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瘋狂輪盤賭,暗之拍賣
這間酒吧名爲“夢”。
很簡單的一個名字。
根據(jù)名字越少,背景越大的說法。
“夢”酒吧隸屬於太陽幫。
算是水岸妖女黑市裡規(guī)模數(shù)一數(shù)二的老牌酒吧了。
大廳內(nèi)音樂嘈雜,恍惚間確實有讓人身處在另一個世界的錯覺。
縱橫交錯的方形風道密佈於衆(zhòng)人的頭頂。
四周的牆面依舊保持著混凝土的原色。
這裡的裝潢很是粗獷,帶有濃濃的工業(yè)風。
幾個大排量的工業(yè)鼓風機就放在牆角,對著舞池內(nèi)的人們使勁的吹。
澎湃的氣流揚起了火熱姑娘們躍動的裙襬。
音樂中混雜著口哨、尖叫與歡呼的聲音。
這裡的冷熱與外界格格不入,這也是爲什麼初次踏足這裡的人們總是會產(chǎn)生好似來到了新世界般的錯覺。
那種遺世獨立的感覺確實很奇特。
卡座區(qū)有老式的中央空調(diào)。
看款式最起碼有十幾年沒有更新過了。
此時這些空調(diào)也在“呼呼”的送著冷氣。
是的,就是冷氣。
秋季的摩斯科既不算炎熱也談不上寒冷。
但還不至於要打著冷氣的地步。
但偏偏“夢”酒吧還真就這麼做了。
氣溫恆定在16℃左右。
要比白天溫度低,又比晚上溫度更高。
這個氣溫是經(jīng)過研究的,對飲酒、吸食致幻劑、還有慾望燃燒的年輕人能起到很好的安撫作用。
這裡令人躁動的元素已經(jīng)夠多了。
有的時候,稍微靜下來是爲了能動的更久。
瓦伊諾剛走進酒吧就露出了興奮的神情。
他左顧右盼了好一會,卻沒有找到自己的熟人。
於是他臉上興奮的神色戛然而止,變成了一絲寂寥。
陳軒把這一幕看在眼裡卻沒有多說什麼。
他早就知道這個在林場撿來的“守村人”是個有故事的斯拉夫大叔。
對陳軒來說這些都不重要。
反正他找來瓦伊諾只是爲了多個伴而已。
陳軒從來都不喜歡孤零零的在陌生的地方亂逛。
稍微矗立看了片刻,瓦伊諾來到了吧檯,長滿汗毛的粗糙拳頭輕輕的敲擊桌面。
“輪盤局有嗎?”
“入場費是多少?”
他臉上的寂寥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興奮。
吧檯後面,其中的一位女侍者放下手中擦拭的酒杯,擡起頭看了瓦伊諾一眼,順帶打量了一下他的行頭。
“來的正巧?!?
“現(xiàn)在就有幾盤大局?!?
“入場費1000刀?!?
輪盤賭並不是都得自己上。
押注也是玩法之一。
當然,自己上的話,若是能贏,除了能拿下對方的籌碼。
還可以從押注的總額裡抽取一定比例的金額。
很多時候,這都是一筆不菲的數(shù)字。
所以許多走投無路的亡命之徒,還有負債累累的賭鬼和毒鬼都願意來賭一把。
贏的結果固然美好。
可要是輸了,所要付出的就是生命的代價。
不過對亡命徒來說,最不值錢的就是那一條爛命了。
入場費都要1000刀,看來應該不是什麼小局。
這裡的入場費是不退的,相當於是門票。
他們?nèi)齻€人就要3000刀。
瓦伊諾問好以後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陳軒。
對此,陳某人只是輕輕頷首。
站在後邊的卓婭不敢怠慢,連忙從腰包裡抽出了一小迭百元面額綠油油的大刀樂。
快速的數(shù)出30張之後,她就將這些錢放在了吧檯上。
女侍者拿在手裡摸了摸就心中有數(shù)。
反手從吧檯下取出了三枚袖標。
“往裡走,右拐有個向下的樓梯?!?
