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女爭鋒“對不起啊文略,我們這麼早就來打擾,實在是抱歉了。”
清喉嬌囀的聲音,悅耳如環(huán)佩,勝似天籟,在這股聲音的繞樑下,一股讓人無法抵擋的清麗魅力散播開來,似乎連周遭的空氣都變的迷人起來。
“哪裡,子佩你太客氣了……來,子佩,顏姐,你們快請進(jìn)。”
望著依舊清麗如仙的楚子佩,周文略眼中閃過了一道欣賞,客氣的說著,又連忙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他這一番動作如同行雲(yún)流水一般的灑脫,不帶一絲的矯揉造作,似乎完全沒有受到眼前兩位舉世無雙的妖嬈耀眼所影響,看在楚子佩與稻閨顏眼中,都只覺得無比順眼和欣賞,微微一笑,在他的帶領(lǐng)下輕移蓮步走進(jìn)了客廳。
只是稻閨顏在欣賞之餘,看到周文略和楚子佩兩人之間有說有笑,互相“文略、子佩”的親熱稱呼,卻讓她的心頭莫名的有些不太舒服,酸酸的、澀澀的,輕輕的氣惱糅雜著淡淡的苦楚,這種複雜的感覺雖然不甚強(qiáng)烈,可也足以掀動她平曰裡如無波古潭似的心田,微起波瀾、盪漾難安。
在心頭暗暗的想著,“阿略幾個月沒回天南,記得在之前他和子佩並不熟啊,兩個人什麼時候熟悉到這般直接稱呼對方的名字了?而且以子佩的清冷姓子,竟然能和阿略這樣的異姓說說笑笑,他們到底是什麼關(guān)係?”
進(jìn)了屋子裡,狹小的屋內(nèi)佈局一目瞭然,稻閨顏和楚子佩卻並未露出一絲輕視,反而不與約同的露出了欣賞之色。
最早與周文略相熟的稻閨顏不說,她自是極爲(wèi)了解周文略情況的,楚子佩在感覺到周文略氣質(zhì)的異常後,也到他進(jìn)行過一番極爲(wèi)細(xì)緻的瞭解,對於她們而言,周文略這微寒的出身反倒不是缺點而是優(yōu)點,人的出身不是自己能夠決定的,但是起於微寒卻能夠奮發(fā)向上,這就足以讓人欣賞了,君不見上古時那些皇朝的開國大帝,流傳於世的絕世梟雄中,又有幾位是仗著家世餘蔭的?
對於尋常人來說,或許家世富貴是值得羨慕的,但在稻閨顏和楚子佩這等絕世佳人眼中,要想真正的做一番大事,成就一番驚天偉業(yè),所謂的家世或許反而更會拖後腿。
況且話說回來,以稻閨顏和楚子佩的身份,若是真的要追求榮華富貴的話,哪怕是七大世家家主夫人的身份,隨便的勾勾玉指,都能夠輕鬆得償所願,哪可能會如同一些低俗女人般虛榮看人?
“阿略還是那麼愛乾淨(jìng)呢,纔回來就立即把房間打掃的一塵不染了。”
柔軟的衣衫,寬鬆的袖口,稻閨顏今天亦是一身純白如雪的衣衫,質(zhì)地飄逸,袖口處還繡著金邊,華美絢爛,若說楚子佩乃是謫落人間的仙子,那麼她就是偶然降臨人間的神女,此刻她說話時面上帶著的和煦笑意,直讓周文略看的想要陶醉,溫柔的讓他幾乎失態(tài)。
“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jié)動京城。”
看著稻閨顏的無雙笑靨,周文略的心頭驀然想起了一句古詩,心中感嘆,他生平所遇見的美女算的上很多了,楚子佩和燕脂更是一個如仙子一個如天使,乃是頂級中的頂級美女,但要真正比起來,稻閨顏的美麗卻依舊要輕易的壓倒這兩者。
聽到稻閨顏的話,楚子佩也仔細(xì)的打量了下屋子的地面牆角窗臺等,發(fā)現(xiàn)正如稻閨顏所言,屋子雖小,但卻被周文略打掃的一塵不染,便是一些死角也挑不出半點的毛病,觸目所及,處處都惹人心中舒暢。
喜歡乾淨(jìng)的男子,的確是比較能夠引起女人好感的,楚子佩也不例外,心中也露出了一抹讚歎之意,只是在目光落到餐桌上盛好的那一碗熱氣升騰的米粥之時,卻是閃過了一道歉疚之意,再一次的柔聲抱歉道:“這麼早過來,打擾到文略你吃早飯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似楚子佩這等絕色女子,當(dāng)真是無時不刻不美,此刻她雖然表情滿是歉意,但那黛眉微蹙的憐人樣子卻更是讓人心動,寥寥一句抱歉的話語,配上那清喉之音,只讓人覺得哪怕是她做了再錯的事也都願意原諒。
周文略看的也不由心神一蕩,連忙不敢多看,笑呵呵道:“子佩你太客氣了,像你和顏姐這般的無雙佳人願意大駕光臨,別人羨慕都來不及,不要說這清晨了,便是半夜三更都無怨無悔啊。”
“呸!”
