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諶是個有氣度的人,他自然不會爲難區(qū)區(qū)一個雜役!
一行人告辭離去,三小隻乘坐馬車離去,而張諶施展遁術消失在原地,他要去金陵城內盯梢,準備尋找鹽幫的人做傀儡。
“要不然直接就用賴三做傀儡?只是沈家勢力太過於龐大,賴三乃大管事賴昌榮的子侄,一旦賴三消失惹出來的動靜必定不小。”張諶想了想還是否決了心中的這個想法。
只是一旦被血神子附體之人,血神子離開後,對方將會化作一張人皮,徹底的魂飛魄散消失在天地間。
張諶一路來到劉集的屋子外,看著劉集的大門,其施展隱身術光明正大的坐在大門對面:“就這麼傻傻的盯梢,未免有些耽擱時間,我還需打草驚蛇纔是。”
伴隨著張諶心頭念動,那賴三的血神子已經(jīng)收回。
沈家
大門前,賴三正在迎來送往,和客人敘說著話語,忽然在某一刻賴三眼底一道紅光閃爍,然後其化作了一張人皮倒在地上,頓時惹得整個沈家雞飛狗跳。
賴三雖然是僕役,但卻是沈家的人,現(xiàn)在無緣無故的死在了沈家的大門前,沈家當然要查出緣由。在沈家大門前殺死賴三,就是對沈家的挑釁。
沈家迅速全城戒備,搜查暗地裡的兇手,一時間金陵城內風聲鶴唳,各大勢力人心惶惶,那黃天道等各路勢力有些坐不住了,紛紛開始收縮觸角,暗地裡打探消息。
沒讓張諶等多久,就見一個面色尋常的中年男子,腳步匆匆的趕了過來,在大門外按照某種規(guī)律敲了敲,然後就見大門打開,劉集將其放了進去。
不多時那人影離去,張諶心頭念動施展隱身術跟了上去,不多時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那黃天道聚集的老巢,然後順勢揪出鹽幫的落腳點,一滴血神子飛出,第二日張諶的府邸中就多了一位戴著面具的老僕。
雖然崇正書院還有三日纔開學,但三小隻已經(jīng)每日裡前往崇正書院隨著周求乘唸書,學習典籍文化。
而張諶也在崇正書院內閒逛,感應著六道輪迴的所在。
張諶有六道輪迴訣在手,還有人道輪迴在身,對於冥冥之中的輪迴部件自然有所感應。
張諶一路在書院內走著,此時書院尚未開學,只有教書先生在書院內準備開學的事宜,張諶一路走到書院的後山,就見書院的後山有一座瀑布,在那瀑布下有一百丈寒潭,寒潭旁邊修建了一座九層高的樓閣。
那樓閣很大,不比後世的雷峰塔小。
那樓閣並非尋常物件,整座樓閣散發(fā)著神秘的氣息,那一整座樓閣都是一件神秘鑄造而成。
“那樓閣的材料有些特殊,好似玉石雕琢而成?但細一看又不太像,又好像是血肉鑄就。”張諶遙遙的看著那樓閣,眼神中露出一抹好奇。
他能感受到,那樓閣的材質很奇特,類似於生靈的血肉。
最關鍵的是,那樓閣居然吸收著天空中的大日精華。
而與他發(fā)生感應的畜生道,就在那樓閣中。
張諶心中思索著自己要不要施展遁術潛伏進去的時候,卻被大自在天魔阻止:“那樓閣的材料奇特,不在五行之中,你的遁術根本就無法進入其中。若不小心觸動古樓的禁制,怕是會惹得書院矚目。”
“嗯?”張諶聞言面色詫異:“不在五行之中的材料?”
