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老爺，便知過去未來之事嗎？”
姜澈笑著反問道。
“哼，聖人之下，皆是螻蟻，就算不知，也可按自己的想法塑造未來，與全知又有何區別？”孔宣帶著懊惱道。
“仙子、說得也對！”
姜澈不由點了點頭，衆生爲子，聖人執棋，洪荒多算計，聖人老爺都是爲了局面往自己想要的方向發展，倒也的確是那麼回事。
“我不念金鵬逃離罪過，但道友先是羈押金鵬，又收我鳳族爲奴，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說法？”
“仙子想要什麼說法？”
“能戰勝我，自然便有這份實力！”
孔宣站起，妙目中殺氣大放，冷冷的盯著姜澈道。
“既如此，在下就和道友過兩招。”
姜澈笑著點了點頭，恰好，可以看看自己洞天福地加成的準聖水準，和真正的準聖差別在哪兒。
“師父，弟子！”
白蛇白光閃動，連忙站在了姜澈面前。
“孝心師父心領了，這位前輩是鳳族大姐大，你好好看著，能感悟多少便感悟多少。”
姜澈笑著摸了摸白蛇柔順的頭髮。
“弟子遵命。”
要是小青，這會兒早就躁動了，白蛇朝姜澈行禮後，靠後退卻。
“放心，老牛護著你。”
牛魔王嘿嘿一笑，攔在了白蛇面前。
孔宣嬌喝一聲，一道五彩神光驟然刷出，直奔姜澈而來。
“來得好！”
姜澈大喝一聲，祖巫精血，八九玄功運轉，一拳轟向五彩神光。
凰火開始燃燒沸騰，一時間，洞天福地被各色光芒籠罩。
一開始還能分出誰是誰的光芒，只是片刻，兩者光芒完全融合在一起，再也分不出彼此。
唯有感悟鬥法波動的道韻，才能捕捉到一點點鬥法的跡象。
一刻鐘後。
“呼、呼、呼……”
姜澈和孔宣分別站立兩側，兩人都在大口大口喘息。
“你會母親神通，你到底是何人？”孔宣面色潮紅，朝姜澈怒喝道。
“大姐，母親曾親自賜給主人一滴精血，還望大姐明鑑。”金鵬連忙道。
“母親親自賜你精血？”孔宣愣怔了一下，隨即大聲道：“在哪兒，還不快點交出來！”
“在下既然會鳳族神通，自然是已經將精血煉化了。”
姜澈笑著伸出胳膊，當先坐了下來。
孔宣冷冷的看著姜澈，但最終，還是緩緩坐了下來。
“讓道友見笑了，如今鳳族凋零，唯有我、和金鵬兩人，若我能找到鳳族精血，便能孕育出其餘鳳族，不過，道友到底是何人，母親居然會賜本命精血給道友。”
孔宣坐下後，馬上就恢復了清冷狀態，恢復了理智。
“貧道、姜澈！”姜澈笑著抱拳道。
“姜澈？”孔宣驚呼出聲：“原來是你？”
“這麼說，道友也聽過在下？”
“道友昔日指點母親，母親臨死之前，也感念道友當日指點之恩。”
“俱往矣，”姜澈笑著揮了揮手：“陳年往事，沒什麼值得多說的。”
孔宣呼吸忽然粗重了起來，姜澈一個不妨，孔宣身上五彩神光閃耀了一下，已然跪在了姜澈面前。
“道友這是……”
“道友，能否聽妾身講完？”
“既如此，道友請講。”姜澈保持著攙扶動作，朝孔宣緩緩點了點頭，自己，好像又一次被孔宣的完美道韻影響了？
“道友指點鳳族鎮壓南方火山，度過了龍漢劫難，若鳳族一直如此，今日定然依舊存在，但龍漢劫難後，妖族崛起，妖庭建立，我鳳族跟著野心膨脹，這才捲入巫妖大劫……”
“此事是我鳳族之過，孔宣不敢有怨道友，但如今，鳳族唯有妾身和弟弟二人。”
“願道友看在昔日和母親交情之上，助我鳳族一臂之力！”
“幫助鳳族？”這倒是讓姜澈無語了：“道友若是想平安度過……”
“妾身生死不重要，若道友能重振鳳族……”
“道友請起！”
姜澈打斷孔宣，將其攙扶了起來。
“這是連六聖人都做不到的事情，道友憑什麼覺得，在下可以做到？”
姜澈笑著搖了搖頭，別說他做不到，就算做到，他也不會去做。
天道讓鳳族凋零是有原因的，破壞鴻鈞老祖的算計，紫霄神雷警告！
“因爲，道友乃道祖欽點大弟子，道友居然願意錯過成聖機緣！”孔宣看著姜澈，篤定的說道。
“道友說笑了，聖人之下，皆是螻蟻，在下怎麼會放棄成聖機緣，只是那時候正在閉關，也是貧道機緣不到……”
“接連三次講道，道友恰好三次閉關嗎？”孔宣跟著問道。
“這是在下之事，仙子的事情，在下的確幫不上什麼忙。”
姜澈後退一步，朝孔宣抱拳道：“不過，仙子若是想趨吉避兇，或者，在下可以給仙子一些指點。”
“趨吉避兇？”
孔宣悽清的笑道：“天下之大，就我一隻鳳族，又有什麼用呢？”
“師父……”
白蛇湊到姜澈身邊，有點不忍心道。
不得不說，此時孔宣的樣子的確能激起人的同情心，姜澈差點就答應全力以赴了，還好道心運轉，馬上將這種想法驅除了出去。
準聖，都有這般惑人心神的本領，那麼聖人，是不是想讓別人做什麼，別人就會乖乖做什麼？
見姜澈不爲所動，孔宣緩緩深呼吸了幾下，繼續問道：“妾身想問，我鳳族，還有沒有崛起機會？”
“沒有。”姜澈馬上答道。
“姐姐，趨吉避兇已然很好了，現在就我們兩個鳳族，能活下去，我們便是鳳族的全部。”
“那麼，我鳳族氣運還有沒有再起之日？”
孔宣沒理會姜澈問詢，繼續問道。
“氣運再起？”姜澈愣怔了一下：“仙子什麼意思？”
氣運，代表的是生靈，如今洪荒天地已經認可人族爲天地主角了，氣運多歸人族。
再者，鳳族就孔宣和金鵬兩個人，如何還能再起氣運？
“不瞞道友，母親臨終前，將自己的始鳳元力打入了妾身體內，若鳳族氣運可再起的話，妾身便會選擇誕下鳳族，若氣運不起，妾身……”
西遊中那個想和唐僧成親的孔雀公主，原來就是這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