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現在,易遠已經可以肯定,眼前這個冷豔的女子,絕對不是自己所認識的那個柔弱的清苑,這股陌生的感覺絕對不會有錯。
一瞬間,他想到了一個非??膳碌目赡?,自己所認識的那個小姑娘,已經被自己女子所害,可是在一想,似乎也不太可能,這個情況應該不會發生。
只是眼前這一模一樣的女子,他又不能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從其一眉一發中,易遠都沒有看出兩者的不同,似乎也就是同一人。
“你到底是誰?清苑,還是別人?”
易遠臉色有點不太好看,如果遇到最差的的情況,他現在會毫不猶豫走到這個女子對立之面,先不說他和清苑的承諾,就朋友關係,他也不希望自己的朋友出事。
只是,還有等到他採取進一步的行動之時,對面的那個女子,神色突然發生了劇烈的變換,空洞伴著迷茫,而又存在一絲痛苦。
咻咻……
女子的速度非常快,飄渺的身體出現在易遠的身邊,不過半刻之久,現在轉而化成一縷青煙,徹底的消失,來時迷惘,去時匆匆。
易遠想追過去看看,可是卻發現,自己沒有發現對方的任何痕跡,讓他即使有心而又無力,連他的速度都趕不上這個一向柔弱的女子。
從自己的房間離開,他立刻前往了旁邊清苑的房間,想去看看,是不是有留下什麼線索,也就像他自己預料的那般,清苑的房間空蕩蕩的,除了擁有女子獨有的閨房氣息,沒有發現任何的人影。
這讓易遠更加的擔心,明天就是他需要離開夜行者聯盟的日子,在這個節骨眼上,清苑卻出事,讓他處理起來也比較麻煩。
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他也只能離開這裡,出去尋找一下,這麼大的一個人,突然在在他的面前消失,憑藉著他自己獨有的感知之力,還是可以感受到一些痕跡。
再一次,讓自己的神秘的感知之力遊離而出,加上空間之中的留下的獨有氣息,易遠開始追索著清苑飄忽不定的氣息。
這個時間很快,他已經初步感知到一點模糊存在,沒有滯留,其身體化成一道流速的光芒,消失在夜空之下,向著遠方的那片黑暗之地而去。
沒有在乎自己前往的到底是什麼地方,黑夜之中的易遠,憑藉著瀰漫在空間之中的一點牽引,追隨清苑的腳步。
時間過得很快,大概在這半個時辰後,就再次發現清苑那熟悉的身影,不同於前一刻,這次他所見到的這個女子,臉色顯得非常的蒼白。
等到他過去的時候,虛弱與單薄的清苑,直接倒在這個有點混亂的地方,氣息有點不穩,已經昏迷的過去,而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也沒有其他任何的人影。
不知道這裡到底發生什麼事情,易遠也沒有什麼猶豫,將自己的神識,散在清苑的身上,仔細的觀察了一邊,並沒有發現這個女子身上有什麼實質的傷害,也就放心下來。
這一次,易遠倒是沒有從清苑的身上感受到
任何的排斥力量,直接將其扶起,帶著她消失在這片有點混亂的地方。
夜風而過,捲起幾道殘葉,在這個讓人錯亂的地方,在其消失的之處,夜色與樹影交雜,似乎匯聚成一個黑暗的人影,盯著兩人消失的方向。
且不說,易遠有沒有發現這個微搖的鬼魅之影,現在的他,已經返回自己所在的地方,將這個受傷的女子放在下來。
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他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等待這個女子的甦醒,也希望這個女子不要出事。
經過昨天的一夜的修煉與後來清苑的事情,現在的易遠也有點勞累,直接倒在清苑牀前,趴在他的身上,直接睡著了。
一點放肆的口水,順著嘴角,流在了這片潔白的牀單之上,如果不是銀色的面具遮擋,相貌也是相當的不太雅觀。
易遠自己都不知道,居然在這個不算太過熟悉的地方睡著,這也是他這麼多年,爲數不多的一次,非常安穩的睡了一覺。
這一夜,易遠頭一次做了一個護花使者,在一個女子的身旁等了一個晚上,等到東方的一點魚肚白點亮了這個世界,牀前的那個白衣男子尚未甦醒,那個蒼白的女子,卻首先有了一點動靜。
眨了眨細長的眉毛,牀上的清苑,艱難的發生了一聲低低的呻吟之聲,充滿了誘惑,也有點虛弱,睜開了清透的雙眼,她自己也感受到,來自身體的虛弱。
不同於昨天夜晚的空洞的眸子,今天的清苑看起來格外的明亮,讓人沉醉的眼睛,似乎更加的充滿魅力。
有點困難的想要從自己的熟悉的牀上站起來,清苑卻發現,在自己的雙腿之上,還壓一個正在沉睡的年輕人,讓她沒能及時的起來。
有點驚訝,清苑不知道易遠會在自己的房間之中,也不知道爲什麼趴在自己的身上就這樣睡著,對於昨天夜裡的事情,她自己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現在的清苑,不像昨天夜裡那般冷漠,並沒有打擾陷入沉睡之中的白衣年輕人,當然,當她看到這個男人,毫無顧忌的將自己的口水,流在自己的牀上,秀眉的嘴角也有點抽搐。
如果換成其他人,以清苑自身的潔好,早就將這個年輕人一腳踹飛了,別說容忍一個年輕的男子趴在自己的身上睡著,就算是身處同一個房間之中,共處一夜,她也會不能容忍。
只是盯著這個不算英俊的年輕人,清苑卻升不起什麼討厭,隱隱之中還有一點竊喜,可能是因爲這個男人,真的將她當成自己的朋友,不然也不可能如此安心的躺在自己的身邊睡著。
很好奇的去摸了摸這個男子的銀色面具,清苑像個小孩一樣,仔細的觀看著,而這個時候,一直沉睡的年輕人突然間甦醒,嚇得她像做賊一樣,非常心虛的將自己的小手伸回去了。
“你搞什麼,摸我幹嘛?”
