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乾天雖然有所察覺,但畢竟境界相差了太遠,無論是速度,還是身法,都較之歐陽子,都差出了很多。?。
他雖然看出了歐陽子劍法上的招式破綻,意圖揮劍攻向破綻處,卻因爲(wèi)自身速度和身法所累,根本沒有達到後發(fā)而先至,阻止敵人攻勢的目的。
下一刻,在場的一衆(zhòng)人,只聽得“鏘”的一聲響,那歐陽子手中的劍,先了姜乾天一步,刺在了姜乾天體表的防禦金光壁罩上。
頓時間,火星四濺,金色法力光芒流轉(zhuǎn),震盪開來。
姜乾天的身體,雖然被這一劍之力,震退十?dāng)?shù)步,但他的本體,並沒有受到一點的傷害。
而那無論在哪方面,都佔據(jù)了絕對優(yōu)勢的歐陽子,雖然只是被震退兩步,但他的臉色,在這一刻,變得非常難看起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被那震盪開來,超出了他自身防禦力的反震之力,震得受了傷。
堅持站立一會,歐陽子終於忍不住,張口“哇”的一聲,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在不遠處觀戰(zhàn)的穆武、方繼撣等人,臉色在這一刻,頓時變得非常難看,心中頓時感到無比震驚:“真沒有想到,此子的能力,竟然是如此之強!只要他有足夠的法玉石在手,我等想要傷他一根毫毛,根本就是癡人說夢,根本不可能成爲(wèi)現(xiàn)實?!?
不光穆武等人,就連在場的兩位金丹境的高手,穆雪彤和週一城,都感到了震驚,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發(fā)生的一幕,就是真的事實。
這是因爲(wèi),在他們看來,修身境的人物,與法力境的人物,有著天壤之別,無論哪方面的能力,法力境的人物,都佔據(jù)了絕對優(yōu)勢。
而且也應(yīng)該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格鬥。
而此刻,卻發(fā)生了驚人的一幕,法力境的人物,竟然沒有能夠攻破修身境之人通過神秘手段,凝聚起力量護罩,而且還被那力量護罩的反震之力,給震得受了傷。
“還有一劍,要繼續(xù)嗎?”
姜乾天知道,這虛擬金剛符的加持之力,維持不了多久,在這般繼續(xù)耽擱下去,力量就會消失退去。
到那時,他又得耗費五十塊法玉石來催動寶物,凝聚虛擬金剛符的力量,加持自身,就有些不劃算了。
一旁的週一城,見姜乾天逼問歐陽子,心存疑惑,同時有些擔(dān)心姜乾天日後真的有那麼一天超過他,報奪劍之仇。
在姜乾天的話音落下之際,他忽然出手,揚掌就向姜乾天當(dāng)胸拍去。
週一城會突然出手,是在場的所有人,包括一直站在了姜乾天這一邊的穆雪彤,都沒有料到。
身在戰(zhàn)場中的姜乾天,眼見週一城的身影撲來,臉色頓時驚變,但他心知取法玉石投入寶物之中,釋放加持之力,已經(jīng)不太現(xiàn)實。
在這危急的緊要關(guān)頭,姜乾天並沒有退讓,而是就此催動《焚心經(jīng)》功法,使心中凝聚起一尊若隱若現(xiàn)的佛像光影的同時,唸誦起了“六字真言經(jīng)”。
隨著“六字真言經(jīng)”的吟唱之聲響起,心中佛像光影,被瞬間擴大無數(shù)倍,強勁的佛光,如潮水一般,噴出了他的身體,涌進了虛擬金剛符釋放出的力量晶壁之中。
虛擬金剛符釋放出的力量,在那佛光力量的觸動下,在這一瞬間,力量暴增無數(shù)倍,刺目的金光,散射開來,只把在場圍觀的衆(zhòng)人,刺得眼睛頓時失去光明。
這一過程,說來複雜,實際過去不過短短數(shù)秒鐘。
轟!
在刺目金光散射開來的剎那,週一城一掌拍在了姜乾天體表那虛擬金剛符的力量,凝聚而成的晶壁護罩上。
頓時,姜乾天的身體,被週一城一掌拍飛出去百餘丈,直接跌落到了天刑臺上,而他體表的虛擬金剛符加持之力,也散了去。
躺在了天刑臺上的姜乾天,一動不動的躺在了那裡,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
在週一城動手攻向姜乾天時,穆雪彤也有所動作,只是施救來遲了一些。
當(dāng)她見到姜乾天的身體,被週一城拍飛出去,以爲(wèi)他必死無疑,心中頓時感到無比憤怒。
“你這傢伙,真是無恥!堂堂金丹境真?zhèn)鞯茏?,竟然出手偷襲一個修身境的小人物。”也就在那刺目金光散射開來,涌向四周空間時,穆雪彤怒喝一聲,身形撲出,揚手拍出數(shù)掌,噴出無數(shù)木靈之力,化作無數(shù)藤條狀長索,向那週一城攻擊過去。
“此子明顯是佛門之人,打入我清玄門的奸細。我殺他是剷除奸細,有何過錯?你這般護他,莫非你也是佛門之人安插進我清玄門的奸細?”
