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眉,你聽得見嗎?”
吳三省不死心,但對著巖石呼喊了半天都沒有回聲。
陳文錦出聲勸解道:“好了三省,錦囊內(nèi)的紙片還在動,說明輕眉小姐目前沒出事。”
胡八一也眉頭緊鎖,猜測道:“有沒有可能是墓室內(nèi)轉(zhuǎn)輪機關(guān)。”
吳三省果斷搖頭:“不可能是轉(zhuǎn)輪機關(guān),如今我們在墓室第二層,這一層結(jié)構(gòu)和上一層完全不同。”
話雖這樣說,但吳三省還是帶著幾人守在消失的石門前,希望石門會再次出現(xiàn)。
......
蟲谷之中,山巔之上的宮殿內(nèi),紫黑色火焰中的葉白緩緩睜開了眼睛。
剛纔他身上的子母符籙突然碎裂,將他從閉關(guān)的狀態(tài)中喚醒。
子母符籙相互之間有感應(yīng),母符籙在輕眉身上,只有子符籙檢測不到母符籙的時候,子符籙纔會碎裂。
難道是自己女兒出了事?
葉白先取出銅錢,占卜葉輕眉的安危,見是吉卦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不過,子母符籙爲(wèi)什麼出問題,還是需要去搞清楚。
葉白下山後,喚來了朱雀小隊等人。
“三爺,您怎麼提前出關(guān)了。”說話的是朱一,其身材豐滿,已經(jīng)是個中年婦人的模樣。
“輕眉和夫人去了哪裡?”
“九門組織了海底墓,輕眉小姐在前些日子就登船出海了,夫人不知道您提前出關(guān),她還在長沙,好像是紅二爺身體有疾,夫人去探望了。”
葉白點點頭,讓朱雀小隊守好蟲谷,他則以最快的速度出了蟲谷。
一隻獨特的信號彈在空中發(fā)射,守在蟲谷外圍的玄武小隊快速集合。
這麼多年過去,玄武小隊五人早就換了幾波新鮮血液,其中有兩個都是年輕面孔。
而一個穿著白族服裝的中年人出現(xiàn),他是這一代的玄一。
只見他帶著玄武小隊衆(zhòng)人恭敬的跪在葉白麪前。
щшш▲тt kán▲¢〇
“三爺!”
葉白點點頭:“你父親還好嗎?”
“父親他內(nèi)家真氣有成,身子骨還算硬朗,不過時常叨唸著三爺,還想爲(wèi)三爺效力。”
葉白拍著他的肩膀笑著道:“一把年紀了還效什麼力,讓他安心養(yǎng)老,玄武小隊有你們就夠了。”
很久之前,第一代玄武小隊便極少外出任務(wù),而且作爲(wèi)暗哨守在蟲谷外圍,與當(dāng)?shù)氐纳贁?shù)民族融合到了一塊,繁衍血脈。
眼前的玄一便是上一代玄一的兒子,從小在其父親培養(yǎng)下身手和膽識都非常不錯,更是對葉白忠心耿耿。
通過人部內(nèi)嚴格的考覈後,他便接手了現(xiàn)在的玄武小隊。
葉白吩咐道:“幫我安排出去的交通工具,你們守好蟲谷。”
蟲谷在葉白和白知希的經(jīng)營改造下,整片地勢呈升龍之態(tài),乃是難得的風(fēng)水福地。
其內(nèi)有成片的藥田,不少都是千年份的珍貴寶藥,被葉白用來煉製丹藥。
葉白擔(dān)心自己走後,有人潛入蟲谷破壞自己的成果,所以,叮囑玄武小隊配合朱雀小隊守護好蟲谷。
長沙城內(nèi),私家小販在街頭和電影院門口叫賣,炸糖人、烤紅薯等美食應(yīng)有盡有,人羣熙熙攘攘的。
這個年代國家已經(jīng)不再限制私有個體戶的發(fā)展,所以聰明的人會想著法子賺錢。
相比吵鬧的街道,有一片區(qū)域卻是安靜祥和,鳥語花香的。
長沙人都知道,能住在這裡的非富即貴。
夏日炎炎,清風(fēng)吹拂,柳絮飄飄。
以前的葉府已經(jīng)變爲(wèi)了陳府,陳天佑正臥在內(nèi)院湖泊中釣魚。
如今陳天佑也呈老邁之態(tài),儘管他每年都有駐顏丹的份額,但卻很少服用。
耳邊傳來腳步聲,陳天佑擡頭,只見頭髮花白的順子爲(wèi)他取來一件薄毯子。
陳天佑哭笑不得:“順子叔,大熱的天,拿什麼毯子。”
“風(fēng)大,小心著涼。”
順子堅持,陳天佑不好拒絕。
蓋上毯子後,看著順子叔蒼老的面容,陳天佑感慨不已。
說起來,他陳天佑從離開重慶離開長沙住進葉府後,就是順子叔在照顧他,三叔隱居後,他接手九門,住進葉府,順子叔也一同留了下來。
一晃眼,便是幾十年過去了。
若論陪伴在自己身邊時間最長的人是誰,那無疑是順子叔。
“順子叔,你說我把九門留給輕眉怎麼樣,三叔當(dāng)年把九門留給我,我再還給他女兒。”
順子道:“少爺,這事你說的不算,還是要三爺做主。”
陳天佑笑了笑,擡頭看著天空,又彷彿在自言自語:“是啊,還是要三叔做主,但三叔閉關(guān)這麼久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不過我問了三嬸,她的意思模棱兩可,我摸不準(zhǔn)。”
“夫人這是讓少爺您自己拿主意。 ”
“我拿主意也沒用,三嬸不支持我,三叔那一關(guān)我過不去。”陳天佑搖搖頭。
順子想了想道:“少爺,我覺得三爺還想讓您繼續(xù)掌管著九門。”
“都一把年紀了,也就順子叔你還一直叫我少爺。”陳天佑擺擺手又道:“其實三叔閉關(guān)前,曾問我要不要換血,說是能爲(wèi)我延壽,被我拒絕了。”
順子沉默了一會,開口道:“少爺是想陳大爺了嗎?”
“是啊,如何不想,那是我親爹,這麼多年沒有音信,是從來沒把我當(dāng)兒子看啊,要不是三叔告訴我他還活著,我早就爲(wèi)他埋墳立碑,豎靈位了,還有,這些年我沒少發(fā)動九門的信息網(wǎng)去找他,可惜沒什麼收穫。”
順子搖頭道:“少爺,我也有兒子,做過父親,當(dāng)年少爺被帶到重慶,或許陳大爺在那時就做出了決定。”
“什麼想法?讓他了無牽掛,然後去實現(xiàn)自己的報復(fù)?”陳天佑突然怒道。
順子微微嘆了一口氣,知道陳天佑心中藏著一股怨氣。
這種心結(jié)或許只有陳大爺親自才能解開了。
一番傾訴後,陳天佑也恢復(fù)了理智,不再喜怒於色,專心釣魚。
這時,一名夥計送來一份電報,是從海上傳來的。
陳天佑看完電報後,眉頭緊鎖起來。
電報中說,吳三省胡八一下墓後久久沒有消息,葉輕眉和張起靈消失在海船上,疑似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