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亞里士多德。”
魏破悄悄地遊了過去,在那老魚人的後背拍了一下。
“哦哦,對不起!我有些失態(tài)了....你是誰?是我的聽衆(zhòng)嗎?”
“是啊,我正聽得起勁兒,但卻被他們打斷了。能給我說說嗎?你的女兒怎麼樣了?我們要如何聯(lián)合起來才能推翻鯊魚王的暴政?我很感興趣。”
聽到有人對自己說的話感興趣,亞里士多德抹了把眼睛,瞬間來了精神。
“年輕人,現(xiàn)在像你這樣願意聽我說話的魚人真的不多了!是的,我已經(jīng)聚集了一些反對鯊魚王暴政的同胞們。雖然力量還是太小,不足以顛覆他的政權(quán)。所以我們需要更多的魚人同胞加入進(jìn)來!我們真的真的不能再這樣白白的犧牲了~!他不但控制著所有發(fā)了瘋的魚人,就連那些尚有神志在的魚人也被鯊魚王所控制!那些可是我們魚人族的未來啊!”
“亞里士多德,我們還是找個地方坐下來聊吧,這裡不安全。”
得到魏破的提醒,這老魚人急忙點(diǎn)點(diǎn)頭說:“你說得對!請跟我來,我有一處安全的地方可以說話。”
老魚人說著四處看了看,向魏破招手。竟然往那漩渦城底部的黑暗中游去。
魏破心中一動,問道:“亞里士多德你要去哪兒?”
“來吧,小夥子,別害怕,我不會害你的。大家總說漩渦城底層有非常恐怖的東西,但我卻不那麼認(rèn)爲(wèi)。所以這裡沒有人會來,很安全。”
跟著老魚人遊了一陣,周圍的光線越來越暗,那種不知散發(fā)自哪裡的亮光彷彿被隔絕在外。
但很快的,前方再次亮起一抹光明,指引著魏破跟亞里士多德遊了過去。
“就是這裡了,年輕人。”
當(dāng)兩人扒開水草遊向那道亮光的時候魏破才發(fā)現(xiàn),那是一隻腦袋上帶著一顆能發(fā)亮光球的燈籠魚。
“亞里士多德你回來了?怎麼,今天只帶回一名聽衆(zhòng)嗎?”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亞里士多德回頭問道。
“我叫吉米,老先生。”魏破無恥的盜用了別人的名字。
“大家都來認(rèn)識一下,這年輕人叫吉米~~~今天我的演講被那些士兵打斷,要不然我敢確信能帶來更多的人~!吉米,這些是我的戰(zhàn)友,我們叫自己反抗軍!”
亞里士多德有些沮喪,但很快又恢復(fù)過來,說:“但是同胞們,現(xiàn)在每天聆聽我演講的人已經(jīng)越來越多。只要我們躲著點(diǎn)兒那些巡邏隊(duì),我相信就會有越來越多的魚人同胞加入到我們當(dāng)中來!”
魏破大致掃了一眼,在這處黑布隆冬的水草堆裡,只藏著大概十來只魚人。僅靠這十幾條魚人能翻出什麼浪花來?這些人是不是有點(diǎn)太樂觀了?
“對不起,我打擾一下....”魏破舉手道:“老先生,這就是我們?nèi)康娜耸至藛幔俊?
亞里士多德有些尷尬,但很快便正色道:“是的,這只是我們暫時的人手年輕人。你要知道一切偉大革 命的初期都是由少數(shù)人發(fā)起的~!但只要我們堅持不懈,就能招攬到越來越多的人加入我們,最終推翻暴政!”
魏破有些無語....心想你這樣拉人要拉到猴年馬月才能推翻暴政?
他試著問道:“那...老先生就沒想過將那些魚人士兵爭取過來?我覺得他們似乎良知還並未泯滅。剛剛並沒有對你動粗啊。”
“你是說那些鯊魚王的走狗們?哼~呸!誰會去拉攏他們?他們已經(jīng)被鯊魚王腐化!是魚人族中的叛徒!敗類!我們的隊(duì)伍要保持其純潔性,絕不能讓這種魚渣加入!”
