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程棟覺得特監局對愛國主義教育的投入上差的實在有點多，這高健要是軍隊出身，溝通上是不是就沒這麼累了？
特監局這幫人從上到下都是一個樣子，一天天就合計著怎麼讓自己活的久一點，做事一點熱情都沒有！那可真是……，哼，可真是和他們研究院有異曲同工之處呢。
呸！
說錯了，咱做研究是爲了科技進步，怎麼能和那些只會打架的人雷同？
劉程棟沒想到自己用了整整一章節的字數就想引導高健理解‘黑刃壯大了從各個方面都對你很不利’這件事，竟然沒成功，這小子絕對是有溝通障礙啊。
嗯……，也不能這麼說。
確切的講，是別人和他說話的時候，就容易產生溝通障礙。
引導不了了，劉程棟再次回到主題。
他其實就是想讓高健上點心，多勸勸鬼面先生，讓出些利益，最好把技術也讓出來。
“小高啊，現在的情況是這樣的。我們可以依託大型設施來抵禦靈魂層面的攻擊，但這種設施只能用於防守，很難用在攻堅戰中。所以，想消滅黑刃，除了用人來填之外，可依靠的就只有符文槍了。技術保密固然可以爲我們帶來長期利益，可一旦局勢惡化，研究院也已經做好了體制內共享符文槍技術的準備。人有的時候不能只考慮自己，希望你可以理解。”劉程棟道。
“就是……，分紅要少了？”高健捂著嘴道。
“不不，短期內不會減少，但從長遠利益來看，損失的必然是天文數字。”劉程棟板著臉道。
威脅！
赤裸裸的威脅！
劉程棟誘導不成，竟然出損招了？
自己可能中招嗎？
哼！
已經中了。
高健再牛B也不可能阻止劉程棟技術公開，這下劉程棟確實威脅到自己了。
劉程棟看高健表情才徹底整明白，原來用別的跟高健溝通都差點，還得提錢，不容易產生社交障礙。
“那咋辦？”高健問。
“我覺得，鬼面先生的刻陣技術很可能爲此事帶來轉機，試想一下，如果普通戰士都可以打出異能傷害效果，那軍隊的戰鬥力將會再上一個臺階。如此情況的話，自然也是可以有效遏制黑刃發展的。所以，我希望鬼面先生可以提供一些符文模板，當然他如果有什麼條件，我們也會盡量滿足的。”劉程棟道。
還是想訛我的技術。
牧大仙當時再三交代，一定不要再提供技術。
高健也是這麼想的，技術都交出去了，自己還有什麼價值？
“您的意思我會轉達，但師傅的脾氣很怪。”高健靦腆的說道。
怪？
就是不行唄？
“一些這個詞可能是多了點，至少可以先提供火焰刻陣的模板。”劉程棟覺得，火系異能和符文槍最配。
“好是好，但師傅脾氣很怪。”高健不置可否的道。
“那讓鬼面先生來研究院上班，可以不用提供技術。”
“師傅脾氣很怪。”
行行我知道了！
【來自劉程棟的負面情緒+666。】
“對了，小高，鬼面先生用的那個火焰刻陣，你會嗎？”劉程棟問道。
“不會啊。”高健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自己傻的纔可能會這個。
“精神力橋接那麼高級的刻陣你都學了，這個基礎刻陣爲什麼不學？”劉程棟也明白，高健就算會也不能承認的，只是死馬當活馬醫。
“是啊，這麼基礎，我爲什麼要學？”高健眨眨眼。
“因爲……。”
【來自劉程棟的負面情緒+666。】
緩緩。
劉程棟喝了口水，這事人家不願意也不能強迫，知識這玩意裝在別人腦子裡，不是你一發力就可以搶來的，還得循序漸進。
“這樣吧，如果鬼面先生實在不願意提供技術我們也不勉強，但考慮到黑刃的危機，我希望鬼面先生可以爲我們加工一些刻陣組件。當然，爲了提高效率，我們研究院可以提供一些擁有一定完成度的組件材料。”劉程棟拿出了最不理想的備選方案。
“什麼意思？”高健問。
“就是由鬼面先生先提供一個擁有較高完成度的樣板，樣板只保留核心部分，剩下都由我們研究院的人來代加工。這也是我們目前用作技術保密很常見的方法之一。”劉程棟道。
高健懂了。
他現在掌握的刻陣，其實和公共模板差別也不算太大。如果想讓研究院加工半成品，至少有94%的部分都是可以直接由普通研究員代加工的，這會節省相當一部分時間。
“那錢怎麼算？”
“10萬一個。”劉程棟伸出拳頭道。
“師傅脾氣很怪。”
“15萬？”
“師傅脾氣……。”
“20萬！”劉程棟大吼一嗓子，這是極限了，相當於研究院的材料成本價，人力不要錢。而組件如果賣貴了，還有趁火打劫的嫌疑，不可取。這是真拼了，如果現在不拼，一旦局勢惡化，劉程棟很有可能就要被迫出售符文槍核心技術，這是他最不願意面對的事情。
“……很好。”高健縮縮脖子，把剛剛那句話說完。
劉程棟：“……。”自己剛剛是不是喊太快了？
【來自劉程棟的負面情緒+48？】
“那你回去先跟鬼面先生溝通一下吧，最好是可以提供技術，這樣產量上可以保證，收益方面我們也可以提供非常高的分紅。”劉程棟嘆了口氣道。
“好的，我一定會認真轉達，尤其是最後的那個合作方式。”高健道。
【來自劉程棟的負面情緒+666。】
“期待你的好消息。”劉程棟揮手送客，下次請務必換個人和高健溝通。
……
高健出門就直奔銷售部了，一是買點複合銅鋅材料，把自己符文槍的組件整全了。
第二，則是採購一批奢侈品。
咣噹。
久久無人問津的符文手雷專區的房門被高健踢開，高健晃晃蕩蕩的進門，又大大咧咧的到沙發上坐下，翹起二郎腿。
銷售部小宋經理剛接到劉程棟秘書的電話，說要介紹個大客戶給他，讓他務必服務好，還要打九折。大客戶的形象是有描述的，所以高健剛一進門，就被小宋經理一眼認了出來。
小宋經理小碎步跑過來，笑容滿面的道：“請問，您是否就是高健先生？”
“嗯。”
“您本次要採購價值3000萬的符文手雷，下個月或許還要更多？”
“嗯。”
小宋經理臉上瞬間綻放出好似長期便秘得以根治般舒爽的笑容，朝屋裡大喊道：“小五、小六、小九、小七，速度！帝王套給我端上來！”
屋裡傳來四個女生齊聲迴應。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