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江原這麼輕描淡寫地說出這句話,姬昌心中簡直就要翻起驚濤駭浪!
什麼叫只是下跪而已。
這逆子見了人皇不跪也就算了,居然還敢讓人皇給他下跪!
他哪來的膽子??!
都怪自己對他太過嬌縱放任!
“這個畜牲,居然敢如此冒犯大王!”
向來喜怒不形於色溫和示人的姬昌突然變得勃然大怒。
身形一閃就出現(xiàn)在了張奎面前,這時張奎都沒反應(yīng)過來。
轉(zhuǎn)瞬間就是一道響亮的巴掌聲響起,暴怒的姬昌狠狠地扇了伯邑考一巴掌!
伯邑考也是一臉懵,他本以爲(wèi)自己的父親來了是來幫自己的,沒想到上來就給了自己一巴掌?
“父親?”
伯邑考有些懷疑,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父親?
“閉嘴,本候沒有你這樣的兒子!冒犯大王,你這畜牲萬死都不足以謝罪!”姬昌怒道。
心中更是比表面上看著的還要憤怒。
這小子知道眼前之人就是商朝大王之後不跪下謝罪也就算了。
連自己這狠狠地一巴掌是爲(wèi)了保住他都不清楚。
畢竟是自己疼愛的親生兒子。
姬昌哪裡捨得真的讓他死,要不這樣做出態(tài)度給大王看,那才真的是伯邑考的死期!
“還不跪下給大王謝罪!”
二話不說姬昌朝著伯邑考又是一巴掌,這小子怎麼就是不會想事呢?
自己這兩巴掌都扇不醒他?
“西伯侯這是想親手弒親嗎?還真是深明大義?!苯瓬?zhǔn)備朝著姬昌走過去。
不過卻被一旁的楊戩攔住了。
“大王,西伯侯的境界實力要高出楊某不少,要是他對大王有什麼不軌企圖的話,這麼近的距離我恐怕攔不住?!睏顟鞊?dān)憂說道。
“無妨,寡人相信姬伯不會害寡人?!苯瓟E了擡手自信笑道。
楊戩見狀只好作罷。
看到一步一步向著自己緩緩走來的江原,伯邑考心裡徹底慌了,現(xiàn)在在他眼裡,沒有一個人站在自己這邊。
彷彿自己一朝衆(zhòng)叛親離。
所有人都走向了自己的對立面,就連平時最爲(wèi)疼愛自己的父親也是如此。
伯邑考悔恨地朝著江原跪了下去,請罪道:“微臣莽撞,不識大王聖駕,還請大王降罪!”
“你給寡人跪下做什麼?方纔不是還叫囂著讓寡人給你下跪麼?”江原冷笑道。
他並不打算偃旗息鼓,今天此處發(fā)生的事情說不定會是一個重大的轉(zhuǎn)折點。
“臣萬死!”伯邑考的頭埋地更低了。
“大王,犬子也是一時眼拙,沒能認(rèn)出大王的萬千氣象,如何處置盡憑大王吩咐?!奔Р谝慌怨Ь吹?。
江原玩味地看著姬昌笑道:“寡人聽說姬伯會周易推演之術(shù),要不爲(wèi)寡人展示展示?寡人想看看姬伯算的到底準(zhǔn)不準(zhǔn)。”
“大王需要臣推算什麼?”姬昌看著江原問道。
“你覺得寡人想要找你推算什麼?這個能不能算?”江原笑道。
沒錯,自己就是在這套娃。
“大王就不要爲(wèi)難臣了,推演之術(shù)需要天地人和,至少也需要只言半語,大王什麼都不說便讓微臣推算。”
“確實是有些強(qiáng)人所難了,這件事連聖人也做不到的。”姬昌苦笑道。
江原略作沉思,隨後說道:“要不姬伯就算算寡人接下來會如何處置伯邑考?”
“這……”姬昌面露難色。
“如果姬伯連這都感覺爲(wèi)難的話,寡人會覺得姬伯在耍我?!苯淅湔f道。
“好吧,那臣就爲(wèi)大王算上一卦。”姬昌勉強(qiáng)道。
他當(dāng)然知道大王的意思,一旦卦象能被人爲(wèi)干涉的話,那這一卦便沒了什麼意義。
大王對伯邑考的處置方式那還不是大王說了算?不管自己算出什麼樣的結(jié)果。
江原只需要做出一個相反的決定,便能治自己一個欺君之罪。
這纔是姬昌爲(wèi)難的地方,更何況大王這等身負(fù)人皇氣運和大機(jī)緣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夠推演的。
尋常人族推演之時倒是十分有跡可循,每個人都有固定命格,但是修道之人不同。
修爲(wèi)越是高深,命運就越是無法探測。
不過眼下到是有個好結(jié)果,就是伯邑考應(yīng)該不用死了。
只要自己告訴大王卦象的顯示結(jié)果是處死伯邑考,那大王肯定不會照做。
一個欺君之罪換來伯邑考的活命,姬昌覺得還是值得的。
只見姬昌一本正經(jīng)神色地拿出一直刻滿皺紋的龜殼,隨即又拿出兩門銅錢。
塞到龜殼內(nèi),姬昌一手拿著龜殼搖晃了起來。
沒過多久,姬昌就將拿兩枚銅錢甩在了地上。
江原也是好奇地看著地上的兩枚銅錢,這玩意真就能算命?
“是何卦象?”江原淡淡問道。
姬昌看了一眼銅錢,先是露出震驚神色,隨即有些猶猶豫豫。
江原當(dāng)做沒有看出姬昌的僞裝,繼續(xù)好奇問道:“卦象結(jié)果是什麼?”
姬昌顫顫巍巍地?fù)炱饍擅躲~錢,小心翼翼地說道:“卦象顯示,大王會殺了犬子?!?
“哦?卦象真的是這樣顯示?”江原挑眉問道。
姬昌苦澀地點了點頭。
這樣一來,伯邑考的命應(yīng)該算是保住了吧,就是不知道大王會如何追責(zé)自己。
江原走到張奎伯邑考二人面前,看了一眼張奎,張奎立馬會意鬆開伯邑考。
就在伯邑考跪下準(zhǔn)備謝恩的時候。
江原忽然一腳將伯邑考的頭踩的陷入地裡!
這還不夠,江原又拿出雷光寶劍一劍揮下去,伯邑考整個人頓時血光四濺!
“叮!斬殺伯邑考,獲得80點暴君值,當(dāng)前暴君值304點!”
“叮!當(dāng)衆(zhòng)殺人親子,不顧君臣之誼,符合暴君行爲(wèi),獎勵暴君值30點,當(dāng)前暴君值334點!”
做完這一切的江原好像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收起雷光寶劍。
隨即走到臉色鐵青的姬昌面前,一臉敬佩地說道:“姬伯果然推演之術(shù)了得,你是怎麼算出寡人要殺伯邑考的?”
“姬伯怎地這副表情?難道你覺得這種讓寡人下跪之人不該殺?”江原聲音冷淡地詢問道。
姬昌眼眶通紅地看著江原,眼神兇狠地說道:“當(dāng)然該殺,臣只是狠不能親手殺了這逆子!”
“姬伯有心了,讓人親手弒子這種事情寡人還是做不出來的?!苯首黧w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