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對於川島佳人這次的死，你不要有任何愧疚，因爲，你們之間，不是你死就是她死。”鳳琦玉看著殷小沫繼續說道。
“……”
她和川島佳人是你死我活的關係嗎？
聽著鳳琦玉的話，殷小沫覺得很可悲……爲川島佳人可悲。
“還有，這件事情川島司已經知道了，不過他那邊卻反過來幫忙隱瞞川島佳人死亡的這件事情，這是比較讓我費解的？實在保護你嗎？”鳳琦玉挑了挑眉，一臉戲謔道，“他還在愛你？！”
“……”阿司在暗地裡幫她嗎？
“喂，我說了這麼多，你能不能給點反應，出個聲啊！”鳳琦玉有些不滿殷小沫的反應。
殷小沫淡淡的看向鳳琦玉，“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可以離開鳳炎鳴麼？”
爲什麼突然感覺有像是在幫助她一樣……
“是，我現在還是這樣。”鳳琦玉站起來，雙手插進褲袋裡，渾身彰顯著邪魅，“分開是最好的，別等到後悔的那一天。”
“因爲我現在會拖累他是嗎？”
“你會一直在拖累他，這是事實。”鳳琦玉說道。
拖累……
以前她或許還抱著一線希望，解了身上的H1BV12的毒，可現在……
讓鳳炎鳴守著一個隨時癱瘓的人，這不是愛情，這已經成了負累。
那她是不是該放手？
可她還有孩子啊……殷小沫撫上自己的肚子，她和鳳炎鳴的孩子很快就可以出世了……
這個時候，她怎麼放得開手。
殷小沫獨自想著，鳳琦玉已經往回走，驀地說道，“兔子，記住我的話，不在一起也是愛情，強行在一起……也不一定就是愛情。”
“……”
殷小沫看著鳳琦玉離開的身影，手上拿著剛剛鳳琦玉塞給自己的兩本結婚證。
鳳炎鳴還在打槍，女傭推著餐車跟在殷小沫身後走過去。
“砰——”
鳳炎鳴又是一槍打了出去，那槍聲響得殷小沫一陣耳鳴。
殷小沫微微踮起腳摘下鳳炎鳴戴的耳罩，“吃早餐。”
鳳炎鳴放下槍轉頭看向她，一雙眸子黑而憔悴，彷彿一夜之間，他疲憊了好多好多，眼裡布著幾條血絲……
“吃早餐吧。”殷小沫微笑著說道，伸手摟住他的胳膊，大概因爲打槍的關係，他的手很燙。
鳳炎鳴深邃的眼睛掃過餐桌一角的兩本結婚證，步子頓住，眼色深得厲害。
殷小沫見狀忙道，“剛剛鳳琦玉給我，我想……”
鳳炎鳴向前一步，猛地拿起結婚證硬生生地撕開，扯成幾片丟到地上。
女傭們被鳳炎鳴的舉動皆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殷小沫看著被砸在地上的結婚證，鳳炎鳴的手勁很大，生生把兩人的照片都從中間扯撕開來……
川島佳人的目的達到了，她姐姐是鳳炎鳴的妻子，永遠的妻子……
有些事情殷小沫想要自己不介意，但是，真的好難……
不過，鳳炎鳴對待這件事情的態度上是無情的……
“醫生說她要死了，所以我答應她的所有要求。”鳳炎鳴沉聲說道，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他在怕她誤會，他在怕她不開心……
怕她不諒解他……
“……”她現在沒有任何資
格去生氣，“我明白。”
殷小沫點頭，“走，我們去吃飯。”
這個話題，到此結束。
早餐在花園裡吃，溫熱的奶茶配上豐富的西式餐點，殷小沫坐在鳳炎鳴身旁，“你什麼時候回去？不是說要儘快回去安排事情嗎？爲什麼還沒走？！如果你在不走，可能一段時間都走不開了，我可能要留在這裡生孩子了，那加上坐月子，又要耽誤很久的時間。”
鳳炎鳴低眸凝視著殷小沫，她微笑著，一雙杏目裡有著期盼。
她總是比他想象的樂觀。
“不喜歡我離開？！”鳳炎鳴將一塊鬆軟的麪包遞到她脣邊，眸子專情而深邃，“那我就不走了，等你生完孩子在去！”
佈置奪權，揭開北堂司的面具和殷小沫比起來都不重要！
殷小沫欣然張嘴咬下，“好啊，那你就先別走了，陪在我身邊會很辛苦你的！要你照顧我了！”殷小沫雙手合十，刻意裝得有些俏皮地說道，眼底卻著有感傷。
他要照顧的還不是一個正常人，是一個感染H1BV123的患者……
“傻丫頭。”鳳炎鳴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
殷小沫微笑著，不愁世事的模樣。
鳳炎鳴注視著她，驀地轉過頭去，牙關咬得緊緊的，一雙黑眸裡有水光在閃動。
“吃完早餐，我想出去走走，讓福嫂陪著我就行！好嗎？”殷小沫問道。
“不行，我讓齊上跟著你吧！”鳳炎鳴再回過頭來時，眼裡恢復正常，嗓音低沉充滿磁性，“畢竟齊上的身手我放心。”
