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
我說完這句話好一會兒,教室以及教室外面的走廊還是十分的安靜。
在放老虎離開的時候,我們這些兄弟站到了一塊。
原本趾高氣昂的來,這會兒成了一隻只鬥敗的公雞,我看著就十分的解氣。
“南哥,這一場打的漂亮,打的爽啊!就要乾死他們,不然每次都來欺負我們,體育生就了不起啊!”楊凌激動地說道。
“就是,哈哈,下次他們要害敢來,咱們繼續(xù)!”楊凌帶來的人中有人附和道。
“靠,你們打的爽了,南哥我可是捱了好幾下啊!來來,趕緊給南哥捏一捏!”我說著拉過來一張椅子就坐了下去,閉上了眼睛,一副等著享受的模樣。
也確實是累,這幾天不是捱打就是揍人,肩膀酸的不行。
結(jié)果愣是沒有一個人上來幫我揉捏,我真開眼睛一看,居然全都往外面走,整理桌椅的整理著意,回自己班級的回自己的班級。
“唉,世態(tài)炎涼啊,居然連大哥的話都不聽了!”我站起來感嘆了一聲,整理起自己的桌椅。
賽龍毫不客氣就踢了我一下,“大哥你個屁,趕緊收拾了,一會兒老師該來了。”
我們都不知道老虎還會不會再找上門來,但是我至少知道了一個有用的信息,老虎他的身旁就那麼幾個人,如果就那些人,他是不敢再來的,已經(jīng)兩次被我打了臉,他已經(jīng)丟不起那個人了。
吳雨回到班級的時候,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在一旁幫忙將教室後頭的桌椅擺好。倒是李曉蘭走到我的身旁,說道:“南哥,你剛纔那幾句說的可真是霸氣!我聽得都有點起雞皮疙瘩了呢!”
“那還用說,我是你南哥啊!你南哥說出來的話那還不是……”
“你還真的是很不要臉啊南哥!”李曉蘭直接打斷了我的話,然後不等我說完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靠,被耍了!
賽龍他們幾個在旁邊馬上就歡樂地笑了起來,一起叫道:“傻逼南,傻逼南!”
我知道我們的心情都很好的最主要原因是我們這一次收拾老虎收拾的是非常的解氣,這個晚自習(xí)我們哥幾個直接忘記了期中考快要到來的事,一起小聲聊八卦聊女生,還傳起了紙條。
聊的正興奮的時候,我的手機震了一下,拿出來一看,是吳雨發(fā)過來的短信:你準備期中考掛紅燈了嗎?
我這才清醒了過來,連忙中斷和賽龍他們的遊戲,並且一副浪子回頭姿態(tài)地勸他們一起學(xué)。
“你要是能學(xué)的進去我以後天天叫你哥!”賽龍冷笑了一聲。
“你要是能學(xué)的進去我以後天天請喝可樂!”阿甘第二個附和。
“你要是能學(xué)的進去以後我天天請你抽中華!”小軍也站在了他們的陣營裡。
“我操,行!都記著自己說過的話,咱們下課後再來算總賬。”我將英語課本抽出來,放在桌上打開,怒視了他們?nèi)齻€人一眼,便開始學(xué)習(xí)。
只不過進入複習(xí)狀態(tài)非常難,興許是太久沒學(xué)了,這課本是越看越吃力。到最後,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給睡過去的……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我看到賽龍他們?nèi)齻€人正對著我一陣得意地笑,而教室裡亂哄哄的,正是下晚自習(xí)的時候。
“我靠,南哥太厲害了,居然睡覺著學(xué)習(xí)!”賽龍笑著諷刺道。阿甘和小軍兩人就一起樂了起來。
“我這是養(yǎng)精蓄銳,你們懂屁!好了好了,趕緊送小雨回去。”我撓撓頭,站起來就往小雨他們那邊走了過去。
從這個晚上開始,我們所有人開始充當小雨的護花使者,不,應(yīng)該說是護花軍團。
一路無話,回到寢室,準備睡覺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一接聽,是吳天打來的!
我登時就有點激動地從牀上坐了起來,走去陽臺,將門關(guān)上。
“天哥,你們現(xiàn)在怎麼樣了啊?”
“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以後有事找我就打這個電話。”吳天的聲音有點疲憊。
“嗯,我知道了。”
“對了,我剛纔聽小雨說你們今天將老虎給辦了?”吳天帶著笑意問道。
我笑了笑,說道:“兔子急了還咬人!我可不想老被別人壓著欺負,而且,每件事總?cè)フ液Q嘟闼麄円膊皇莻€事嘛!”
“呵呵,行,想自己扛起來也行!不過自己可記好了,不要蠻幹!能不跟人打就不要跟人打。”吳天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如果賓哥運作一切順利的話,我們應(yīng)該明年就能回去了。”
“還有等到明年啊!不是,歐陽昆也是道上那麼有名的,這件事他還解決不了?”
“這還得看他的對手是誰,江盛!他的實力遠遠比歐陽昆要厲害的多。”吳天感嘆道。
我突然就對這個道上的事很感興趣了起來,笑著問道:“天哥,那鄭朗和江盛比起來,誰會更牛逼一些?”
