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天幣傳說,我心下驚奇不已,項羽身上怎麼會有呢?現在可以肯定的是,這個時空的項羽跟自己所知歷史書上的那個項羽肯定不是同一個人。以前我懷疑是後世之人李代桃僵或借屍還魂,如今看來是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點。至於,重聚九枚天幣就可一統天下的說法,我剛纔乍一聽就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個時空的項羽,還真是能掰糊的很,用反證法若他這個說法是正確的話,那他還怎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拿出來送人,而且一送就是六枚,三分之二多,按照當時的情勢這可是純屬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的行爲。再者當時他身上應該就有九枚天幣了,照他說的能一統天下,他當時又怎又被人追的狼狽而逃呢?在我看來這位項太祖之所以來此一招,純粹是爲了收買人心激勵士氣,讓那二十幾個傻瓜蛋死心塌地的爲他赴死阻敵,以便他能輕輕鬆鬆的安全逃脫。其用心可謂險惡非常,黑的可以。而後,他給這二十八人做衣冠冢,更甚至給他們下跪,在我看來這純粹是政治作秀,是收攬人心之舉,他這個人的臉皮也真是夠厚的。心腸黑臉皮厚!兩者兼備!也難怪這位楚霸王差點一統了天下。
看著李老財望向我的問詢眼神,我故作不見,輕聲“哦”了一聲,一副恍然之狀的說道:“原來,這天幣是如此個來歷,還真是見識了。”
李老財淡淡一笑,道:“天幣的來歷。一直以來都只是在士大夫間暗中流傳。不宣於
衆,普通百姓對此可說是一無所知的,安平你以前不知就裡。也屬正常。”
他這一說不是暗諷我以前只是個平頭百姓嗎?語氣中雖聽不出什麼,但我我心裡還是微有不爽。
李懷祖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據我所知皇上手中原本就已收齊了四枚天幣,加上嘉言和你進獻地四枚,如今應該有八枚了。”
李老財看似漫不經心的馬上接口道:“安平,老夫聽人說,你第一次與老夫見面之前。曾出售了一枚天幣,不知是真是假?”
我心頭大驚的同時也是疑惑非常,奶奶地,這老狐貍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當初我不知這天幣的實際價值,只出價五千兩銀子就賣了一枚硬幣給那榮記珠寶行的榮添貴。記得當時在場的也就我、陳東和那個榮胖子三人,用排除法,我沒泄密,那個榮胖子得了便宜之後沒有進獻元昌帝。更是不可能泄密,那省下最有可能泄密的也就是我地結拜大哥陳東了,心下雖還有點不能確定,但也知道此事八九不離十。不過。說實話這也不能完全怪他,在上京之前我還不知道這天幣居然有如此大的來歷。也沒有讓陳東將當初拿天幣賣錢的往事進行保密,而陳東也只把這天幣當成了一個稀罕物而已,向人露出些許口風那也是正常之事。當然在這事還沒有廣泛流傳之前,待會兒回去後,可得找他好好的交待一番纔是。
此事說大可大說小也可小,大的方面元昌帝如今手中已經重聚了九枚天幣,若讓他發覺除了他手頭這九枚之外,還有另外一枚的話,難保不懷疑我作假,若是再發現這多出的一枚也是從我手中出去的,那我可就有欺君之嫌了;小地方面我只要來個矢口否認,相信那榮掌櫃也會跟我很有默契的配合來個死不認帳,只要到時搞定了陳東,那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於是,我斷然搖頭否認道:“哪有此事?似天幣這種寶物,我怎會無端端拿去賣掉呢?”
李老財似乎料到我會如此作答,一點也沒有驚奇的樣子,笑咪咪的說道:“安平,你也知道皇上目前只獨缺一枚天幣了,只要我們共同合作,將此枚天幣贖回,此等大功堪比上次你和嘉言一共進獻地四枚,到時你我兩家都是少不了陛下的賞賜。”
奶奶地!原來是打著與我一起分享功勞的主意!我心下漸漸明白過來,這李家還真是無利不起早,勢利的可以,一個勁的想從我身上刮好處。還真是把我當凱子來宰了,老子有這麼笨嗎?甭說如今老子看你們李家不順眼,就是看順眼了,你們也不能這麼明目張膽的來佔我便宜呀!
