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該怎麼辦，甄姐？”楊天昊有些發愁。
他最近的名聲本來就有點發臭了。
現在路遙又來了這麼一手，實在是雪上加霜。
甄甜微微皺眉。
“眼下路遙那邊只是通過唱歌等手段對外顯示抗爭，我估計還有後續的手段。”她盤算了一陣子：“現在網上主要是不明真相的網友們在某些可惡的營銷號的引導下把矛頭指向你。
這些營銷號，咱們之前也合作過，都是些只認錢不認人的傢伙。
尤其是鵝組、鴨組、兔八卦那幾個！
對付這些傢伙，要軟硬兼施！”
甄甜口中的鵝組、鴨組、兔八卦，是微搜上幾個出名的營銷號。
這些營銷號就像是廁所裡的蒼蠅，特別喜歡叮有縫的蛋。
收錢黑人，對於他們來說是家常便飯。
之前甄甜也經常私下聯繫他們，爲自己旗下的藝人們買通稿黑競爭對手。
曾經有個藝人剛剛接到幾個很好的資源，馬上要起飛。
但由於擋了甄甜旗下藝人的路，便被她懷恨在心。
在他即將起飛之際，甄甜買通這些營銷號，攢夠了對手的黑料，在某個敏感的時間點一口氣爆出。
對方的公關團隊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完全沒有做出合適的應對，導致該藝人在上升期口碑直線下降，折戟沉沙。
現在已經淪落到三四線明星了。
經常用這種手段對付別人，她自然也清楚該如何抵抗。
“先出個聲明澄清一下，然後花點錢把熱搜撤一下，有必要的話，警告一下那些營銷號吧！”
作爲一個成功的經紀人，她的效率很高。
很快，澄清的文案便發到了網上。
措辭很小心。
大意是：《老男孩》是一部不錯的作品，雖然路遙與楊天昊之前產生過些許不快，但我楊天昊做事，向來是對事不對人。
我的經紀人甄甜爲人誠懇，賢良淑德，我的經紀公司光明磊落，行事坦蕩。
我楊天昊，沒有買水軍黑過《老男孩》！
這條聲明下，衆多甄甜旗下的藝人，如洪源、易欣夫婦、宋嘉、齊玉璋等紛紛點贊支持。
洪源：“說的好（鼓掌）！”
易欣：“支持（大拇指）！”
……
腦殘粉們也及時出動。
“守護世界上最好的天昊哥哥！”
“我們家天昊纔不會幹那種沒品的事呢，你們不要誣賴好人！”
“噴子們看到了嗎？這就是我們家寶貝！”
“你們這是要毀了華夏娛樂圈嗎？”
“警告那些噴子們，我可是有抑鬱癥的，殺人不犯法！”
……
除了聲明之外，甄甜還發了律師函：
“鑑於最近某些營銷號對楊天昊先生的誹謗，我們慎重做出如下決定：
一，請鵝組、鴨組、兔八卦等賬號立即刪除相關的微搜內容，停止對楊天昊先生的名譽權侵犯行爲；
二，請鵝組、鴨組、兔八卦等接到本函後立即在微搜上公開道歉，消除因你們的侵權行爲對楊天昊先生造成的負面影響；
三，楊天昊先生保留通過訴訟的方式追究鵝組、鴨組、兔八卦等侵犯名譽權的法律責任的一切權利。”
律師函微搜下面，照樣是粉絲的狂歡。
“這些家禽組的營銷號早該被封了！”
“營銷號biss！”
“律師函警告你怕不怕？”
……
當然，這些只是他們單方面的行動。
對於鵝組、鴨組、兔八卦這些有奶就是孃的營銷號來說，對他們的律師函根本不屑一顧。
兔八卦甚至專門發了一條微搜：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這輩子不可能道歉的。演戲唱歌不會做，就會搞些八卦，吸引一點流量賺點小錢才能維持的了生活這樣子。
每次在網上和網友們分享八卦，就像是回家和朋友鄰居們拉家常一樣。
裡面個個都是人才，講話又好聽，我超喜歡這裡的！”
喜歡看八卦的沙雕網友們紛紛在下面表示：你他孃的還真是個人才！
網友們在網上狂歡，路遙卻已經不再關注。
他的目的已經達到。
現在，他需要藉著《老男孩》的勢頭吸引投資商，爲下一部電影做準備。
畢竟他不能一直拍小成本的微電影。
口碑上來之後，他需要大投資。
有了大投資，纔有充足的資金拍攝他想要拍攝的電影。
比如《瘋狂的石頭》。
這部電影在當時雖然是小成本電影，但也花了三百多萬。
零幾年的三百萬，還是很值錢的。
所以他的預算是：一千萬！
能夠拉到一千萬投資，他便不會像拍攝《老男孩》那樣省吃儉用、束手束腳。
不管是請演員，還是道具、宣發，都會上一個臺階。
歌曲、鋼琴曲的版權雖然也可以賺錢，不過一來需要時間，二來，現在不管做什麼，用自己的錢總歸是虧。
真正有頭腦的人，都是用別人的錢賺錢。
所以幾天後，他與薛靜姝一起參加了一場應酬，準備與幾個款爺談談投資的事。
“對了，那些款爺大概都是什麼來頭？”路遙問。
“聽蘭姐說，大部分是做互聯網企業的。”
“互聯網企業？！”路遙一副便秘的表情。
“怎麼了？”
“額，我突然不大想去了。”
“爲什麼啊？我都跟蘭姐說了你會過去了！你這麼做，會得罪人的啊！”薛靜姝很是無語。
路遙很是無奈。
他之所以一聽到“互聯網企業”幾個字便打退堂鼓，完全是因爲：穿越之前，他曾經看過某位知名編劇的訪談。
對於編劇所說的話，他心有慼慼焉：
“到今天我還是很懷念煤老闆做投資人的日子。
他們特別好。
我經歷的各種投資人有房地產商，有現在的互聯網企業。
最好的就是煤老闆。
他們除了要求找女演員以外，沒有別的任何要求！
他們根本就不干預我們的創作。
因爲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
煤礦裡面，如果你瞎干預，會出人命的！
他有一個安全生產的意識。
真的，他們是特別尊重專業的人。
因爲挖煤這個事，真的不能瞎干預。
到了房地產商，也還好。
房地產商也不干預你創作。
但是他喜歡管理。
一個地產項目拿到手管理。
最差的，就是我們互聯網企業進來。
他們進來以後，會有很多他們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