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有了張口笑的周旋,我成功的把辛舒雅丟掉。
一個電話,讓張口笑好好照顧舒雅,我跟田琪從側門離開咖啡吧。
血腥瑪麗按照我的指示??吭诼愤?,她每一次都以不同的外形出現,以至於把田琪羨慕得一雙眼睛都綠了。
一上車,田琪厚顏無恥跟我提了第二個要求。
“哥們,好人做到底,要不把這輛車也借給我?”
我很大方點頭應允,我的大方,搞得田琪反而不好意思起來。他搓搓手,滿眼帶笑,難以置信道:“大爺的,你真答應了?”
“只要我有的,除了女人,其他都可以分享給你們?!?
血腥瑪麗對我的大方感到不滿,她用念力告訴我:“老大,不帶這樣的,你怎麼就沒有徵求一下我的意見?”
我坐正身子,目視前方,也用心念答覆道:“他是我哥們,這輩子沒有什麼親人,那些遠房親戚跟七大姑八大姨的在老媽去世之後就跟我斷了來往,除了他們,我就是孤家寡人一個,哥們有困難,我不幫誰幫?”
血腥瑪麗沒有再言語。車子緩緩滑行奔向樑淑嫺的家,車子進入小區,換卡,門衛拿眼睛使勁看了一下我跟田琪,也沒有多說什麼放行進入。
還記得樑淑嫺曾經給我一把鑰匙的,不過這都很久了,也不知道這把鑰匙還能不能開她的門。習慣的方式,走到門口敲門,一聲,兩聲,終究希望成爲空等。
門沒有開,卻引起隔壁鄰居的注意。對面的大媽出來,看了看我們,一般這些大媽都愛從人的表面以及容貌來區別歹人跟好人。
我跟田琪怎麼著也是帥氣類的,所以大媽看我們眼神中帶著疑問,卻沒有戒備心。她問:“你們找誰?”
我指了指敲不開的門道:“樑淑嫺。”
大媽看了看門,眼神中一閃一絲複雜的神采,稍退後一步,把自己掩護在門背後,探出半個身子道:“不清楚,但總能聽見屋裡傳來動靜,卻從沒有看見過她的人?!?
大媽說著話,門輕輕一晃,呯!關上了。
田琪不明白大媽說的話,挺納悶道:“她剛纔說的什麼意思?”
我沒有做聲,掏出鑰匙串兒,在我的撥弄下發出叮叮噹噹細碎的響聲。我瞅準一把熟悉的鑰匙,忐忑不安的送進鎖孔,輕輕扭動,咔噠,鎖舌彈動門開了。
田琪好像對我有樑淑嫺的鑰匙沒有感到驚訝,而是那種理所當然的感覺。開門進去,一股冷風撲面而來,搞得我跟他同時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冷顫。
“哥們,你不覺得屋裡有古怪嗎?”田琪壓低聲音,很小心的說道。他這是經歷了胡家溝事件之後,變得對什麼事都敏感存質疑態度。
我擺擺手,屋裡光線太暗,急忙按開燈。燈管嗤嗤閃爍幾下,叮~亮光大幅度閃開,屋裡一下子亮堂堂的。把地面的灰塵都照得清清楚楚的,地面有灰塵,那麼就可以斷定樑淑嫺是真沒有回家——等一等,就在我暗自斷定樑淑嫺沒有回家時,卻突然看見地面灰塵中似有似無淺顯的腳印。
屋裡沒有人卻有新鮮的腳印,太不可思議了。我急忙阻止田琪別胡亂在屋裡走動,小心翼翼蹲下,伸長脖子俯瞰的姿勢去看腳印。
田琪好像沒有看見腳印,他不明白我這樣子在看什麼,就問道:“灰塵有什麼好看的,難不成灰塵裡有金沙?“
人窮瘋時時刻刻都在想擁有錢,田琪人不俗,但是思想太俗了。
我蹲身的模式,歪頭看向他道:“你沒有看見腳?。俊?
“腳印我沒有看見,我看見陽臺那邊有樑淑嫺的手提電腦?!?
田琪的話提醒了我,我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果真如此,在陽臺書櫃上擺放著樑淑嫺的電腦。
電腦是開機模式,而且鍵盤上光潔溜溜沒有一丁點灰塵,就像是剛剛有人用過,用電腦的人去了衛生間還沒有迴轉的樣子。
田琪看不見細小灰塵上的腳印,這個也讓我百思不得其解。電腦絕對是有人用過,因爲屏幕還有餘溫,我伸出指頭點開啓動鍵,電腦屏幕一閃綠色養眼牆紙之後顯示出一組文檔,以及聊天記錄。
聊天記錄就是最近的日期,跟我在三AAA深夜酒吧看見的雜誌日期相符合。
田琪緊張兮兮的東張西望中,他好像感覺到空蕩蕩的屋子裡有什麼東西存在。這不是敏感來的,因爲我也感覺到。
樑淑嫺沒有在屋裡,地面上灰塵中卻有淺顯的腳印。腳印大小跟樑淑嫺的腳印一模一樣,還有電腦,究竟是誰在她屋裡冒名頂替寫靈異故事?
而且發生這些故事的時候只有樑淑嫺知道,莫非她把故事講給別人聽了,然後……我不敢想下去,決定跟田琪在屋裡搜找一下,看有沒有什麼可值得追尋的線索。
就在我跟田琪轉身之際,電腦叮咚響了一下,我們倆幾乎同一時間聽見,也同一時間轉頭看——鍵盤在動,電腦上顯現出幾個字:你們來了?
“大爺的,有鬼?”田琪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跑。
我沒有動,而是走向電腦,伸手在鍵盤上打字:你是誰?
我敢說,剛纔一尺遠的距離看鍵盤沒有人打字自動上下有序的彈動。這次是近距離看見鍵盤彈動,雖然心裡也有準備,卻還是嚇得不輕。
跑到門口的田琪衝的開門下樓早就不見了蹤影,屋裡留下我一個人面對此刻無比詭異的情景,獨自面對無人操作自動打字的電腦。
電腦屏幕很快顯示:我是樑淑嫺。
你能相信嗎?一個不存在現實世界的人,就像是空氣在操控電腦跟人對話。我沒有嚇死,只是嚇呆,呆了一下,再次敲打鍵盤問道:你在什麼地方?
樑淑嫺很快答覆:我在家裡。
我問:爲什麼我看不見你?
樑淑嫺答覆道:我也看不見你們,但是能感覺到你們的存在。她鬼?錯愕的我頭大。怎麼回事,難道是因爲我的原因,讓她成爲鬼,然後回到自己的家裡,把所經歷的一切以交稿模式用鍵盤打出來發給雜誌社的總編?
這太詭異了,我可是頭一遭遇到這種事,我得冷靜冷靜,仔細想想。驀然一怔,記得血腥瑪麗說樑淑嫺沒有死,那她怎麼會在三度空間中出不來?
就在我疑竇叢生的時候,樑淑嫺又打字:我的空間中只有一個人,他來無影去無蹤,對我卻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