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騎出不久,依依就提到了那幾天我去她家樓下的事,她說她一直都看著呢,然後又說我傻的可愛。
我嘿嘿一笑,說道:“要是不傻的可愛,你怎麼會喜歡我呢?”
這次依依就沒有說其他的了,而是又抱住了我的腰。
我剛回頭看了她一眼,“我靠!”
“啊?”依依,馬上擡起頭,說道:“怎麼了?”
“力東他們竟然一直跟在咱們後面!哈,這幾個傻比!”我回頭了一下,又轉(zhuǎn)過頭。
依依也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她馬上鬆開抱著我的手,有點忸怩地說道:“他們怎麼跟來了……”
我知道依依是因爲抱著我被他們看到所以害羞了,我也想的到他們四人跟在我的身後是擔心林青山那一夥人。
一羣傻兄弟,我的心裡十分的感動。
“來來,繼續(xù)抱著你南哥,無視他們,無視他們!”我很賤地說道。
依依又掐了我一下,這一下,直接掐道了我昨天被打的位置,我疼的車子都顫了一下。
“啊呀,怎麼了,怎麼了,我弄疼你了嗎?”
“疼啊疼死我了,不過你待會兒親我一下,我就不疼了!”
“不要臉,豬才親你呢!”
“嗯……那我得好好想一想了,七天前的晚上是哪頭豬親了我一下呢?”
“噯呀噯呀!”依依被我說的不好意思。
可忽然,依依又一下子就抱住了我。
我感覺有點怪怪的,不過還是說道:“怎麼,你不怕羞了?是嘛,想抱就趕緊抱,別人想抱我都不給呢!”
依依卻說道:“阿南,你這身上的傷是誰弄出來的?是不是邱少華,我知道他有一個在五中的表哥,叫趙城,是個有名的學生混混……”
我心想,看來這身上的傷還是太明顯了,本來以爲早上還好了一點。我直接打斷了依依的話,說道:“你想多了,不是,這是前幾天跟林青山他們打的時候弄出來的。”
“阿南,你會對我說謊嗎?”依依緊緊地貼在我的後背上,又打斷了我的話。
我笑了笑,心裡也坦然了,說道:“不會,永遠不會,如果有說謊的那一天,我……”
“那行,這可是你說的,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如實相告。
“對不起……一定很疼是不?”
“傻妞,說什麼呢!這就是我被他們堵到了,要是我們哥幾個在,這傷就得在他們的身上!”
“那……阿南,你會去報仇嗎?”
我愣了一下,沒有回答,不,是我不想回答,我知道依依肯定喜歡聽到我否定的答案,但是我想報仇,很想報仇。
人活一口氣,佛爭一炷香!
“可不可以不要去找他們報仇了,那個人是五中挺有地位的學生混混,我們就當吃一次虧好不好?我不想你再受傷了……”
我還是沒有點頭回答,因爲我只要一想起那天自己被他們一羣人圍堵,這口氣就下不去。
“阿南,答應我好嗎?”
我最終還是沒有能夠拒絕依依的請求。
在我答應的時候,依依十分開心的笑了,說道:“我就知道阿南對我最好了。”
“那好,待會兒親我一下。”
“不要臉,纔不!”
“那我反悔!”
“你敢!”
“哈哈,不敢不敢,老婆最大!”
一路上我都在跟依依聊著,而且還時不時回頭看我的傻兄弟一眼,他們一直跟在一百米開外。
到依依住的小區(qū)外面時,依依還是親了我一口。
這一口是吻在我的嘴脣上的,我當時那個瞬間就只覺得彷彿世界都無聲了。
百花盛開,落英繽紛。
依依則低著頭,甜甜一笑,轉(zhuǎn)身往小區(qū)裡跑了進去。
“呵呵,小子,恭喜啊,皇天不負有心人!”小區(qū)的大爺突然就冒了出來。
“噯呀,徐大爺!”我看到依依的臉上泛起美麗的紅暈,她回頭看了我一眼,有點害羞,非常可愛。
看著依依跑進去,我就衝著笑呵呵的徐大爺說道:“您是不知道啊,太不容易了我!徐大爺,改天請你吃喜糖,抽喜煙。”
“好好好,哈哈哈!”徐大爺笑著搖了搖頭,感嘆道:“現(xiàn)在的孩子啊!”
我是看著依依出現(xiàn)在陽臺衝著我甜甜地笑了笑後才離開的。
沒騎出多遠,就看到哥幾個在路邊無聊地互相打鬧著。
想到他們默默地陪我走了這麼長的路,心中又是一陣感動,不過我卻是衝著他們揮了揮手,說道:“小的們辛苦了,走,跟南哥打道回府。”
結(jié)果,我這一路上就被收拾到了家。媽的,這幾個混蛋,太不尊重他們南哥我了!
