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周亮臉上又帶著那種厭惡的表情,心裡也能瞭解個大概,從師叔的嘴裡好像盧家嫂子也是被種了陰蝨離不開男人,所以是她連自己家的侄子都不放過吧!
“你怎麼說話的呢!教了你這麼多次都還不會!”周標瞪了周亮一眼,朝我們搖了搖頭道:“這盧家這些年裡邪門得很,尤其是這位盧總……”
“怎麼個邪門法?”魏廚子立馬兩眼一亮,看著周標滿是興趣的道。
我看著這個從資深大廚到癡情漢再到八卦男的人,無奈的將眼朝後面瞄了下道:“不知道大紅一個人睡在那裡,盧總他們……”
“啊!”魏廚子一下子就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飛快的朝後面跑去。
“大紅是誰?”周亮看著魏廚子跟屁股後面著火一樣朝後面跑,十分好奇的道。
我朝他笑了笑,只是問道:“那位盧經理的夫人是怎麼了?”
周亮被我一問,臉跟著就是一紅,低頭盯著茶幾上的花色不開口了。
“不好說?我還想了解一下前因後果,看能不能找幾個認識的人想辦法救救這位毛小姐的呢!”我知道周亮雖然說話不大好聽,倒心地還是不壞的,從剛纔他幫我推開那盧總的手就能看出來。
“唉!”周標沉嘆了口氣,瞄了一眼周亮道:“這小子不好意思說也是正常的!這盧家最近出了一件很不光彩的事情!”
“什麼不光彩的事啊?”我乾脆完全當作不知道情,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周標。
周標嘆了口氣纔跟我將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他長期在懷化,知道的也比較全面,加上這貨談生意的口才要好,眉飛色舞說得跟說書一樣,我在心裡大概整理了一樣。
盧老闆生前就是一個不正經的貨色,要不然也不會被青面獠牙雕象給吸得只剩一張皮了。可在他死前,他老婆盧大嫂子也在外面有了人,所以也任由他在外面亂來,他死了之後就更加肆無忌憚了,還將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帶回了家裡。
那時盧總也不知道是看不慣他媽還是怎麼的,出去了一年多,回來之後就自己做生意了,而且無論做什麼都是掙的。
周標說最奇怪的是,盧總只要看中一塊地,只要有人不肯賣,那家就會接著接著出事,然後家裡就會出奇的缺錢,最後不得已將地賣給了他,可那些事卻都意外。
比如說他前年看上了中方的一塊地皮要建個小區,有兩家不肯賣,結果不出三個月一家的老婆查出尿毒癥,每個星期都要去透析一次;另一家在四個月之後,男的查出了肝癌,需要長期住院。
結果兩家都按比原先收購價低的價錢賣給了盧總,還讓盧總得了個好名聲。
這樣的事還不只一件,盧總只要看上個門面,那原先的老闆只要不肯轉讓,立馬家裡就出事,不是死了老子娘要回去就是小孩子出事,反正就是生意都做不成,只能賣了。
出了這麼多事,也有人去打聽過,所有的事情都跟盧總沒有關係,都好像是原本就應該發生的一樣。
就這樣盧總一路生意順風順水,越做越大
,他娘也越發的神氣,從開始的姘頭到後面小白臉自己找上門來,她也不用避諱了,大把的花錢養著小白臉。
就在一年前纔有人慢慢的發現盧家大嫂的不對勁,據說她許久不曾下樓,而且她養著的那些小白臉每隔一段時間就臉色十分難看的來找她,在樓上呆了半天之後,又一個個憂心忡忡的走了。
對於盧家大嫂這種富婆一般人也就感慨一下有錢就是好,無論男女都可以通知。
然後慢慢的那些上樓的人中間還多了幾個盧家的侄子和外甥,這下子三眼橋附近的人的熱鬧都看不完了。
這種事情一直到盧家大嫂在花園裡出事,然後自殺,才停了下來。
可接下來那些小白臉一個個的進醫院,最先是下面癢得不行,然後與這些人交往過的女人也開始有這種癥狀了,而且嚴重的就跟毛盼一樣,出現了昏厥,醫院也查不出原因,還以爲是愛滋病啥的,檢查後卻又不是,只得讓他們在醫院觀察。
那些男的家裡人天天到盧家鬧,又讓三眼橋的人看了好一陣熱鬧,不過也是不了不之。
剛纔的那位盧經理就是這樣,他雖說與盧總是堂兄弟,家境卻差了很遠,免不了要仰仗著盧總的鼻息過日子,所以……
我聽完周標的說話,只感覺雙眼一摸黑,按王婉柔說陰蝨屬於蠱,可母蠱死了,子蠱就會跟著死的,那麼盧家嫂子一死,其他人應該沒事纔是啊?
怎麼就好像不受控制一樣會面爆發?還跟傳染病一樣?
