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聲消散了。想-免-費(fèi)-看-完-整-版請百度搜-
沈夢溪的夢境也到此結(jié)束。
古凡的身影與周圍的環(huán)境變得越來越模糊,一切都是黃粱一夢,如此的虛幻而不真實(shí)。
“起牀了,起牀了。”
“快點(diǎn)出去幹活,別睡了,懶豬們。”
破舊的木門傳來了敲擊聲,帶著面具的無信者不耐煩的催促著,三小時休息的時間很快已經(jīng)過了,下等人像是豬玀一樣被驅(qū)趕著幹活。
剛剛的一切,都是夢麼……
沈夢溪也掙扎著從那並不溫暖的被窩中離開,但奇怪的是她感覺自己精神狀態(tài)異常飽滿,甚至連身上的鞭傷都恢復(fù)了大半。
“別磨磨蹭蹭的,快滾出去。”
無信者又在催促,沈夢溪來不及細(xì)想,趕緊隨著大部隊(duì)一起進(jìn)入了礦洞。
叮叮??的敲擊聲混雜著大片灰塵,往來的下等人推著裝滿砂石泥土的小車,沈夢溪也被驅(qū)趕進(jìn)了礦洞內(nèi)。
餘光掃向周圍。
沈夢溪發(fā)現(xiàn),有好幾個人正在不懷好意的看著自己。
“沈夢溪,你小心點(diǎn)。”
“我聽說了,昨天找你事的那幾個人,帶頭的叫沙皮,不達(dá)目的不罷休的狠人。”
沈夢溪身邊的一個同伴小心提醒著,他是與沈夢溪一起進(jìn)入基地的難民,嘆息一聲繼續(xù)說道:“你自己小心一點(diǎn)吧,我也不敢得罪那沙皮。”
沙皮。
人如其名,就是一條癩皮狗。
沈夢溪發(fā)現(xiàn)周圍其他的同伴,大多數(shù)眼神躲躲閃閃,不願意靠近自己。
雖然曾經(jīng)共患難過,但現(xiàn)在沈夢溪招惹了麻煩,又有誰願意得罪沙皮這個地頭蛇??
哎。
一聲深深的嘆息。
沈夢溪發(fā)現(xiàn),昨天那個倔強(qiáng)的青年,竟然也對自己敬而遠(yuǎn)之。
他很倔強(qiáng),很有骨氣,但社會上不缺少有這兩樣的年輕人,最後卻都被磨平了棱角,成爲(wèi)了說話辦事圓潤的牆頭草。
那年輕人捱了鞭子,被威脅趕出天水一線基地,再加上沙皮昨晚的放肆……整個人已經(jīng)垮了下去,面對救命恩人也躲躲閃閃,不敢站在沈夢溪身邊。
末世之中,類似的事情再正常不過了。
深入礦洞,只有昏暗的燈光照明,空氣變得十分稀薄,溫度也驟然升高。
礦洞外還是凜冽寒風(fēng),礦洞內(nèi)卻成爲(wèi)了環(huán)境糟糕到極致的溫室,每呼吸一次都會有大量粉塵被吸入肺部。
沈夢溪身子本就柔弱,而現(xiàn)在被分配到環(huán)境最差的工作地點(diǎn),僅僅是呼吸就已讓她肺部灼熱難耐,更別說拿起礦鎬幹活了。
“挖吧!”
沈夢溪與其他礦工一起勞作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隨著礦鎬不斷敲擊硬石泥土,沈夢溪早已經(jīng)大汗淋漓。
她的衣衫貼緊了肌膚,汗水混雜著塵埃泥土,破衣襤褸變成了比乞丐還骯髒的泥巴服。
她朝周圍看去。
周圍的礦工們也是如此,目光呆滯無神,對未來毫無希望。
這時,後方幹活的兩人遞了個眼色,鬼鬼祟祟的低聲細(xì)語幾句,似乎在說什麼沙皮哥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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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一聲嘆息。
幾個老礦工,惋惜的看了一眼沈夢溪,紛紛靜悄悄的離開。
不知不覺……沈夢溪發(fā)覺周圍敲擊礦石的聲音消失了,轉(zhuǎn)過頭看來礦洞分支內(nèi)竟只剩下自己一個人!!
