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龍猴一臉懵逼。
“這，這不就是一張紙嗎？怎麼還能跟砍伐樹木扯到一起？”小龍猴不解的問道。
程虎很耐心的解釋：“因爲這些紙張都是由樹木做成的，如果我們大家所有人都能節約紙張，一年就可以節約一片樹林。就可以讓生活在樹林裡的小動物不用四處逃竄四處搬家，繼續生活在自己的家園裡。”
看到小龍猴被說得一愣一愣的，程虎又接著說道：“現在都在提倡節約環保，雖然你只是一隻猴子，但也要爲地球爸爸節能減排貢獻自己的小小力量，知道嗎？”
“節能減排？”小龍猴回想起剛剛程虎吃東西的樣子，“你一餐吃那麼多，也叫節能嗎？你吃那麼多，明天拉出來的屎肯定也很多吧，那你要怎麼減排？”
“什麼鬼？”程虎頭大了，跟小猴子交流可真辛苦。
“你說的節能減排啊。”小龍猴嘟嘴道，“節能就是節約能量，那不就是少吃東西嗎？減排就是減少排放，那不就是少拉屎嗎？”
“停停停。”程虎聽到這解釋，真是哭笑不得，“節能減排的意思是節約能源和減少環境有害物排放。但這個能源一般就是指樹木、電、水、礦之類的東西。至於有害物一般是指一些廢氣、廢水，固體廢棄物還有噪音之類的。”
小龍猴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很是同情的看著程虎說道：“你們人類世界都不給放屁，不給撒尿，也不給便秘嗎？就算忍不住放屁，也只能偷偷放，不能發出聲音嗎？”
程虎使勁抓了抓頭髮：“好了，小龍猴，咱們跳過這個問題，繼續學習吧。”
“哦。”小龍猴點了點頭。
程虎重新拿起筆，在剛剛的紙張背面寫了一個‘四’字，然後用筆指著四，說道：“小龍猴你看，這個纔是四。一二三四的四，也是四季如春的四。”
“四季如春是什麼意思？”
“就是一年四季都像春天一樣。”
“這怎麼可能？”小龍猴反駁道，“人類的文字真是亂七八糟的，怎麼可能一年四季都像春天一樣？”
“這是一個比喻？懂嗎？比如山裡的樹木一年四季都是綠油油的，跟春天一樣，人們就會用‘四季如春’來形容這個地方。”
“那也不對啊。咱們這裡一年四季都是黃橙橙的。”
程虎再次抓了抓腦袋：“我說的是個別地方，比如山林之外的山林，那些大山一年四季都是綠的，就可以用‘四季如春’來形容它們。”
“那咱們這裡要用什麼來形容？”小龍猴皺著眉頭想了一下，“四季如土嗎？跟土一樣的顏色。”
程虎又抓了抓腦袋：“你說四季如土就四季如土吧，來，下一個字，這個字念五。”
“五。”
夜是溫柔的。
它就像一個溫柔的母親，懷抱著整個世界。
山川河流，房屋樹木，乃至是草叢中的一隻小螞蟻，都無不棲息在它溫柔的懷抱中。
程虎雖然長得五大三粗，但實際上，也是一個溫柔的人。
雖然溫柔這個詞跟又高又大，還全身黑漆漆的他不怎麼搭調，但不能否認的是，此刻坐在橘黃色燈光下，精心教導小龍猴識字的他是溫柔的。
他像一個大哥哥那樣，耐心的、認真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寫在紙上，讓小龍猴跟著他念，並且還把文字的意思很詳細的解釋出來。
雖然有些時候會被小龍猴的問題問得腦袋發疼，但是，他沒放棄，會盡量的詳解，實在解釋不了的，就跳過去。
三隻小猴子原本興致勃勃的看著電視，可結果，丫的，這教學的聲音居然就跟催眠曲一樣，電視節目還沒看完，它們就東倒西歪的趴在地上睡著了。
到了晚上十二點鐘左右，月亮都不知道跑那個山頭去了。
小龍猴哈欠連連，實在撐不住了，就一邊聽著程虎嘰嘰喳喳的聲音，一邊慢慢的趴在桌面上緩緩閉上眼睛。
見此情景，程虎只好悄悄站起身，收起桌面上的紙張跟筆，放到電視機下面，然後把電視關了，再把門窗也全部關嚴實。
期間，不小心碰到了一個水桶，嚇了一跳，以爲會吵醒四隻猴子，便緩緩擡頭看向四隻猴子的方向。
還好，四隻毛茸茸的小傢伙睡得很沉。
他鬆了一口氣，也回到房間裡躺下睡覺。
清晨。
小龍猴站在院子裡，看著咯咯咯跑出來覓食的雞羣，饒是認真的數道：“一隻雞，二隻雞，三隻雞，四隻雞......”
一邊數，一邊用樹枝在沙地上寫出一二三四五...
一直寫到了三十。
但其實，昨天程虎只是教到二十而已。
至於後面的二十幾跟三十，則是它自己推算出來的。
十一是十後面加一個一。
那二十一肯定就是二十後面加一個一。
二十是十前面加一個二，那三十肯定就是十前面加一個三。
如此一來，好像它已經掌握所有的數字了。
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十、七十、八十、九十、十十？
好像不對。
它趕緊跑到屋子裡，朝正在做早飯的程虎問道：“九十九後面是什麼？”
“什麼？”程虎以爲自己聽錯了。
昨天他明明只教小龍猴學到了二十呀。
“九十九後面是什麼？”小龍猴又重複了一遍。
“九十九後面是一百。但是，你怎麼會知道九十九？”程虎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那一百隻猴子，再加上一隻的話，是不是就是一百一隻？就像十隻猴子加上一隻猴子就是十一隻那樣。”
“當然不是。”雖然小龍猴沒有說對，但是如此驚人的推算法也足以讓一個人類吃驚。
畢竟，它只是一隻猴子啊。
“一百加一是一百零一，中間要有個‘零’字，一百加一十纔是一百一，加二十就是一百二。”
“我好像懂了。”小龍猴說道，“一百零一、一百零二，一百零三，一百零四，然後到十後面就是一百一十一，一百一十二，一百一十三，一百一十四...對嗎？”
程虎目瞪狗呆！
這個小龍猴的智商未免也太驚人了吧。
等等，握草，我好像發現了一隻智商爆表的猴子，我感覺自己只要把這隻猴子訓練好，完全可以變成一個享譽全球的大明星，然後錢就會嘩啦啦的進口袋，然後買下一卡車古幣根本就不是夢......
然後復甦所有山林也就近在眼前了。
所以，我這是要帶著小龍猴走上人生巔峰嗎？
哈哈。
雖然想象很美好，但是，人類世界是絕對不允許猴子會說話的，所以程虎不得不在這裡告訴小龍猴一句話：
“小龍猴，你太聰明瞭，聰明得讓人感到可怕。”
小龍猴費解的看著程虎，不是很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說它聰明，又說它可怕，那它到底是聰明還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