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怎麼可能知道這些東西,按理說這些東西除了那幾個道‘門’最頂層的前輩之外,應(yīng)該沒有任何人知道了。或許至尊也有資格知道,但是這種東西至尊會告訴橘子嗎?
我的腦海裡面想到了這些,雖然我知道橘子對於我並沒有任何的惡意,但是我看向橘子還是感覺她實在是太神秘了,已經(jīng)神秘到了給了我恐懼的感覺。這就像是當(dāng)初的至尊,我從來都沒有見到過讓,但是至尊卻總是有著一種無所不在的感覺。
而橘子現(xiàn)在給我的感覺也是類似,那就是我完全的不瞭解他,而她卻對於我非常的瞭解,哪怕就是我自認爲(wèi)非常隱秘的秘密,橘子居然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還好橘子到目前爲(wèi)止對我並沒有什麼惡意,不然就按照橘子現(xiàn)在掌控的信息來看,很難保她不會是第二個至尊。
橘子側(cè)過臉看著我臉上驚訝的表情,她心裡面也明白我現(xiàn)在驚訝的是什麼。只見她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後回道:“一飛,很多東西都不是我能夠決定的,就跟很多東西你也決定不了一樣。當(dāng)你處於我這個處境的時候,你就明白其實我只能接受。”
“雖然我們兩個都沒有辦法改變自己的命運,但是你至少比我要幸運的多,能夠在外面的世界自由的生活著。而我,只能夠在蓬萊仙境這種地方孤獨的面對行屍,巨獸。”
橘子在說完這一句話後,把目光看向了遠方,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了。我聽著橘子的話,心中也爲(wèi)她感到了一絲悲哀。如果說我們兩個人的命運真的是早已經(jīng)註定的話,那麼我比橘子她要好的多,至少在我進入道‘門’之前,我都能沒有什麼心理壓力的活著。
可以跟老胡和其他的少年一樣,逃課上網(wǎng),打打遊戲什麼的,從來不要面對什麼行屍巨獸這些東西。更重要的是,我不必面對過這種深入骨髓的孤獨。
“祭祀是多久舉行?”我也沒有繼續(xù)這個問題了,這明顯是橘子心裡面的痛,再問下去除了互相揭‘露’傷疤,也沒有多大的意義,而是轉(zhuǎn)向了另外一個我比較關(guān)心的話題。
“晚上吧,我也不是太清楚,因爲(wèi)我來到這裡,從來沒有見識過至尊的祭祀。今天是第一次,我希望他也會是最後一次。”
晚上?跟我心裡面想象的時間差不多,看來我還有一個白天的自由時間。我現(xiàn)在的心情其實很平靜,只想這麼靜靜的坐著,等待該來的事情來臨。
橘子也就是靜靜的坐在我的旁邊,我們兩個看著從初升的太陽一直到了日上三竿。這一段時間我們兩個人都沒有再說什麼,而周圍的那一圈黑袍行屍也異常的安靜,沒有任何的舉動。
這是我來到蓬萊仙境這麼久,唯一一次清醒的享受了這麼久的平靜時光,或許把它給叫做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平靜更爲(wèi)合適。
但是這一份平靜在中午的時候,被一個黑袍神使給打破了,只見他提著一個食物的籃子遞到了我的面前,並沒有說話。而我也就冷眼看著他的舉動,並沒有伸手去接這個籃子。氣氛就這麼僵持著,最終還是橘子從他的手中把這個盛滿食物的籃子給接了過來。
“他們其實在我的眼中也是一羣跟我一樣的可憐蟲,甚至比我還要慘。從小就被從父母身邊帶到了這個鬼地方,然後一輩子就在這個鬼地方出不去了。生是奴隸,死都不放過,還要變成行屍。”
說到這裡的時候,橘子突然停了下來,然後回了一句:“算了,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麼,既然都已經(jīng)送來了,那你就吃一點東西吧。”
我看著橘子手中的食物,對著她搖了搖頭回道:“我不想吃,你吃吧。”
看到我拒絕了,橘子也沒有面前,她放下的手中的籃子回道:“你吃不下去很正常,沒有幾個人能夠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吃的下東西。”
聽到橘子這一句話,其實我是想反駁的,我不想吃的原因並不是因爲(wèi)我馬上就要去到祭壇成爲(wèi)祭品了。只是這幾天修煉讓我習(xí)慣了這一種半飢餓的狀態(tài),根本就不想吃東西。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就是,吃飽了會影響我的反應(yīng)速度,在馬上就要進行戰(zhàn)鬥的時候,飢餓狀態(tài)永遠比吃飽的狀態(tài)要清醒。話說回來,這個到底還是連長當(dāng)初告訴我的,他說打仗行軍時候餓的慌了,也千萬不要讓自己吃的太飽,不然出任務(wù)的時候會出問題的,而他們一旦出了問題,那就是要付出自己生命的代價。
其實我‘挺’享受就這樣跟橘子坐著的,我本以爲(wèi)我能夠就這樣一直坐到落日。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沒有過多久,又是一對黑袍人來到了,只是這一次不是來送東西這麼簡單了,他們是要來帶我離開的。
我在看到這一隊黑袍人來的時候,其實我心裡面就已經(jīng)猜到了他們是來幹什麼的了,這一刻早晚都要來的,所以我也沒有做出任何反抗的舉動,只是緩緩的從長椅上面站了起來。
坐在我身旁的橘子自然也是看到了這一對黑袍人的到來,所以在我站起來之後,橘子也跟著站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橘子突然在我耳邊輕聲的說道:“黃一飛,這是你最後一個後悔的機會了,如果你願意離開的話,我現(xiàn)在就能夠幫你。等到見到至尊的時候,就再也沒有人能夠幫的了你了!”我沒有想到橘子在這種時候還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但是這對於我來說已經(jīng)毫無意義了。所以這個時候我沒有回答橘子,而是一個人往著黑袍人的方向走去。這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來的這一羣並不是人,而是灰皮膚的行屍,只是這一羣行屍從動作跟神態(tài)上明顯要比神村的高級不少,應(yīng)該屬於至尊身邊比較‘精’銳的那一種了。黑袍行屍看到我走了過來,也直接轉(zhuǎn)過身去帶路。而我這個時候卻停下腳步,回頭對著橘子喊道:“我馬上就要離開了,在我離開之前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的真名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