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現(xiàn)在是天運國皇后?”鄭容顯然也驚訝起來,但隨即,她反應(yīng)過來,手爪一鬆,將秦南放了。
秦霜道:“郭姑娘,皇后長期向我提起你,我這孩子不聽話,才導(dǎo)致了一些誤會,請郭姑娘不要見怪。”
“爹,我怎麼不聽話?都是她……”秦南似乎有些委屈,反駁道。
“你現(xiàn)在就不聽話,給我回去好好休息,半個月之內(nèi),不許離開皇宮。”秦霜臉色一沉,喝到。
秦南道:“不出去就不出去,反正我找到師父了。”說完,跑到韓林身邊,笑呵呵的叫了一聲師父。
秦霜見兒子叫韓林師父,微微一驚,他見韓林年紀(jì)也不過如此,跟兒子年齡差不多,心想:“秦南這孩子雖然有時不聽話,可天賦卻是一等一,何以拜這個這個穿著黑白長袍的年輕人爲(wèi)師?”
他心中雖然奇怪,可現(xiàn)在也不便多問,跟鄭容客套了幾句,幾人便進(jìn)入了房間。
郭伊若本要吩咐人安排酒宴,可鄭容堅決推辭,她也就沒有堅持,讓人泡了一壺茶過來,親自給鄭容倒上一杯,問道:“郭姐姐,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雖然沒問具體,可鄭容自然聽得出來,她所問的,無非是自己如何現(xiàn)在出現(xiàn),如何不是傀儡等等。
只不過秦霜在此,她有心想要解釋,可這件事對自身是恥辱,難免有些不好開口。
秦霜作爲(wèi)一國之君,這點眼色自然有,當(dāng)即說有一些事情處理,便帶著秦南離開。
韓林見秦南父子離開,也跟著起身道:“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說著叫陳力一起出去。
“你們兩個留下。”鄭容冷聲道,不讓韓林兩人出去。
陳力倒是歡喜,可韓林心中叫苦,鄭容若是讓自己出去,那麼還表明她有可能不殺自己,可現(xiàn)在讓自己留下聽她所經(jīng)歷的一些恥辱,那麼並不是好事,恐怕她心中已經(jīng)決定,遲早會殺自己。
郭伊若見鄭容留下韓林二人,可對韓林二人語氣不好,不知道三人中間的糾結(jié),也不好多問,只是詢問道:“郭姐姐,莫非那些傳言都是假的,郭姐姐沒有被嚴(yán)喜擒獲?”
鄭容慘笑一聲,道:“我的確被嚴(yán)喜擒獲,還被煉製成了傀儡。”說著,她便將韓林等人如何去到密室的經(jīng)過說了說,但接觸傀儡之術(shù)的方法,她卻編造了一番。
郭伊若聞言,道:“總算是上天有眼,郭姐姐,要不是當(dāng)初你爲(wèi)了幫我家族,也不會被嚴(yán)喜擒獲,說起來,是做妹妹的害了你。”
鄭容道:“舊事不必說了。”
原來當(dāng)初嚴(yán)喜擒獲鄭容,雖說精心準(zhǔn)備了三年,可雙方實力差距過大,總是沒有太好的機(jī)會,不過鄭容爲(wèi)了幫助郭伊若家族,身受重傷,這才讓嚴(yán)喜找到漏洞,將她擒獲,凌辱煉製成傀儡。
“那嚴(yán)喜狗賊該死,鄭姐姐,你恐怕不知,嚴(yán)喜已經(jīng)被姐姐家族三老殺了,醃製成乾屍掛在門口幾年,這口氣,也算是出了一些。”郭伊若狠狠的說道,肯不得親自將嚴(yán)喜處死就好。
嚴(yán)喜之死,鄭容先前不知情,路上也不跟韓林交流,所以此時才知道這一切,聽到這裡,她不免流下眼淚,多年的恥辱,總算讓家族報了仇。
郭伊若見她流淚,安慰了幾句,等她心情稍微平復(fù)一下後,笑道:“鄭姐姐,多年未見,倒比我這個妹妹看起來還要年輕,做妹妹的,真是羨慕。”
鄭容一笑:“郭妹妹說笑了,要不是那元氣之泉,我恐怕早就死了。你不也年輕嗎,還生了一個好兒子。”
郭伊若笑道:“秦南這孩子,唉,從我懷胎開始,就在元氣之泉旁邊吸收,後來更是各種資源不斷,這纔有如今的成就。”
她說道這裡,轉(zhuǎn)向韓林,繼續(xù)說道:“這位小哥,我聽南兒叫你師父,不知道你是哪家弟子?”
