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武本來不想這麼做的,不過對方先對他這麼做了,那他當然也不想客氣。
而這個時候,湯望空被他用筆點中了腦後的風府穴,全身像一段木頭一樣,倒在了地下,動都不能動。他想怎麼樣站在他身上都可以。來一個金雞獨立都行。
這個也算湯望空是自作自受,自作孽不可活了。如果他不是想對夜武戲耍一下的話,根本就不會有這樣的結果。
剛剛被湯望空數拳擊倒的時候,夜武是感覺到頭腦裡一片暈眩的,他暗悔自己不應該對湯望空這樣急躁冒進。
可是這又有什麼用呢?這樣他就算是就此輸掉了這場比試呀!
誰知道湯望空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竟然是一時並沒有算夜武已輸,還說什麼要再給夜武一次機會。
他這麼做,當然是想要對夜武,進行一次羞辱。但夜武奇怪的是,湯望空爲什麼要這麼做。
難道有些人真的有侮辱別人的嗜好?這真是讓他難以理解。
但是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他夜武了,也希望湯望空後面不要後悔。
在湯望空對他進行羞辱的時候,夜武忽然發現,自己的胸中,好像有兩股力量,是碰撞到了一起。
他發現了在自己的身上,似乎是有一股力量在遊動。
這讓他全身的肌肉,都似乎是要跳動起來。
這是出現了什麼情況?難道是,他一直以來修煉的元氣,要和他的武力,進行融合了嗎?
夜武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樣。但是,他卻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力量在大增。
開始,那股力量還只是好像在循一定的路徑行走。但後來,這氣流樣的東西,就開始在他的身體之內,亂竄了。
然而,身體的情況,這麼紊亂的同時,夜武的頭腦,卻仍是清醒的。
他不知道自己的精神力量,是不是比別人的強大。但是這時候,他知道,他要對自己身上的這幾股亂竄的氣流,加以引導。
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當下,他是默唸心訣,用導引行氣之法,漸漸地引導著這些力量歸海。
海,是氣海,也就是人體的胸前膻中。
而在他的導引之法的引導下,他體內的那幾股氣流,竟然是很快安靜地順著經脈,開始流轉了。
看來他這十多年的導引行氣,並沒有虛練。他還是收到了功效的。
至少,他的精神力,要比別人強上一些。
順利將這些氣流,引導到經脈裡去的夜武,這時候是深信這一點的。因爲如果不是如此,他的行氣歸海不可能做的這麼順利。
而既然情況是如此,那麼,夜武就還想做點別的事了。
湯望空不是說什麼要再給他一次機會嗎?那他既然這麼說了,並且沒有立刻判夜武輸,那他就還等什麼?
想到這裡,夜武意念發動,以意領氣,將體內歸入經脈中在循環運行的那股氣流,引導著它們衝破體脈,去勾引那支被他摔出去的狼毫鐵筆。
那支筆已隨他身多年,原本就是對他有點感應之力。這時候被他用複雜的元氣和武力混合的力量一牽引,竟然是真的就從地上跳了起來。
在蘇若溪和湯望空說話稍微分神的情況下,竟是“嗖”地一下,在夜武的控制下,點中了湯望空腦後的風府穴。
這一下當真是突如其來,湯望空完全想不到夜武能夠發動這樣的攻擊。在脖頸處沒有護體甲衣的情況下,當即就是被夜武點倒。
全身木然的,他就朝著夜武摔下。而夜武能夠放棄這樣的一個打倒對手的機會嗎?他的腿自然就朝湯望空踢過去了。
整件事情的經過,大概就是這樣,而湯望空這時候被制,他想再次的重新站起來,那可就是沒有那麼容易了。
看夜武站在湯望空的身上叫囂,嚴斌是大怒,他道:“夜武,你不要欺人太甚。”
說著,他就要衝上來動手。
但夜武這時候卻是跳下了湯望空的身體,對嚴斌擺手說道:“嚴斌,我這麼做,可是完全不過分啊!之前湯望空,可不就是也這麼對我做的嗎?難道你沒看見?現在我不過照他的方式,也給他來一下而已,怎麼,你就受不了了?你這也太脆弱了吧!”
說到這裡,他是稍微停止了一下,然後又道:“而且,現在我可是給足了他機會了,他若是有本事爬起來,那就站起來和我比試啊!我可是不會耍賴的!不過,他若是再也站不起來,那今天這場比鬥,可就是算我贏了。”
說著話,夜武當真的就是在湯望空的身邊,散起了步來,等待著湯望空能重新崛起,來與他爭鬥。
可是,就見他在湯望空的身邊,來回踱了幾回步,湯望空的身體,亦是不見有半分的動靜。看來,湯望空是再也站立不起來了。
夜武是早知道湯望空不可能站起的,穴位被制,沒有他的特殊之法,想要就這麼站起,談何容易?
剛纔的那一下御筆攻擊,就是他現在重新再來一次,他也不可能做的比剛纔更好了。
剛纔那一下,他是在應激的環境中,身體和精神條件,都空前的達到了最好,所以雖然是第一次試著去以氣御筆,他竟也能做到一氣呵成。
這完全和他當時所處的情況有關。
但現在他的情況,沒有剛纔那麼緊張,他反倒是做不出那樣的反應來了。這種情況,頗近於所謂的情急生智。只能在當時那樣的條件下,他才能做出當時那樣的反應。
等到現在這種情況一過,他就什麼都是再也做不出來了。
要知道以氣御物,或者是武力控物,可都是不那麼容易的。不是說他實力達到了這一級,他的能力同時就能夠也達到相應的水準。
武技,其實重要的還是修煉,是反覆的枯燥乏味的練習。一項武技,只有經過反覆的勤練,這才能做到熟能生巧。
像他手中的這支狼毫鐵筆,那就不知道被他控練了多少次,幾乎沒事的時候,他就拿出這筆來練字,對控筆之技,他幾乎已做到和筆之間,心有靈犀。
不是所有人用筆用得多,就能夠控筆的。夜武是用心意融入到其中,經過他刻意地刻苦訓練,才做到今天這一步的。
武力,元氣,靠修。技,還是要練的。
看到湯望空一直是動都不能動,嚴斌是臉色有點難看,不過,他眼珠卻是忽地一轉,忽然又道:“夜武,你之前可是已經被我們這邊的人擊倒了的。那就算是你已經輸了。你現在這麼樣子,那算是什麼意思,難道,你還想說,這次比試,是你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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