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館中,人滿爲(wèi)患,尤其是這些東瀛人,板著臉,很嚴(yán)肅,看上去很兇,帶了一股極大的壓抑感。
“是的!”
三宮愛理簡單介紹了一下她瞭解的情況。
“你們一路走來,遇到多少場污染?”
武內(nèi)藏野並不滿足,細(xì)細(xì)追問。
生命只有一次,他可是很謹(jǐn)慎的,而且也不用著急,因爲(wèi)林白辭在這裡。
雖然武內(nèi)藏野看林白辭不爽,但是對於他的實(shí)力,還是比較認(rèn)可的,如果林白辭不著急進(jìn)那家美德俱樂部,那自己也不用急。
三宮愛理沒有隱瞞,簡明扼要的介紹了一番。
她對大耀的歸屬感不高,但是這不意味著她對於這些東瀛人的死會無動於衷,因爲(wèi)只要武內(nèi)藏野死了,這些人就會暫時成爲(wèi)她的手下。
白嫖的一波打手,簡直美滋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有幾個人坐不住了。
那個穿著衛(wèi)衣的男人走了過來:“林神,距離脫口秀開始,只剩下十分鐘了,咱們還不進(jìn)場嗎?”
“去晚了會不會被懲罰?”
“用膝蓋想,也知道會吧?”
大家議論紛紛。
老實(shí)說,大家都不想去,但沒辦法。
“嚯,怎麼這麼多人?”
夏紅藥她們回來了,掐的時間點(diǎn)不錯。
“校友,有發(fā)現(xiàn)嗎?”
林白辭笑了笑,他知道顧清秋喜歡喊他校友,因爲(wèi)這是她獨(dú)有的稱呼,同樣,她也喜歡林白辭用校友稱呼她。
“看到三波人,應(yīng)該都是神明獵手,不過只有一波和我們打了招呼。”
顧清秋往後指了一下。
“林神!”
“屋內(nèi)當(dāng)主!”
“雪姬公主!”
進(jìn)來的七個人,開口打招呼。
當(dāng)主是武內(nèi)藏野的尊稱。
只是他們的地位太低了,武內(nèi)藏野掃了一眼,就不再搭理。
林白辭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兩波按兵不動,大概是打算看看有沒有漁翁得利的機(jī)會!”
顧清秋分析:“從目前波及到的這個人數(shù)來看,這應(yīng)該是一場強(qiáng)度非常高的規(guī)則污染,涉及到的神忌物很恐怖,而且不止一件,甚至可能有神骸!”
“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出發(fā)吧?”
夏紅藥看了看機(jī)械手錶,準(zhǔn)備去聽脫口秀了:“希望這一場不要打打殺殺,而是可以靠智力過關(guān)!”
高馬尾很期待!
脫口秀嘛,必然是動腦子的遊戲。
林白辭剛準(zhǔn)備出發(fā),喰神開口。
【不用去!】
【參加了脫口秀,有一定機(jī)率在驚魂夜,不被小丑追殺,但在脫口秀上,死亡率更高。】
林白辭眉頭一挑。
“走啦走啦!”
夏紅藥招呼衆(zhòng)人。
大家也都紛紛起身,開始往咖啡館外走。
“紅藥,咱們不去了!”
林白辭勸阻。
唰!
他這一句話,讓大家的目光全都看向了他,面帶疑惑和不解。
“林神,你這話什麼意思?”
潘俊傑詢問。
“你是說不去聽脫口秀了?”
夏紅藥眨了眨眼睛:“那樣會被小丑追殺的吧?”
高馬尾剛纔和顧清秋分析過了,她們兩個人的字典中,就沒有不去這個選項(xiàng),討論最多的是,脫口秀上會爆發(fā)什麼污染,要如何應(yīng)對!
“不知道!”
林白辭當(dāng)然不能給出斬釘截鐵的答案,不然大家絕對能推理出他有預(yù)言類的神恩。
“那是什麼理由?”
潘俊傑追問。
“第六感!”
林白辭隨口敷衍。
衆(zhòng)人沉默了,這要是換成別人說這種話,他們別說罵人了,大耳刮子都抽過去了,但眼前這位是海京林神,九州最年輕的龍翼。
“你真的不去了?”
三宮愛理愕然。
“對!”
林白辭笑了笑:“我建議你也別去!”
“……”
櫻花妹沉思,林白辭膽子那麼大,當(dāng)然不會怕,那麼真正的理由是什麼?
他不會‘看到未來’了吧?
可惡!
好想把他身上的秘密挖出來呀!
“林白辭,你真的不去那傢俱樂部?”
武內(nèi)藏野眼睛一瞇,像一隻老狐貍,猜疑的眼神彷彿一把鋼刷,要把林白辭的皮都扒下來,挖出他的真實(shí)目的。
林白辭沒搭理這個老頭:“時間快到了,你們要去就趕緊!”
