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州究竟發(fā)生了些什麼?”
雖然之前的那些都只是猜測,但陸捕頭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濃烈。其實更可怕的是,至今爲止,三法司再次派出去的捕頭都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無論是襄州捕門被滅,還是嚴捕頭一行人全部被殺,按說若要做下這麼大的案子,蛛絲馬跡總能留下一些。可什麼都沒有,這纔是最讓人不安的事情。
將案錄繼續(xù)往後翻,一句話映入眼簾,上面赫然寫著嚴捕頭那歪歪扭扭的字。字透紙背,可見當時嚴捕頭的心情非常之焦躁。
“襄州捕門有異!”看到這句話後,路捕頭滿臉的不可置信。而後,嚴捕頭在後面還附上了一句話,更是讓路捕頭整個人都無法平靜。
“我懷疑,在陳捕頭到來之前,整個襄州捕門都可能已經(jīng)被控制了!”
“怎麼可能?”看到上面的內(nèi)容,路捕頭一陣頭大。陳捕頭是之前新任的襄州捕門總捕頭,而正是在陳捕頭上任後不久,整個襄州捕門基本被滅門,上到陳捕頭下到所有捕門高手,一夜之間幾乎被全滅。
若是真如嚴捕頭所言,在這之前整個襄州的捕門都被控制住了,那真的是讓人不寒而慄的事情。
路捕頭甚至能憑藉這短短的幾句話,猜測出整個過程,但越是猜測心中就越是震驚。
很有可能新任的襄州總捕頭陳捕頭在到任後,立即察覺到襄州捕門有異,之後又不肯被控制。而且也可能陳捕頭也在偷偷調(diào)查此事,甚至於在不斷的策反著那些被控制住的捕門內(nèi)的高手們。
所以在柳息突然出現(xiàn)發(fā)瘋砍人後,襄州捕門沒有遮掩此事,而是選擇了將其抓捕秘密審問。卻不曾想因此捕門上下遭到血洗,無論是否被策反的一律斬草除根,一點證據(jù)都沒有留下。
襄州捕門的實力在整個大運王朝中也是中游偏上的水準,光是金牌捕頭就有五位,銀牌捕頭近二十位。要想不驚動他人將之全滅,其強大也可想而知。
其實更可怕的是二十多年的時間裡,三法司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不妥,這是何等大的手筆。說不定,在三法司高層中有人在暗暗的遮蓋此事。那如此一來,那豈不是連整個三法司都沒法相信了。
當時的嚴捕頭也一定是發(fā)現(xiàn)了這個,那時候他所面臨的挑戰(zhàn)可想而知。前路迷茫一片,身邊的幫手又是個個不值得相信,完全是在孤軍奮戰(zhàn)。
隨即路捕頭苦笑一聲,嚴捕頭因公殉職,卻把這份沉甸甸的責任交到了自己手上。而現(xiàn)在,這種情況可能又要輪到自己了。
再次翻動案錄,而後一個碩大標誌出現(xiàn)在眼簾,直接令路捕頭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裡!
在這標誌之後,更附上了柳息的手札日誌的一些內(nèi)容,也讓路捕頭瞭解了前因後果。按照嚴捕頭的記錄,當年柳息的改變是因爲一本鑄劍的秘籍,甚至應(yīng)該是被書中的內(nèi)容影響了意志。
嚴捕頭留下的案錄上面寫了,柳息撿到的那本秘籍上曾在無意間出現(xiàn)了一個標誌。而這個標誌,他們太熟悉了,它代表著......大內(nèi)武庫!
“這本書莫不是出自大內(nèi)武庫!這怎麼可能?”
這個發(fā)現(xiàn)何止是震驚,簡直在他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整個大運王朝有資格進入大內(nèi)武庫中的屈指可數(shù),有能力將書從裡面帶出來的更是寥寥無幾,怎麼會這樣?”
大內(nèi)武庫的所有藏書都會有這樣的標誌,這種標誌也會有各種不同的隱藏方式,以防止有人隨意冒充替換。而各個書籍中標示的辨認方法,也只有武庫鎮(zhèn)守供奉纔會清楚。
當然,這也很有可能是背後之人故意製造的假標誌,用以混淆視線。這個可能性很小,但路捕頭寧願相信這個纔是真的。
其實路捕頭也很清楚,當年的柳息應(yīng)該心性純良,無論武功意志都相當出衆(zhòng),卻在看到那本鑄劍秘籍後一步步沉淪下去。這書上面附著的精神力,其強大亦可想而知。
能如此影響一個高手的心志,那這樣的書又怎麼可能是隨隨便便就能造的了假的?
案錄到這裡,後面就再也沒有什麼有效的信息了。顯然嚴捕頭雖然查了兩個多月,但這兩個多月的收穫並不算大。可即便這不大的收穫,也讓他付出了自己生命的代價。
將案錄合上,路捕頭閉上眼睛深呼了一口氣,半響後才緩緩問道“沈莊主,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麼辦?”
“你問我?你纔是捕頭,我把東西都給你了,我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剩下的就看路捕頭你的了!”
“你......”
“叮,隨機任務(wù),查出幕後之人,查出並毀掉所掩蓋的真相,拯救無辜百姓。任務(wù)獎勵,俠義點一千,鑽石寶箱一個。任務(wù)失敗,扣除隨意武學一項!”
“得!”耳邊突然傳來系統(tǒng)的聲音,讓沈康的臉一下就耷拉下來了。幕後之人這麼大的一盤局,接下來可有的忙了。
“路捕頭,剛剛我是開玩笑的。我覺得吧,嚴捕頭既然圈出了白嶽山,而且我們也猜測對方可能在白嶽山鑄劍。那我們?nèi)グ讕[山,或許能查到些什麼?”
“也好!”稍猶豫了一下後,路捕頭接著就說道“我先與總捕頭彙報一下!”
“等等!”見路捕頭想要去彙報,沈康直接攔住了他“路捕頭,你們?nèi)ㄋ镜娜耍阏娴男劈N?”
“這.......”沈康的話,路捕頭自然知道什麼意思。若真如嚴捕頭所言,那這幕後之人絕對身居高位,自己一旦彙報很有可能就會被察覺到,搞不好就會步嚴捕頭的後塵。
可他若是不彙報的話,擅自離開前往襄州便是擅自離守,說不定這一身官皮都得扒了。
可隨即路捕頭就苦笑一聲,現(xiàn)在自己還有功夫計較這個。都趟進這樣的渾水中了,接下來能不能活著都是問題,還在乎什麼官皮!
“沈莊主,事不宜遲我們立刻出發(fā)!”
“好!”衝路捕頭點了點頭,沈康徑直走到屋外面,隨後再次沖天空招了招手,緊接著就有一頭體型龐大的大雕從空中落下,嚇得路捕頭差點沒拔刀。
可隨後這隻大雕卻親暱的站在沈康的身旁,也讓一旁的路捕頭看得目瞪口呆。
“沈莊主,這,這是......”
“這是飛翅金眼雕,可日行數(shù)萬裡。坐上它去襄州白嶽山,說不定路捕頭你還能趕得及回來吃晚飯!”
“飛翅金眼雕?”一隻雕站著竟然比自己還要高上近一倍,自己好歹將近一米八,這隻雕最少得三米靠上,站在那裡就給自己一個壓迫感。
而且更讓路捕頭驚訝的是,面對這隻雕,自己竟然隱隱有一種威脅感。這是個什麼情況,難道自己還打不過這一隻雕?
“有此異獸在,難怪沈莊主能來回奔波。諾大的江湖上,還真是無奇不有,這次真是長見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