“那樓閣流轉的氣息,至少也是十一階的存在,其內有強大的鎮(zhèn)壓之力,就算十階強者不小心觸碰到禁制,也要被鎮(zhèn)壓進去,我勸你還是不要冒險了。”大自在天魔道:“而且這座古樓很古怪,好像是殘破的寶物,其並不完整。在我的本能中,好似對這座寶塔心存忌憚,恨不能立即遠離一樣。”
張諶聞言瞳孔一縮,能叫大自在天魔忌憚的東西,還真是少見呢。
張諶凝神看著那座樓閣,就見天地間浩浩蕩蕩的大日精華被那樓閣吸收,但是樓閣卻不見任何異常,好似一件尋常寶物模樣,看起來叫人心中詫異。
只可惜張諶距離那樓閣太遠,根本就無法看清其氣機,也無法試探樓閣的底細。
就在張諶琢磨崇正書院的後院爲何會出現(xiàn)一座神秘的樓閣時,就見周振自遠處走來,人未到聲音已經(jīng)傳了過來:
“那座樓閣神秘非常,是大勝朝開國一甲子後,忽然出現(xiàn)在此地的,大周差遣無數(shù)強者進入其中探尋,可都是鎩羽而歸。後來朝廷爲了守護此樓閣,再次修建崇正書院,欲要利用讀書人的浩然之氣,對其進行磨鍊,免得其爆發(fā)出禍患危及百姓。後來經(jīng)過歷代人的探索,崇正書院倒是對於眼前的樓閣掌握了幾分規(guī)律,可以利用其幾分手段,將其化爲己用。此樓閣有鎮(zhèn)壓的作用,大周朝就將一些難以斬殺的邪祟、詭異,送入此樓閣中鎮(zhèn)壓起來。只是伴隨著送入樓閣中的邪祟越來越多,那樓閣的威能也越來越強。崇正書院能被選爲學宮分院之一,也與眼前的樓閣有莫大關係,眼前的樓閣本來就是大周難解的神秘之一,大周朝在崇正書院開啓內院,也是爲了研究那樓閣,以及研究一些極其難纏的神秘。”
張諶聞言一愣,扭頭看向周振,周振道:“那樓閣擁有極爲強大的鎮(zhèn)壓之力,任憑你修爲蓋世,一旦進入樓閣內,也會被鎮(zhèn)壓了一身手段。而我父親的大道乃是‘公正不阿’,其道義與眼前的樓閣有幾分契合,乃是整個儒門中唯一能面對著樓閣堅守本心,甚至於可以借用幾分樓閣力量的人。”
“在我父親之前,這座樓閣只是大勝王朝的監(jiān)獄,所有難纏不滅的邪祟,全部都被送入那樓閣中關押起來。只是近些年伴隨我父親與樓閣感應加深,對於樓閣有了幾分瞭解,這樓閣才逐漸爲我大周所用。”周振開口爲張諶解釋:
“而我父親之所以成爲金陵崇正書院的院長,也是因爲他能對此樓閣進行影響。”
張諶聞言若有所思:“原來如此。”
“你想要加入內院,參悟神秘之力,就是在此樓閣內進行,此樓閣乃是神秘內院的課堂所在。大周天子開創(chuàng)金陵書院內院,邀請?zhí)煜抡莆樟松衩氐木⑽蛱胚z傳下來的神秘,也是想要破解出此樓閣的更多規(guī)則。”周振道。
張諶若有所思:“這樓閣內可有兇險?”
“最大的兇險就是一切進入其中的神秘,都會化作凡俗之人,被樓閣鎮(zhèn)壓住一切神力。”周振道。
張諶看著眼前的樓閣不語,思索著自己能不能根據(jù)樓閣,肝出什麼技能來。
如果自己能肝出和此樓閣本源相同的技能,不知是否可以掌握此樓閣。
“我之前精氣神遭受重創(chuàng),就是因爲我探索此樓閣的規(guī)律之時,被此樓閣規(guī)律反噬,失去了大量的精氣神,錯非那人蔘救助,我怕是要魂魄消散而亡了。”周振對張諶道了句。
“可否近前看看?”張諶開口詢問了句。
周振聞言搖頭:“那樓閣有收攝之力,若無我父親壓陣,只要靠近那寶塔百丈,就會被寶塔收攝其中,封印在其內。”
“還有這等說法?”張諶面帶好奇之色。
“等開學了,內院選拔完畢,你自然有進入寶塔的機會,倒是不必急於一時。”周振笑吟吟的道。
張諶聞言點點頭,面對不知深淺的寶塔,他也不敢隨意試探。
至於說周求乘爲何會與寶塔產(chǎn)生聯(lián)繫,掌握了寶塔的部分力量,張諶也不曾開口詢問,因爲這是屬於周家父子的隱秘,張諶豈敢試探?
二人圍繞著寶塔敘說了一會話,然後周振陪著張諶在書院內閒逛。
回到家中後,張諶坐在書房內,將大自在天魔召喚出來,開口詢問了句:“你對那寶塔有幾分瞭解?”
“我不記得了,我只是朦朧的記憶中依稀記得那寶塔十分可怕,至於說其餘的,我卻不清楚了。”大自在天魔道。
張諶聞言看了大自在天魔一眼,心中開始暗自盤算:“我有天地寶鑑,還有神秘丹爐,以及飛昇池,更有五色神光護體,那樓閣雖然是十一階的寶物,但卻也未必能鎮(zhèn)壓得住我。”
不過他也沒有冒險,畢竟那是十一階神秘,出現(xiàn)什麼情況都有可能。
不如等內院開啓,自己隨著周求乘進入其中走上一遭,大致瞭解幾分情況後再動手。
“那樓閣不簡單啊。”張諶可不想莽撞行事。
時間在匆匆流逝,三日時間轉瞬既逝,到了第三日,崇正書院開學的時候,三小隻坐上馬車向書院的方向走去,而張諶直接施展遁術,再出現(xiàn)時已經(jīng)到了書院的大門前。
他雖然被院長內定,今日卻也要登記入門,然後分配班級等一系列的事情。
張諶來到大門前的時候,此時大門前已經(jīng)聚滿了人,大概有五六百人影在大門前晃悠。
“崇正書院招收如此多的弟子嗎?”張諶看著那五六百個衣衫華貴的青年人,眼神中露出一抹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