中考的兩天半很快就過去了,我也跟哥幾個聊好了不去找趙城報仇的決定,力東當時挺鬱悶的,他覺得這個仇一定得報,不報就他媽的太讓人看不起了,早晚還得被人欺負到頭上。
我說道:“就這一次,如果還有下一次,不管怎麼樣,哥幾個都一起幹他!”
“切,怕老婆就說一聲!”他們四個非常的鄙視我!
“我看你們有老婆後還敢這麼囂張!”我無視了他們。
但是,在考完試的那個午後,我十分的後悔答應了依依不去報仇的這個決定。
最後一聲鈴響,整個學校徹底沸騰了,我也十分激動地跑出了考場,兩天半的考試,自我感覺是超常發(fā)揮,如果閱卷老師不神經(jīng)短路,我上一級達標校應該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我飛快地往校門口那邊走了過去,想到之前和哥幾個說好的今晚不醉不歸心裡就十分的興奮,憋了這麼多天,終於可以徹底釋放,而且依依也答應了晚上要一起,我這心裡越想是越難以平靜。
如我所料,哥幾個又是提前交卷,現(xiàn)在的校門口還有不少人,許多家長都跑過來接自己的孩子,樂呵呵一起回家的畢竟是少數(shù),好幾個女生甚至都哭了起來,父母正在安慰,也有垂頭散氣的,父母也一臉的沉默,讓我想不到的是居然還有父母罵自己孩子的。
看著這一幕我突然就覺得中考這種選拔制度挺悲哀的,這哪是培養(yǎng)人才,簡直就是破壞家庭和諧啊!
“怎麼,見到你們南哥還不快請安?”我一手插在褲兜裡,一手提著袋子掛在肩上很囂張地走了過去。
“草,你可總算來了,快點,過來商量一下!”鳳明衝我喊道。
我這才認真看他們,覺得表情還真的有點不對勁,連忙跑了過去,問道:“怎麼了?”我看到跟屁蟲也在,便笑著拍了下他,說道:“你也在啊,走,下午一起玩,晚上再一起去喝幾杯!”
“阿南,林青山他帶了一大羣人在學校外面。”跟屁蟲的表情有點驚慌。
“什麼?”我一聽這話,心裡也緊張了起來,快步走到校門口,但是從校門口還看不到路口前面的情形,就又轉(zhuǎn)身回來,問道:“你聽誰說的?”
“我剛纔想著和我爸媽一起回家的,結(jié)果剛走出沒幾步就看到他了,他們有十幾個人地上還有一個行李包,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棍子。”
“幹,我還沒去找他算賬,他倒又想著來堵我了!”
“哥幾個都說說,怎麼辦,是打還是翻牆走?”力東也不管是在學校裡了,直接就點起了一根菸。
“走個屁!媽的,幹他!人多又怎麼樣,咱們?nèi)松伲膊皇擒浭磷樱 币孑x第一個表態(tài)。
永興說道:“幹,必須幹!有幾個人還就狂上天了!”
“我還要說什麼嗎?”鳳明雙手一攤,笑了笑,十分的酷,然後也拿出煙來。
我直接就笑了,說道:“媽的,都想一塊去了!幹!”
“行,決定了就好,哥幾個都等著!”力東說著轉(zhuǎn)身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沒過五分鐘,他又回來了,手裡竟然拿著五個空心的自來水管大小的鐵管。(我們這邊,都叫這種鐵管爲空心管!)
“我草,你這哪裡來的?”我上去就拿過來一根,第一次拿鐵管,想到要用這個去砸人,心裡就十分的緊張。
“這是我從我叔那裡偷的,藏在學校好久了,本來以爲沒用就不管了,沒想到最後一天還能用上!”力東說著讓我們每個人拿了一隻,跟著又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五條細長的白布,說道:“來,待會兒用它把鐵管綁手上。”
“不用,握都能握的緊!”永興說道。
“你懂個蛋,聽我的,不會有錯!”
永興摸了摸頭,乖乖地就收起布條。
後來我才知道,這個將傢伙綁在手上,是力東從他叔叔那裡偷師的。
我們並沒有在校門口直接出去,而是找了一處牆翻了出去準備偷襲。跟屁蟲則是被我叫著幫忙去依依的宿舍找依依了,因爲依依之前有跟我說過她考完要回寢室拿東西。
我們幾個從學校比較矮的牆翻了出去,然後在牆下將鐵管用布條互相幫忙繫緊了。
這會兒,學校門口的人已經(jīng)不多了,六月下旬大中午的,南方的太陽已經(jīng)很猛了,沒有誰會那麼傻比地在太陽底下曬著,除了坐在路口一側(cè)的林青山那些人。
“來,點根菸先!”力東說著我們就一起叼起了一根菸,然後將菸頭湊到了一起,用一個打火機點了起來。
一個打火機,一下子點好了五根菸。
我們一起用力地吸了一口,然後吐了出來,將煙叼著,十分的有氣勢。
“走,幹他孃的!”力東打頭就衝了出去,鳳明則是有點不放心地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