“在下青空派弟子。”韓林回答道。
“青空派?”郭伊若一愣,轉(zhuǎn)即問道:“可是摘星城附近的那青空派?我倒是聽說青空派張衡是個天賦絕對的弟子,想不到小哥也是青空派的。”
“正是。”韓林應(yīng)了一聲。
郭伊若臉色微微一變,原本她以爲(wèi)韓林必是大家族的子弟,不然如此年紀(jì),怎可能成爲(wèi)秦南的師父。
別人不知道秦南如何從小修煉,做孃的她,可是清清楚楚,秦南還未出生,她就被安置在元氣之泉旁邊,吃喝都由專人送來。
一個人在娘肚子裡面就在元氣濃郁的地方,雖說作爲(wèi)胎兒無法自主吸收,可濃郁的元氣可以讓胎兒筋脈筋骨都得到滋潤,還未出生,根基就已經(jīng)牢牢打好,以後修煉起來,也會事半功倍。
“對了,郭妹妹如何成了皇后?我一番打聽,卻又打聽不出來?”鄭容對韓林的事情不感興趣,插嘴問道。
郭伊若笑道:“當(dāng)年家族被滅,我與姐姐分開,來天運國找舅舅,這個姐姐是知道的。”
“嗯。”鄭容點頭,不然也不會來皇城找她。
郭伊若繼續(xù)道:“舅舅當(dāng)時是皇宮的食客,我找到他,後來跟秦霜結(jié)識,他待我很好,我便成爲(wèi)了他的妻子。我不想在理會外面的事情,於是將名字改成了秦若,只是宮中少數(shù)人知道我的本名。”
“原來如此。”鄭容默默點頭,不在言語。
郭伊若道:“姐姐是不是有什麼爲(wèi)難的事不便出口?姐姐,若真是這樣,便見外了,當(dāng)年若不是姐姐出手,妹妹早就死了,只要姐姐說一聲,妹妹不要這個皇后之位,就算拼了性命,也會幫姐姐。”
鄭容聞言,有些感動,道:“郭妹妹,我就實說了吧。當(dāng)年我跟你成爲(wèi)朋友,是受我鄭家家主的吩咐。你家族被滅之際,我也不是剛好出現(xiàn),而是一直都在附近。”
郭伊若身子一震,臉上顯然露出一絲憤怒之色,可隨即,她苦笑道:“姐姐既然將實話告訴妹妹,自然是誠心把妹妹當(dāng)作了朋友了。”
鄭容默默點頭,這一點,倒是真的。
“這世上太多的事情,都不是那麼如意,若不是你鄭家家主讓姐姐盯著我郭家,也不會被那嚴(yán)喜擒獲,姐姐若不盯著我郭家,也救不了我。唉!一切都是天數(shù)。”郭伊若說著,嘆息一聲,問道:“姐姐需要我?guī)褪颤N忙?”
鄭容道:“家族讓我盯著你郭家,只是想得到你郭家絕學(xué),姐姐今天過來找你,也是爲(wèi)了這件事。”
“你是讓我傳你郭家絕學(xué)?”
郭伊若微微一驚。
鄭容點了點頭,卻不說話。
郭伊若道:“姐姐要我郭家絕學(xué),是想回鄭家?”
鄭容還是點頭,依舊不說話。
郭伊若急了起來,站起身,道:“姐姐,不是妹妹說你鄭家的壞話,你鄭家行事殘忍,連親生骨肉都?xì)ⅰ=憬悻F(xiàn)在回去,郭家會如何,姐姐是清楚的,就算我給你郭家絕學(xué),他們也不會就此罷休。”
鄭容苦笑道:“妹妹說的是,我被嚴(yán)喜糟蹋,丟盡了鄭家的顏面,這次回去,我也不打算活著,只想讓我爹孃好過一點。”
“姐姐這是何必?”郭伊若嘆息一聲,她清楚,鄭容遭受嚴(yán)喜糟蹋,鄭家丟盡了顏面,鄭容父母在鄭家絕對沒有好日子,可現(xiàn)在鄭容都這般了,卻還在爲(wèi)父母著想,而鄭家之人,對待子女如何,天下皆知。
“郭妹妹,我知道這件事讓你爲(wèi)難,可我爹孃,我……”鄭容說道這裡,不免低聲哭泣起來。
“姐姐,不如你留在皇宮,我姐妹二人不問世事,了此一生罷了。至於什麼家族的恩怨,什麼國家之間的仇恨,我們都不理睬,可好?”郭伊若這番話,說的誠心,她不是不捨得給家族絕學(xué),而是不忍心看著鄭容死在鄭家家族手中。
鄭容苦笑一聲,半響後才說道:“有些事情,總得有人犧牲,鄭家家規(guī)雖然殘忍,可爹孃一直待我不錯,做子女的,總不能讓爹孃受苦。”
郭伊若也跟著嘆息一聲,她勸了幾句,可鄭容堅持,她本想說,‘你爹孃待你不錯,那是因爲(wèi)你天賦好,不然早就被殺了’。只是這句話,她不忍說出來。
“既然姐姐堅持,妹妹就傳你郭家絕學(xué),不過這門武技難學(xué),需要一段日子,不過妹妹還是希望姐姐這段日子能夠鄭重的考慮一下。”郭伊若說道。
“多謝妹妹,姐姐只有來生才能報答妹妹的恩情。”鄭容說著站起,便欲下拜,鄭容立馬拉住她,兩人看著彼此,都忍不住哭了起來,抱在一起,都覺得,這一輩子,或許也就這段學(xué)習(xí)武技的見面日子了。
兩人哭了片刻,郭伊若也不另尋他地傳授,就在房中傳授郭家絕學(xué),畢竟她作爲(wèi)皇后,除開秦霜跟秦南,誰也不敢亂闖進(jìn)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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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出去,記住,若是消失在我視線之外,休怪我無情。”鄭容衝韓林二人說道,最後的警告語氣,更是冰冷無比。
韓林有點想罵人,剛纔自己要出去,你鄭容偏偏不肯,現(xiàn)在郭伊若傳授武技,自己有興趣跟著一起學(xué),這種機(jī)會可不多,但你鄭容又趕自己出去。
只是韓林完全沒有選擇的餘地,除了出去,一點辦法都沒有,陳力倒聽話,乖乖領(lǐng)先出去。
郭伊若道:“姐姐不放心這兩人,不如讓他們跟皇宮食客住在一起,也防止他們逃跑。我郭家絕學(xué),學(xué)起來需要花費一段時間。”
“妹妹說的是,就按照妹妹所說。”鄭容點頭。
郭伊若立馬吩咐人,將韓林二人帶到皇宮食客居住的地方,叫食客看住兩人,若是兩人跑了,拿他們試問。
幾名侍衛(wèi)遵命,將韓林二人捆了起來,壓著兩人去了食客居住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