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嗎?
別說是在戰(zhàn)場這種危險又缺乏資源的地方,就算是在外面的時候,能夠用低廉的價格請到高階器師爲他們打造法器,亦或者修理法器都是難得的機緣。
如陽脈那樣背靠聖靈,修煉資源豐富之地,丹修倒是不缺,可厲害的器師依舊沒幾個。
妙妙山被封爲器修聖地,不僅是陰脈單封,陽脈對待妙妙山的態(tài)度也和對待其他陰脈不同。
妙妙山出品的妙妙籤不僅在陰脈一簽難求,在陽脈也是許多人求的好東西。有些陽脈還特地跑到陰脈拍賣會裡重金拍下妙妙籤。
現(xiàn)在有一位高階器師願意給他們這個機會……就算這個高階器師不是人,他們也捨不得放棄啊。
爲什麼黃恬他們會突然發(fā)現(xiàn)時午是高階器師怪談?因爲在剛剛卷軸上的買賣兌換單字就有高階類的法器!
時午問出那句話後等了三秒,然後身體就有轉身的跡象。
這是要走?!
黃恬當即喊道:“我要修!”
如果時午一直不走,她說不定會還會猶豫一下,猜測這怪談是不是在釣魚執(zhí)法,以誘餌來勾他們觸發(fā)什麼自己等人不知道的殺規(guī)。
可現(xiàn)在人家頭也不回的要走,擺明除了對買賣感興趣,對他們的性命血肉是一點沒想法,是真的清新可人益人好怪談,跟外面那些坑蒙拐騙只爲吃人的妖豔怪談不一樣。
時午聽到她的話收回身體。
黃恬拿出自己要修的法器以及用來付費的靈晶。
“你看這些夠不夠?”
時午點頭。
然後黃恬手裡的所有東西都飄進它雙手捧著的長耳光球裡。
四人都對煉器有些耳聞,絕對和眼前這種空無一物的現(xiàn)象不一樣。
然而怪談本就和人不同,既然已經選擇做了也不好質問什麼。
重點是質問也未必能得到怪談的回答。
時間分秒過去。
光球吐出完整的法器。
“這麼快?”黃恬道。
另外三人也微微詫異。
時午沒有反應。
黃恬把飄回來的法器拿在手裡,一時間就知道確實完好無損了。
“厲害啊!”黃恬就算有心理準備,依舊忍不住感慨。
陸芙若有所思。
可她手裡沒有法器,丹藥倒是不少。
武道鳴上前一步,“我想煉製適合我道法的法器,這些可夠?”
林嵐嵐看到他拿出靈材中的一塊乳膏狀黃色石頭,驚道:“師弟,你怎麼連這個都拿出來了!”
武道鳴安撫的看她一眼。
時午已經收下他的材料。
這意思是可以了。
饒是武道鳴都忍不住心生期待,目光切切望著時午。
十秒後。
時午道:“時間到了。”
四人愣了下。
武道鳴呼吸有些急促。
然而他沒看到期待的法器從長耳光球裡吐出來,看到的是時午轉身就走。“等等。”武道鳴差點動手,又及時穩(wěn)住,“我的法器……”
時午竟是能理解他未盡的意思,“還未練出,有緣見時再給客人。”
武道鳴:“……”
林嵐嵐道:“哪有這麼的道理!”
時午沒理會這話,另外三人也不語。
林嵐嵐也是關心則切,竟去和怪談講道理?也是時午表現(xiàn)得太像人!
時午已經從他們身邊走過去,林嵐嵐看向武道鳴,要不要動手?
她太清楚武道鳴拿出來的那件靈材的珍貴,是他的壓箱貨,打了水漂的話就太憋屈了。
武道鳴搖頭,“跟上去。”
林嵐嵐眼睛一亮,這是個辦法。
陸芙和黃恬也沒意見。
幸好時午行走都飄忽確也不至於讓人追不上,只是時刻要注意著它。
四人一邊跟隨一邊分析眼下遭遇的情況,以及時午的規(guī)則。
陸芙道:“它說的時間到了,可能是每次遭遇人的買賣時間。”
黃恬摸了摸下巴,“一開始主動接近詢問我們是否交易,當時我們沒有回答,它也是等了一會然後要走。這麼看來,它等待交易有時限,交易過程也有時限,超過這個時間就要按照它說的下次有緣再見,然後再給交易成果。”
林嵐嵐道:“怪談就是麻煩。”
黃恬道:“所以想要從它手裡拿到最佳的利益,就是在它的時限內拿到自己想要的交易物。”
“估計是武道鳴想要的法器太優(yōu)秀了,所以它沒能在時限里弄出來?”
黃恬笑嘻嘻,“有風險就有收穫,我第一個嘗試還是有好處的嘛。”
陸芙道:“前面有人。”
“嗯!?”黃恬來精神,“運氣不錯,正好拿他們看一下我們的猜測對不對。”
結果所見發(fā)展卻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那是一支八人的陽脈靈師隊伍,和時午碰到面後,眼看時午主動接近,二話沒說就對時午展開攻擊。
然而他們的攻擊都被時午周身浮現(xiàn)的法器擋住並且反擊。
一個照面而已,八人的陽靈師就慘死了兩位,而時午也在他們眼前消失不見。
黃恬四人也被時午的規(guī)則戰(zhàn)鬥力驚住,對視一眼,慶幸沒有像這八人直接對時午動手。
陸芙道:“在他們動手之前,時午沒有出手,而且向他們接近的反應和我們之前遇到一樣。”
武道鳴道:“它確實有致死規(guī)則,不過這個規(guī)則可以忽略不計。”
黃恬幸災樂禍,“可惜了,看樣子他們錯過了一次機緣。雖然沒有證實我們的時限猜測,但是也八九不離十了。”
林嵐嵐嘆氣,“你們是不是忘了一點?”
三人望向她,什麼?
林嵐嵐道:“時午不見了啊。師弟,你的法器真的要有緣再見了。”
武道鳴僵住。
永夢鄉(xiāng)的怪談獨樹一幟,實在不能用好壞的單一用詞去辨別。
誰都沒想到這些怪談能做生意做到戰(zhàn)場上來。
發(fā)現(xiàn)這點的兩脈王座都無語了,然而對著悶葫蘆的宓飛雪,他們又知道就算問了也問不出所以然。
陰脈的兩位王座不能指責又一次力挽狂瀾兩方戰(zhàn)力的永夢鄉(xiāng),陽脈王座更不能——人家那些做生意的怪談可沒有厚此薄彼,公平得就如規(guī)則力量的本源,給陽脈的戰(zhàn)場弟子也帶來了好處。
只是這種發(fā)展,古怪,實在是太古怪了,完全不在他們的預料之內,卻又切切實實,穩(wěn)穩(wěn)當當?shù)陌l(f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