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巴德是是不一個合格的外科醫(yī)師,但最起碼可以稱得上一個合格的戰(zhàn)場急救師,而且醫(yī)德方面也沒有問題。
從處理傷口開始,他就變得專注起來,用隨身攜帶並且消過毒的小刀將傷口上死肉、爛肉剃去,又用清水將之清洗乾淨(jìng),然後才上藥包紮。
當(dāng)然,這只是針對一些小的不用縫合的傷口,巴德做的很仔細,也很認真。
但對於大腿根和腋下的兩個大傷口,巴德的作風(fēng)就變得粗獷起來,傷口清洗完,呼的一把火就撩了上去,直燒的傷口皮肉發(fā)焦?fàn)?wèi)止,看的我眼眉子直跳,真特麼的粗野啊,如果不是幾個人壓著泰蘭·佛丁,那小子都得“詐屍”不行。
皮肉被火燒的滋滋作響的那一刻,我很慶幸我只是個行屍,而不是脆弱的活人。
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泰蘭·佛丁身上所有的傷口都包紮完畢,這時再看他,除了被綁的跟木乃伊似得身體外,就只有一張慘白的臉蛋了。
臉白不只是因爲(wèi)失血過多,我覺得一大半都是被疼的,你想想,沒有任何麻醉措施,就那麼真刀真槍的幹,這也多虧了泰蘭·佛丁處於昏迷當(dāng)中,擱神志清晰的正常人身上,非得疼死不行。
“算這小子命大,有一副異於常人的強壯身體,又是一個聖騎士,體內(nèi)含有聖光,再加上我的高超醫(yī)術(shù),所以,他獲救了。”巴德拍了拍手說道。
聽這言外之意就是如果泰蘭·佛丁身體不夠強壯,或者不是聖騎士,那他就死定了嗎?真特麼日狗了,巴德看著挺正經(jīng)的人咋就竟幹些不正經(jīng)的事呢。
“那真是太謝謝你了!”我黑著臉說道。
“小事一樁,不足掛齒。”巴德客氣了兩句,說道:“手術(shù)耽誤太多時間了,接下來我們必須要趕緊趕路,爭取在天亮前趕到躲藏點,否則變數(shù)就太多了。”
據(jù)巴德所說,從出發(fā)點到奧特蘭山谷一個晚上是遠遠不夠的,中間需要在一處小山坳躲藏一個白天才行,而那個小山谷就是我們的臨時躲藏點了。
重新上路,依然是韋爾斯幾個盜賊在前探路,我、巴德、卡洛兒還有葛多爾幾人居中策應(yīng),溫斯特墜在最後提防被敵人爆了菊花,不過,現(xiàn)在又多加了一個人,而且還是個活人,更進一步說是個重傷的活人。
所以,爲(wèi)了老佛爺?shù)淖訉O後代,葛多爾再次成爲(wèi)駝夫,不但要駝,還得駝的舒服,不能讓我好不容易救回來的小佛爺不明不白的顛死在路上。
爲(wèi)此,葛多爾一路沒少抱怨,不過當(dāng)我悄悄塞給他幾個死氣彈球時,這貨就老實了,跟匹老馬一樣,走路一點動靜都沒,穩(wěn)得不得了。
這讓巴德等人紛紛側(cè)目,一個個滿腦子都是我是怎麼制服這種滿腦子漿糊的憎惡的。
當(dāng)天際剛剛露出一絲白肚時,我們終於到達了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躲藏點。
這是一個陷於大山中的小山坳,山坳入口只有三米來寬,但內(nèi)裡卻另有乾坤,雖然不大,但曲折幽深,盡頭更是有一個山洞,山洞亦不大,四米寬、三米高、五米深,除了葛多爾這個大塊頭外,完全可以爲(wèi)其餘人遮風(fēng)避雨了。
“葛多爾,小心點,對,慢慢的將他平方到地上……溫斯特,還有你,過來搭把手,把他擡進去……”
暫時安全下來,我指揮著溫斯特幾人將泰蘭·佛丁擡到山洞中通風(fēng)采光都是極佳的一處乾燥之地,然後揮了揮手,讓幾人趕緊滾蛋,省的我鬧心。
事實上,即便他們幾個不對泰蘭·佛丁發(fā)出那種仇恨且蔑視的目光,我的心也挺煩的。
已經(jīng)整整一夜了,泰蘭·佛丁依舊昏迷不醒,如果不是這小子氣息穩(wěn)健,心臟跳動有力,我真的懷疑他是不是會一覺不醒,直接嗚呼哀哉了。
天色漸漸變亮,火紅的太陽跳出山澗,竄出雲(yún)層,無私的將光與熱照耀在大地上。
藉著陽光,我才得以好好的觀察老佛爺?shù)膶氊惛泶瘛?
泰蘭·佛丁有著一頭棕色短髮,眉毛如刀如劍,眼縫很長,想來眼睛不會太小,鼻樑高挺,嘴巴不大不小,整體看來,聽英俊的一個小夥,當(dāng)然,如果不算他那一臉的吧擦鬍子。
正所謂每一個聖騎士都是一個優(yōu)秀的戰(zhàn)士這話一點也不假,泰蘭·佛丁的戰(zhàn)技我不知道好或不好,可光看他那一身厚實的腱子肉,即便是被繃帶纏著,我也能從他那鼓鼓囊囊的肌肉中感受到強大的力量。
真不愧是老佛爺?shù)膬鹤影。u相就是不錯,長得英俊,肌肉也發(fā)達,個頭更是有一米八幾,如果再加上這小子是壁爐谷的主人,麻痹的,全民偶像啊。
再看看我,一米七五左右的個頭,腐爛惡臭的身體,怎麼挺也挺不直的腰背……
哎,不比了,比多了都是淚啊。
穿越穿成這個樣子,我也是醉了。
“咳咳……”
正當(dāng)我顧影自憐時,一陣虛弱的咳嗽聲將我驚醒。
定眼一看,泰蘭·佛丁居然醒了,這可是真醒,而不是那種昏迷中胡言亂語,或者是短暫的清醒後又陷入昏迷。
“水……我要喝水。”
呵,這小子知道要水喝了,看來是死不了了,我將早已準(zhǔn)備好的水袋遞到他嘴邊,說道:“喝吧,這是山上的泉水,乾淨(jìng)無污染,不含一點瘟疫與疾病,正是你這種大病初癒的病號的福音。”
“咳咳,尼瑪?shù)穆c,嗆……嗆死我了,你是不是想……”泰蘭·佛丁一邊吐清水兒,一邊大罵,不過當(dāng)他看到我時,嘴巴就突然閉住了,轉(zhuǎn)而用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好像我臉上開花了一樣。
“別看了,再看我就不好意思了,趕緊喝水,喝完了給自己來一發(fā)聖光術(shù),你看你都虛弱成什麼樣了。”我這次將水袋傾斜的角度很小,涓涓細流順著泰蘭·佛丁嘴縫一部分流入他的嘴裡,一部分順著臉頰流入脖子,又從脖子流入地下。
“張嘴啊!”我急聲說道。
泰蘭·佛丁呆滯的張開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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