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五分鐘後你下樓,我在樓下等你。”金水說完這一句就掛了電話。
我收起手機(jī)站了起來。原本正在一起吃東西的沈北和大胖他們就一起站了起來,轉(zhuǎn)頭看向了我,就沈北衝我笑了笑,公雞直接就衝了我過來,給了我一個擁抱,說道:“南哥,我……”
我一腳就踢了上去,說道:“去,滾開了,別他媽烏鴉嘴!”
公雞就後退了兩步,一邊退還一邊說道:“我是真的覺得晚上你去會挺危險的……”
老鬼跟著走了上來,說道:“阿南,這麼著吧,一會兒過去了之後,你就看著點(diǎn),要是他們想要打你罵你,你就忍一忍,知不知道?”
我笑了笑,沒說什麼。
展財說道:“南哥,我相信你,我知道你一定會沒事的。是的,不過你還是先將錢擱我這裡吧,我……”
公雞在一旁就踹了展財一腳,“你大爺?shù)模銒屆诌€真的是起對了。”
“靠,關(guān)我媽什麼事,名字我爸起的!怎麼了,我還沒有說完,我的意思是要幫南哥將錢給他家裡人送過去。”
大胖伸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面,帶著我往門口走,說道:“阿南,其餘的話我也不多說了……你他媽別出事,老子我還要跟你單挑啊!”
我衝著他的大門牙樂了樂,說道:“行了,安著,沒事的。”
大胖在門口就喊了起來,“阿北,你他媽不來跟南哥說兩句啊!”
“說個屁,我南哥不會有事的,有什麼可說的。”沈北倒是最相信我了。
我笑了笑,這就自己一個人下樓了。到了樓下的時候,看到一輛豐田的小車正好開了過來,窗戶上面露出金水的半張臉過來。
我衝他揮了揮手,跟著就快步跑了上去,在車調(diào)好頭之後我就上了車的後座,坐在了金水的身旁,車跟著就發(fā)動了。
我們住的地方離鳳凰城並不是很遠(yuǎn),看現(xiàn)在的情況應(yīng)該是要去另外一個地方了。不過,我很老實(shí)地沒有說話,坐在車上就跟一個內(nèi)向的小混混似的。
“阿南,一會兒我們要去老城區(qū)最大的酒樓,老城酒樓。今天是大強(qiáng)的靠山請蕭哥過去的,就是要過去聊一聊大強(qiáng)的事。”金水先開了口。
我拿出一副很不解又帶著緊張的樣子問道:“啊?怎麼,他們想要幹什麼?他媽是他大強(qiáng)先來搶蕭哥生意的,我……”
金水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你先不要緊張。畢竟是我們砍了人家,砸了人家的店,雖然人家無理在先,但是他們可以說是什麼公平競爭;我們就有些師出無名了。”
我就不說話了,沉默著了,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金水笑了笑,說道:“不過啊,阿南,你也不要太擔(dān)心。蕭哥是一定會保你的!蕭哥他決定了,要是他們想要翻臉,那就直接翻臉了!媽的!”
“翻臉?這樣會不會影響到蕭哥今後……”
“他們現(xiàn)在就是要將蕭哥往死裡逼,蕭哥已經(jīng)夠退步的了。翻不翻臉今後都得跟他們繼續(xù)對著幹,那還不如直接就翻臉了!”
我又沉默了下來,心裡琢磨著這楊蕭到底是什麼念頭,一小會兒之後,我問道:“水哥,你能跟我說說這老城區(qū)的勢力大概是個什麼情況嗎?就說說那些大掌櫃好了。”
金水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外面,似乎是在看距離那個老城酒樓還有多遠(yuǎn)的樣子。
“大強(qiáng)現(xiàn)在靠著的人叫古萬,也算上是一個胖子吧。他現(xiàn)有錢有人,大體上有幾個誰有機(jī)會再跟你說。”金水頓了一下,“晚上我們可能就會見到幾個。一直和古萬暗中作對的是肖平,也是這裡的大佬了;老城區(qū)最有地位射身份,出來做點(diǎn)什麼事每個人都得給幾分薄面的是武爺。然後就是蕭哥了。其實(shí)一開始大強(qiáng)也算是一股子勢力,但是前兩年他被武爺給收拾了,呵呵,呵呵……”金水突然就笑了起來。
“水哥你笑什麼?”我這下是真的有些納悶了。
“我笑著大強(qiáng)也真夠倒黴的。總是被剛出道的小子給揍了。”金水又樂了樂,這才繼續(xù)說道:“這麼跟你說吧,那會兒武爺?shù)氖窒峦蝗粊砹艘粋€年輕的小子,我看著挺眼熟的,但是就是想不大起來。那小子也蠻牛逼的,帶著人在一個晚上抄了大強(qiáng)的舞廳。”
“去抄了大強(qiáng)的舞廳?我靠,這麼牛,大強(qiáng)不是瘋狗嗎?而且他的舞廳不可能那麼好抄的吧?”我疑惑道。
