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居然感應(yīng)不出此人的修爲(wèi),這就證明,此人的修爲(wèi)明顯比高寒高出三層以上。
能夠給高寒這種感覺的,那只有一個修爲(wèi)的武者,就是出塵六重之上的境界,也就是說宗師之境。
高寒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勝:“本想殺幾隻小蝦,沒想到卻釣上來一條大魚啊!”
他居然將一個宗師境界的人比作一條魚,這並沒有令那個宗師感到生氣,在他看來,一隻螞蟻在你的腳下肆意的挑釁,你有必要爲(wèi)它大發(fā)雷霆嗎? ”
在他的眼中的高寒與一隻螞蟻沒有任何的區(qū)別,唯一的區(qū)別也就是高寒的個頭大些。
“小娃子,牙尖嘴利,我勸你還是放掉他們,少做殺孽,不然的話,會遭天譴的!”那人和善的說道。
高寒仔細(xì)的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這個人,長得倒是很斯文,一身讀書人的衣服,羽扇綸巾,若是不仔細(xì)看的話,還會以爲(wèi)此人是一個謀士呢,但是,只有高寒清楚,從這個人的身上散發(fā)出強(qiáng)大的令人窒息的氣息。
雖然感覺不出修爲(wèi),但是此人身上的氣息卻無法抹去。
別人或許無法察覺到,但是高寒的靈魂修爲(wèi)擺在那,若是論起靈魂,高寒未必會比他遜色。
而且高寒還有可以釋放靈魂本源的招數(shù),釋放靈魂本源與燃燒靈魂本源的概念完全不相同。
釋放靈魂本源的招數(shù),是以燃燒靈魂本源的同樣數(shù)量。以更強(qiáng)大的方式釋放出去。
就如同樣是風(fēng),如果就這麼放出來,頂多就是一陣風(fēng),而如果是壓縮起來,然後旋轉(zhuǎn)著放出來,那就是一場颱風(fēng),甚至是龍捲風(fēng),威力不可同日而語。
甚至根本就是兩個級別的能量,一天一地的差距。
高寒的靈魂之眼成長之後,就是將高寒寒冰屬性的靈魂本源壓縮。以一種更爲(wèi)強(qiáng)大的能量釋放出來、
所以。高寒的靈魂強(qiáng)大,再加上進(jìn)階之後的靈魂之眼,高寒現(xiàn)在的力量已經(jīng)完全超越了一般的仁者,甚至道人。
但是。面對真正的宗師。高寒能不能取勝。他自己心中也是打鼓、
上次雖然差點滅掉靈冥,但是靈冥這些年一直在別人的軀殼之中修煉,再加上只是靈魂是宗師的境界。高寒的寒氣對於靈魂的傷害又特別的大。
所以,那次戰(zhàn)鬥可以說根本就不算數(shù)。
真正的戰(zhàn)鬥現(xiàn)在纔開始,到底能不能與宗師一戰(zhàn),這可以說是高寒心中一直的疑問。
道人就不用說了,沒有特別的情況,道人在自己的手中,最多也就算是被比較難對付的一類而已,而非是強(qiáng)敵。
“你是誰?難不成你認(rèn)識莫國的人?”高寒的嘴角露出一絲邪笑。
長長的白色髮梢將他其中一隻眼擋上,令高寒在別人看起來特別的詭異與無情。
加上高寒冷漠的眼神,就像是從地獄之中出來的修羅。
但是,高寒的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卻是耀眼的白光,就連天上的月亮都爲(wèi)之褪色。
這樣一來,高寒又像天使一樣的存在,這截然相反的兩種形象從一個人的身上出現(xiàn),這詫異讓人的心中無比的難受。
“沒錯,老夫與莫國的莫出聲有些淵源。本座與他是八拜之交!”那書生中年人說著,輕輕的扇動手中的羽扇。
高寒則是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我說,你也太拿自己當(dāng)回事了吧!你與別人有淵源,就來當(dāng)說客,若是今天發(fā)生在這裡的是古國,或者是別家,就又另當(dāng)別論了吧!
