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璱聽了，滿意地點頭，隨後準備將手中剩下的三張牌遞給魅魔兔女郎。
司賓注意到，那三張牌是蓋著的，麗璱並不打算打開它。
出於謹慎，司賓伸手阻止了麗璱。
否則，一共三局，每局基本上就出兩次牌，惡魔都是先下注的，只要麗璱一直喊50，哪怕他手持天使，把把都贏也只能獲得300，遠遠不夠償還債務。
“我明白了。不過……”
麗璱好奇地看向他。
“怎麼了？”麗璱問。
司賓說：“我發(fā)現(xiàn)這個撲克牌上的圖案很有意思，和我那個世界的有很大不同。”
他拿起手中的J說，“這上面畫的人物，有什麼深意嗎？”
麗璱似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在司賓剛碰到牌時就迅速撤回手，“放心，等一下你有的是機會看到。”
聽到司賓的話，麗璱驚訝道：“哦？我還以爲你還要再覆盤一下呢？”
“你觀察力倒是很敏銳。”麗璱說，“沒錯，這個撲克牌上的人物不是藝術人物，也不是亂畫的。他們都是契約欽治歷史上的名人。”
“你現(xiàn)在是處於絕境，必須要有破釜沉舟，背水一戰(zhàn)的勇氣才行。唯唯諾諾、畏首畏尾沒有任何意義。”麗璱雙手環(huán)抱於胸前，向司賓灌輸著自己的想法。
這，這不對吧？這不是馬後炮？
司賓想起月玥給他做的第一張牌。
等一下，她堂堂一個旅舍老闆，會說出漏洞這樣明顯的話嗎？
司賓感覺麗璱似乎是在暗示他什麼。
這可比惡魔連贏天使三把的概率還低！
麗璱看著司賓沉思的樣子，笑了笑，說：“其實，其他幾張牌是什麼並不重要，這個遊戲對你來說，最關鍵的一點就是讓惡魔吃掉天使。
麗璱沒有進一步與司賓解釋。
司賓表明自己對麗璱所說話的態(tài)度，只是點頭說了一句：“懂了，那我們開始吧？”
也就是說，發(fā)牌員給麗璱發(fā)了一張?zhí)焓梗膹圓！
司賓故意問道：“嗯……我就說嘛，我們那，A上是不會印人物的，你這裡方塊A上都畫著人，而且看起來還是個美女惡魔？”
“這考驗的是觀察力和膽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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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賓見麗璱像是要點撥他的樣子，於是虛心道：“請賜教！”
隨後見司賓沒有說話，便吩咐魅魔兔女郎洗牌。
他伸手摸向麗璱手上的另外三張牌，說，“我有點好奇其他牌上的人物是什麼樣的，麗璱老闆娘手上還有沒有其他有人物的牌？”
三張牌都是A！
“試想，如果剛纔你大膽點，直接出惡魔，是不是就贏了？”
司賓剛纔只是輕輕碰到了麗璱的牌，便通過回溯能力得知了麗璱的另外三張牌。
司賓淡然一笑，收回手，但心中卻是自嘲一聲：
果然，我不該相信在賭場這種地方，會有人不出千！
司賓看了一眼那長角的兔女郎，她也正好迎上了司賓的目光。
透過面具雙眼處的孔洞，司賓清楚地看到，魅魔兔女郎的眼睛是惡魔那樣的紅色豎瞳，顏色像是香醇的紅酒，莫名地有一股魅惑之意。
她一邊面帶微笑看著司賓的同時，一邊還在熟練地洗牌，過手洗牌、鴿尾式洗牌、空中鴿尾式洗牌…… 司賓就怕下一秒她會給他表演一個憑空抓牌的魔術。
他開口問道：“老闆娘，她是你旅舍的人吧？”
“是。”
司賓擺出謹慎和懷疑的表情說：“我不是懷疑老闆你的人品……”
“不，你可以懷疑。”麗璱說，“賭場有這樣一個規(guī)矩：任何人都可以出千。你可以在合理範圍內(nèi)置疑並提出任何合理的要求。
“倘若出千的人被對方看出來了，並找出了實質(zhì)性證據(jù)，就會輸?shù)羯砩纤械馁M用。”
“……”司賓被嗆了一下，繼續(xù)道，“我看這小姐洗牌的手法很嫺熟，應該算是老手了。她又是您帶過來的，我怕她會給您發(fā)好牌。”
麗璱打趣道：“好牌？真正的好牌不是一直都在你手上嗎？”
“我是比較謹慎的性格，肯定是希望手上的牌越大越好。”
“那就遺憾了，現(xiàn)在這裡能執(zhí)行NPC職能的人，只有她。”麗璱笑道，“你要知道，這可都是爲了救你，給你一絲存活的機會啊？”
司賓想了想說：“嗯，我理解。但我想，我能不能自己拿自己的牌？”
“你自己拿牌？”
“對，現(xiàn)在的對局關乎我的性命，我想至少，關乎我性命的牌要由我自己選出。”
麗璱目光掃過魅魔兔女郎，遲疑片刻，最後還是答應了他：“可以。”
兩人約定完成，兔女郎洗完最後一次，開始發(fā)牌，司賓則自己在牌堆中抽。
期間，司賓好奇地問麗璱：“話說，你們契約欽治不應該有很多契約嗎？你完全可以用契約約束我不是嗎？何必要和我賭博這麼麻煩？”
聽到這話，麗璱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說：“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司賓怔愣了一下，麗璱閉眼搖頭，說：“哪有一條命賣給兩個人的說法？”
司賓驀然醒覺，訕笑一聲。
“你已經(jīng)和別人簽訂了一個很高等級的契約，如果無法拿出更高等級的契約，是無法覆蓋的。”
司賓這纔回味過來當時千金說的話。
原來是這個意思……
千金當時對我說，如果要解除就必須找到一個比這個契約等級更高的契約……
可她當時說契約欽治可能會有啊？
司賓想嘗試能不能在麗璱這打聽到什麼，於是問：“我身上的是黃金級的契約【深淵之契】，契約欽治既然以契約聞名，不可能沒有紅髓級的契約吧？”
麗璱說：“你當契約是白紙呢？想印刷就印刷？即使是契約欽治，也只能量產(chǎn)青銅級的契約，也就是方纔賭局中，那個楚天青對愛唱跳使用的那種。
“白銀級已然是非常稀有的，只有秘境中才能產(chǎn)出，出現(xiàn)在賭城的拍賣行中也是能轟動一時的物品。
“黃金級……我甚至還想知道，給你下契約的那個人，是怎麼弄到這種等級的契約呢！”
她看著司賓說，“就如同法術的最高級只能到黃金級一樣，契約雖然是護符，但最高等級只能到紅髓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