過這樣兩個女人,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牀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飯黏子,紅的卻是心口上一顆硃砂痣。”
“親愛的,你不能一竹竿打翻一船人啊,不見得每個男人都這樣,至少我不是這樣。我跟年輕時候的東方鳴有個共同之處,那就是對於自己想要的東西,從來都是不擇手段的得到。對你雖不能說是不擇手段,但也可以說是不擇方法了,你折騰我的勁兒,我可沒少受罪呢!”
“有嗎?我怎麼覺得受罪的一直都是我呢?”木木很無辜的看著他,剛剛那沉重的氣氛稍稍緩和了一些。
“好吧,受罪的都是你,委屈夫人了!爲夫在這裡向你道歉?”半笑著看她,某人挑挑眉,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
“油嘴滑舌的!”蹂躪著某人的臉,木木嬌嗔了聲,剛剛那陰霾的心情漸漸遠去,冷御澤也沒有再問起過去的事,只是由著她爲所欲爲,他很清楚,後面的事情,是她一輩子都不願意回憶起的傷痛。
“好了,我們?nèi)ニX吧!”抱著她起身,他似乎想到什麼,繼續(xù)道:“明天法庭開庭,你想不想去旁聽?”
“你不是一向都不喜歡湊這種熱鬧的嗎?怎麼今個兒這麼好興致?”環(huán)緊他的脖頸,木木像只無尾熊一樣掛在他身上,這是小寶貝最喜歡的姿勢,果然很舒服!
“我是不喜歡湊這種熱鬧,那我們就不去了,在家看新聞也一樣?!卑凑諛s司慎的習慣,打鐵就必須趁熱,
若是錯過了機會,通常只會是逾時不候。
瞇眼想了想,木木突然開口,“還是去吧,反正明天公司要開慶功宴,休假一天,閒著沒事做過去看看也好?!?
“好吧,聽你的!”冷御澤輕笑了聲。
欲擒故縱而已,他懂。
………………………
室內(nèi)游泳池裡,波光粼粼,一道矯健的身影破水而出,從遠處往回遊。
岸邊,年輕的秘書抱著一疊文件安靜的等待著,等到男子游上岸時,一旁的僕人拿著浴巾上前,傅辰風順手接過,擺了擺手,“你們先下去吧!”
僕人下去後,傅辰風轉(zhuǎn)身坐入一旁的椅子上,擦著溼漉漉的頭髮,昂藏的身軀裸.露無遺,“說吧!事情辦得怎樣了?”
“都安排下去了,開庭的時候因爲有媒體現(xiàn)場直播,我跟那邊打過招呼了,法官那兒可以在法庭上保密釋放時間。具體時間我已經(jīng)問清楚了,警司那邊說可以提早一個小時讓她出來,我安排了保鏢引開方芷雲(yún)的人,扮成她的保鏢‘護送’她從媒體羣中脫身?!?
喝了口水,傅辰風擰眉點點頭,“讓他們小心行事。”
“嗯,這個我知道,只是,總裁,您真要……”
“怎麼,你有意見?”傅辰風冷冷擡眸看著尹皓,“我說過,這筆賬我遲早要算回來!”
“可是,我們也會因此而多了一個對手,東方胤瑞這個人我雖然不夠了解,但是他能坐鎮(zhèn)東方集團這麼久,定然有他的能耐。到時候,我們恐怕會多很多麻煩?!?
“他若要報仇儘管來,我隨時奉陪!這些都是方芷雲(yún)造下的孽,總該有個了結(jié)!再加上木木母親的那筆帳,方芷雲(yún)就算是死一千次都不夠!”
“總裁,你是想替那丫頭一併把帳清算了?那丫頭籌謀了那麼久,你替她完成了,她……”
“我知道她會怪我!但是我不能再把她拖到危險裡來,如果她對方芷雲(yún)下手,東方胤瑞不會放過她的,如果是我……所有的一切,都由我來承擔!”
輕嘆了口氣,他仰頭看著頭頂那皎潔的月色,月明星稀,“這也是我……最後能爲她做的事了,你去吧!”
他擺了擺手,尹皓無奈的嘆了口氣,轉(zhuǎn)身離開,留給他一份寧靜。
…………………
次日早上,在衆(zhòng)多媒體和看客都在期待的開庭中,一個驚人的消息傳來,方氏集團股價暴跌,一早的開市,股市就傳來爆炸性的新聞。
不少人將這兩件事聯(lián)繫起來討論,因爲股價暴跌,所有人對於即將迎來的開庭並不看好。
方家在商業(yè)界影響不小,方家新聞備受矚目,因爲股市暴跌的消息,不少報社報社一大早就匆匆出了一份新的新聞報導出來,加緊印刷。
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傅辰風跟東方鳴正在吃早餐,早間新聞一報導,東方鳴頓覺不對!