一陣腳步聲穿來。
一個強(qiáng)壯的男人帶著猥瑣的笑容出現(xiàn)了,正是昨天找沈夢溪麻煩的沙皮哥。
他帶著幾個人,肩膀上扛著礦鎬,賊兮兮的打量著沈夢溪:“小妞,我們又見面了。”
沈夢溪面如死灰。
她被堵在這礦洞裡,頗有種在劫難逃的感覺。
“你別亂來!!”
“你敢動我,我就立刻自殺!!”
真是嘲諷。
沈夢溪唯一能威脅到對方的事,竟然是自殺?
沙皮此時卻有些不在乎,懶洋洋的說道:“今天我可不怕你,這礦洞裡累死幾個人再正常不過了,即便是死了也就地掩埋,或者混著沙土泥石一起運(yùn)出去,倒進(jìn)攪拌機(jī)裡那麼一絞……”
這裡可和宿舍不一樣。
宿舍死了人,肯定要追究責(zé)任。
但這礦洞裡,累死幾個人很正常,再加上外面還有下等人操作的水泥攪拌機(jī),如果心狠手辣把屍體投入攪拌機(jī)裡,那真是神不知鬼不覺。
“更何況,即便是你死了,兄弟幾個也不嫌棄你的屍體啊。”
“趁熱嘛。”
沙皮猥瑣的表情,還有那更加下流的話語,更是讓沈夢溪渾身顫抖,即便是死了也得不到安寧,甚至還會侮辱她的屍體。
這幫人,完全徹徹底底的是人渣!!
沈夢溪渾身顫抖不已,心神不寧。
沙皮趁這個功夫,趕緊給手下一個眼色,幾個人匆匆忙忙衝上去,直接按住了沈夢溪的手掌,不讓她有任何反抗的機(jī)會。
“哈哈哈哈!”
“想自殺,也沒那麼容易的。”
“每一期,都有那麼幾個新人刺頭,這次還是的小美女,便宜哥幾個了。”
沙皮一揮手:“哥幾個,我先上爽一爽,一會就輪到你們了!!”
沈夢溪不斷的掙扎著,背後的泥沙都刮破了白皙的皮膚。
她面色慘白如灰,咬著的嘴脣也留下鮮血,一個小女生面對6,7個大漢,怎麼可能有反抗的餘地,只覺得有好幾雙大手在自己身上不安分的亂摸。
屈辱的淚水浸溼了眼眶。
沈夢溪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渾濁起來。
但隱約間,她彷彿看到了一個男人,緩緩走到了沙皮背後。
那個男人……赫然是昨天夢中見到的那個!!
沙皮等人毫無知覺,彷彿那個男人根本不存在一樣,繼續(xù)撕扯著沈夢溪的衣物。
“歌唱吧。”
“還記得怎麼歌唱麼??”
那男人露出一抹笑容,那笑容既詭異又殘忍,但又帶有一絲溫柔,賜予敵人死亡的溫柔,三言兩語無法說透。
歌唱??
沈夢溪回憶起了那個噩夢。
她回想起了屍潮中,自己開口發(fā)出銳利尖嘯的場景。
一股特殊的力量似乎在胸腔間流轉(zhuǎn),穿過喉嚨呼之欲出,轉(zhuǎn)而發(fā)出一陣恐怖的尖銳嘯聲。
歌者。
那是歌者特殊的女妖尖嘯。
嘯聲中混雜著超高音頻,最初人們聽到刺耳無比的尖銳聲音,就像是劃破玻璃的噪音,而隨著她喉嚨顫抖的幅度逐漸升高,耳膜很快被震碎出血,人耳已經(jīng)無法接受到如此高的頻率。
骨骼在顫抖。
血液在顫抖。
大腦在顫抖。
沙皮狗幾人,痛苦的蹲在地上,雙手抱著耳朵慘叫。
噗!!
一聲炸裂響傳來,幾人的頭顱竟然接二連三的爆裂了,就像是夢中的場景那般。
我在地獄中誕生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我在地獄中誕生》,“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