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晨和南宮雪在天坑底部一共找到三處陰暗,終年不見陽光的地方。
一處在濃密的巨樹底下。這一處,由於生長著一顆十個人都難以環(huán)抱的巨型古樹,參天的巨型古樹,如遮天蔽日一般,覆蓋了將近十分之一的天坑底部。
樹葉的濃密讓天坑頂部的陽光根本無法射入天坑底部的地面,因此巨型古樹底部陰暗得很。
蕭晨和南宮雪來到古樹下面,試圖尋找續(xù)脈草的蹤跡時卻發(fā)現(xiàn),由於沒有一絲陽光,地面上生長的植物根本就很少,有的只是一些喜歡陰暗環(huán)境生長的植物。
因此他們就很容易的在並沒有多少植物的巨型古樹底下搜索了一遍,不過,很遺憾的,是他們找遍了每個角落,都沒有發(fā)現(xiàn)七節(jié)一葉一花的續(xù)脈草。
第二處,是在天坑底部的一面峭壁之下的一個巖洞羣。
巖洞羣可能是天然形成的,裡面非常寬敞,但是由於只有一個入口,光線無法穿透整個巖洞羣,所以這裡非常陰暗和潮溼。
當(dāng)蕭晨和南宮雪拿著手電筒走進(jìn)巖洞羣內(nèi)部時,卻發(fā)現(xiàn)裡面除了地面一層厚厚的蝙蝠屎和巖洞頂端那羣幾百萬只的蝙蝠外,整個巖洞羣根本就沒有生長著一顆植物。
失望的他們,只好向最後一處陰暗的地方走去,把所有希望都寄託在了那處地方。
衆(zhòng)所周知,一般情況下,一個天然形成的天坑,其底部肯定有地下河,要不然天坑的積水就無法排出去。
而地下河由於蜿蜒曲折,不知伸展向何方,因此地下河內(nèi)部也是屬於陰暗潮溼,終年不見陽光的地方。
蕭晨和南宮雪這次去的第三處地方,就是巨型天坑的地下河,整個天坑底部最後一處陰暗的地方。
地下河入口在天坑底部一條小溪的盡頭處,蕭晨只是稍微在小溪消失的位置尋找了一下,便輕易的找到了地下河的入口。
不過,地下河入口的大小,似乎有些出乎蕭晨和南宮雪的預(yù)料。
在小溪盡頭十米處,一個至少有十米寬敞的地下河入口,呈斜坡狀向地下延伸而去。
不過,當(dāng)他們來到地下河入口的位置時,入口的一些痕跡卻讓兩人感到非常震驚。
原本地下河入口太大,他們已經(jīng)很驚訝的了,可是當(dāng)他們看到巨大的入口的巖石上,有著人工開鑿過的痕跡時,就由驚訝變成了震驚。
“這怎麼有人到過這裡?”蕭晨皺著眉頭,看著洞口那些被利器開鑿過的痕跡,嘴裡喃喃自語。
南宮雪上前用手撫摸了一下,拿著人工開鑿出來的痕跡,回頭對皺著眉頭的蕭晨說道:“晨哥哥,這些開鑿的痕跡,年代似乎很久遠(yuǎn),絕對超過千年之久。”
聽了她的話,蕭晨也走上前去,仔細(xì)辨認(rèn)了一下洞口處的痕跡,眼睛頓時瞇了起來。
南宮雪確實沒有說錯,這些人工開鑿的痕跡絕超過千年之久,從那些開鑿的痕跡,和一些腐蝕的痕跡,足以證明這個地下河通道年代非常久遠(yuǎn)。