“八嘎,你是不是打算騙我們留下,然後自己偷偷跑去聽脫口秀?”
鐮田大地大罵:“這樣你就可以借污染,把我們都除掉了!”
“鐮田君,你的腦子喂狗了嗎?”
不用林白辭說話,三宮愛理直接就開噴了。
“雪姬sama,這個人良心非常壞!”
鐮田大地很委屈,他覺得他在揭露林白辭的險惡用心。
“林君的朋友都在這裡,假如大家都聽了他的建議,不去聽脫口秀,那麼他要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他的朋友帶去俱樂部?”
三宮愛理反問。
“呃……”
鐮田大地看著金映真和夏紅藥她們,啞巴了。
的確,
人這麼多,想悄無聲息的行動,不可能的。
至於說林白辭拋棄這些人,更不可能!
因爲(wèi)他這些紅顏知己太漂亮了。
換了自己也不捨得。
“林神,你真的不去聽脫口秀?”
魚蛋佬詫異,他看了眼手錶,沒時間遲疑了,必須儘快做出決定。
“是的!”
“爲(wèi)什麼?”
鍾舒曼想不通,林白辭也不像是害怕的人。
“第六感!”
林白辭攤了攤雙手,還是同樣的答案,你們愛信不信。
“哎呀,問那麼多幹嘛,信林哥就對了!”
黎茵潼一副超級迷妹的模樣。
魚蛋佬呲著牙,摸了摸頭,他不是慫人,本來是要去的,現(xiàn)在讓林白辭這麼一鬧,反倒是糾結(jié)了。
“出發(fā)!”
武內(nèi)藏野知道自己和林白辭沒交情,問也問不出有價值的情報,所以還是按照原定計劃行動。
而且有這麼多‘炮灰’在,他並不慌。
龍級的自信和底氣,他還是有的。
“哼,膽小鬼!”
“垃圾!”
“呸!”
一衆(zhòng)東瀛人,滿臉鄙視。
“找揍是不是?”
夏紅藥一擼袖子,準(zhǔn)備幹架。
“雪姬sama!”
鐮田大地目光期待的看著三宮愛理,恭請她動身。
“我不去!”
三宮愛理覺得跟著林白辭更有前途。
“爲(wèi)什麼?”
鐮田大地傻眼。
“你煩不煩?我?guī)质颤N?需要告訴你?”
三宮愛理小臉上,全是嫌棄:“滾!”
“林神,咱們待會兒見!”
魚蛋佬抱拳,然後離開。
“誒?魚蛋佬,你別去,聽林哥的呀!”
黎茵潼阻止:“曼姐,你勸勸魚蛋佬!”
“小潼,注意安全!”
鍾舒曼抱了太妹一下,又朝著林白辭笑了笑:“希望咱們雨過天晴,各自安好!”
說完,這位富婆離開。
林白辭不會幫她,但是魚蛋佬會,所以鍾舒曼肯定不會留下來。
“曼姐!”
黎茵潼急了:“信林哥,沒錯的!”
眨眼間,咖啡館裡就走了不少人,只剩下潘俊傑這些原本跟著林白辭的人。
“林神,你真不去聽脫口秀?”
“不去!”
聽著林白辭斬釘截鐵的回覆,他們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有人還想要理由,林白辭怎麼可能給他們。
大家茫然中,看向潘俊傑。
潘俊傑要難受死了。
經(jīng)驗(yàn)和理智告訴他,應(yīng)該進(jìn)俱樂部聽完那場脫口秀,可是一路過來,林白辭的每一次判斷,都沒錯過。
“我應(yīng)該是漏掉了什麼細(xì)節(jié)吧?”
潘俊傑迅速回憶,但時間太少,根本靜不下心來想。
fuck!
潘俊傑掏出了一枚硬幣。
“正面去,反面不去!”
潘俊傑在心裡說完,拇指把硬幣往天上一彈。
叮!
等硬幣落下來的時候,潘俊傑的左手背和右手掌心,啪的一拍,將它夾住。
手拿開,反面朝上。
“我信林神!”
潘俊傑擠出了一個笑容。
“那你擲硬幣是幾個意思?”
黎茵潼擠兌。
“呵呵!”
潘俊傑尷尬一笑,心中恨不得弄死這個太妹。
少說兩句你會死嗎?
林白辭、夏紅藥、還有潘俊傑這位龍級之下都不去了,大家自然也不去了,只是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濃濃的擔(dān)憂。
“這裡距離那傢俱樂部太近,說不定會有麻煩,你們離開兩三個街區(qū),躲起來,我留在這裡觀察!”
林白辭吩咐,話音剛落,潘俊傑立刻自薦。
“我和你一起!”
反正跟在林白辭身邊,絕對沒錯。
大家都是這麼想的,所以都主動留下。
“還躲什麼呀?有肉一起吃,有刀一起挨!”