“李老伯,我看你是搞錯了吧。若是真有此事的話,我早就稟告皇上,讓他派兵把那枚天幣找出來了。”.下了臉色,連對他的稱呼都改了。
李老財呵呵一笑,微瞇著眼,捋著鬍鬚,“安平,你如此說可就有點不厚道了,老夫就對你實話實說吧。老夫之所以知曉你以前曾將此天幣賣予別人,
結拜大哥陳東親口告訴老夫的。我想他不會信口胡
我的眉頭不由深深皺了起來,我先前的猜測果然沒錯,便沒有冤枉我這位結拜大哥。
當下我故作驚奇的說道:“李伯父,我看你八成是被我這位結義大哥騙了。我這位結義大哥平時就愛吹牛,他說的話十句裡起碼有八句是信口胡謅的,你可千萬別當真。”我現在是打定主意不改口,即使陳東對這老狐貍透露了一切,我也全把他當成是胡說,打死也不承認。
李老財當即拉下了臉色,有些惱怒的說道:“安平,我們也算是相識一場,你怎麼就不能跟老夫坦誠相對呢?陳東當時可是千真萬確的向老夫當面說過,當時你將一枚天幣賣給了榮記珠寶行的榮掌櫃。”
我心下不由暗恨,自己這位結義大哥對這老狐貍還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很,居然全給說出來了。
“不可能。絕對沒有這麼回事!”我還是把頭搖得像撥浪鼓,“我這結義大哥肯定是將此事搞糊塗了,我在進京進獻之前,可只將一枚天幣賣給了你,之後你不是將那枚天幣讓你侄兒上呈給陛下了嗎?我當時沒有將此事與他細說,他大概自個兒琢磨著就認爲我把這寶物賣給鎮上唯一的一家珠寶行了。你老要是不信的話,明兒個我就讓他過來給你解釋一番。再說了,我要是真將此天幣賣給了那個榮掌櫃,當初我返回十里集來拿餘下三枚天幣之時,一定順帶著贖回那枚賣掉的了。而且,你老想想,那個榮掌櫃既然照你說得到了一枚天幣,怎麼沒聽說他將此物進獻給陛下呢?”
李老財聽完我這段似是而非的辯詞,半信半疑的看著了我好一會兒,與李懷祖互視了一眼後,這才語重心長的說道:“安平,此事可半點欺瞞馬虎不得呀!你要是知情不報,可是欺君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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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臉正色的點頭道:“正因爲此事非同小可,我纔不敢半句作假。”
李老財心有不甘似的輕嘆了一口氣,看似隨口的說道:“那就怪了,原本一直留守本鎮的榮添貴聽說數月前立了大功,已經直升到了京城總行任總管事了。他原本一個榮氏旁支子弟,能被族中長老如此重任,實是匪夷所思。”
“候爺,那你如今可知這最後一枚天幣的下落?”李懷祖也是跟他兄長一樣,一副心有不甘的表情。
我雙手一攤,一副無能爲力之狀,“若我知道的話,我還會在這裡嗎?早就去找了。若得了這最後一枚,正如李伯父剛纔所說的,必得皇上重賞,這份好事我早就搶著幹了。”
“唉!如此,就太過可惜了。若是能幫陛下找回這最後一枚天幣,安平你即使被陛下封王也是很有可能的。”
看著這李家哥倆大失所望的表情,我心下不由暗爽。
“誰說不是呢?”我也裝出一副悵然若失的樣子,“若是我能記起往事,說不定能想起這最後一枚天幣的線索。可惜,如今過去了這麼久,這失魂之癥我還是未能痊癒。”
李家哥倆聞聽我這感懷身世的話,卻是精神爲之一振。
李老財忙關心的問道:“安平,你這失魂之癥雖是個稀罕病,難治的很,但也不無痊癒之方。你在京城之時,可曾尋訪過名醫?”
我搖搖頭,無所謂的說道:“這失魂之癥可是傷在頭部,不是說治就能治的,急也沒有用。”
李家哥倆聽我這一說,也不再多言,只是各自臉上的失望之色更濃了。
我適時站起身,拱手道:“兩位,這天色唯實已經不早了,我這便起身告辭,改日再來拜訪。”
兩人也不再做挽留,都還算客氣的起身相送。
三人一前兩後來到書房所在的院門口之時,李成舟正在那兒來回的走動著。一見我們到來,忙一臉問詢的看向跟在我身後的兩位伯父,顯然三人事先都是通好了氣的。
我居高臨下,理所當然的向這狗官索要了五萬兩的壓驚費。不過,對於要他閨女來我家做丫環的條件卻是自動略過不再提起。
當我的專車離著李府有段距離之後,我看著從懷中掏出的那筆五萬兩敲詐所得,終於忍不住興奮之情,哈哈大笑起來。
李家!今天這些錢只不過是我謝某人收回的一點利息。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我以前輸給你們的本錢再慢慢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