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時候車裡有點擠。
高健開車，白芙做副駕駛，儼然一副大姐大的模樣。
後面做3個人。
林佳佳似乎對古杏兒特別好，坐在她旁邊，一直在跟她說話。
高健也開始跟後面的人聊天。
回去這一個小時，在古杏兒和嶽如觴的分別敘述下，高健算是大體弄明白了灰瞳和於穎那邊的事。
於穎當初也被灰瞳的人給收養了，不同的是，她的養父於宏嚴，是灰瞳中的一個高層。
18歲之前，於穎一直像一個普通女生那樣在生活，於宏嚴也沒發現於穎有任何問題。然而有一天，於穎竟然主動找到於宏嚴，說黃啓陽給她吃過某樣很特別的東西。
這個時候於宏嚴才知道，原來於穎早就注意到了灰瞳的存在。
這是很不可思議的事情，但卻實實在在發生了。
而此時他們又知道了一件事，於穎竟然不知不覺間成爲了c級高手。
於穎主動和於宏嚴攤牌，說自己願意配合灰瞳的調查。至於那份贈予是不是灰瞳想要的，她不知道。
於穎並沒有受到當時和江虎一樣的虐待。
於宏嚴雖然是她養父，但十年的感情還是有的。
調查之後，灰瞳因爲於穎啓動了一次水幕天宮的機會。可想而知，於穎並不是上界在找的人。
後來就更有意思了。
於穎搞事情的能力似乎還在江虎之上。
兩年的時間，她站在於宏嚴一派，硬是把灰瞳搞分裂了，分裂出一個赤瞳來。赤瞳的老大，就是於穎的養父於宏嚴。至於於穎這麼做的目的，車裡的幾人也已經猜到了，是江虎。
這段嶽如觴也只是知道個大概。
畢竟當時給於穎操作水幕天宮的，是於宏嚴本人。
唯一的問題就是，爲什麼於穎時隔10年，竟然知道了當初黃啓陽事情的內幕。
高健覺得不可思議。
而這一點，就連古杏兒也是不清楚的。
“高健，你們那個院長當時給過你什麼嗎？”白芙問道。
“沒印象啊。”高健茫然的搖搖頭，他是真的不知道。
“無論你是不是灰瞳找的人，都結束了。”嶽如觴道。
“希望如此。”高健點點頭。
高健嘴上不說，心裡已經認定，他身上這個所謂的紫巒軍團戰士量產系統，十有八九是黃啓陽放在自己身上的。只不過當時黃啓陽用的是什麼方法，高健不清楚。
聽大家的意思，黃啓陽應該是已經死了。
這種事也就沒了求證的地方。
但有一件事高健覺得自己必須要小心，所謂的水幕天宮，其實就是有人想往地球上看一眼而已。
自己一直呆在地球還好，如果飛昇的話，恐怕就要小心那雙眼睛的主人了。
沒準哪天走走道，就被人抓去研究了一通也說不定。
飛昇這種事並不是遙不可及，事實上，地球上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幾名飛昇者。
所謂的三巨頭，很大程度只是上位面用來穩固自身統治的一個工具而已。就比如，高健如果選擇在蒼華古院的跨界半位面飛昇，那麼到了亞爾比斯，他自然就直接進了白羽精靈的領地。
所以，別看三巨頭在地球已經是最頂尖的存在了，但其實還是有很多人私下裡叫他們狗腿子。
只不過這種事三巨頭看的很開。
有的時候做人，真的未見得比做狗容易。
就像嶽如觴的選擇一樣。
能活下去的話，
當狗，
又能如何呢？
……
家裡一下住進來4個女人，讓高健有種感覺，這並不是自己家，而是女生宿舍。
“嶽如觴，我暫時也沒有什麼出生入死的任務交給你，你就負責打掃衛生做飯吧。不過你放心，等有了送死的任務，我第一個讓你上。”高健笑瞇瞇的說道。
嶽如觴：“……。”
“是。”
【來自嶽如觴的負面情緒+666。】
嶽如觴最後是以女僕身份住下的，大家都明白高健是在有意報復，即使嶽如觴不是劉素蓉自殺的始作俑者，但之前很多命令都是她下達的，能活下來還是因爲那張血誓。
她被血誓折磨，最後卻因爲血誓活了下來。
不得不說，
很有趣。
高健不在乎嶽如觴怎麼想，也不怕她狗急跳牆。
嶽如觴偷不走血誓符，她又不能瞬間幹掉高健，這就使得她沒有一個可以100%成功反撲的機會。
而越是這樣在死亡邊緣掙扎過的人，才越知道生命的可貴。
不會輕易讓自己送死。
古杏兒第一次來高健家比較拘謹，林佳佳主動帶她選了個房間，說一會陪她去取換洗的衣服，讓古杏兒受寵若驚。之後，林佳佳把古杏兒拽到沙發上坐好，鄭重其事的說道：“古杏兒，我問你個問題，你想不想修煉？”
聽到‘修煉’二字，古杏兒的面色突然有些沮喪。
“佳佳姐，杏兒修煉過，但杏兒很笨。”
古杏兒在黑刃視頻之前就嘗試過修煉，於穎就是b級高手，赤瞳也有許多武修的法門。
但都不行。
“不，你不但不笨，而且還是修煉天才。”林佳佳道。
“佳佳姐，你不用安慰杏兒了，杏兒覺得現在這樣也挺好。”古杏兒偷瞄了一眼高健道。
林佳佳啞然失笑。
“你或許不適合做武道者，但卻適合修煉星言術。”
“星言術？”古杏兒對武道知識瞭解的並不多，但當時林佳佳溝通星辰的場面古杏兒確實是看到了，好唯美，好羨慕。
“杏兒真的可以修煉，星言術？”
高健在旁邊聽到倆人說話了，他一直就感覺今天林佳佳風格有點不同，她平時也不是很熱情的人，今天卻對古杏兒關懷有加。古杏兒當時哭的是有點讓人心疼，但林佳佳的關心也有點一反常態了。
現在整明白了。
林佳佳有目的。
“千真萬確，告訴我，你今年多大了？”林佳佳接著問道。
“18了。”
“那你生日是哪天？”
“4月23號，上個月過的。”古杏兒過生日那天，高健陪她一起唱的歌。
那一天，很難忘。
“哈？”林佳佳當時就感覺有點懵。
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