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陰城裡,劉琉嘎叩響了他在山陰大街的住宅大門,他的兩個手下人出來把他們迎了進(jìn)去。
這時已經(jīng)是中午時分,那兩個人做了一席簡單的午飯端出來一起吃。
“尚熱,你們來的時候坐的大船,上面有多少人?”劉琉嘎問他的兩個手下人。
“有二十多個,不過他們就在大船附近活動,一直沒有過來。”尚熱恭敬地回答劉琉嘎。
“過來這麼多人,不過我覺得只要叫上福財?shù)篱L一起去就行了。”陶子云向劉琉嘎建議道。
“好啊,吃了午飯我們?nèi)フ埜X數(shù)篱L,呂員外就算了,讓他多休息下。”劉琉嘎說到就要去做,草草的再拔了幾口飯,就算吃飽了,“陶兄,你不要跟我學(xué),你多吃點,我是實在吃不下。”
“我知道,我來你這裡不會那麼拘束的。”陶子云平靜地回答,還倒了些飯在桌子上,讓肩膀上的秦吉了站到桌子上啄食。
“曾鞠,說好的乾糧你準(zhǔn)備好沒有?等下好帶到大船上。”劉琉嘎細(xì)心佈置著需要的東西。
“回太子的話,今天上午置辦好的,保證新鮮!”曾鞠機靈地回覆劉琉嘎。
陶子云輕聲地問劉琉嘎:“這個曾鞠,就是在樂來客店戰(zhàn)死的那個人的哥哥吧?”
劉琉嘎輕輕地點了點頭:“就是他
。這兩個人送那些人回去以後,反而成了我那裡的宰相——古在昔的親信。”
“你們的宰相曾經(jīng)幫助你弟弟謀害你,後來還要撇開你弟弟取代你父皇。那個宰相怎麼樣了?”陶子云是在思索宰相這兩個親信的可靠程度。
曾鞠直接回答陶子云說:“似乎宰相早就有了取代皇上的預(yù)謀,因爲(wèi)他早已讓他手下人在一座山裡挖掘了地下軍事堡壘。一直連接到相府裡,顯然是爲(wèi)了抵抗朝廷來使用的。現(xiàn)在突然被暈獸打上門來,他就帶著家裡人從相府裡的通道躲到那座山裡的堡壘去了。”
陶子云想要在事先知己知彼,他問曾鞠道:“暈獸在陸地上也很利害啊!具體是怎麼個利害法啊?”
“那些暈獸手腳的指甲有毒,人被他們的指甲抓到了就會暈倒。如果我們的人功夫高強,他們的指甲抓不到,他們就用口裡的毒針,出其不意地噴射到人身上,中招以後的人就暈厥不醒,如果得不到及時的醫(yī)治,就會命喪當(dāng)場。那些暈獸不怕疼,受了傷也沒有感覺,聽說他們受了傷能夠不醫(yī)自愈,恐怖的是。他們流的汗是紅色的!讓人看了不寒而慄。加上他們是倒立行走的,用腳拿著各種武器擺成肉陣進(jìn)攻而來,他們個個生性兇殘,讓我們的軍隊受到很大的損失。他們潛入皇宮,把皇上和小王子捉走以後。宰相也不再露面。國內(nèi)已經(jīng)是一遍混亂,雖然各地還有將領(lǐng)們各自抵抗著,如果太子再不回去主持大局,我們璃圓國就要完了。”曾鞠一口氣把璃圓國的情況說了出來。
尚熱補充說:“聽說暈獸們從我們那裡捉了很多人,帶到他們所在的島嶼上,學(xué)習(xí)他們的文化,學(xué)習(xí)他們的生活習(xí)性,我們璃圓國很多是有志氣的人,到了他們那裡,很多人不盲從他們的倒行逆施。在那裡不吃東西,就死去了,暈獸們看到死去了的人,就會丟棄到大海里。”
陶子云聽了默不作聲,他也已經(jīng)吃飽了。
“曾鞠,你弟弟曾立,在樂來客店戰(zhàn)死,是宰相他們的主意,有沒有得到身後榮耀?”劉琉嘎問起了逝去人事。
“沒有賜予什麼榮譽,宰相說我們沒有把事情辦成,成則王侯敗則賊,我們做的事就名不正言不順了,所以我弟弟他們只得到了撫卹金。也就是因爲(wèi)這樣,證明你還是我們合法的太子,我很慚愧從前對太子您的冒犯,大家都期待你早日回去打擊侵略我們的暈獸巫族至尊全文閱讀。”曾鞠真誠地對劉琉嘎說。