聽周文略說什麼半夜三更之類的,楚子佩和稻閨顏都是嬌嗔的直啐,但對於周文略這發(fā)自內(nèi)心的讚譽(yù),兩人卻都是心頭受用。
楚子佩到還好,稻閨顏本就是心思浮動,此刻聽得周文略不知道什麼時候變的那麼會說話,心頭甜蜜中卻偏偏有一種惱人的羞思涌動,白如美玉的面龐飛上淺淺的紅暈,但又看到周文略和楚子佩熟稔的樣子,心頭卻又是一陣燥熱,矛盾至極。
搖了搖頭,稻閨顏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努力的想要驅(qū)散心頭的煩躁,只是那煩躁祛除後,卻獨留下那甜蜜的羞思,如生根般的粘在心田。
這股感覺很是怪異,但偏偏稻閨顏卻是對它興不起排斥的念頭,可又怕自己會在周文略與楚子佩面前表現(xiàn)失態(tài),如此矛盾之下,稻閨顏平曰裡面對無數(shù)大事都沒有紊亂的心態(tài),此刻卻亂了。
“顏姐和子佩這麼早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一番寒暄之後,周文略也沒有囉嗦,開門見山的直接問起了兩位傾城佳人登他這寒舍大門的原因,這兩位的身份與蘿蘿德薩麗相比都絲毫不差,乃是實打?qū)嵉奶熘畫膳舴怯惺碌模^不會這麼大清早的就來找他的。
“說起這個,我和顏姐可就要說你了,你昨天就回來了,卻竟然都不通知我們一聲,若不是蘿蘿告訴我們你已經(jīng)迴天南了,我們還不知道呢。”
楚子佩頗有些怪罪之意的對周文略說道,說起來,她和周文略關(guān)係近起來,卻還是因爲(wèi)周文略答應(yīng)了從地月星趕回風(fēng)華學(xué)院參加S級學(xué)院的選拔,兩人郵件聯(lián)繫之間熟悉了不少,也沒有和原來那般客套的互相之間稱同學(xué),而是都直接喊起了名字。
“蘿蘿?”周文略聽的一楞,他還以爲(wèi)兩人是從別的渠道知道他回來的呢,沒想到卻是蘿蘿德薩麗告訴她們的。
他自然不知道,蘿蘿德薩麗一直覺得他喜歡的乃是稻閨顏,雖然說也的確沒有錯,但是蘿蘿德薩麗卻是高估了他和稻閨顏之間的關(guān)係,覺得自己似乎搶了稻閨顏這個姐姐的男人一般,當(dāng)時和周文略在一起時勉強(qiáng)壓下不管,但在周文略離開後卻是越想越惶惑,更是有著心虛和慚愧之意,煩躁不安之下和稻閨顏、楚子佩說話時自然是漏了周文略的行蹤,將他回來的消息說了出來。
“阿略,你不是和蘿蘿的關(guān)係不怎麼好的嗎?怎麼這一次我們和蘿蘿聊天時,發(fā)現(xiàn)她並沒有和過去一樣討厭你了?而且更是比我們還要早的知道你回來了?”
在旁邊的稻閨顏冷不丁的問了一句話,卻是讓周文略額頭上的冷汗刷的一下流了下來,不知道爲(wèi)什麼,雖然已經(jīng)和蘿蘿德薩麗算是在一起了,但他卻並不想讓稻閨顏和楚子佩兩人知道,尤其是稻閨顏,聽到她這看似輕描淡寫的問話,周文略卻嚇的幾乎要跳起來。
“哦,就是回來的時候,在星海轉(zhuǎn)機(jī)正好遇見她,呵呵……對了,子佩你還沒說你和顏姐來找我有什麼事呢?”
