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小三房間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了,諦聽這貨正抱著一個豬蹄子猛啃,佛家那清心寡慾的言論,我從這貨的行爲(wèi)看不到一點。
我叼著一支菸,吞吐著濁氣。東邊的窗戶被一陣風(fēng)吹開了,窗簾浮動帶來一陣涼意,我聳了聳鼻子走了過去關(guān)死窗戶,重新坐了下來。
而我那原本放在盤子裡面的茶具竟然有一副擺在了我的面前,而且我還看到了,那茶杯裡面的水正在慢慢的減少。看到這種情況,我不會再像從前那樣嚇得雞飛狗跳,額,驚慌失措了。
我正衝著自己的正面吐出一口氣煙氣,這煙氣好像被什麼東西阻攔了一下,之後四散飄去。緊接著我就聽到一陣咳嗽的聲音。
“你是誰?還不快點現(xiàn)身?”我現(xiàn)在的身份有了,本事也有了,自然不會像原來那樣哥長姐短的了,咱要用一種藐視天下的目光,震懾住他們這種鬼物。
我這話一說出口,就感覺一陣涼氣迎面而來,眼前那空蕩蕩的沙發(fā)上多了一個人,我看到這人的尊榮,嘴上的煙一下子就掉在地上。
我眼前是一個女子,披頭散髮的,最讓我驚訝的是,她的肚子正在嘩嘩的往下流著鮮血,看的我隔夜飯都快要吐出來了。
“大,大姐,你有什麼事情麼?”我撓了撓頭說道,眼睛儘量只注意著她的面部,並不注意她的腹部。
這大姐叫凌潔,今年三十歲,她結(jié)婚幾年,在懷孕分娩的時候,被人設(shè)計弄得出血過多死亡了。
我嚥了一口唾沫說道:“大姐,咱們能不能先把這血給堵住呢?”
凌潔白了我一眼,不知道運行了什麼力量,那流著血的肚子頓時恢復(fù)了正常,我呼出一口氣,這就是我不願意讓諦聽把我開天眼的原因,整天看著這種事情,我早晚會成神經(jīng)病的啊。
“哦,既然是這樣的話,我能幫您什麼呢?”我覺得有些奇怪,既然是被人設(shè)計害死了,那麼出去找那個人報仇也就是了。還用得著來找我麼?我現(xiàn)在可是人啊,可不能夠幫她報仇啊,那殺人罪我可是承受不起。
她說道:“我的屍體不見了,想讓你幫我找找看看,你也知道沒有軀體,我們這種遊魂就相當(dāng)於是沒有進(jìn)入地府的通行證啊。”
“找屍體?”我翻了翻眼睛,暗說這種事情應(yīng)該是警察做的吧,咱怎麼能夠做的來呢,況且這種事情需要線索,她自己的事情,她都不知道,更別說是我了。
“那個東西不好找啊,不過你放心,我會幫你報警的。”我說道,這種找人的事情我相信人民警察會做出表率來的。
她撇了撇嘴說道:“這不是最重要的,而是這幾天一直有一個自稱是我老公的鬼魂糾纏我,我實在是有些受不了了。”
“這種男歡女愛的事情,有什麼問題,你拒絕他不就行了麼?”我笑著說道,這麼簡單的事情還用的著來求我麼。
“關(guān)鍵是我曾經(jīng)託關(guān)係打算把他攆走,但是地府的戶口薄上,清楚的寫著我們兩個人就是夫妻。我現(xiàn)在日日夜夜都在飽受摧殘呢。”她嘆了一口氣說道。
日日夜夜都在飽受摧殘?我聽到這話呆了呆,就她剛纔那副樣子,我看了直想吐,哪裡能夠興起性致。
“現(xiàn)在陽間離婚鬧得挺厲害的,難道陰間不可以麼?”我翻了翻眼睛。
她看了我一眼說道:“我們這些鬼魂是不可能在地府經(jīng)常居住下去的,早晚要面臨著投胎,這種離婚什麼的,地府根本就沒有這種機構(gòu)。”
說來也是,他們這些所謂的鬼夫妻,等到投胎的時候,一碗孟婆湯灌下去,連自己是誰都忘了,更別說是老公老婆了。
“這件事情有些棘手啊,我現(xiàn)在沒有時間啊。”我揉了揉腦袋說道,這種事情我是真的不想管,不就是多了一個名義上的老公麼?這傢伙有什麼了不起的,陽間姑娘都喜歡自己的老公能力超人,陰間難道就不是,在投胎之前好好的爽爽,不也是人生一件快事麼,在我看來這種事情是好事啊。
“這件事情是秦總親自說的,是她讓我來找你的,並且她說還會在我的家鄉(xiāng)等著你。”凌潔哼了哼說道,她深切的明白官大一級壓死人這個官場定律。
秦暮語那個小娘皮竟然也去,這種事情沒有我想想的那麼重要吧?我先前在墓穴裡面遇到危險的時候,也沒有看到這個秦暮語對我伸出援手啊?怎麼這麼件事她就這麼上心呢。
不過了仔細(xì)一想我也想明白了。秦暮語她只是對於鬼魂的事情比價上心,至於妖怪什麼的事情,她就不怎麼關(guān)心了。因爲(wèi)那和她沒有什麼直接關(guān)係,只要是地府安靜寧和,外面就算是天下大亂,她也不會出手的。
這人都已經(jīng)把秦暮語搬出來了,咱還能夠說什麼,只有張口說道:“好了,這件事情我答應(yīng)你就是了,你的地方距離這裡並沒有多遠(yuǎn),我今天就過去怎麼樣啊?”