“隨便走走，又不會有人綁架我！”殷小沫笑道。
“老頭子最近太安靜了。”鳳炎鳴低頭喝了一口牛奶，冷漠地說道。
……
這是所謂的反常必有妖嗎？！
殷小沫先是震驚，隨即強自鎮定地點頭，“哦，好的，那就讓齊上跟著吧。”
她也有點安全感……
一旦鳳老真的有所安排，她也好跑路，畢竟齊上真的很厲害……
鳳炎鳴打開一旁的早報，纔看了一眼臉上頓時斂起怒意，隨手將報紙撕開砸到地上。
殷小沫望過去，只見被撕掉的報紙上還殘留著一個特大的標題——鳳氏財團總裁斥巨資替情~婦拍電影，但卻致人死亡。
……
消息傳得這麼快。
而且捕風捉影的有些嚴重……
致人？誰致人？這是明晃晃的暗語啊……
上面還印著她和鳳炎鳴的照片，僅管鳳炎鳴已經出面澄清，可媒體只會寫自己喜歡的，情~婦兩個字纔夠爆炸性。
這個電影從開拍開始都不是大張旗鼓的，連新聞發佈會都沒有開過，媒體也未多加關注，現在川島佳人死了，莫名地就被炒熱了……
“一個星期之內，這家報紙別讓我看到還存在市面上！”鳳炎鳴冷冷地說道。
走過來的齊上彎腰撿起報紙，“是，少主，我聯繫高秘書。”
……
“算了……”殷小沫握住鳳炎鳴的手，瞥了那一眼報紙，“娛樂報紙就是這樣的，跟這種八卦新聞較真就是跟自己生氣，再說這樣也好啊，至少給電影增加了曝光率，到時票房應該還不錯的。”
僅管，她未必能看到自己的作品。
鳳炎鳴瞥向殷小沫，“你怎麼越來越樂觀了？！”
這語氣並不是什麼讚美，是帶著質疑的……
“我樂觀不好嗎？”殷小沫反問。
“我不喜歡你強顏歡笑。”鳳炎鳴聲音低沉地道。
“樂觀不代表強顏歡笑呀。”殷小沫笑著說道，想證明自己是真的樂觀積極，沒他想象的那麼軟弱不堪。
可在鳳炎鳴灼灼的視線中，殷小沫竟然有些撐不下去，只能藉由喝奶茶躲開他的目光。
一陣痠痛在腿上漫延開來，僅管只是細微的疼痛，但她已經很敏銳了。
這種感覺是她再熟悉不過的。
“福嫂，在嗎？麻煩你陪我去廚房拿樣東西。”
殷小沫急忙喊道，福嫂應付這種狀況已經很自如，聽見殷小沫的叫聲馬上走上前，連忙扶住殷小沫站起來，還衝旁的女傭使了個眼色，女傭立刻跟了上來。
“拿什麼東西？”鳳炎鳴皺眉問道。
“一些我喜歡吃的，馬上來。”
殷小沫步子有些急，但來不及到屋裡，人已經失去了力氣，渾身癱軟，整個人栽下來，女傭和福嫂同時扶住她纔沒讓她摔倒……
H1BV12又發作了。
“呃……”殷小沫痛得低呼一聲，“快扶我進去。”
她不要這個時候倒在鳳炎鳴的面前……
“哎喲——”
女傭踩階梯的時候沒踩穩，往後踉蹌一步，鬆開了手。
殷小沫雙腿沒力，整個人貼著福嫂往下栽去，人倒在了福嫂身上，福嫂畢竟年齡大了，根本禁不住殷小沫頓時痛嚎一聲。
“福嫂你沒事吧？”殷小沫顧不上自己身上的疼著急地問道。
“夫人，你怎麼樣？”福嫂反過來擔心她。
殷小沫不想壓著福嫂，手摁在地上艱難地挪開自己的身體，疼痛在四肢百骸傳開來，痛苦得她想掙扎，卻怎麼都掙不開那種感覺……
“殷小沫！”
鳳炎鳴手一顫，牛奶杯掉到草坪上，一個箭步衝上來，想也不想地蹲到地上從後抱住殷小沫想要將她抱起來。
他的大掌貼緊她的身體，讓她更加痠痛……
“啊……”
殷小沫咬緊了脣，還是發出了痛苦的聲音，整張紅潤的臉急速轉白，汗水不停滲出，眸子失去了光彩……
“你怎麼樣？！”
鳳炎鳴自己蹲著，把殷小沫抱坐在自己的膝蓋，支撐著她的重量。
“沒事……呃……”殷小沫極力忍著疼痛，五官還是因爲劇痛而全部皺在了一起，豆大的汗水不停地淌下，糊了視線。
鳳炎鳴見狀更加擁緊她，把她的頭按到自己肩上，大掌擦去她的汗水，“馬上把褚喬找過來，快！”鳳炎鳴的聲音帶著顫意。
“我沒事的。”殷小沫聲音同樣顫抖地說道。
這種事情，她可以應付。
女傭扶著福嫂站了起來，福嫂手忙腳亂地從殷小沫的口袋裡拿出止痛針輸進藥水，然後拿出手套要戴。
“給我！”
鳳炎鳴見到福嫂還要戴手套立刻厲喝一聲，蠻橫地奪過止痛針，捋開殷小沫的袖子，將止痛針打在她的手臂上。
“啪——” 將止痛針一把丟掉，鳳炎鳴抱著疼痛不堪的殷小沫站起來，衝著還愣在那的女傭大吼一聲，“還他媽站在幹嘛？！快去打電話啊！”
“是，是，少主……”
鳳炎鳴橫抱著殷小沫往屋內走，眉緊緊蹙著，他的緊張讓她心疼……
“你別這麼緊張……我沒事……”殷小沫張著蒼白的脣安慰的說道。
“閉嘴！”鳳炎鳴怒吼，快步抱著她小跑的跑進臥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