“怪不得這個地下河入口竟然這麼大,原來是人爲(wèi)開鑿出來的。”蕭晨恍然大悟,終於明白了爲(wèi)什麼這個地下河入口會如此的大。
他們拿出手電筒緩緩的向人工開鑿出來的地下河入口走去,一邊仔細(xì)的觀察著哪些人工開鑿的巖壁。
隨著一路深入,他們越來越震驚。整個地下河呈坡度下滑,腳下被人工砌成一級級臺階。
而從入口到如今他們所處的位置,整個人工通道依然保持著洞口那樣的大小,洞頂以及四周的巖壁全部呈一小塊平滑狀的開鑿痕跡。
這個通道,如果讓一輛大貨車開進(jìn)來都沒有任何問題,他們不禁在想,究竟是什麼人花這麼大工程的開鑿出這麼大的地下河通道,又是因爲(wèi)什麼而開鑿這個地下河通道。
崑崙山人際罕至,現(xiàn)在突然發(fā)現(xiàn)這麼大一個天坑,而且在天坑底部發(fā)現(xiàn)了驚人的人工開鑿痕跡,不得不讓他們有所懷疑。
如果有人沒目的性開鑿出一個工程驚人的地下河通道的話,打死蕭晨也不會相信,沒有人吃飽沒事做,會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這條地下河通道到底通往什麼地方?”蕭晨看著依然很長的通道,眉頭不禁皺了皺。
地下河通道非常幽深,手電筒的微弱燈管根本無法照到盡頭。
兩人走了十分鐘左右,期間起碼走了幾百級臺階,兩人不禁回頭向後面看去,身後只能看到透著微弱光芒的入口。
又走了一段臺階,前面開始傳來地下河的流水聲,兩人精神一震,加快了腳步向下走去。
嘩啦嘩啦嘩啦!
前面景象陡然一變,一條地下河呈現(xiàn)在他們的眼前,整條地下河有五米左右寬大,蜿蜒曲折的流向更深處。
到達(dá)地下河邊時,呈坡度的臺階終於到了這裡而消失,接下來只有地下河兩邊的一條一米寬大的河堤。
南宮雪好奇的拿著手電筒向地下河的河水照了照,發(fā)現(xiàn)地下河的河水並不是很深,也就能夠沒過成年人的膝蓋而已。
“呀!這河裡有魚!”南宮雪突然驚訝的叫了一聲。
蕭晨拿著手電筒來到她的身邊,用手電筒照了照水面,只見地下河水中稍微平緩流動的位置,此時正遊動著一羣白色,幾乎透明的小魚。
小魚不大,小的有筷子粗大,稍微大點的,也就手指大小。這些魚由於終年不見陽光的緣故,眼睛已經(jīng)退化,身體也透明起來。
“雪兒,地下河裡有魚很正常,不必大驚小怪,走…我們?nèi)タ纯吹叵潞恿飨蚰难e,同時看看能不能找到續(xù)脈草。”蕭晨拿著手電筒探照了一下,地下河往下流動的方向,開口對正一臉驚訝的南宮雪。
南宮雪聽了她說自己大驚小怪,頓時嘟起了小嘴,嘀咕道:“雪兒,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地方有這樣的小魚嘛!”