她似乎對來尋找刺激的人早已司空見慣,亦或是她對這份工作有些厭倦。
總之,這個女侍者的態(tài)度不怎麼好,但也談不上多差。
估摸著是有什麼背景。
陳軒對此不以爲然,瓦伊諾也沒有多說什麼。
拿著簡易的袖標,三人朝著她指點的地方快步走去。
拐出大廳之後他們很快就看到了女侍者所說的下行樓梯口。
外邊有兩個懶洋洋的大漢守著。
他們倚靠在牆邊,胸前斜揹著一根牛皮槍帶。
上面扣著一把手槍。
以陳軒近期對各類武器的深入瞭解,不難看出那是一把伯萊塔92FS的半自動手槍。
他們一言不發(fā),看到陳軒三人佩戴著袖標就很自覺的讓開了道路。
眼神平靜,並沒有東張西望。
“夢”酒吧是太陽幫的搖錢樹之一。
其中的輪盤賭更是熱門項目,深受追捧。
每年都能爲酒吧創(chuàng)造大量的財富。
兩個保鏢都是幫派裡的資深成員,自然不會犯那些低級錯誤。
陳軒有些好奇的打量著周圍的情況。
順著樓梯向下走,喧鬧的音樂頓時就被拋之腦後。
下方是一處全新的大廳。
面積很大,甚至比上方的舞池還要更大不少。
瘋狂的輪盤賭便是在這裡開始。
放眼望去,大致分成了三個區(qū)域。
每個區(qū)域的中心都擺放著一張三米長的厚重長桌。
參與者分別站在兩側。
桌上則擺滿了籌碼。
旁邊還有幾個荷槍實彈,穿著防彈衣的幫派人士。
以往的時候,也不乏一些喪心病狂的傢伙,臨時沒有勇氣開槍,選擇將最後一顆子彈送給對手的違規(guī)行爲。
這些太陽幫的人守在這裡,就是爲了防止這樣的情況。
願賭服輸。
他們的槍都上了膛並且打開了保險。
誰打算違規(guī),那麼最後一顆子彈就將由他們親自射出。
三個分區(qū)都有人在參與。
還有經(jīng)典的兔女郎在旁邊兌換著籌碼。
在參與者之間的那張長桌上,籌碼幾乎是堆積如山的狀態(tài)。
這裡光線較爲黯淡,天頂上掛著綵球射燈。
沒有太具有節(jié)奏感的音樂,只有類似鬥牛曲似的舞曲。
這反而令參與者不由得血脈噴張。
陳軒和卓婭站在其中一處分區(qū)旁,饒有興趣的看著場內(nèi)的比拼。
瓦伊諾則用他給的小費,屁顛顛的跑到了旁邊兔女郎的身旁。
抽出一百刀豪橫的塞進了溝壑裡。
而後還不動聲色的捏了一把渾圓的囤部。
再次回來的時候,他的臉上就多了個口紅印,還有一瓶不知牌子的小鳥伏特加。
美滋滋的擰開瓶蓋,瓦伊諾站在陳軒的身後,同樣用感興趣的眼神打量著。
以性命爲賭注的博弈,無論在哪個時代,都是極其刺激的。
古時的鬥獸場就是如此。
場中正有兩人隔著長桌目眥欲裂的對視著。
一人穿著凌亂的西服,襯衣的領口被扯開,上面還有抓撓的痕跡。 不僅戴著眼鏡,身旁還放著一個扁扁的公文包。
看得出他絕不是混混之類的角色,更像是白領或是文職人員。
只是不知爲何,走上了這條以命和運氣換錢的道路。
他的對手是個敞著懷,胸口紋著一匹森林狼的疤臉中年人。
這個中年人並不強壯,神情陰鷙而冷峻。
全程都沒有吱聲,更沒有發(fā)出任何怪叫與挑釁。
他的眼眸就像是狼的眼睛,永遠都是冰冷的樣子,正在面無表情的叩動著扳機。
現(xiàn)場的節(jié)奏並不快,如今才雙雙扣下第二次扳機。
輪到疤臉中年人的時候,那個年輕仔忍不住發(fā)出驚呼。
但結果卻讓他失望了。
空響!
一般來說,往往是第三到第五次叩動扳機時分出勝負。
現(xiàn)實不是電影,很少會拖到最後一槍出現(xiàn)。
基本上在最後一槍到來前,雙方就大局已定了。
疤臉中年人依舊冷峻,令人感覺他勝券在握。
反觀那個戴著眼鏡的年輕人就大不如了。
這就導致了許多人都壓在了疤臉中年人的那一邊。
第三槍輪到年輕人先發(fā)。
他肌肉顫抖著將左輪手槍湊到額邊,對準了額外凸出的太陽穴。
此刻他的情況,只能用青筋暴跳來形容。
在周圍人的起鬨下,他慢吞吞的磨蹭了五分鐘才扣下扳機。
這五分鐘是限制的極限。
身爲主辦方,自然不可能讓時間被無限拖延下去。
五分鐘這個節(jié)奏剛剛好,能調(diào)動氣氛,又不至於耽誤太久。
這樣的情況頓時引起了噓聲一片。
“啪!”
槍擊的空響聲出現(xiàn),子彈轉(zhuǎn)輪再次轉(zhuǎn)動一格。
眼鏡男狂喜的跳了起來。
捧起桌面上的籌碼親吻著。
這樣的舉動再次引起了噓聲。
刺激歸刺激,鄙夷歸鄙夷,兩者其實並不衝突。
再次輪到疤臉中年人,他的神情依舊沉靜。
那副勝券在握的樣子讓陳軒都忍不住想押他一手。
只見他平靜的舉起槍,毫不猶豫的叩動了扳機。
槍焰一閃而逝。
“嘭!”