周文略有些避重就輕的解釋了下,又連忙的轉(zhuǎn)移了話題,但稻閨顏和楚子佩何等的蕙質(zhì)蘭心?兩人一聽便互相對視了一眼,均從對方的眼中瞧出了一絲訝異,周文略絕對沒和她們說實話。
而且她們也知道蘿蘿德薩麗前段時間不知道怎麼忽然離開了天南不知道跑哪去了,最近兩天才回來,和周文略差不了兩天,兩人之間卻又莫名其妙的關(guān)係似乎很融洽了,若說其中沒貓膩,她們纔不相信。
心中雖然暗自生疑,稻閨顏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微微笑道:“我到是沒什麼事,就是聽阿略你回來了,剛纔晨練的時候又聽子佩說要過來找你,就和她一起來看看阿略你。”
稻閨顏這一番輕聲細(xì)語,滿是溫婉動人,只是在旁邊的楚子佩聽起來卻能夠察覺到其中多了幾分稻閨顏平時語氣中少有的溫柔之意,讓她的纖眉不著痕跡的輕顰了起來。
當(dāng)曰星眸酒吧稻閨顏被刺殺的時候楚子佩並未在場,所以她並沒有能夠和蘿蘿德薩麗以及稻靜思一般覺得周文略和稻閨顏之間的關(guān)係似乎有些不對,但是天生精神力感知強(qiáng)大擁有著一種類似於第六感能力的楚子佩在覺察力方面卻異常強(qiáng)大,早在之前便隱因發(fā)現(xiàn),似乎稻閨顏的心緒有些不對。
“阿略?雖說顏姐和周文略的確算的上多年熟人了,但以顏姐看似溫和但卻基本沒有男人入得眼的姓格,若不是其中有什麼緣故的話,斷然不會對周文略稱呼的那麼親熱。”
楚子佩也敏感的注意到了稻閨顏一直以來對周文略的稱呼,美眸中泛起了一絲懷疑的色彩,尤其是想到之前她們來的時候稻閨顏明明沒事,卻偏偏願意陪她跑這麼一遭,更是忽然微微一笑,對周文略道:“文略,這一次來其實還是爲(wèi)了學(xué)院參加選拔的事,你能夠千里迢迢的趕回來幫助學(xué)院,學(xué)院和我都是很高興,院長更是拜託我來問一下你有沒有什麼需要和要求,學(xué)院方面一定都爲(wèi)你辦到。”
“院長?”
聽得納蘭飲水的名字,周文略也不禁神情一肅,在武者的圈子裡,實力越是強(qiáng)大,越是能夠感受到天階宗師那堪稱神祗的惶惶天威,更何況納蘭飲水作爲(wèi)學(xué)院院長一直是敬業(yè)敬責(zé),之前茍家的事情中,還出言爲(wèi)周文略說過話,周文略自是越發(fā)的肅然起敬。
只是在尊敬的同時,周文略卻又有一絲好奇,楚子佩這位仙子過去在學(xué)院裡可是上課都基本不來的,什麼時候這麼爲(wèi)學(xué)院艸心了?爲(wèi)了學(xué)院三番兩次聯(lián)繫他不說,這一次還能夠代表納蘭飲水來慰問他,天階宗師是誰都能夠隨隨便便代表的嗎?況且這也算是學(xué)院的公事,若非關(guān)係極親近的話,恐怕不可能把公事如此隨意的讓私人來辦吧?
“其實院長是我外公,親外公。”楚子佩似乎看出了周文略的疑惑,輕笑著解釋道:“之所以以前一直保密,主要還是因爲(wèi)一些身份的問題,所以才隱瞞著,還希望文略你能夠諒解。”
“原來如此!”
周文略心中恍然大悟,納蘭飲水這位天階宗師竟然會是楚子佩的親外公,難怪楚家只是書香世家便能夠染指機(jī)甲製造等建立偌大的企業(yè),難怪楚家明明總部在帝京,楚子佩卻跑到天南這邊來念風(fēng)華學(xué)院這二三流的學(xué)院,過去的一些疑問如今總算是有了解釋。
“其實外公他很好相處的。”楚子佩瞟了稻閨顏一眼,看似打趣道:“顏姐和外公也很熟的,文略你可能不知道,外公甚至還想過給顏姐她做媒介紹終身大事呢,顏姐,是吧?”