夏紅藥趕緊坐了下來,她可能不想去當(dāng)保姆了。
必須跟著林白辭。
就算做不了福爾摩斯,做個華生總行吧?
“你不要總想著保護(hù)我們,大家就算死了,也不會怪你的。”
顧清秋搖頭,林白辭太兒女情長了。
“對對,你就把我們當(dāng)炮灰,往死裡用!”
花悅魚真不想被保護(hù)了。
“你總這樣,她們不可能成長起來的!”
三宮愛理從巾著袋裡取出一個小盒子,打開,裡面是麻將:“閒著無聊,來玩幾把雀魂!”
“帶賭注的哦,誰輸了,就要說自己一件醜事!”
“清秋,林君,來!”
三宮愛理邀請。
“算我一個!”
夏紅藥擼了擼袖子:“玩麻將,我擅長!”
“……”
花悅魚和金映真直接驚了,藥藥你哪來的自信呀?
和這三個人玩麻將,你苦茶子都得輸?shù)艉貌缓茫?
林白辭不想玩,但三宮愛理和顧清秋的目標(biāo)都是他,怎麼可能讓他避開。
很快,一桌麻將擺起!
時間猶如小偷的腳步,悄無聲息的來,又悄無聲息的走。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因爲(wèi)這座城市破產(chǎn)了,電力跟不上,電力設(shè)施也都年久失修,所以大街上能亮的電線桿不多,看上去就很陰暗!
這環(huán)境,放在電影中,就是兇殺案和怪物頻繁出沒的地方。
“槓!”
“海底撈月!”
“胡了!”
三宮愛理纖手一推,又拿下一局。
“不是,你怎麼又胡了?”
點(diǎn)了炮的夏紅藥,一臉震驚:“你是雀神嗎?”
“藥醬,你可以講故事了!”
三宮愛理洗牌。
“我都講了一晚上了!”
夏紅藥難受,這遊戲體驗(yàn)極差!
再輸下去,小時候尿牀的秘密都保不住了,但是這該死的好勝心,又讓夏紅藥不想離場。
就算胡一把也行呀!
“瘋了吧?這種時候還有閒心打麻將?”
“關(guān)鍵是他們一點(diǎn)都不慌!”
“只能說,膽子超大!”
潘俊傑幾人,焦慮的都把頭髮薅下來不少了。
林白辭不慌,花悅魚和金映真就不慌,她們兩個坐在夏紅藥旁邊,給她出謀劃策,但是三個臭皮匠還是輸。
“真是日了狗了,我牌技挺好的呀,過年的時候,我姐姐都打不過我!”
夏紅藥不理解:“再來!”
衆(zhòng)人剛碼好牌,潘俊傑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林神,有人出來了!”
衆(zhòng)人立刻轉(zhuǎn)頭,盯向美德俱樂部。
兩個穿著小丑裝的男人,擡著一具屍體出來,將它丟掉了大街邊上的垃圾桶旁。
一具!
兩具!
三具!
……
兩個小丑不停地出來丟棄屍體,把潘俊傑一行驚的渾身冒汗。
“幸……幸虧沒去!”
衛(wèi)衣男慶幸不已,他有自知之明,以他的實(shí)力,一旦進(jìn)了那傢俱樂部,肯定會變成一具屍體。
“不會都死光了吧?”
三宮愛理黛眉緊促。
俱樂部那邊,光線也不是很亮,她看不清人臉,但是從服飾來看,大耀的人死了不少。
兩個小丑足足丟了十幾分鐘的屍體,大概三十多具,才停手。
又等了一會兒,魚蛋佬扶著鍾舒曼出來了。
黎茵潼立刻衝了出去接應(yīng)。
這個動作,讓三宮愛理對這個太妹印象好了不少。
因爲(wèi)這個時候,還無法排除危險,黎茵潼願意過去,說明她重視朋友。
“咱們也過去!”
林白辭知道,這一場規(guī)則污染結(jié)束了,接下來,應(yīng)該就是驚魂夜了。
“林神,別去!”
潘俊傑勸阻:“等他們過來!”
林白辭沒聽,夏紅藥她們跟上,都離開了咖啡館,接著是衛(wèi)衣男他們。
“FUCK!”
潘俊傑覺得林白辭太自大了,聽自己一句會死嗎?
真希望脫口秀俱樂部裡的那些小丑都衝出來,殺這些人一個片甲不留,讓他們知道不聽自己的意見就要倒黴。
潘俊傑左右瞅了瞅,看到咖啡館裡只剩下他一個人,也趕緊跟了過去。
“魚蛋佬,曼姐……”
黎茵潼衝過來,看到魚蛋佬一身血,還少了兩根指頭,鍾舒曼更慘,缺了一條胳膊:“早和你們說了,聽林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