眼見無數(shù)藤條長索攻擊過來,週一城身形飛速後退,避開長索攻擊,探手取出一個小銅鈴在手,注入法力,然後祭出,化作一個足以覆蓋十丈空間的大銅鈴
緊接著,在他意念的操控下,大銅鈴“叮鐺”響起,在場的一衆(zhòng)人,並見無數(shù)兇神惡煞的鬼魅、妖魔身影,從大銅鈴口中飛出,向穆雪彤撲了過去。
“哼!攝心鈴這等妖道祭煉的法寶,也想撼動我的心靈,你也太高看了這件魔物的能力了?!蹦卵┩浜咭宦?,揚手打出一張沐心符,綻放出翠綠色光芒,覆散開來,罩住身體所在方圓兩丈的四周空間。
那從銅鈴中飛出的妖魔、鬼魅的光影,被那沐心符的翠綠色光芒一照,頓時就消散了去,根本無法突破那翠綠色光芒力量覆蓋區(qū),靠近穆雪彤。
眼見穆雪彤連自身法寶都沒有使用,就破掉了他最強法器之威,知道鬥下去,自己肯定要吃虧。
他也果斷,當(dāng)下施術(shù),收了攝心鈴,動身向歐陽子衝了過去。
週一城向歐陽子撲去的目的,只爲(wèi)把歐陽子手中的那件中級法器劍搶走。
哪知,穆雪彤似乎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在他動身的剎那,一道木靈之力,化作的粗壯長索,如鞭子一般,狠狠抽了過去,徹底封死了週一城靠近歐陽子的前進路線。
“哼!穆雪彤,算你狠,今日之仇,來日必報!”見長索抽來,知道被打中,不說被打死,受傷那是在所難免。
於是,在這危急當(dāng)口,週一城果斷放棄原有打算,就此掉轉(zhuǎn)身形,遠遁而去,逃離現(xiàn)場。
歐陽子見穆雪彤動手輕鬆趕走週一城,知道此刻相當(dāng)危險,一個弄不好,就有可能丟了性命,當(dāng)下向穆雪彤說道:“穆師姐,我願賭服輸,這把劍,還有我手中的三百塊法玉石,都給你,代爲(wèi)轉(zhuǎn)交?!?
歐陽子說著,連忙把手中劍和一個裝著了法玉石的儲物袋,扔了出來,向穆雪彤拋擲過去。
而此刻,歐陽子的心中,並沒有因爲(wèi)失去了三百塊法玉石,而感到心痛,這是因爲(wèi),在他看來,能夠以三百塊法玉石的代價,除掉姜乾天這個禍害,已經(jīng)夠本。
最重要的是,姜乾天的死,根本與他無關(guān)。
只是,令他沒有料到的是,在穆雪彤接過他扔出的法器劍和儲物袋時,站在了他身旁不遠處的穆武,小聲向他說道:“歐陽子師兄,你看,姜乾天那臭小子,竟然沒有死?!?
“啊?他沒死,這怎麼可能?”心驚之餘,歐陽子矚目向天刑臺方向看去,竟然真的見著姜乾天,滿臉笑容的邁步向他們所在位置走來,心中頓時感到非常疑惑:“爲(wèi)什麼他會沒事呢?周師兄好歹也是金丹境的人物,隨便拍出一掌,殺傷力就超過了五十萬點,他爲(wèi)什麼能夠扛住而不死呢?”
“我沒有被姓周的打死,是不是令你感到失望了?。俊苯熳吡诉^來,看著那一臉震驚的歐陽子,笑道。
而他心中卻再說:“贏了你三百塊法玉石,只是利息,總有一天,連你們的命,都是我的,都得成爲(wèi)我體內(nèi)寶物的肥料。”
“哼!你需要大量的法玉石,才能夠催動護體的神秘寶物。你的能力有限,獲得法玉石的機率,也有限。等你法玉石用光的那一天,我再找你算賬?!?
歐陽子冷哼一聲,向穆武、方繼撣揮揮手,轉(zhuǎn)身離去。
“沒事了,沒事了,大家散去吧!”歐陽子等人走後,穆雪彤向圍觀的師弟、師妹們揮揮手,示意她們不要圍觀,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後,回頭向姜乾天說道:“姜師弟,我有幾句話要問你,希望你能給說實話?!?
“師姐請說,我一定如實回答?!苯烊缃袷褂枚R敵之法,都與佛門術(shù)法有關(guān),知道如果不說出一些事情,恐難在清玄門呆下去,甚至有可能把他當(dāng)作佛門之人打入清玄門的奸細論處。
“嗯!”穆雪彤點點頭,說道:“你是怎麼做到借用法玉石的力量,凝聚虛擬金剛符,加持自身防禦的?”
“這個還得從冷師姐在爲(wèi)了保護我的情況下,把手中的金剛符,扔了出來,護住了我的身體說起?!苯鞗]有隱瞞,接下來,他把自己遇險之時,爲(wèi)了保護自己,無意中的舉動,獲得了一件有凝聚虛擬靈符之力的寶物這件事,詳細的向穆雪彤講述了一遍。
當(dāng)然,在向穆雪彤講述時,他並沒有提及《焚心經(jīng)》功法,但卻沒有隱瞞自己會“六字真言經(jīng)”唸誦之法這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