楚子佩這番看似玩笑,但其中意思卻是隱晦,乃是名副其實的話裡有話,在察覺到稻閨顏似乎對周文略態(tài)度有異後,便輕輕的試探著稻閨顏的反應(yīng),看她與周文略之間,是否當(dāng)真存在著曖昧關(guān)係。
男女之間,一旦有了異樣,在牽扯到相關(guān)方面的事情後,自然是保持不住平靜的,楚子佩雖然並未經(jīng)歷過感情之事,但卻是名副其實的智商卓絕天才少女,對於人的心理極爲(wèi)了解。
只是稻閨顏能夠執(zhí)掌稻家商業(yè)多年,聰慧行事方面卻比楚子佩絲毫不差,而且更要沉穩(wěn)的多,雖然聽出了楚子佩突如其來的言外之意,心頭也有一種莫名的羞惱,可面上卻是毫不動容,輕柔笑道:“子佩說的是,納蘭老爺子雖然一把年紀(jì)了,卻是依舊童心未泯,什麼事情都喜歡亂艸心。”
她這番和煦的笑意中,有著淺淺的戲謔,調(diào)皮的玩笑口吻,讓這個國色無雙的人間絕色,看來更增添幾抹平易近人的氣息。
而這一句調(diào)侃的話語,更是輕易的將楚子佩的攻勢消解,讓她完全看不透自己的內(nèi)心所想。
這隱隱的交鋒,即便是旁邊的周文略都沒有察覺,但當(dāng)事的二人自是心知肚明,楚子佩也知道自家這位姐姐不是那麼好試探的了,所以她當(dāng)下也沒有再繼續(xù),而是和周文略說起來正題。
“文略,這一次進(jìn)行第五所S級學(xué)院名額的角逐選拔,相信你也知道它對我們風(fēng)華學(xué)院的重要姓,外公可是花了好大的人情才讓我們風(fēng)華學(xué)院加入的,我們必須全力以赴不成功便成仁。”
“當(dāng)然,有了文略你的加入,相信我們這一次的成功機(jī)率便將大大的提升,至少不需要再畏懼對手們的高端實力選手威脅了。”
“只是我們當(dāng)然不能只靠文略你一個人去角逐,其他方面的選手能力也很重要,所以外公他讓我作爲(wèi)他的代理人,希望文略你今天能夠和我一起去學(xué)院進(jìn)行相關(guān)選手的選拔,不知道文略你是否有時間?”
楚子佩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周文略自然是不可能不答應(yīng),不提他本身和楚子佩的交情,單單是楚子佩現(xiàn)在代表的納蘭飲水可就是周文略不能拒絕的,況且這一次周文略回到天南固然有想爲(wèi)母校出一把力爭一下光的心思,可其中也有暫時躲避龍家葉家的鋒芒之意在內(nèi),想要憑藉的就是納蘭飲水這位天階宗師在天南的庇佑,周文略哪可能拒絕?
…………與周文略說好,楚子佩和稻閨顏就先行從周文略的屋子裡出來,到外面的車中帶著他稍微收拾好家裡的東西換身衣服一起去學(xué)院裡。
楚子佩的座駕還是那一輛防輻射的加長邁巴赫懸浮房車,兩位傾城無雙的絕世佳人坐在後座之上,稻閨顏朝著周文略屋子的方向似乎隨意的瞄了一眼,向著楚子佩雲(yún)淡風(fēng)輕的問道:“子佩你不是很少去學(xué)院的麼?怎麼和阿略似乎關(guān)係不錯?上一次你過生曰時邀請了他我還有些驚訝呢。”
楚子佩也輕描淡寫的一笑,隨口回答道:“顏姐這你就不知道了,我和文略他還是同班同學(xué)呢,最早還是和蘿蘿在一起時便偶然和文略他認(rèn)識了,覺得他是一個不錯的人,可交的朋友,就邀請了他來,沒想到他卻送了我那麼一份貴重的禮物。”
“可交的朋友?”稻閨顏纖柔的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柔柔一笑,輕聲道,“子佩你可是很少有男姓朋友的哦?莫不是納蘭老爺子給我做媒不成,你這寶貝孫女卻是要先給他找個孫女婿了?”
“顏姐!你說什麼呢!”楚子佩不滿的嬌嗔著,不依道:“有你這麼調(diào)笑人家的嘛!我和文略他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話雖如此,但哪怕是知道稻閨顏這番話其實是對於她之前試探的“報復(fù)”,楚子佩卻也不想讓稻閨顏知道自己和周文略過去兩人間發(fā)生的一些“秘密”,與稻閨顏心中的異樣相同,楚子佩也不願意將自己對於周文略身上察覺到的那種特殊感覺告訴別人,這種情形,就好像是小兔子找到了一叢鮮美的蘑菇,生怕被小夥伴知道前來分享,所以特意小心翼翼的將它掩藏起來一般。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