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躺在急救室裡面,許飛一直徘徊在門口,爺爺坐在急救室門口的凳子上看著我。
“你說說,你說說你一天干的什麼事,你這是……你這是”爺爺扶住額頭一副天要塌下來的表情。
許飛一直不和我說話,直到唐糖從急救室裡面推出來,許飛很衝過去“醫生,她有沒有事?她有沒有事?”
“左腿骨折,我們已經接好了,病人失血太多,調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許飛跟醫生把唐糖推進了病房。
爺爺舒了一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爺爺這才顯得不那麼緊張。“美澄,你跟唐糖道歉。”爺爺怒著臉對我說道。
“我不!”看到許飛這個樣子我就氣不打一處來,唐糖這賤人到底使了什麼招讓許飛對她這樣。我一刻都不想看到許飛,我轉身離去。
“美澄,你站住!”爺爺在身後喊我,我沒有理他直接回去。
在家我脫掉沾滿了唐糖血的衣服直接扔到垃圾桶裡面,這身衣服是許飛在我生日的時候給我的,那是米蘭時尚新推出的一套時裝,許飛一個晚上不合眼的排隊纔給我訂到這身衣服,一直以來,我會經常把它穿在身上,十分珍惜。
可是現在呢,他親手送我的衣服上面佔滿了另一個和她糾纏不清的女人的血。現在他又陪著她,他妹的,這明明就是陳世美,老孃雖然脾氣爆了一點,可是老孃也有溫柔的一面,老孃爲了他學會了做到,學會了織圍巾,我所不願意做的事情我都可以爲他去做,真不知道唐糖給了他什麼好處。
許飛是什麼時候變的呢?應該是在唐糖出現的時候,好像唐糖給他灌了迷魂藥一樣,早知道許飛從來都沒有這樣過,以前呢,他總有個讓人不解的怪癖,就是不喜歡和女生說話,不僅僅是女生,女人也一樣。當然除了我,我幾乎和他一起長大。
我不是個許飛從小就在孃胎裡面訂下娃娃親,我連自個親媽是誰都不知道,我認識他是在我六年級的時候,那時候我家對門搬來一家新鄰居,只有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帶著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我和他成爲朋友完全是因爲我認爲他和我一樣沒有媽媽,我這麼認爲是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家有女人的出現。一直以爲我和他一樣是從石頭縫裡面蹦出來的,一直以來我認爲我總算遇到一個和我一樣的人,沒有媽媽。
他高高瘦瘦的,經常生病,他老爸經常不在家,我家便成了她第二個家,就因爲我們兩是同一個物種,我纔會和他玩,不過那個時候的許飛有點傻傻的可愛,都九歲的男孩子邋遢的要死。他總會把兩隻鞋子穿反,穿反衣服都是經常的事情,鼻子上永遠流著鼻涕,我當然不嫌他髒,因爲他有一個特點就是很聽話,我說什麼他會做什麼。
如果我喊他“許飛,你給我當大馬騎,他會毫不猶豫的趴在地上,讓我騎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