“對於這種人,你都沒必要同情,死了倒也乾淨!”周亮突然擡頭朝我沉沉的道。
我想著等長生和師叔回來將這事再給他們說上一說,看能不能找出點什麼。
看周亮這幾年似乎經歷了很多,眉一皺問道:“你說你在盧家的客廳裡看到三個草娃娃是怎麼回事?”
周亮臉跟著就是一黑,眼睛雖說盯著茶幾,可肩膀卻不停的抖動著,似乎很難啓齒。
“這有什麼不好說的!”周標用力的推了一下週亮,滿臉的橫肉一抖,張嘴就開始大笑。
我看周標看得莫名其妙,一時也愣在那裡,看著周亮的頭幾乎都伸到茶幾下面的抽屜裡去了,只得小聲的道:“這很好笑嗎?”
“哈!哈!”周標似乎一下子笑得收不了嘴,指著周亮道:“也虧這小子有色心沒色膽,要不然今天我也要求你咯!”
“他?”我看著這幾年抽了個的周亮,剛纔只顧著認人還沒有特意看,這會認真的打量還真的一點都不像周標,整個帥氣得像電視裡的花樣美男子啊。
難不成盧家大嫂看上這位了?
“爸!別笑了!”周亮猛的將頭從茶幾下擡起來,盯著周標大吼道:“如果我答應了,你現在不哭死啊!”
“對啊!”我也忍不住的點頭想笑,沒想到往常在學校到處給小女孩子送禮物的周亮,還有被富婆看上想包養的那一天啊。
“我跟我爸去談過幾次生意,這婆娘見過我幾次,就騙我說生意上的事情讓我過去一下!”周亮臉紅得跟火燒的
似的,低聲道:“我不肯進她的房就在客廳裡坐著,好像……”
我看周亮說到這裡,臉上竟然開始泛著恐懼,臉上的紅色慢慢的裉去,擡頭看著我道:“那婆娘說去倒飲料,我一個人坐在客廳裡,總感覺那客廳雖說光線很足可卻又陰森得很,而且好像一直有人在旁邊跑來跑去,可明明客廳就我一個人。”
“還有呢?”我滿將身子坐正,盯著周亮道。
“我開始以爲了冷氣開大了,也沒大在意,可我發現那個……她倒飲料時,明明只有兩個人,卻倒了五杯過來,將另外三杯放在電視櫃上面另外兩杯才端過來給我。”周亮的嘴脣開始發抖,手握了握接著道:“我本就不想多呆,接過飲料就一口喝了下去,轉身就要走了。可就在我走到門口的時候,我發現……”
“發現什麼?”周標這時臉上也開始發白,緊張的看著周亮道:“你這死伢子,以前怎麼不說!”
“我發現……”周亮額頭上慢慢的彙集出豆大一顆的汗珠,看著我怎麼也說不出口。
“定!”
我看周亮越說越抖得厲害,忙將手指朝他額頭一點,嘴裡低唸了一遍清心咒,讓他定下心神來再講。
“呼!”過了一會,周亮重舒了一口氣,看著我道:“我出門的時候,那婆娘根本就沒有留我,而是走到電視櫃上的那三杯飲料前,咬破手指各滴了一滴血進去。然後就見電視機上擺著的三個草娃娃竟然從電視機上爬了下來,伸出長長的紅舌頭去舔那杯子裡的飲料,那婆娘還毫不避諱的回過頭朝我詭異的笑!”
“那你後面有沒有出事?”我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那些個草娃娃是什麼東西,但見周亮也不像是有事的樣了。
“你這死伢子!”周標猛一巴掌拍到周亮的頭上,喝道:“你那天回去之後燒了一夜,你還以爲你是被那婆娘給嚇壞了呢!你這伢子看到那種情怎麼不早說!”
“燒了一夜沒事就好!”我看著周亮不停的流汗的臉,安慰道。
周亮伸手將臉上的汗摸了摸,搖頭道:“也不是沒事!”
“你怎麼了,快給張陽說說!”周標一下子就急了,一把拉過周亮,就朝我這邊推來。
我也跟著一急,兩眼從上到下的打量著周亮,卻沒發現什麼,又怕是自己眼力不好,伸手想去摸他的脈,可週亮飛快的將手縮了回去。
朝我們吼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啊!”周標急得兩眼冒火了,扯著周亮的手就是不放。
周亮急的將他的手一甩,伸手就朝脖子上扯出一根紅繩,朝周標面前一遞道:“是從小戴著的這塊護身的玉佩出事了啊!”
我凝神一看,那塊玉佩已經發灰了,上面雕的佛象也模糊不清,如果不是周亮說是從小戴著的那塊,我都不能確定這就是我在中隊的大巴車上看到周亮胸口那塊放著金光的玉佩了。
那天盧家大嫂不就是朝杯子裡滴了幾滴血給草娃娃們喝了嗎?
怎麼反倒是周亮中標了,那草娃娃是什麼鬼東西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