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對他的愛嗎?真是可笑,爽?我看他只有痛苦而已,他現(xiàn)在或許還不明白,但他早晚會知道,誰纔是真的愛他。”
布里奇特能成爲白銀之手最年輕的六階聖騎士不是沒有道理,希爾瓦娜斯這一番戲碼做的這麼足也沒能令布里奇特退縮。一番話說完,直接就將希爾瓦娜斯說啞口了。
好半會,希爾瓦娜斯才冷聲說道:“愛?你太天真了,我心裡從來都沒有愛,被遺忘者亦是沒有,我們有的只是復(fù)仇與孤獨。”
布里奇特走到我身邊,查探了一番我的傷勢,在發(fā)現(xiàn)我的頭部沒有遭到半點傷害後,她擡起頭,饒有興趣的對希爾瓦娜斯說道:“那爲什麼聽到日風(fēng)在壁爐谷的事蹟後,你會勃然大怒呢?”
“我只是要讓他牢記他是一名被遺忘者,僅此而已。”
希爾瓦娜斯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開了。
“煮熟的鴨子!”布里奇特眼皮一跳,看了希爾瓦娜斯一眼,然後又對著我的身體忙碌起來,當然不是那種忙碌,而是將我扭轉(zhuǎn)不成樣的身體慢慢的舒展、對接。
“別傷心,剛纔黑暗女士說的只是氣話而已,她真的很在乎你,不比我少多少。”當看到我神情有些落寞時,布里奇特突然說道。
“恩?”我驚訝的擡起頭問道:“這話怎麼說?”
“笨蛋,如果她不在乎你,能爲了你在西瘟疫之地悍然發(fā)動一場還沒準備好的戰(zhàn)爭嗎?能在你生命垂危的時候激發(fā)全身潛力射出那驚天一箭嗎?又或者在得知你做了那麼多‘壞事’後對你拳腳相加嗎?”
布里奇特說到這裡,我是真的驚訝了,畫風(fēng)轉(zhuǎn)太快了吧,可之後她說的話更讓我驚訝,不,是震驚。
“其實有黑暗女士那種既有權(quán)又有力量的女人站在你身後對你不離不棄我挺欣慰的,知道剛爲什麼我沒有阻止她打你嗎?沒錯,當時我是被驚呆了,可把我驚呆的不是黑暗女士對你拳腳相加,而是在拳腳相加中濃濃的愛意。”
這一刻,我覺得布里奇特一定是瘋了,那種只有我能體會到的感覺她居然也有感觸,這太不可思議了吧。
“別驚訝,瞭解女人的永遠都只會是女人,你看,她打你打的那麼兇殘都沒將你打死,不是愛你是什麼?所以不要怨她說的那些話,也不要怨她打你打的這麼慘,那只是她另類的示愛方法而已,再說,你不是沒被她打死嗎?”
正如布里奇特所說,瞭解女人的永遠都只會是女人,相對而言,瞭解男人的也永遠都只會是男人,啊呸,應(yīng)該是女人不瞭解她最心愛的男人。
我臉上的落寞是我怨希爾瓦娜斯才展露出來的嗎?不,我一點也沒怨希爾瓦娜斯,尤其是她說出被遺忘者只有復(fù)仇時,我心裡更是滿滿的心疼,之所以落寞,是因爲我不知希爾瓦娜斯何時才能從她自己的陰影走出來。
不過,這些沒必要對布里奇特說,反倒是布里奇特這一番話讓我有些迷惑,“你爲什麼幫希爾瓦娜斯說話,按理說你們兩個不應(yīng)該是情敵嗎?”
“嘻嘻,以前是,不過現(xiàn)在不是了,我剛剛想明白了,愛一個人就要愛他的一切,包括他所摯愛的一切,既然你這麼喜歡黑暗女士,那麼我也會跟著你一起去喜歡她、接受她、理解她,我想好了,我要和黑暗女士做好姐妹,她是姐姐,我是妹妹,都是你最愛的人。”
沒由來的,我心裡涌出一絲衝動,也許收了布里奇特也不是不可以啊,太特麼知性,太特麼大度,太特麼的太特麼了。
不過,轉(zhuǎn)眼間一想到希爾瓦娜斯,這絲衝動就被我扼殺在了搖籃之中。
“別再做夢了,我永遠也不會接受你的,即便是希爾瓦娜斯接受你,我也不會要你這個死八婆的。”我不得不對布里奇特冷眼相對,否則我真怕我被布里奇特突如其來的柔情攻勢打敗,而那個時候,希爾瓦娜斯還沒追到手,我不得哭到姥姥家啊。
布里奇特沒有一點沮喪,反而笑嘻嘻的說道:“你剛纔有一些心動了哦,雖然你隱藏的很好,但逃不過我銳利的雙眼的。果然,想要打動你還得從黑暗女士入手啊。”
“等著吧,我一定會將你追到手的。”
說到這裡,泰蘭·佛丁帶著幾個人來到了我們身邊,一看見這貨,我氣就不打一處來,特麼的離那麼遠,這小子都能在關(guān)鍵時刻將我?guī)е鴣啿ぶZ埃爾偷窺女澡堂的事情說出來,真不知道這貨是故意的呢還是故意的呢?
“滾,你這個出賣朋友的小人,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泰蘭·佛丁有些心虛,弱弱的說道:“那個……那個我是接受黑暗女王的命令來帶你去參加三方會談的,如果你不願意去的話,那我就走了。”
“等等!”我趕緊叫住正準備離開的泰蘭·佛丁,開玩笑,我現(xiàn)在幾乎是廢人一個,除了頭能動動,其他任何地方都一動也動不了,泰蘭·佛丁走了,誰特麼擡我去參加會議啊。
不過話說回來,會議開始的也太快了吧,奧妮克希亞剛被剛跑,我心愛的女王連口水還沒顧得喝呢,會議就開始了,真是太心急了。
泰蘭·佛丁奸笑一聲,指揮著幾個穿著盔甲的守衛(wèi)將我擡上擔架,然後朝著瑪?shù)腔魻柕鲁潜み吷系难菸鋱鲎呷ァ?
早在希爾瓦娜斯前來救援時,瑪?shù)腔魻柕鲁潜ど系拇蠡鹁捅灰桓伞疅o所事事’的人撲滅,所以當我們來到城堡旁邊時,已經(jīng)感覺不到龍息的熾熱與恐怖了,當然,城堡以及城堡周圍的殘跡還是能說明這裡都發(fā)生過什麼的。
演武場不知什麼時候搭起了一個大帳篷,泰蘭·佛丁也沒解釋,直接就令人將我擡進帳篷。
進了帳篷,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個超大型圓桌,接著就是圓桌周圍零零散散坐著的一圈人,人羣劃分的很清楚,十幾號人一共分爲三部分,分別是白銀之手一衆(zhòng)高層、暴風(fēng)城使節(jié)團,以及希爾瓦娜斯領(lǐng)導(dǎo)的被遺忘者一族。
雖然,被遺忘者只有三人,但我一進帳篷還是覺得腰桿瞬間變得硬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