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碗，牧碗，真好聽呢！”
唐婉兒開心地笑起來，一雙大眼睛都彎成了可愛的月牙。
周牧被她明媚的笑容感染，嘴角也微微翹了下，和大姐、三妹通電話後有些低沉的情緒稍微好了些。
唐婉兒看看手機屏幕裡的周牧，忽然問道：“周牧，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
周牧沒好氣地道：“你個小孩子，哪兒懂大人的事。”
唐婉兒立馬撅起小嘴：“誰說人家小了？我哪兒小了？”
她一邊說一邊挺起胸膛，周牧連忙扭過頭：“好好，你不是小孩子，是大人了。”
“嘻嘻，這還差不多。”
唐婉兒這才滿意了，把臉貼近屏幕：
“你就是有心事！跟我說一說嘛。”
周牧淡淡地搖頭：“家裡的一點小事，沒什麼好說的。”
“周牧你過份了，我昨天才幫了周琴姐呢，你現在就把我當外人了？是不是把人家用完了就想扔了？嗚嗚嗚，你太沒良心了！”
唐婉兒在那兒哭哭唧唧地抹起了眼睛。
周牧被她弄的手足無措，連忙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跟你說，跟你說行了吧？”
“好呀！”
唐婉兒立馬“破涕而笑”，睜大眼睛做傾聽狀。
周牧無語了，瞪著唐婉兒，卻見她一副無辜的樣子，自己倒忍不住笑了起來。
片刻後，他嘆了口氣，緩緩道：
“我現在有點矛盾。”
“矛盾什麼呀？”
唐婉兒坐在候機室外的椅子上，一手托腮，一手看著手機，輕聲問道。
周牧想了想道：“我不知道該繼續做老師，還是該去做一些更容易賺錢的事情。”
唐婉兒眨眨眼睛：“寫歌？”
周牧詫異：“你怎麼知道？”
唐婉兒溫柔地笑道：“你不是剛給我寫了一首嗎？”
周牧啞然失笑：“是我糊塗了，我確實打算試一試，看看靠寫歌能不能多賺些錢，讓家裡人過的更好一點。”
“肯定能行的！周老師你寫的歌這麼好，以後說不定比大明星掙的還多呢！”
唐婉兒啪啪拍手錶示支持。
周牧苦笑道：“但我如果進了娛樂圈，就沒法再繼續做老師了，我覺得這樣愧對了老師對我的期望。”
唐婉兒歪著頭想了想，奇怪地道：“爲什麼寫歌就不能繼續當老師了呀？”
周牧道：“寫歌應該耽誤不了多少時間，但要把歌賣出去，就要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談價格、籤合同、應酬什麼的，這些東西纔是最費心神的。”
唐婉兒驚歎：“周老師你對咱們這一行還挺懂的啊！可是……”
她微笑道：“你是不是忘了，你還有我呀！”
“小小年紀別胡說！”周牧覺得她這話歧義太大，連忙打斷她。
“嘻嘻，周老師你想哪兒去，我的意思是我就是娛樂圈裡的人啊，你可以幫你做二道販子啊！”
唐婉兒笑嘻嘻地說道。
周牧愣了下，他確實沒想到這一層，主要是在他心裡唐婉兒還是一個小孩子，從沒想過她已經是娛樂圈裡的一號人物了。
呆了片刻，周牧纔開口：“什麼二道販子，又胡說！”
“周老師你同意了？”唐婉兒眼睛發亮。
“誰說我同意了？”
“你的表情就是在說你同意了呀，你看，你在笑呢！”
周牧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好像真的在笑……
他看著屏幕裡狡黠靈動的唐婉兒，臉上的笑容愈發舒展，擡手指著這個可愛的女孩兒：
“就你鬼機靈！”
唐婉兒吐吐舌頭，嘻嘻笑著道：“那我們可說定了哦，以後你負責寫歌，我負責幫你賣歌，這就叫你耕田來我織布！”
周牧忍不住擡手虛敲她的頭：“別亂比喻！”
“哦。”唐婉兒摸摸額頭，笑容甜美，頓了頓又問道：
“周牧，你爲什麼突然這麼想掙錢啊？”
在她印象中，周老師是那種一心撲在學生身上，有點不食人間煙火的老師。
當然， 也不是說現在周牧想賺錢了就不是好老師了。
相反唐婉兒覺得這樣自己和周老師之間的距離好像拉近了不少。
周牧微微嘆了口氣，簡單把自己大姐和三妹的事說了一下。
其實他平常從來不會和外人說家裡的事，但今天不知怎麼回事，面對唐婉兒，居然有一種傾訴的慾望。
大概是夜太深，月太圓了吧？
“你的妹妹要去娛樂公司面試？是滬上的嗎？哪家公司呀？”
唐婉兒聽了周牧的話，忽然問道。
“我沒問，說實話，我三妹學的是旅遊管理，旅行社也許有機會，娛樂公司恐怕不適合她。”
周牧搖搖頭，顯然對周雪琳幾天後的面試不抱希望。
這次唐婉兒沒有說話，默默地低頭似乎在想些什麼。
“對了，你還沒說今晚你節目錄得怎麼樣了？”
周牧關心地問道。
他知道這一期《天籟之戰》對唐婉兒很重要，如果排名不理想，甚至被淘汰了，那對她的前途會有不小的影響。
網上對她的質疑聲也會更大，唐婉兒這麼年輕，周牧擔心她受不了這些壓力。
說起錄節目的事，唐婉兒伸出纖細的食指，豎在自己的紅脣上：
“保密哦！”
周牧的臉黑了下來，“不說我掛了。”
“哎呀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小氣呀！”唐婉兒連忙道：
“今天我可厲害了，你沒看到王歆和曾亞萱的臉色，哈哈哈，太好笑了！”
周牧追問：“所以你到底排第幾名？”
“不能說呢，陳導說要保密的，不然要叫我賠錢呢！”
唐婉兒很認真地說道。
周牧冷冷地看著她：“又想騙我，這種保密協議是針對現場觀衆的，就算真的要你們嘉賓保密，能限制的了你嗎？”
“周牧你好過份呀，居然這麼不信任我！”
唐婉兒大聲叫屈，隨後有捂嘴嘻嘻笑起來：
“其實我是想在節目播出的時候，請你和我一起看，所以我纔不能劇透呀！”
周牧疑惑地問道：“週末你要來蘇城嗎？”
“來不了呀！要在滬上練歌呢！”
“那怎麼和我一起看節目？”
“保密，到時你就知道了！”
“小丫頭，當初我不知道你這麼皮呢！”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