匆匆喚來保鏢去查怎麼回事,而傅辰風卻依舊是一副事不關(guān)己己不關(guān)心的模樣,心情很好的用著面前的早餐。
早餐還沒用完,東方鳴的手機幾乎快被人打爆,全都是來自方家的求救電話,東方鳴也不傻,果斷利落的關(guān)掉手機,不打算插手這事。
從方芷雲(yún)進監(jiān)獄到現(xiàn)在,東方鳴未曾露面,也不曾給過任何一個證明答覆,從頭到尾都是袖手旁觀不管方芷雲(yún)死活。
方氏集團面臨破產(chǎn)危機,東方青接到消息,匆匆趕往東方胤瑞的住處,情況太過突然,兩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舅舅,您先別急,我想想辦法!”接到現(xiàn)任方氏集團董事長的電話,東方胤瑞擰眉安撫著,面前美味的早餐吃起來頓時索然無味。
“你還能有什麼辦法?東方鳴都打算袖手旁觀了!都怪你媽,要不是她捅出簍子來,這會兒公司也不會出事!”因爲焦急擔心,電話那頭的人開始口不擇言。
“舅舅!”東方胤瑞頓時沉下臉,“現(xiàn)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先想辦法挽救公司纔是!銀行那邊有消息嗎?”
“該死的!天知道是怎麼回事,銀行那邊似乎比我們還要早接到消息,所有人都一致持中立態(tài)度,沒人肯幫忙!”
“沒有一家銀行肯幫忙嗎?!”乍一聽到這個,東方胤瑞再問了句,隱隱感覺到有什麼不對。
“我都親自過問過了!口吻一致,我都懷疑是不是有人動了手腳!瑞啊,你媽到底得罪了什麼,竟然連公司也牽扯進去了!”
“舅舅你先安撫一下各大股東,其他的事我來想辦法!”毫不猶豫掛上電話,東方胤瑞握緊手機,心情焦躁,下一刻,面前的早餐和咖啡全數(shù)被他掃到了地板上。
一旁的東方青愣了下,明知自己幫不上忙,也不敢開口。
“法庭那邊幾點開庭?”微微喘著氣,好一會兒他才平定氣息。
“十點開庭。”擱下杯子,東方青淡淡回了句。
“公司的事先瞞著媽,她在裡邊呆了這麼久估計心情也不好,小叔你想辦法瞞著,其他的事我來處理。”說罷,他起身轉(zhuǎn)身上樓。
事情似乎變得越來越棘手,東方胤瑞怎麼也沒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法庭那邊好不容易纔疏通關(guān)係,得到消息說有勝算,這會兒又傳來公司面臨破產(chǎn)的危機……
他隱隱覺得,那個在背後操控這一切的人,已經(jīng)朝他們張開了天羅地網(wǎng),非把他們逼到絕境不可!
該死!到底是誰?是誰?。∈钦l要置他們於死地?!
…………………
接到齊楚的電話的時候,冷御澤正在用早餐,爲了陪木木去法庭旁聽,他特意請了一天假休息,方氏集團面臨破產(chǎn)的消息來得太快,他也有些措手不及。
眼角撇到正要翻早報的手,忙把桌子上的報紙給抽了回來,笑得滿是深意的朝她搖了搖頭,“吃你的早餐,我還沒看完?!?
“你講你的電話,我看我的報紙,咱們似乎互不干涉吧?”扯著報紙不放,木木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我這裡還有一份!”
小心肝從身邊的椅子上抽出一份來,隨手揚了揚,偏頭看向冷御澤的時候,恰巧迎上某人那警告的眼神,所謂勇者無懼,小傢伙直接無視他的警告。
木木伸手接了過來,冷御澤一眼就撇到報紙上那扎眼的標題,忙把報紙搶了過來,“家裡怎麼會有兩份一樣的報紙?!”
“哦,原本家裡就訂了一份,韓飛買早餐的時候落下一份,所以兩份。”微微瞇眼,小心肝瞪著冷御澤,“老頭,你不讓笨女人看報紙,不會是你跟別的女人有一腿,被狗仔拍到了吧?!”
冷御澤一楞,拿著報紙就朝某個不拍死的傢伙頭上敲去——
“說什麼呢!你嘛咪看我看得這麼緊,我敢跟別的女人有一腿嗎?!吃你的早餐,別亂說話!”
咬著吐司,小寶貝眨巴著眼睛想了好久都沒想明白是什麼意思,最終忍不住問出來,“爹地,什麼叫有一腿?別的女人有三隻腿嗎?”
“寶貝啊,人只有兩條腿,沒有三隻腿的。這個問題改天爹地再向你解釋,吃早餐!”
