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大會的持續時間在一個月，具體沒有限制，因爲每一次比試的方式都不一樣。”
“在前兩屆武道大會裡，曾經出現過一次絕地大逃殺的比賽場景。”
見著唐嫵過來了，龍女一板一眼地介紹武道大會的規則。
而她所說的這些，都是公衆文件中永遠都不會發表的內容。
“裡面沒有絕對的強弱之分，換言之，即便有些境界更高，武力更強的選手，也有可能在比賽中途突然落馬，慘遭淘汰。”
“比如說之前一次的絕地大逃殺，最後的勝者並不是武道大會中實力最頂端的人，而只是一個默默無人的無名小輩。那一屆的天才、明星選手都早早地恩怨對決，互相被淘汰了。”
“嗯。”
施清海輕輕點頭，他知道類似這樣決鬥的含義，有時候“茍”纔是王道。
“許多勢力對此一直頗有異議，甚至有過一同聯合抗議的行爲，但最終都被官府強勢鎮壓了。”
龍女每句話都字斟句酌：“我私底下曾經問過師傅，他的回答是，有時候他們所選的人，考慮的並不僅僅是天賦、或者心智。”
“還有運氣嗎？”
唐嫵蹙了蹙柳眉，出生提問。
“對，但運氣這個詞並不完全準確。”
“用師傅的話來說，叫做氣運。”
“古人有云，人有沖天之志，非運不能自通。”龍女下意識看了眼施清海，道：“師傅所要看的，國家所要選擇的，並不只是一個純粹的天才。”
“而更深層次的原因，師傅就沒有跟我說了。”
龍女說話這些話，便緊緊閉上了嘴巴，眼光觀察著施清海以及唐嫵的反應。
施清海從始至終都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態度，反觀唐嫵的反應就不止如此了，或許是因爲第一次聽見這些東西，唐嫵的柳眉一直沒有舒展開來。
龍女所說的並非是整個世界上最爲珍貴的機密，但裡面也涉及到了許多關於武道世界的知識，這讓唐嫵心中對所謂“武道世界”的理解更深了些。
“因爲瓶頸。”
這時候，施清海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同時，周身真氣屏障打開，將方圓三米都劃爲自身空間所在，施清海一顆懸著的心才送下來。
步入聖境後，加上系統所擁有的無敵功法，施清海已經可以一定程度上屏蔽掉他人可能存在的窺視了。
包括黑龍在內。
一旦說黑龍想要偷窺入侵，他自身也會有所察覺。
而在面對兩位對自己毫無保留、心愛著自己的女人時，施清海也不用再如同以往把所有秘密都存於心裡。
他可以對自己的兩位女人坦白。
“聖境之上的瓶頸嗎？”
從小受到黑龍薰陶，一直處於在一個水深火熱的武道世界中，龍女的反應更快，她一下子就詢問到了問題的重點。
唐嫵也緊緊盯著施清海。
對於普通人來說，聖境時他們可望不可及的目標，只能存於想象之中！
但對於世界上這些頂端的強者而言，聖境之上，纔是他們亙古追求的主旨！
每一屆武道大會，第一名都會被任命爲道子，給予道子最豐富的獎勵，用以後續的觀察。
當然，道子的這一個稱呼是完全保密的，對外宣稱的只有第一名，只有冠軍。
因爲，在聖境後期，也可以說是聖境九重天之後，他們所能夠觀察到的世界便更加廣闊，但同時世界在他們眼中也變得更加狹隘。
所有人都追求著最後的目標。
聖境之上。
武道之路的最頂端已經存在一堵不可逾越的牆壁，他們無法再向上一步，只能在底端尋找突破之路。
於是武道大會應運而生。
每一任武道大會，華國都會調集整個華國境內的天才，一同來京城進行試煉。
而且還會有一些國外的天才一同來此，儘管這一項的比重極少。
而氣運這東西，只存在聖境九重天的觀測之中，並且這種觀測極爲模糊，只能隱約感知，而無法直接看清。
所以，道子在成長過程中所擁有的一切變化，都會被那些聖境九重天的老怪物直接觀測到。
他們認爲，道子擁有整個華國某段時間內最強的氣運。
所以，每一次武道大會的方式也纔會經常性地產生變化，而不是一直堅持一個賽制，最後不斷完善。
在施清海的計劃中，他是要奪取武道大會的第一名的。
因爲第一名的獎勵實在太過豐厚，豐厚到他都無法拒絕的地步。
而佔據第一名，成爲新一任道子所帶來的的後果，對於那時候的施清海已經可有可無了。
無關緊要。
這裡涉及到另外一個秘密。
黑龍會在這一次的武道大會中慘遭圍攻，最後轟然倒塌的事實。
施清海從一而終地都要站在黑龍這一邊。
也就是說，在這件事情發生之後，一旦說黑龍依舊無事，施清海便會在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內平安無事。
而所謂的道子，也只是名存實亡。
到時候的華國，沒有任何人敢再冒著被黑龍制裁的危險來觀測他。
除了對黑龍危機的保留，施清海將大部分的秘密都說了出去。
聽完這一席話，龍女與唐嫵都久久未言。
她們從來沒有想到，如此具有神聖意義的武道大會，竟然只是那些老怪物所做的一個小實驗。
“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龍女心緒無法平穩，在這一刻，她久違地再次看到了施清海身上的神秘之處。
作爲黑龍的徒弟，龍女從小到大所見識到的，所經歷到的事件極爲豐富，超越了絕大多數武者的一聲。
可是，關於武道大會的機密，她卻從未聽過。
“這是一個不能說的秘密。”
施清海臉色罕見地正經，道：“這些事情是聖境九重天那些怪物才知道的內容，你不要去詢問你師傅這些消息的真假，你只需要相信我，知道嗎？”
“嗯……”
龍女眼底深處一片複雜。
“那，那你還要爭取武道大會的第一名嗎？”
唐嫵檀口輕啓，絕美無暇的臉龐有著一縷憂色：“清海，不然我們現在就直接離開吧，與他們相比，我們還是太過弱小了。”
“我可以向我師傅求情，她會幫我們解決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