你根本就沒有公平的心,有什麼資格和臉面出來露這個臉,你以爲(wèi)你自己很牛b嗎?你不過就是一個傻叉而已,而且是純的……“
被高寒這麼一通說教,那人的好脾氣顯然忍受不住了,他的臉色漸冷,眼中的笑意漸退,無情的雙眸望著高寒。
冷冷的說道:“零冰仁者是嗎?我看你是真的太拿自己當(dāng)回事了,給你點臉,你還真的以爲(wèi)本座怕了你不成?“
“你會怕誰啊?像你這種不要臉的主,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會怕,你的臉皮這麼厚,恐怕即使是寶劍,都穿不透吧,幸虧我今天沒帶寶劍來,不然的話,就得敗在你的臉皮神功之下了!“
“豎子,爾太放肆了!”對面的那個人真的怒了,身上爆發(fā)出強(qiáng)烈的劍氣。
高寒心中倒是一驚,沒想到出師不利,第一次戰(zhàn)鬥就遇上劍宗了。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劍宗,但是必定不是真正的劍宗。
劍宗一次太過於強(qiáng)大了,這個名號相信一般的劍客承擔(dān)不起。
只有劍客之中的最強(qiáng)者,只有唯一,沒有之一的強(qiáng)者,才能夠擔(dān)任劍宗的稱號、
如果說面前此人真的是劍宗的話,高寒毫無疑問,會轉(zhuǎn)身就逃。
雖然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但是過分的信心就等於是自大,高寒還沒有到達(dá)自大的程度,他相信,即使是自己再過強(qiáng)大,現(xiàn)在也絕不是劍宗的對手、
不單單是劍宗,槍宗,掌宗,刀宗,腿宗等等,一切在那一門武學(xué)之中,代表強(qiáng)大意義存在的神一般稱號的繼承者,高寒都不敢面對。
人貴有自知之明,高寒相信,自己就算到達(dá)道人級別,都無法與他們相比。
因爲(wèi)傳說中,那些宗師都是堪比星河境界的人。
星河境界就是君,一國之君的君,他們在那個領(lǐng)域代表了一個巔峰。
不過,感受著此人的氣勢,顯然與劍宗等標(biāo)誌性的最強(qiáng)者,差遠(yuǎn)來。
整個空間開始出現(xiàn)裂縫,那些裂縫將上空中整處空間都披散了,黑洞覆蓋著整個第八區(qū)的上空。
那些裂縫,就像是用利劍批出來的一樣筆直,在他的身體四周,彷彿有很多劍氣在不斷的冒出,劈砍四周的空間。
高寒嘴角淡淡的笑出:“怎麼,你就只會劈空間而已嗎?“
“小子,你盡情的笑吧,過一會兒,你就該哭了!”看到高寒嘲笑自己,對面的那個中年人臉上反而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
雙眼之中,爆發(fā)出兩道銳利的劍光,向著高寒的身上劈來。
感受到那氣勢,如果說高寒不進(jìn)行阻攔的話,劈在身上一定會給高寒造成重傷。
宗師果然是宗師,一出手就知道宗師與道人的不同了。
只是兩道眼光,居然就堪比道人全力一擊,雖然只是出塵四重的道人,但是,畢竟此人只是肉眼釋放的眼光啊,若是再來個激光眼什麼的,還不天下無敵了?
高寒不敢有絲毫的大意,背後的一對不到一米長的冰翼忽然增長,從原來加起來不到一米的長度,變成了一扇三丈的長度。
從高寒的肋下處還是細(xì)小的,越往邊上就越寬厚,最寬的地方,居然有兩丈。
一對冰翼將高寒僅僅的包圍在裡面,冰羽與冰羽之間相互交錯,將高寒保護(hù)的嚴(yán)嚴(yán)實實。
那兩道銳利的劍光狠狠的劈在高寒的冰翼之上,高寒的冰意居然開始漸漸的有了裂痕,緊接著就支離破碎了。
還沒有等那冰翼重新生成,那劍芒居然就對著那對白色的不朽之冰奧義劈斬了過去,居然一下就將不朽之冰奧義給劈散了。
這是高寒從來都沒有遇到過的情況,從來他們都是將高寒的不朽之冰奧義凝結(jié)成的寒冰,層層破掉。
將不朽之冰奧義抽絲剝繭般,一層層的削弱,最後破掉。
高寒還沒有看到過有人直接破掉自己的不朽之冰奧義,這簡直是匪夷所思的。
將奧義破掉的兩道劍光去勢不改,仍然向高寒的方向飛去。
後面的高寒彷彿也被嚇傻了一般,不退反進(jìn),向那兩道劍光衝去,手中的寒氣直冒,彷彿想要將這兩道劍光冰封住。
但是,劍光的厲害豈容小視,那可是將奧義都破掉的招數(shù),一下就穿過高寒的身體,高寒瞬間站在那,愣愣的向胸口看起。
好像不相信,宗師境界居然這麼強(qiáng)大,自己居然連對方的眼光都抵擋不住。
“說大話的小娃娃,我還以爲(wèi)你有什麼能耐呢?原來也就是會說大話而已!”那人輕哼一聲,手中的羽扇輕輕的搖晃。
後面的慕容雲(yún)峰嚇得面無人色,今天的事情真的令他很難理解。
首先是自己的小叔叔,從一個煉體武者硬生生的變成了一個出塵三重的巔峰仁者,然後硬說自己可以滅掉第八區(qū)的所有莫家分部的人、
可笑的是,他辦到了,但是,突然來了一個很像書生的白癡,被自己的小叔叔罵的狗血淋頭,然後被人家用目光給殺死了。
整個過程就像是一個過分玩笑的鬧劇一樣,慕容雲(yún)峰向那個人走去。
他打算按著高寒的流程走一遍,怎麼樣今天也是難逃一死,今天不死,明天未必不死,高寒闖出了這麼大的禍,他也有份啊。
“嗯?不對,怎麼沒看見靈魂飄出來!“那個男人搖著羽扇,向高寒的屍體觀望去。
雖然他對自己的力量很自信,但是並沒有自信到這種地步,兩道目光就能將對方的靈魂滅殺了。
“羽劍宗,你在看什麼呢?這麼入迷?”在下面的一個屋頂上,高寒提著一個從寒冰之中釋放出來的人,坐在上面,用手託著腮幫子,瞅向羽劍宗看的方向,詫異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