“好吧,我看你們也都吃飽了,收拾一下,到福財觀請福財?shù)篱L去。”劉琉嘎起身就去牽馬。
福財觀大殿裡,紀(jì)存思和石坐忘師兄弟在引領(lǐng)香客進(jìn)香,陶子云進(jìn)去同他們寒暄了幾句,就問起福財?shù)篱L的去處。
“他和墨怕辣在煉丹房裡煉丹,我?guī)銈內(nèi)グ伞!奔o(jì)存思對師弟石坐忘交代了幾句,就帶著陶子云他們往大殿裡面去了。
煉丹房裡,有好幾座丹爐、丹鼎,爐鼎裡面燃燒著大小不等的火焰,除了燒火的道士,其他人也在忙碌著,用丹藥原料製作未經(jīng)煉製的丹藥未成品,其中除了福財?shù)篱L和墨怕辣,還有不少小道士,原來福財觀裡新來了不少徒弟啊
。
“是你們來了啊!”墨怕辣興奮地向陶子云跑了過來。
“哈哈!我早晚會來看望你們的。”陶子云會同墨怕辣,讓同來的人和煉丹房裡的人一一相見了。
福財?shù)篱L聽了陶子云和劉琉嘎的描述,知道物湖出現(xiàn)了暈獸,劉琉嘎的家鄉(xiāng)更是暈獸成災(zāi),他嚴(yán)肅地說:“你們來請,我是肯定出手相幫的,璃圓國太慘了,我們當(dāng)然先去劉兄弟那裡。”
“那當(dāng)然,物湖那裡有巡檢司的人頂著。我們儘早上路去璃圓國吧。”陶子云慫恿著福財?shù)篱L。
“既然暈獸們看到死去了的人,就會丟棄到大海里,我想到了辦法,先把劉兄弟的父皇和弟弟救出來再說。”福財?shù)篱L說完,就找出一個葫蘆來拴在腰帶上。
“葫蘆裡裝的是什麼?”陶子云好奇地問。
福財?shù)篱L自豪地說:“這是我根據(jù)歷代道家經(jīng)籍,鑽研出來的配方,然後就在這裡煉製了這種道藥——朝聞道丹。”
“這種丹藥有什麼作用?”陶子云仗著和福財?shù)篱L熟悉,有啥問啥。
“這種藥我已經(jīng)用幾種動物實驗過了,早上聞過這種丹藥的氣息,或者早上把丹藥塞在耳朵裡,晚上就會象死去了一樣。當(dāng)然並不是一定要早上聞這種藥才行,是要經(jīng)過早晨到晚上這麼久就會產(chǎn)生這種效果。就是‘朝聞夕死’的意思,所以叫做——朝聞道丹。這種丹藥不是讓人死,是讓人用過之後,象死過一次那樣脫胎換骨。”福財?shù)篱L熱情地介紹說。
陶子云聽了忍俊不禁笑著稱讚福財?shù)篱L:“‘朝聞夕死’啊,原來還巧合了儒家經(jīng)典說的:‘朝聞道,則夕死可矣。’‘古人貴朝聞夕死。’福財?shù)篱L實在是利害,才能夠煉製出這麼好的丹藥。這就好了,我們這就用‘朝聞道丹’去營救劉琉嘎的父皇和弟弟。”
“好的,墨怕辣,爲(wèi)師的就要遠(yuǎn)行了,這裡就由你照看著。”福財?shù)篱L再帶上一把寶劍和一柄拂塵,就出去了。
“福財?shù)篱L,我和你騎我的白馬,劉兄弟和尚熱、曾鞠騎各人的馬,騎到江邊他們的大船邊,把馬匹和乾糧放在大船上。事態(tài)緊急,我們帶他們幾個先飛行過去,船上的人隨後回璃圓國去。”陶子云把想好的辦法告訴了福財?shù)篱L。
“沒問題,對辦事有利的,就按最有利的方式去做。”福財?shù)篱L顧全大局地按陶子云的想法上了他的白馬。
他們到江邊找到尚熱、曾鞠他們開來的大船,留下馬匹和乾糧,陶子云、秦吉了和福財?shù)篱L運用仙術(shù),帶著劉琉嘎和他的兩個手下人,飛行在空中,奔向璃圓國,雖然比不上已經(jīng)到了天宮裡的神仙的騰雲(yún)駕霧的本領(lǐng),也已經(jīng)是相差不遠(yuǎn)了。
“前面那個最大的島嶼,就是皇宮的所在地,我們先到我已經(jīng)久違了的皇宮裡去,打聽我父皇和弟弟的下落,然後用‘朝聞道丹’,營救他們出來。”劉琉嘎回到離開一年多了的故土,心裡激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