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十九世紀(jì)的時候,北俄流行起一種殘忍的賭博遊戲:
俄羅斯轉(zhuǎn)盤。
與其他使用撲克、色子等賭具的賭博不同的是,俄羅斯輪盤賭的賭具是左輪手槍和人的性命,可以說是相當(dāng)刺激了。
而在這種遊戲流傳的過程中也出了許多事故。雖然屢屢有人慘死在槍下,但是這種驚險刺激的遊戲卻在俄羅斯越來越流行
只能說人類的天性裡就有著瘋狂的作死傾向。
戰(zhàn)鬥民族的這種傾向似乎尤甚!
可不過,人家那正經(jīng)的玩法是六個彈槽“退五留一”好吧!你“退一留五”是幾個意思?
想我死你直說!
何必來消遣我!
漢德森這會兒真是覺得自己都快瘋了。
可他父親門德上校卻很淡定,他對著漢德森說道:“你不可怯懦。”
配合那滄桑卻富有魅力的面容真是逼格滿滿。
李堯翻了個白眼然後直接鬆手,左輪手槍頓時掉轉(zhuǎn)下去掛在李堯手指上:“那你自己來。”
漢德森:“……”
所以,
自己這就是要「被自殺」了?
迎著門德那平靜到死寂的眼神,漢德森好像獲得了鼓勵和勇氣,他一把抓過李堯手上的左輪然後對準(zhǔn)了自己的太陽穴:“我從不怯懦!”
“咔!”
漢德森咬牙閉眼扣動扳機(jī),擊錘旋即相應(yīng)!
清脆的激發(fā)聲發(fā)出後漢德森嚇得渾身一抖!
可頓了下他才發(fā)現(xiàn),特麼自己竟然沒事??剛纔那一槍竟然是空的!唯一的一個空彈槽竟然讓他碰著了!
漢德森:“……”
李堯:“……”
衆(zhòng)人:“……”
漢德森手裡握著槍械,心頭彷彿有一萬匹曹尼瑪在歡快的咆哮。
可很快殺意就有在心底蔓延!
槍裡還有五發(fā)子彈,
而他手裡這把槍還是附著了靈能力量的槍械!哪怕是必死的局面他也能拉幾個墊背的!
他頓時想起了自己父親對他說的話:
你不可怯懦!
頓時,
漢德森舉起了手裡的槍對準(zhǔn)了李堯:“讓我們走。”
李堯這會兒就很牙疼,一方面是自己臉太黑了,一方面是對面太沒點(diǎn)B數(shù)了,他攤開手:“你們能走哪去?而且……你怎麼這麼自信那麼把手槍能傷害到我?來你開槍!誰慫誰是孫子!”
漢德森的手在抖……
門德?lián)u搖頭:“漢德森。”
平靜的話語彷彿一根針,頓時把漢德森心底的勇氣戳漏,他一下委頓了,手臂也垂了下來。門德則望向李堯,他剛準(zhǔn)備說點(diǎn)什麼就聽到李堯義正言辭道:“閉嘴!我沒你這個逆子!”
門德:“……”
李堯從漢德森手裡搶下左輪又掏出一枚硬幣道:“我們重新玩?zhèn)€遊戲。”
漢德森是真快瘋了,
你他媽給我個痛快怎麼了?
還有,
你他媽老跟我過不去幹啥!
李堯把硬幣拋到半空用右手一把拍到左手手背上:“來!”
漢德森:“……”
這次是猜正反面嗎?
剛剛六分之一的機(jī)率自己都贏了,這次二分之一莫名的就很有信心啊。
他剛想說話,就聽到那個性格極其惡劣的男人大喝道:“猜這硬幣幾幾年的!”
漢德森:“???”
你他媽逗我!
李堯把槍從咯吱窩哦拿出來:“猜不到?”
漢德森:“……”
你特麼讓我怎麼猜???
他剛想張嘴給自己辯解兩句,李堯卻根本不給他機(jī)會擡槍就射。
“砰!”
附著了靈能的子彈從漢德森腦門鑽了進(jìn)去,漢德森那憋屈又鬱悶的表情凝固在臉上,腦漿在強(qiáng)大的動能下裹挾著鮮血從腦後爆散出來,
他張了張嘴:“……”
然而他沒能發(fā)出任何聲音,就這麼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而他的父親門德上校……
槍聲轟然響起的瞬間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李堯保持著擡槍射擊的動作打量著門德嘖嘖嘆道:“這個人跟你關(guān)係不錯吧?看樣子跟你很像,是你親戚,還是兒子?說是你兒子我都不敢信。”
門德點(diǎn)點(diǎn)頭:“是我兒子。”
李堯:“親生的?”
門德甚至笑了下:“親生的。”
李堯:“……”
他沉默了,從漢德森身上他還能獲得一些報(bào)復(fù)的樂趣,可眼前這貨卻好像對什麼都不在乎的模樣。
天臺一下安靜下來,還是門德打破沉默:“要我猜硬幣嗎?我知道那是04年的,我剛剛看到了。所以我建議不用再折騰了可以直接給我一槍。”
李堯把槍丟給阿爾豐左:“你讓我很不爽。”
但是不得不說,
這個男人真的很有魅力。
滄桑英俊的面貌,從容自若的氣質(zhì)以及無懼死亡的勇氣讓他散發(fā)著令人折服的魅力,所以李堯很苦惱的說道:“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你呢?”
不等門德說話,
李堯就一拳捶在掌心:“你肯定也有不想對面的東西!巧了,我恰巧有可以發(fā)掘出人內(nèi)心的恐懼以及種種不想面對的能力!”
門德的臉色頓時陰沉!
他斥道:“夠了!”
他出身貴族,幾十年來身居上位!他可以接受失敗的結(jié)局,也可以承擔(dān)自己失敗帶來的後果,可他不能允許自己被這麼個後輩反覆折辱!
李堯笑了起來:“你生氣了。”
他拍著手掌很十足開心:“我還以爲(wèi)你沒有正常人類的情緒呢。這很好,很好!”
李堯眼中頓時亮起一圈銀光!
本來直視著李堯的門德陡然恍惚,等回過神來他皺眉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李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轉(zhuǎn)身對吉娜維爾和阿爾豐左他們說道:“給他關(guān)押起來。”
終於忙完這裡的事情後,
李堯看著一派狼藉的城市長出一口氣……
雖然離家沒有多久,但他已經(jīng)開始想家了。
可惜酒館現(xiàn)在也沒人了,回去也是空蕩蕩的就很難受。
不過,
自己之前想的另外一些事情大概也可以實(shí)施起來了。
比如:
開辦教授魔法應(yīng)用知識的學(xué)院!
當(dāng)然,
直接傳授主世界那邊的魔法知識是不行的,因爲(wèi)那需要從基礎(chǔ)開始傳授主世界那邊的文化,這對李堯來說工作量就太大了。
而且真要那麼做了,
他要怎麼跟別人解釋這些知識的由來?
難道說我有個死黨穿越了在異界幫他?
開什麼玩笑!
到時候自己和死黨都會處於“兩邊不是人”的尷尬境地——某些疑心重的人肯定會懷疑自己是個「球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