方纔甦醒的易遠,看見清苑鬼鬼祟祟的將她的手,從自己的臉上縮了回去,忍不住問著,卻沒有想到,自己身
邊這個女子已經恢復了正常。
“摸你?你這個大色狼,我沒有詢問你,爲什麼整夜趴在我的牀上睡覺,卻惡人先告狀先告狀,瞧瞧你,口水稀里嘩啦的樣子,是不是有對我有什麼幻想,還是在做什麼春夢?!?
清苑撅著小嘴,臉色有點紅,可是言語上卻毫不示弱,她說的也是事實,現在的易遠樣子,的確有失銀面之身份。
而且這些相似的話語,曾經的易遠也對她說過。
尷尬的擦了擦嘴,易遠自己也感覺有點丟臉,自己在別人閨房中睡著也就算了,還如此安逸的留下口水,至於是不是在做春夢,連他自己也不太記得。
“額,這個你胡說什麼,昨天夜裡,是你自己發生意外,我好心將你帶了回來,現在還將我認作色狼,說我惡人先告狀,你這真叫狼心狗肺?!?
易遠有點無語的說著,也不忘記擦乾嘴角之上的口水,當然,他也沒有真的和清苑計較什麼。
現在這個女子已經沒事,他也沒有繼續留在這個房間的理由,被其他人看見了,難免有點不好。
離開清苑的房間,外面的陽光,已經相當明媚,清晨的朝氣,充斥整個小院,易遠慵懶的伸了伸懶腰,卻發現旁邊一個同樣猥瑣的男子,正在笑瞇瞇的看著自己。
“銀面兄弟,昨夜過的可好,你這邊的動靜可不小啊,不知道現在銀面兄弟,有沒有精力出發。”
院落的拐角之處,玄三正用一臉別有深意的眼神,盯著易遠,語氣也有點其它意思。
“好了,玄三你就不用瞎想,難道你是第一次認識我麼,還是說,我在你的眼中,就是那種被下半身控制上半身的人嗎。”
易遠怎麼可能不知道玄三在想些什麼,關於這方面他有必要解釋一下。
“這倒是,我相信,你不是那種禽獸之人?!?
玄三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只不過,還沒有等到易遠滿意的開口,他的話鋒卻急轉直下。
“你的確不是那種禽獸之人,不過一旦禽獸起來,那就不是人,叫禽獸不如,哈哈,再說,這不是很正常麼,**,陰陽調和,這不是這片世間共尊的大道麼,不用這樣介意的,大家都是男人,我懂得……”
玄三難得改變了平日間的寡言少語的性格,和著自己身邊這個天才開著玩笑。
而這個時候,房間之中的清苑也一身輕裝而出,在那道半遮掩的房門,擺出一道嫵媚的姿勢,聲音有點嗲嗲的說著。
“臭男人,昨天晚上還對我那麼親密,一口一個親愛的,句句蜜餞,現在吃完豆腐,擦完嘴,就想不認賬,太傷奴家的心,以後都不理你了?!?
非常不習慣的聽著清苑的聲音,易遠雖然知道對方是在拿自己開刷,不過依舊有點付不起責任的感覺。
這個女人,遠遠比易遠想象的要複雜的多,他也慶幸自己沒有與之發生什麼進一步的關係,如果真的如此,他不敢想象,自己又會遇到什麼樣的危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