看著她一副可愛的小孩模樣,蕭晨頓時失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對她說道:“好了,我錯了還不行,走了。”
南宮雪聽了他的話滿意的笑了笑,沒說話。抱起他的手臂,跟著他向地下河的一邊河堤走去。
地下河,兩邊河堤都很乾燥,可能是由於現(xiàn)在是冬天,地下河的河水比較穩(wěn)定,沒有發(fā)生上漲的情況,所以很乾燥。
不過在乾燥的河堤上,從那些乾涸的淤泥的來看,地下河一旦上漲的話,會沒過兩邊河堤。
兩人用手電筒緩慢的走著,一邊觀察著河堤兩邊的痕跡,同時尋找著續(xù)脈草。
走了一會兒,地下河轉(zhuǎn)了幾個彎,水流也急了起來,發(fā)出更加大的嘩啦嘩啦聲,河堤由於水花的濺射,開始溼潤起來。
“晨哥哥,你看這河堤上有腳印吶!”南宮雪突然用她的手電筒照到幾個不算新鮮的腳印。
蕭晨蹲下來用手指捏了捏河堤邊上,在溼潤淤泥上留下的腳印,眼睛突然一縮。
這是新鮮的腳印,絕對是一年之內(nèi)踩出來的。
這讓他不禁感到震驚,按照這些腳印來推論,一年之內(nèi)有人曾來到過這裡。
“晨哥哥,這些腳印好像是新鮮的吶!”看著他震驚的樣子,南宮雪對他說道。
“崑崙山,這裡人跡罕至,到底誰會來這裡嗎?難道是他們?”蕭晨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似得,眼睛頓時一瞇。
“雪兒,不要理會這些腳印,走我們先去尋找續(xù)脈草。”蕭晨突然站了起來,開口對南宮雪說道。
南宮雪看著他前後的表情變化,疑惑了一下,但也沒多問,乖巧的點了點頭。
兩人繼續(xù)順著地下河堤,緩緩的向水流的方向,尋找著續(xù)脈草的蹤跡。
……
天坑頂部,突然出現(xiàn)兩個身著衣衫單薄的年輕女子。
值得讓人注意的是,這兩個女子長了一副如天使般的面孔,身穿著古典的服裝,還有那一頭如古代般的束髮,古典的梳妝打扮,看起來特別像古代女子。
當(dāng)兩個女子來到蕭晨繫好的繩索旁邊,看著垂下天坑的尼龍繩,其中一個女子蹙了蹙眉頭。
從兩人古典的裝束來看,蹙眉的女子,身份應(yīng)該比較高,因爲(wèi)按照古代的風(fēng)格,她這種打扮,就是大家閨秀的模樣,而另外一個卻是丫鬟的打扮。
果然,站在蹙眉女子旁邊,那個丫鬟打扮模樣的女子,看著尼龍繩,開口對她說道:“小姐,這裡好像有人來過啊!”
女子聽了她的話,再次蹙了蹙眉頭,當(dāng)看到雪地上那些新鮮的腳印時,臉色不禁變了變。
“小卿,有人在我們前面下了天坑,也不知道下去的是什麼人。”
“啊!那我們也趕緊下去吧,這次我們的目標(biāo)是地下河深處的續(xù)脈草,這些人也不知道認(rèn)不認(rèn)得續(xù)脈草,萬一給他們破壞了,那就麻煩了。”她的丫鬟聽了她的話,臉上頓時露出了急切之色。
女子聽了她的話,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憂慮:“續(xù)脈草是我一年前無意中發(fā)現(xiàn)這個天坑,進(jìn)入那個人工開鑿出來的地下河通道一探究竟意外發(fā)現(xiàn)的。這次我修煉出了點問題,經(jīng)脈受損了,續(xù)脈草正好能給我修復(fù)受損經(jīng)脈,如果真的被這些人破壞了,那真的就麻煩了。”
“那……小姐,我們趕緊下去,說不準(zhǔn)能夠趕上那些人呢!”她的丫鬟對她催促道。
女子反應(yīng)了過來,急忙從懷裡拿出一捆白色幾乎透明的絲線。捏著透明絲線的一頭,向天坑頂部的一顆大樹甩去。
女子優(yōu)雅的甩動絲線,憑空讓她的魅力再增幾分,一種無形的氣質(zhì),隱隱約約的散發(fā)而出。
咻!
透明絲線頓時纏繞在那顆大樹的樹幹上,她用力的扯了扯,發(fā)現(xiàn)牢固後,對身邊的丫鬟說道:“小卿,我們下去!”
“嗯,小姐。”她的丫鬟點了點頭。
女子將透明絲線的另一頭往天坑撒了進(jìn)去,然後,一隻手掌握緊手中的透明絲線,另外一隻手?jǐn)r腰抱起她的丫鬟,縱身輕躍,跳下了天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