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讓佐井驚駭的詭異畫作

順著酒館老闆所說的方向，佐井向著深巷中尋找，果然發現了一個門牌爲彼得斯的房子。

這棟房子和周圍的建築一樣老舊，矮小的單層建築在周圍雙層建築中看起來有些雞立鶴羣。

如果說這棟房子中隱藏著某位傑出的畫家，那麼這是極有可能的，因爲這裡隱藏於深巷之中，平時極少有人會前來打擾其創作。

佐井重新擺上假笑，走到破舊到甚至與門框之間都不那麼嚴絲合縫的木門前，叩響了門上的門環。

鐺、鐺、鐺

佐井很禮貌地敲了三聲，但裡面並沒有傳來主人的迴應聲，甚至連主人前來開門時所應該產生的跑動聲都沒有。

“難道不在家？”

佐井再次叩響房門，但是裡面依舊沒有傳出任何聲音來。

剛纔在佐井離開酒館的時候，也許是酒館老闆擔心佐井找不到皮特曼，回來再遷怒於他，所以特意解釋了一下。

“皮特曼已經有幾天沒露面了，他是個窮困潦倒的人，所以估計是交不上租金，被房東從這裡趕出去了?！?

不過既然身爲忍者，不是沒人開門就進不去這棟普通的民宅了。

佐井從忍具袋中抽出苦無，很輕鬆地就從並非嚴絲合縫的木門縫隙處插了進去，再輕輕往上一提，就撬開了房門的插銷。

打開房門，空氣中一股淡淡的黴味讓佐井眉頭微皺。

趁著房門外微弱的月光，佐井找到了玄關旁邊的電燈開關，而撥開開關後，佐井看清了這個房間內部的格局。

這是一個看起來非常簡陋的普通居室，古舊的傢俱並沒有太多，上面放置著簡單的生活用品，而其餘的都是跟繪畫相關的一些東西。

這種風格倒是和佐井的家有些相似，佐井家中的窗前就擺放著一個畫架子，上面擺放著時常由於任務而無法及時完成的窗外風景寫生。

等到任務結束後，畫布上所描繪的窗外風景早已經消失，所以佐井至今沒在家裡留下幾幅可靠的畫作。

而在這位全職畫家的居室中，佐井卻沒有找到一幅看起來正在進行積極創作的繪畫。

走到一旁的高腳櫥櫃前，佐井發現了一張張關於房屋租金的收據。

這些收據是房主，也是房東彼得斯開給皮特曼的，上面的日期完整描繪了皮特曼租住在這裡的時間。

皮特曼是從何時居住在這裡的並不值得深究，但最近的一張收據日期上顯示，皮特曼最近所交付的租金是到一星期以前的。

也就是說，酒吧老闆並沒有說謊，皮特曼的租金確實已經到期了，並且從收據來看，應該沒有續租這棟房子。

“已經搬走了嗎？”

佐井看著已經被皮特曼改造成小型畫室的居室喃喃自語著，但是在看到空的畫架子後，佐井決定再繼續深入調查一下。

因爲對於這樣一位房租都交不起的窮困畫家來說，就算是一個空的畫架子，應該也有帶走的價值吧？

仔細環視了一下畫室，佐井就在畫室的圓桌下發現了一些靠牆壁堆疊在一起的畫板。

這些畫板用一塊黑布掩蓋著，但這塊黑布稍微有些小，根本無法完全遮擋住裡面的內容。

佐井將圓桌移開，然後緩緩伸出手去揭開那塊掩蓋得並不完全的黑布。

這一刻，佐井不知道爲什麼，明明是應該感受不到恐懼的自己竟然心跳有一些加速。

也許是對艾克口中皮克曼畫作的“技藝精湛”懷著些許期待，此時佐井的雙眼全神貫注地凝視著自己那隻正緩慢伸向黑布的右手

嘩啦

黑布被瞬間揭開，裡面的東西昭然若揭。

這是一些畫板，畫板上並不是空蕩蕩的，而是有著一些並非是完成品的畫作。

第一塊畫板上的畫作是用鉛筆以及畫紙創作出來的簡易素描，就算是簡易的素描，也是一個未完成的半成品。

佐井很難確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東西，但那確實是一個說不上名字、但卻令人作嘔的怪物。

很難相信，皮特曼僅用極其簡單的筆觸就能刻畫出如此令人噁心的恐怖怪相。

在看到這幅畫的一瞬間，佐井自認爲沒有感情的內心還是不爭氣地顫抖了一下。

這種顫抖甚至反饋到手上的小動作上，連佐井拿著畫板的手臂都微微抖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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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佐井終於明白爲什麼皮特曼被視作繪畫界的異端了，因爲就算這種半成品的怪物素描，皮特曼的畫作都能帶給人一種如墜冰窟的感覺。

這與傳統繪畫中記錄美好的藝術創作目的大相徑庭，彷彿皮特曼的畫作生來就是爲人類帶來恐懼的。

而接下來的幾幅畫作，就都不似第一幅的半成品素描那麼模糊了。

這些畫作的繪畫同樣駭人，而且擁有著精確到駭人的極端現實主義畫風。

皮特曼的畫作是現實裡物體最極端現實的寫照，而且這些寫照甚至細膩、真實到足以與照片媲美的程度。

他這些畫作的背景基本上都是一些駭人聽聞的場所，比如古老偏遠的亂葬崗、幽暗的密林深處、面對洶涌大海的斷崖峭壁、深邃黑暗的山洞、地板無故支撐起一個縫隙的古舊房間、石磚堆砌的地下井窖

這些都是皮特曼十分鐘愛的背景，光是看一眼就能讓人生出雞皮疙瘩的畫布上散發出一股精神上的惡臭。

雖然這難以置信，但佐井此時此刻確確實實感受到了皮特曼畫作上的這股魔力。

因爲這些畫布上呈現的還不僅僅是令人望而生畏的致鬱背景，還有站在背景前面的一位位“前景模特”。

在皮特曼畫筆下的人物充滿了瘋狂和畸形，這種病態的繪畫技法甚至已經超出了“惡魔般人物畫”的範疇。

在他的筆下，站在這些背景前的人物沒有一個還保留著完整的人類形貌！

但是在佐井的仔細觀瞧下，這些畫作裡的每一個人物看起來又有些許的人類特徵。

比如他們貌似也在用雙足直立行走，但卻身體前傾，從體態來看就像是一羣站起來彎腰前進的狗？

翻閱了幾幅畫後，佐井終於找到那副將艾克嚇得魂飛魄散，顧不得起碼禮儀就奪門而出的畫作。

《進食中的食屍鬼》

這是一副巨大的人物特寫畫，當看到這幅畫的第一瞬間，佐井的大腦不知道爲什麼，就篤定這一定是那副《進食中的食屍鬼》。

也許是那抓著人類頭顱啃食的狗頭怪物

也許是那極端現實到讓佐井十分確信這絕不是關於人類的幻想類藝術創作

儘管它極端恐怖，但它還是更可能來源於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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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