凌潔的家鄉(xiāng)是在鄉(xiāng)村,我也去過鄉(xiāng)村,尤其是當(dāng)初幫助陳潔的時候,那傢伙她家裡的那個山路,我真是不想走第二次。而且我聽凌潔說,介紹她來到這裡的,正是陳潔。
聽凌潔說,陳潔和她的大壯哥已經(jīng)結(jié)成了夫妻,生活好不自在。我心說這算是最好的結(jié)局了吧。
我以爲(wèi)凌潔的家鄉(xiāng)和陳潔的差不多呢,連山地自行車我都帶來了,但是到了以後一看,這雖然比不上城市的繁華。但是比陳潔那個山村可是強多了呢。
二層小樓不少,我暗說這鄉(xiāng)村的生活說平不錯麼,竟然有這麼多住著小洋樓的。
秦暮語在接到我的電話之後,早就在村口等著了。她雖然穿著一身普通的衣服,但是還是掩飾不了她那傾城的容顏,我已經(jīng)看到不少黑黝黝的漢子正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秦暮語咧嘴傻笑呢。
看到我之後秦暮語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小跑著過來,拉著我的手說道:“小強,你瘦了哈。”
“不是有句詩說的好麼,衣帶漸寬終不悔,爲(wèi)伊消得人憔悴。”我嘆了一口氣說道低聲問道:“這種事情你還要讓我出馬啊,那我天天不要忙死啊。”
秦暮語說道:“這件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哦,我們先去凌潔的家裡。事情我們以後再詳談。”
我說道:“這個村子的生活水平還真是不錯呢,竟然有這麼多的洋樓。”
“什麼生活水平好啊,這些人都是借錢蓋房子娶媳婦的,現(xiàn)在想一想我都覺得有些虧了,不僅沒有要彩禮,而且你現(xiàn)在住的還是我的房子。”秦暮語哼了一聲說道。
“房車那種屬於物質(zhì),願意給你物質(zhì)的人,不一定會把心給你。我卻是把我的心全部都給了你。”我盯著秦暮語神情的說道。
秦暮語展顏一笑,“我就喜歡你這種性格,沒錢還會裝。”
而在這個時候,秦暮語就拉著我進(jìn)入了凌潔的家裡,凌潔的父母都是老實本分的莊稼人,還有一個年紀(jì)大約十二三的少年,此時正在天井裡面寫著作業(yè)。
看到秦暮語拉著我走進(jìn)來的時候呆了一下,她媽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一眼說道:“你就是和秦姑娘私奔的人啊,長得果然是一表人才,真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啊。”
“私奔?”我疑惑的看了秦暮語一眼,剛剛打算問她是怎麼回事呢。就感覺腰間傳來一陣疼痛。
秦暮語笑著介紹著說道:“這是我男朋友張小強。”
我忍著疼痛張口問好,他們兩個人都是現(xiàn)在點了點頭。口中直誇我,這孩子多有禮貌啊。
趁著他們做飯的時候我和秦暮語走進(jìn)屋裡,我單刀直入直接問道:“剛纔那個私奔是怎麼回事?”
“我謊稱自己的是富家小姐,和你這個窮小子相戀了。家裡不同意所以我們就偷跑出來了。這種令人感嘆的情節(jié),也就只有我才能夠想的出來了。”秦暮語十分驕傲,對於自己的這個策劃十分滿意。
“你以爲(wèi)你是瓊瑤小說裡面的主人公啊,動不動就私奔什麼的。”我對秦暮語的舉動十分無語。開口問道:“事情進(jìn)行的怎麼樣了?”秦暮語到這裡的時間比我早,我當(dāng)然是要儘快的瞭解情況了。而且我也有些奇怪,如果連秦暮語也解決不了這種事情,那麼我來了也沒有問題啊。
聽到我開始說正事了,秦暮語也不調(diào)笑了,直接說道:“這件事情很不簡單啊,那屍體好像是突然消失的,沒有絲毫痕跡。”
“農(nóng)村現(xiàn)在不是也實行火葬了麼?怎麼現(xiàn)在還有土葬呢?”我奇怪的問道。
“兒女年紀(jì)輕輕的就死了,當(dāng)父母的怎麼捨得啊。”秦暮語嘆了一口氣說道。
我理解的點了點頭,先前再來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想了想事情了,說出了我心中的想法:“會不會是因爲(wèi)陰婚呢?”當(dāng)初的史樹香就是陰婚啊,貌似他們兩口子的關(guān)係還不錯。
“陰婚?不可能,那個男人我也調(diào)差過了,他的家鄉(xiāng)在千里之外,怎麼能夠和凌潔合葬呢?再說了那屍體怎麼能夠運送過去呢。”秦暮語說道。
不是陰婚那就奇怪了,誰會這麼無聊,動別人的屍體玩呢,“會不會被人給偷走了呢,我就聽說過一件事情,一個男人收藏了一具女屍,自從和那個女屍做了男女之事,就一發(fā)不可收拾,直等到屍體發(fā)出惡臭,才被人發(fā)現(xiàn)。”
秦暮語聽到這話之後撓了撓頭,口中吐出一句:“你變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