“嗯,你說的對,這事是……”金水話剛說到這裡,前面開車的馬仔就說到:“水哥,我們到了。”跟著開車的馬仔就將車停好了。
金水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這些事就先不說了,我們先上去,等著有空我再給你講講這幾年這裡發(fā)生的事,這樣以後對你也比較有利。”
金水對我這麼關(guān)心是真的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笑了笑,由衷地說道:“水哥,謝謝。”
正要開門下車的金水愣了一下,跟著回頭看了我一眼,說道:“我看中的是你的能力,我看中的是你能幫蕭哥。不爲(wèi)其他。”
我沒再說什麼,不管金水是出於什麼目的,現(xiàn)在他這麼照顧著我,對我來說都是好事一件。總比被人踩著壓著要來的痛快。
下車後,開車的馬仔並沒有下來,估計是專門開車的了。
“阿南,你好好幹,你現(xiàn)在還沒有進(jìn)入蕭哥手下的核心圈子,只有到了核心圈子,你纔算的上是老城區(qū)的一個人物。”
“蕭哥的核心圈子?水哥,這又是什麼意思?”我繼續(xù)懂裝不懂了。在監(jiān)獄的時候,乾爹曾經(jīng)告訴我,每一個在社會上混出了名聲的人物,他們的手下總有那麼幾號人物,那些人物都是很有能力的,或者說在某一方面非常的出色。
金水一拍我的肩膀,說道:“這事以後你自然會知道的。先上去了。”
我擡頭看了一眼眼前的老城酒樓,這個酒樓還真的是有些“老舊”,不是說它的建築史很老舊,而是它似乎是故意弄成“老舊”的風(fēng)格。
燈火通明的,站在樓下都能聽到樓上傳下來的不少那種敬酒的聲音。
其實(shí)金水還有很多事沒有跟我說,比如說老城區(qū)擺出來的是剛纔他說的那幾個人是老大,但是實(shí)際上,還有不少有錢的大爺,這些人多多少少也是和那些人有暗地裡的合作什麼的。
就比如說後來我瞭解到了這家酒樓的老闆。
我跟著金水進(jìn)屋後直接走樓梯上到了三樓,這次沒有去什麼包廂,而是直接在三樓的一個小廳裡面,裡面有好幾張酒桌,但是就一桌上面上著酒菜。
我一開始是真的沒有想太多,但是當(dāng)我走到門口那邊的時候,我整個人就愣了一下,因爲(wèi)酒桌旁邊坐著和站著的人!
我要說的不是楊蕭,而是坐在楊蕭對面的那個傢伙,那個胖子,那個手上戴著金錶的,那個非常的有流氓氣的,那個正是我當(dāng)初跟程樂去向職院的蜘蛛道歉時看到的傢伙。
而蜘蛛,就站在那個胖子的身後!那個帶金錶,一臉流氓氣的就是古萬了!大強(qiáng)的靠山原來就是他!
蜘蛛看到?jīng)]有馬上認(rèn)出我來,大強(qiáng)馬上就跳了起來,他的手上還是包紮著的,他徑直就朝我衝了過來。老鼠就站在他的身後。
我還沒有動,蕭哥身後的兩個馬仔就走了出來,一下子就擋在了大強(qiáng)的身前。
大強(qiáng)轉(zhuǎn)頭就看向楊蕭,很是大聲地說道:“楊蕭,老子他媽告訴你,你今天必須將這個小子交給我,我他媽要折磨死他!老子的手,老子的手!”
大強(qiáng)看著我,眼睛都快要瞪出血來的樣子。
我沒有說話,也沒有去理會他,我心裡在想著楊蕭今天是想要幹什麼,真的是要跟他們攤牌了?
古萬突然喊了一聲,臉上不怎麼好看,“給我坐下!”他喊晚之後就看向了我,這個古萬估計有四十來歲了,他看我的時候,我莫名就感覺到了一股說不出來威脅感,好久沒體驗(yàn)到這種感覺了,在監(jiān)獄裡的時候到時挺經(jīng)常的。
“就是你砍了大強(qiáng)的手?”古萬的聲音有點(diǎn)啞,說話的時候,臉上帶著流氓氣。
我沒有回答,這種問題有自己的大哥在,就不要亂回答了。我想的沒有錯,楊蕭馬上就將話給接了過去。
楊蕭呵呵笑了笑,說道:“古爺,你就不要嚇唬年輕人了,出來混的嘛,送命都是常事,你說我的兄弟被大強(qiáng)的人弄的時候,我找你了嗎?”
“楊蕭你他媽!”蜘蛛指著楊蕭就罵了起來!
“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楊蕭擡頭就瞪了蜘蛛一眼。
那個古萬咳了一聲,蜘蛛嘴角動了動了就沒再說話了,古萬看著楊蕭,問道:“那你今天算是什麼意思,跟我示威嗎?楊蕭,你信不信我能直接將你趕出這裡,讓你永遠(yuǎn)站不起來!”
房間裡的氣氛就這麼突然給變了,我看向楊蕭,只見他不慌不忙地點(diǎn)起了一根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