“鄭朗?”吳天明顯有些吃驚,“你怎麼知道他的。”
我對天哥沒有隱瞞,跟他說了怎麼認識鄭華,又怎麼認識了鄭朗。
“我說那天看到你又是滿身傷,原來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去了!呵呵。”吳天笑了笑,又說道:“鄭朗啊!鄭家,在我們市,乃至說我們省,在道上都是一個傳說。”
“爲什麼這麼說?”我的好奇心又來了。
“這些我也是聽賓哥他們說的。鄭家原先是做走私生意起家的,現(xiàn)在做的最大的生意是販毒和偷渡。”
“偷渡!”我的腦子裡立即浮現(xiàn)出很多人擠在船艙裡偷渡到臺灣、南、北美洲的畫面。
“嗯,偷渡。咱們市靠海,在海邊,他們鄭家就有好幾處私人碼頭,利用漁業(yè)的養(yǎng)殖來掩蓋家族的生意。之所以說鄭家厲害,不是說他們的生意做的有多大,而是鄭朗這個人的厲害,或者說鄭家有一批很有能力的人,警方很早就盯上了鄭家,但就是一直找不出可以一下子將鄭家扳倒的證據(jù)。”頭聽的出來,吳天的語氣裡很是佩服。
原來還有做偷渡的生意,看來鄭華對他們家的生意還真的並不怎麼了解。
“鄭家可是道上的傳奇吶!怎麼給說到鄭家去了。好了,早點休息吧,有事聯(lián)繫打我這個電話,自己一定要記好了,能好好的就好好地,不要蠻混!”吳天又叮囑起我來。
“好的,天哥。”
之後的近兩個星期裡沒有任何事發(fā)生,這樣的日子過的也很舒服很開心,平常一起去吃飯的時候,我們一拳男生加上吳雨李曉蘭,後來陳晴也跟了過來,又沒幾天,駱芬芳居然也過來了。
我們這麼一羣人在學(xué)校的食堂經(jīng)常一座就是一大排,搞的像聚餐似的,經(jīng)常引來不少的目光。
當然了,對於這些目光我們是一起選擇了無視,幹嘛老是去在意那些跟你無關(guān)緊要人的目光呢?那樣活著多累,做人最重要的是朋友開心地在一起。
在這些時間裡,也發(fā)生了不少好玩的事,比如說鵬飛和駱芬芳的事越來越遊戲了,而一向沉默不怎麼說話的少武居然看上了李曉蘭。
那天我就笑著拉住少武說道:“我靠,這就是所謂的日久生情嗎?可是你們也沒日啊?”
結(jié)果我在衆(zhòng)人的鬨笑聲中,被少武和李曉蘭兩個人追著跑了整整大半個操場。
只不過讓我鬱悶的事也有,就是我在週末的時候,時常要面對兩個艱難的選擇,到底是陪在吳雨的身旁,還是去找依依。
吳雨從來沒有讓我爲難過,每個週末他都要求我送她回去,或者是講她送到沈穎那裡,但沈穎是高三要補課,所以很多時候,都是吳雨自己一個人。
我本想叫賽龍過去陪吳雨,但是吳雨卻拒絕了,她假裝哀怨地對我說道:“人家最想要你陪嘛!你又不陪,還給我假好心!哼!”
吳雨的表情是假裝的,但是我知道她的心裡也是這麼一副狀態(tài)。
“好了,趕緊回去了,我要去複習(xí)了,你就使勁玩吧,到時候看劉禿子怎麼收拾你!”吳雨笑著就將我給推出了他們家的家門口。
我聽到吳雨的奶奶在裡面就在喊:“阿南啊,怎麼不留下來吃飯啊,吃了飯再走啊!”
我站在門口欲哭無淚,你的孫女都將我推出來了,我怎麼吃啊!
跟著我就聽到吳雨在裡面說道:“奶奶,阿南還有事不在這裡吃,走,我們?nèi)コ燥垺!?
“怎麼現(xiàn)在的男孩子都這麼忙啊!阿天高三上課忙,阿南又去忙什麼,嘿嘿,小雨,我覺得阿南這孩子挺好的,最近都是他送你回來,是不是他對你有意思啊!”
我本來想離開的,但是聽到這裡突然就不想離開了,這吳雨的奶奶這麼的有趣,我得聽聽她接下來要講什麼。
“奶奶,你說哪裡去了!”吳雨的聲音有點不好意思。
“我還說那裡去了!小雨啊,你們這個時候可還不能那個什麼談戀愛,得好好學(xué)習(xí)。前陣子我看那個報紙啊,說是哪裡的中學(xué)生談戀愛連娃娃都有了……”
“奶奶,你要再說我就不理你了!”
“呦呵,還跟我來氣,我這是爲你好呢,你不理我還理誰!”
我在外頭已經(jīng)聽的震驚無比,這老奶奶太強悍了,估計沒幾家的奶奶會跟孫女說這些的吧。
“小雨,奶奶,我先走了,再見!”在門外大聲喊了一句。
我知道,當我喊出這句話的時候,小雨一定是滿臉通紅,尷尬的不行。想想就覺得很開心。
那天的心情還是蠻不錯的,在離開吳雨家準備去陪依依的路上,我接到了力東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