魚渣....
魏破在心裡吐槽了一下這個形容詞,說道:“老先生,您剛也說了,現(xiàn)在是我們的初期,一定要爭取一切能夠爭取的力量。而那些士兵正是主要重點(diǎn)的爭取對象!一旦他們能夠倒向您這邊,豈不是在一邊增加我們的力量的同時,又能削弱鯊魚王的力量?如此一舉兩得的事爲(wèi)什麼不去做呢?”
“這個...”
亞里士多德與其他幾個魚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雖然不願意承認(rèn),但內(nèi)心深處卻覺得魏破說得對。
“可是我每次見到他們都會痛罵他們,他們真的會聽我演講,加入到我們當(dāng)中來嗎?”
“老先生,據(jù)我剛剛的觀察這些魚人士兵應(yīng)該也是身不由己。誰敢保證他們之間對鯊魚王就沒有微詞了?這麼好的爭取對象你可絕對不能放過!利用您鯊魚王老丈人的身份,爭取到更多魚人士兵,這纔是您應(yīng)該做的!這可比您在廣場上演講一年還要來的有成果。”
“是嗎?如果真是那樣....我不介意去試試!”
亞里士多德忽然興奮起來,一掃剛剛的頹勢。
“同胞們~!這位吉米小兄弟說的對!我們應(yīng)該把拉攏的對象深入到鯊魚王手底下去!把他的人馬都拉攏過來!除了那些已經(jīng)發(fā)瘋的同胞,最起碼我們要把正常的同胞都拉到我們這邊。而且他們在倒向我們這邊的同時,也可以表面歸順鯊魚王,實(shí)則在我們最終行動的時候?qū)︴忯~王造成出其不意的打擊!是的,我這個方法實(shí)在太美妙了~!”
魏破看著終於開竅的老魚人,欣慰的點(diǎn)點(diǎn)頭說:“亞里士多德的這個主意真棒!我彷彿已經(jīng)看到你們革 命成功的那一天~!”
“耶~~~就這麼辦!”
這十幾個魚人興奮的鼓起了掌。忽然,其中一隻魚人手指豎在了嘴邊,讓大家噤聲。
燈籠魚人熄滅了自己腦袋上的亮光,一羣人就那麼匍匐在水草堆裡,聽著黑暗中傳人來“咕嚕嚕”的響動。
要知道這裡可是漩渦城沒人敢靠近的地底二層!究竟是誰能在那黑暗的海域中游動?
魏破即使沒有亮光,也能透過夜視眼鏡觀察到海底很遠(yuǎn)的距離。
他扒開那些海草,朝聲音的來源望去。
很快,他看到在距離衆(zhòng)人不遠(yuǎn)處,有一面移動的牆正緩慢的移向另外一側(cè)。
那道牆足足移動了有半分多鐘,魏破纔看到牆壁的末尾處,是一條巨大的尾巴!
天吶...那是什麼海底怪魚?那個體型似乎要比抹香鯨還有巨大!
魏破額頭冒出冷汗...他抹了一把,心想果然不愧是海底,什麼樣的龐然大物都能夠遇到。
在那大傢伙走遠(yuǎn)之後,燈籠魚又亮起了他的小桔燈,大家湊在一起開始熱烈的發(fā)言討論。大家圍繞著魏破剛剛提出的建議,細(xì)化自己下一步的計劃內(nèi)容。
“就是這樣~~百靈、魚骨,你們明天就去漩渦城的這邊。燈籠跟尖牙,你們到這邊,其他的人往這邊走。”
亞里士多德用石塊擺了一個簡易的漩渦城地圖,給這十幾名同伴們分別分配的任務(wù)。
他們將成撒網(wǎng)式隊(duì)形出發(fā),爭取一切他們在路上見到的魚人士兵。當(dāng)然,他們只拉攏那些還正常的魚人,已經(jīng)瘋了的魚人根本無法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