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幾人齊齊看了過來。
姜沫一臉無奈，只得繼續說道：“顧櫺月現在所擁有的這一切，都是建立在一個基礎上的……”
話沒說完，顧佑就猛地反應了過來。
他看向顧櫺月，冷笑：“身世是吧？顧櫺月，你要不要再好好想一下，到底知不知道這些微信小號的事情？”
顧櫺月咬了咬牙，看著姜沫的方向，眼裡的恨意猶如實質。
顧佑等得有點不耐煩，語氣漸漸凌厲起來，“還嘴硬是吧？”
“你們不是都看見了嗎？就是那麼回事，還要我說什麼？”顧櫺月別過臉，直直對上顧佑的視線，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兒。
“別跟我裝傻，我們想聽的是這個嗎？我們想知道的是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顧佑特別暴躁，然而顧櫺月這個時候卻表現得異常平靜，她輕笑了一聲，“還能爲什麼？當然是不希望你們跟白楚揚在一起了，你們難道不該反思一下自己，每天花在這個女人身上的時間有多少嗎？”
她說著，閉了閉眼，像是陷入了悠長的回憶裡面，“那個時候，我剛上高中，第一次月考就考了年級前三，老師讓開家長會。大哥剛接手公司沒時間，我就給你們倆打電話，可你們怎麼說的？要陪白楚揚逛街！
還有其他一些小事，比如說好的陪我一起吃飯，最後爽約，是因爲白楚揚。
說好給我買禮物，最後忘了，還是因爲白楚揚。
還有我參加運動會，說好的給我來加油助威，最後也沒來，還是因爲白楚揚！
白楚揚白楚揚，那段時間，白楚揚這個名字就跟噩夢一樣充斥在我的生命裡，我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顧佑愣住了。
很不忿，“可我也不是一直這樣的啊，還有很多次，我爽了楚揚的約，專程過來陪你，你怎麼不說呢？忘買的禮物最後也補上了，沒來的運動會也專門找人要了現場的錄像，陪你一起看了。你怎麼不記得這些？”
顧櫺月勾起嘴角冷笑一聲，沒答話，很不屑。
她要的是這種零碎的寵愛嗎？本來一個完整的蛋糕都是她的，突然來了一個人，分走了一半，誰心裡會舒服？
顧餘偏頭皺眉看著她，似乎很不解：“你怎麼是這種性格？”
他離開顧家比較早，因此跟顧櫺月的關係非常一般，但即便如此，這次相見，他也覺得她像變了個人一樣。
顧櫺月擡頭看他，委屈又癲狂：“你們現在有什麼資格指責我？我變成這樣，難道不是因爲你們，你們都是罪魁禍首，一個都脫不了干係！”
話剛說完，白楚揚直接過來甩了她一個巴掌，“你少在這裡狡辯，你就是嫉妒，嫉妒顧佑顧餘的注意力轉移到了我的身上，你覺得自己受了冷落，但是顧櫺月，請你擺正你的身份，你只是顧佑顧餘的妹妹而已！”
顧櫺月在心裡嗤笑，妹妹？
她現在連妹妹都快不是了。
她扶著牆站起來，冷笑著看向白楚揚，“白楚揚，你不會天真地以爲，我倒下了，就沒人跟你搶了吧？”
白楚揚眉頭一跳：“你什麼意思？”
顧櫺月朝著姜沫那邊揚了揚下巴，“看見她沒？她現在可比我在顧家受寵多了，沒看見我大哥二哥都寵著她嗎？我之前給你發的那些，並不全是假的，至少那個很醜的早餐，就真的是二哥專門爲她準備的……”
“顧櫺月，你說夠了嗎？”顧佑急得打斷她的話。
白楚揚視線轉到姜沫那邊，她是記得，在畫廊的時候，顧佑下意識就護住了姜沫，還有那副專門爲她畫的人像畫……
她的心裡開始翻涌，越發覺得姜沫礙眼。
姜沫感受到白楚揚的視線，擡起眼眸看了她一眼，語調懶洋洋的：“大姐，別其他人說什麼你都信啊，咱有點自己的判斷力好不好？”
白楚揚沒答話，而是轉向了顧佑，“她是誰？”
問得非常認真。
顧佑晦澀地看了眼姜沫，臉上有猶豫閃過，好半晌，他才道：“親戚家的一個妹妹而已，不是什麼重要的人。”
姜沫掀起眼皮往那邊看了眼，心裡對這個回答還挺滿意的。
最好這次顧佑對她的好感度能跌到谷底。
聽到這個回答，顧連就很不樂意了，“老二，你胡說，沫沫她明明就是……”
“老大！你別忘了你答應過爸媽什麼？”顧佑打斷他的話。
顧連頓住，嘆了口氣，卻也沒再說下去。
白楚揚看著兩人的反應，心裡懷疑再次加深，姜沫絕不是顧佑說的，親戚家的妹妹這麼簡單。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這個。
她抱住顧佑的胳膊，晃了晃：“阿佑，我真的不是故意縱火的，我當時也是被顧櫺月發的消息刺激到了，一時氣急攻心，糊塗了。不過做了就是做了，姜沫說得沒錯，我的確應該受到懲罰，只是你能答應我，以後每個月都來監獄看我一次嗎？”
說著，她又看向顧餘，語氣很委屈：“阿餘，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吧，現在你知道分手的消息不是我發的，我也就安心了。”
顧佑很顯然被刺激到了，“什麼監獄？我說過要讓你蹲監獄嗎？畫展是我開的，我說你會沒事就沒事！你不會坐牢的！”
說完，顧佑很認真地看向姜沫，“不管怎麼說，我在畫展時也護了你，算扯平了吧，姜沫，我還是希望你能見好就收！”
姜沫卻沒妥協，只微笑：“原則上的事情，我不會讓步。”
顧佑繃著嘴角，冷哼一聲，“你以爲你能攔得住我嗎？”
姜沫臉上微笑的表情未變，攔不攔得住她還真無所謂，表明態度就行了。
不過顧佑顧餘這審美堪憂啊，白楚揚綠茶味濃得都沖鼻了，這兩人竟然還爲她爭得死去活來的，男人真的都分不清綠茶嗎？
顧佑進去處理白楚揚的事情。
顧餘就靠在桌子旁，上下打量了眼姜沫，突然道：“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姜沫扯了個微笑出來，“應該……沒有吧？”
雖然是有點眼熟，但還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