解決完兩個麻煩的小傢伙,某人這纔回過頭去應付那雙冒火的貓眼,陪著笑,“天地可鑑,我可是什麼都沒做!我是清白的!”
“既然你是清白的,爲什麼不給我看報紙,兩份報紙,你用得著看這麼多嗎?拿來!”
什麼叫此地無銀三百兩,他越是不給她看,越是說明報紙上的新聞有問題!那她就更非看不可了!
“吃早餐,乖,等會咱們還要去法院呢!”某人殷勤的把早餐推到她面前。
“現(xiàn)在九點不到,少跟我來這套。拿來!”某女堅持。
某人想了想,見她堅持自己退讓一步,“給你可以,看了不許生氣。先跟我保證?!?
“沒問題,我保證?!痹谒褕蠹堖f過來的時候,木木一把搶了過去,打開報紙細細的翻看起來。
在看到偌大的標題的時候,頓時瞪大了眼睛,低頭細看了一遍,猛地擡起頭看向主座上的男人,冷冷開口:“這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某人輕啜了口咖啡,慢條斯理的答道。
“不是你做的手腳?”木木一臉質(zhì)疑的看著他,分明就是不相信。
冷御澤擱下咖啡杯,非常認真的看著她,“真不是我做的手腳,我是無辜的!”
“不是你,誰有這麼大能耐搞定方氏集團?”瞇眼想了想,似乎想起什麼,木木頓時擰起眉,抓起冷御澤的手機就要撥電話。
“慢著!”冷御澤把手機奪了回來,斜睨著她,“手機輻射大,你現(xiàn)在是孕婦,重點保護動物,懂不懂?遠離手機電腦,我說過多少遍了,你聽進去一遍有沒有?”
“這事改天再說!”她直接搬他的口頭禪出來應付。
“不行!你要打給誰,我給你打!”握著手機,冷御澤一臉
淡定的看著她,固執(zhí)得沒有絲毫迴旋的地步。
“好吧,榮司慎,”
握著手機的手微微頓了下,冷御澤輕笑了聲,調(diào)出號碼撥了過去,電話接通後他按下免提鍵。
“這個貌似是……冷御澤的號碼?”電話那頭傳來榮司慎還未睡醒的嘟囔聲,“找我有事?!”
“榮司慎!”一聽到聲音,木木就朝電話吼了過去。
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這才傳來榮四少那懶懶的聲音:“沒大沒小,除了老頭子之外,也就只有只有你敢這麼連名帶姓的叫我!”
“少廢話,我問你,方氏集團的事,是不是你弄的?之前問你,你說動手了,結(jié)果就是這樣?直接讓方氏集團破產(chǎn)?!”那哪裡還有她忙活的份了?根本就不用她動手了好不好?!
“我不是說了把致命一擊留給你嗎?時間還早著呢,別急別急,方氏集團這不是還沒破產(chǎn)嘛!”
“什麼意思?”聰明如她,很快就聽出了他話裡有話。
“我沒別的意思,等時機到了自然會跟你說,天機不可泄露!”話剛說完,那頭直接掛了電話。
“喂……你……”回答她的就是那嘟嘟聲,木木氣得就差沒砸手機。
“好了!彆氣了,榮司慎既然說留了機會給你,他自然會把握分寸,你不用擔心你不能消氣解恨,乖,先吧早餐吃了!”端著早餐過去,冷御澤柔柔的哄著,越發(fā)覺得自己像是絕世好男人!
“嘛咪,羞羞!寶貝自己會吃早餐了,嘛咪還要人哄……”小寶貝抹了抹臉取笑木木。
木木臉一紅,端過早餐低頭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想著事情,方家勢力不小,按榮司慎的能耐不可能輕而易舉的就讓方氏集團的股票崩盤,這裡頭肯定還有人插手!
……………………
法院門口早早就聚集了不少聞風而至的媒體,不想招來媒體的麻煩,冷御澤帶著木木和幾個便衣保鏢從後門溜了進去。
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兩人低調(diào)的等待著開庭。
時間一到,法官和律師準時出席,透過層層黑壓壓的人頭望去,一眼就看到方芷雲(yún)那狼狽又憔悴的神情,早沒了豪門貴婦的驕傲尊貴。
東方胤瑞和東方青都沒有出席,恐怕方家的事已經(jīng)讓他們焦頭爛額沒時間過來了,其實他們今天確實是沒必要過來的,榮司慎那邊已經(jīng)傳來消息,沒有任何意外的,今天方芷雲(yún)就能被放出來。
所謂的開庭,只不過是走走過場而已,給媒體一個交代罷了。
聽到一半,木木就沒什麼心思再聽下去,拉著冷御澤起身往外走,見她起身,冷御澤瞇眼笑了笑,跟著走了出去。
他就知道她沒什麼耐心,已經(jīng)知道的結(jié)果,的確沒有堅持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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