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處孤僻小島的中央,一艘鉅艦猛地出現,在它的身後,是層層破碎的空間殘片。
“第五十一次實驗,無失誤。近三十次內,失誤率爲零。”
“好,既然到了這種程度,也無需再練了。基里爾,咱們趁熱打鐵,直接前往天際島中心!”林御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五十一次的練習,除了前半段的失誤較多之外,後續再無出現一次失誤。他們練了這麼久,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我標記的極限距離是五千米,也就是說,我們得先抵達天際島一萬五千米外的海域處。但據我所知,那裡恰好是外圍守軍最多的地方,很不妙啊...”
“那就得看秦凱他們給不給力了,實在不行咱就莽一波,我和希娜有辦法。”聽到基里爾的話,林御並沒有多少擔憂,反而還有些蠢蠢欲動。自從他成爲史詩之後就沒有放過任何一個法術,實在是憋得慌。
基里爾其實也有著這個想法,對他們這一船人來說,那些史詩之下的炮灰海獸覆手可滅。這種等級的生物之所以能攔聯合艦隊這麼久,靠的也就是那數量和體型了。
“逆戟鯨”調轉船頭,進入空間通道之中。在空間沒有扭曲的情況下,通過座標走空間通道還是要比進入空間海快捷安全許多的。
“嚯,正打的不可開交呢。”逆戟鯨剛從空間通道中飛出,激烈的炮火聲就響徹在了衆人的耳畔。林御粗粗一掃,聯合艦隊很穩的將海獸羣逐步蠶食。
但此刻的戰線距離天際島外一萬五千米還有不小的差距,時間緊迫,林御並不想等下去。早一分鐘拿到消息,就能讓秦凱早一分鐘制定出下一個作戰計劃。
“走,咱們直接從空中隱身突進去!什麼都別管,直接前往可標記處!”林御取出風蝕狼煙之杖,斬釘截鐵的說道。
蒼穹海的雲層帶著透明的“逆戟鯨”在空中快速掠過,如果是平常,可能會有一些較爲敏銳的海獸發現空中的異常。但現在嘛...它們命都快沒了,哪還有功夫去管天上。
“林御,標記點已經安好了。但在進入空間海的時候,逆戟鯨將無法保持隱形,還會有一段明顯的停滯時間。如果在這期間被下面的海獸干擾,咱就危險了。”
“你別管,進就是了。”林御擺了擺手,他敢這樣說,那肯定就有保證萬無一失的辦法。
看林御這麼氣定神閒的樣子,基里爾倒也覺得是自己太過謹慎了,林御這傢伙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可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
“逆戟鯨”前端的空間猛地碎裂,一塊又一塊的空間裂片從天而降,最終消弭於海中。這麼大的動靜自然吸引了一大票海獸的注意,它們也不是那種只會傻愣愣看著的蠢貨。在察覺到敵人的一瞬間,各種遠程法術就已經蓄勢待發。
然而林御纔不會給它們出手的機會,希娜擡手打出一片深紅色火焰護盾,將整艘逆戟鯨包裹起來。與此同時,一道金色中帶著幽藍的巨型光圈從天而降,在穿透了逆戟鯨之後,毫不留情的砸在海獸羣之中。
“天罰!”
在林御到達史詩之後,這個法術的作用範圍已經擴大到了驚人的地步。這一道比逆戟鯨還大的光圈剛接觸海面,就瞬間綻放出了駭人的寒氣,千米之內,萬物寂滅!所有被冰封之物,都將在陽炎火的灼燒下化爲灰燼。
甚至連那些已經打出的遠程法術都在極寒中被破壞了法術構造,消散在空中。這也是林御以“逆戟鯨”爲中心釋放天罰的原因,這些法術只要稍微蹭到正在進入空間海的“逆戟鯨”,就能讓他們之前所有的努力白費!
在沒了干擾的情況下,“逆戟鯨”很順利抵達了天際島的中心。從進入空間海,到觸碰標記,再到躍出空間海。這期間甚至只用了不到一秒的時間。
“希娜,你那個是什麼護盾啊?爲什麼能讓林御的法術毫無損耗的直接穿透過去?”好奇寶寶弗蘭特再次發出提問,按理說正常的護盾應該會和天罰產生激烈碰撞,互相消耗一波。但這個護盾和天罰之間,卻給了他一種水乳交融的感覺。
希娜有些猶豫,她偷偷瞄了林御一眼,似乎在詢問該不該說。
“有啥好問的?趕緊的,咱們把信息拿了就回去,有啥事兒回去再說。”林御裝作很急的樣子,在弗蘭特懵逼的表情中抓著希娜直接從船上跳了下去。
“不就問個問題嗎,有必要麼...”
空中,林御緊緊抱著希娜,凜冽的深夜寒風卻吹不掉他心中的得意。
“你看我這解圍方式怎麼樣?哈哈哈!我可太聰明瞭,弗蘭特那傢伙現在肯定在傻眼呢!”
“那你能先鬆開嗎?抱這麼緊是想勒死我?”希娜咬牙切齒的捏了一把林御的軟肉,高空本就缺氧,再這麼一抱,她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慘叫中,兩人狼狽落地。在他們的周圍,是一羣同樣目瞪口呆的帝國軍人。
即使是身經百戰的帝國戰士,也從未見過這種詭異的場景。大半夜的,一個叫聲悽慘的男人突然從天而降,這太恐怖了!
“各位請不要緊張,我們是帝國派來的援軍。主力部隊即將突破外圍敵軍,但雙方通訊被斷,爲了第一時間獲得敵軍主力消息,總指揮特派我來此獲取消息。”
看著周圍虎視眈眈的帝國軍人,林御顧不得控制那雙還在他腰部肆虐的手掌。連忙掏出秘星之耀的令牌解釋清楚,而緩緩下降的“逆戟鯨”則更加佐證了他話語的真實性。
“請兩位在原地稍等,我們這就去請將軍過來。”
這個小隊的隊長先是面色詭異的行了一個軍禮,隨後招來隊員耳語一番後就匆匆離去。剩下的軍人則繼續以圍著林御二人,只是將武器稍微挪了個位置。
對於這一幕,林御倒也見怪不怪。這是秘巫帝國的軍規,在沒有完全確認身份之前,就算揣著秘巫之主的令牌,那也得乖乖等著。
但現在的問題是,有個人一直不肯饒了他。
“鬆開送開!大庭廣衆之下成何體統,男女授受不親知道嗎!啊,疼啊!”
“抱我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了?呵,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