緊隨其後的就是巨大的槍鳴聲。
子彈頃刻間就射爆了疤臉中年人的腦袋。
在他的太陽穴上留下了一個血糊糊的彈孔。
紅白之物和飛射的骨片濺到了旁邊的吃瓜羣衆(zhòng)身上。
現(xiàn)場先是安靜,而後就變成了呼聲如雷的歡呼。
這種爆冷局往往都是最刺激的!
許多人都沒想到,看起來胸有成竹的疤臉中年人竟會這麼掛了。
運氣,果然虛無縹緲。
那些押注眼鏡年輕人的都賺了個盆滿鉢滿。
包括眼鏡年輕人自己也是如此。
他幾乎涕淚橫流,似乎也沒想到是自己贏了。
陳軒站在旁邊若有所思。
“我也想玩。”
“卓婭,去換二十萬刀的籌碼。”
陳軒隨口說道,擡手在身後虛撈一把,藉著暗光的環(huán)境取出了兩沓美刀,卓婭已經(jīng)有些適應了他的超凡手段,於是很淡定的借過錢。
爲他換了二十萬籌碼。
陳軒取出十萬籌碼,剩下的留給二人自由發(fā)揮。
這樣的籌碼數(shù)目在這裡也算是相當大的數(shù)額了。
在場的衆(zhòng)人大多隻兌換個幾千刀,有的會兌換上萬的籌碼。
這種局沒有規(guī)律可循,主打的就是一個娛樂爲主。
只見陳軒接過了籌碼的小托盤。
場中也有專門的侍者過來收拾了麻利的起來。
現(xiàn)成的裹屍袋把屍體一裝,兩個人看著手腳直接帶走。
另有幾個侍者帶著粉末和類似84氣味的消毒水。
三下五除二的就清理了桌面和地面上的血跡。
雙方換上了新的左輪並裝彈。
這一套流程看起來行雲(yún)流水,稱得上一句熟能生巧。
眼鏡年輕人已經(jīng)退到了場邊,他將接受太陽幫的保護。
隨時可以兌換籌碼並在保護下離開。
這是約定俗成的規(guī)矩。
要是剛得到搏命換來的錢,轉(zhuǎn)眼間就被搶了。
那麼誰還敢來這裡參與輪盤賭呢?
相比於場邊那些押注者,實際上場的纔是真正的參與者。
“又一個幸運兒誕生了!”
“還有誰打算上場嗎?”
有個模樣粗獷的太陽幫小頭目拿著麥克風喊道。
每個分區(qū)的情況不同。
參與者有些是提前預約,有些是現(xiàn)場報名。
許多押注者和參與者之間只差一個衝動而已。
陳軒還不等這傢伙說完,他就端著小托盤排開了人羣走到了最前面。
“我來!”
“自押十萬美刀。”
“有上場的嗎?”
這個時候,站在靠場外位置上的瓦伊諾也迫不及待的舉起了手。
“我跟押五萬!”
見狀,卓婭也舉起手一起押了五萬。
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陳軒的面前就有二十萬籌碼了。
“呵呵呵?!?
“那麼有人願意做我的對手嗎?”
他咧嘴一笑,有些挑釁的看向周圍。
這讓現(xiàn)場再次恢復了沉寂。
……
另一邊,幾輛蒙著黑布的微貨駛入了水岸妖女側面的庫房內(nèi)。
這裡的庫房直通地下。
掀開黑布,貨欄內(nèi)是一個個捆著手腳蒙著眼睛的活人。
這些活人都是暗網(wǎng)接下來將在拍賣會上主要出售的貨物。
另外還有許多看上去神神秘秘的塑封箱。
在陳軒參與輪盤賭的時候,黑市裡暗網(wǎng)拍賣會的傍晚場也在迅速準備當中。
暗網(wǎng)是個鬆散且神秘的組織。
太陽幫和巨象幫在這門生意裡有分成。
同時將庇護暗網(wǎng)的拍賣會正常進行。
不少寡頭和富商都需要暗網(wǎng)替他們辦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有需求,便有罪惡滋生。
財富和資本的涌入,讓暗網(wǎng)變得越發(fā)臭名昭著。
但對水岸妖女黑市的局內(nèi)人而言,這也只不過是一門生意而已。
剛纔黑市前出現(xiàn)的OMOH引起了負責人的主意。
很快兩個幫派的老大就打來了電話。
表示一切按正常計劃進行,但要約束那些外圍的黃毛。
至於這麼做的理由則說的含含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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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有些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