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貝,你要堅持住,我原諒你了,我真的能原諒你.”
貝貝的話斷斷續(xù)續(xù),雖然沒有說完,但是張樂萱已經(jīng)知道貝貝想說的是什麼了。
淚水不斷的從她的臉頰滑落滴落在貝貝的臉上。
可是,貝貝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的回答。
“不!”
張樂萱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她對對貝貝沒有什麼男女之間的感情。
然而。
貝貝對她來說,照顧好貝貝,就是她的任務(wù)。
可現(xiàn)在,這個角色居然死了!
這對她來說,打擊非常大!
唐雅見狀,眼中閃過一抹複雜之色,然後一步步向著海神閣外面的地方走去。
“站住!”
張樂萱一聲怒吼,她豁然擡頭死死的盯著唐雅,“你以爲(wèi),你害了貝貝,還能走嗎?”
唐雅站在了原地。
一根根漆黑的藍(lán)銀草從地面鑽出來,猶如一條條猙獰的蟒蛇,唐雅保護(hù)在中間。
她的雙眼,死死地盯著張樂萱,無比凝重。
張樂萱輕輕的將貝貝的屍體放在了地上。
她輕聲說道:“貝貝,你等著,我現(xiàn)在就去殺了她,給你報仇。”
她站起了身,一步步向著唐雅走去,一邊走著,她還一邊說:“你千不該萬不該,傷害一個如此愛你的人。”
“如果是以前的唐雅,一定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可惜.”
唐雅頓了一下,微微搖頭,“可惜曾經(jīng)的唐雅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的我,是唐雅但也不是唐雅。”
張樂萱聞言一怔。
唐雅的話正常人聽了都迷糊,可是她卻聽懂了。
她冷冽的眼神不再那麼銳利,而是緩和了很多。
“你也是一個可憐的人啊。”
張樂萱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貝貝,又重新看向了唐雅,神色堅定,“如果你給貝貝留下一線生機(jī),我也許也會給你一個活下去的機(jī)會.”
“如今,我必須要?dú)⒘四恪?
說著,強(qiáng)大的魂力從她的身上爆發(fā),恐怖的力量瞬間就摧毀了唐雅身邊的防禦。
一根根粗壯的漆黑的藍(lán)銀草,只是阻攔了片刻而已。
“噗!”
唐雅吐出了一口血,瞬間被轟飛到了海神閣之外。
“誒,你竟然沒有死?”
張樂萱的聲音中有些驚訝。
要知道,她剛剛可是武魂與武魂附體一同開啓的,就是魂聖級的強(qiáng)者不死也得重傷啊。
哪成想,唐雅這樣的實(shí)力居然能抗住自己的全力一擊。
“看來成爲(wèi)邪魂師,真的讓你的實(shí)力有極大的改變。甚至說是質(zhì)的飛躍也沒什麼問題,怪不得你沒忍住誘惑。”
張樂萱皺著眉說道。
“咳咳。”
唐雅咳嗽了兩聲,又吐出了一些血,這才勉強(qiáng)站起來。
只見,她緩緩的搖搖頭,露出了一個悽然的笑容,“我成爲(wèi)邪魂師並不是我渴望強(qiáng)大的力量,我只是想要?dú)⒐馕业臄橙硕阉懔耍阏f你也不能理解我的處境,你還是直接殺了我吧。”
唐雅非常灑脫。
張樂萱似乎是在爲(wèi)了回答唐雅的話,她腳步重重的在地面上一踏,整個人就猶如瞬移一般出現(xiàn)在了唐雅的面前。
一拳直接轟向了唐雅的胸口。她也想要像是之前的唐雅對待貝貝一樣,轟碎她的心臟。
唐雅已經(jīng)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唳!
忽地,一道響徹場中的鳴叫聲響起。
一個黑色的的身影瞬間來到了唐雅的背後,她先是將唐雅拉到了自己的身後,又一拳轟向了張樂萱。
轟!
兩個拳頭碰撞發(fā)出了猶如雷霆轟鳴的聲音。
噠噠噠。
張樂萱接連後退了好幾步才勉強(qiáng)站穩(wěn)身體。
但是,她根本沒有子在意這些問題,雙眸緊緊盯著突然出現(xiàn)的那道身影,“馬小桃!”
她的聲音中有藏不住的驚訝。
沒錯。
在關(guān)鍵時刻出手?jǐn)r住張樂萱的正是馬小桃。
馬小桃道:“想不到我們是以這種方式重逢。”
她神色平靜,沒有表現(xiàn)出太大波動。
張樂萱再看看馬小桃身邊那絲絲縷縷的黑色火焰,眼中閃過明悟之色。
“我懂了,沒想到你也徹底墮落了,成爲(wèi)了邪魂師中的一員。”張樂萱的聲音中有掩飾不住的失望。
馬小桃搖搖頭,“說這些沒有什麼意義,我本就應(yīng)該走上這一條路,又哪裡來的墮落。再說這個世上的光明與黑暗又是誰既定的?”
此言一出,張樂萱面色微微一變。
到了她的實(shí)力與眼界,根本不是斗羅大陸上生活的那些民衆(zhòng)能比的。
馬小桃說的沒錯。
這個世上沒有絕對的光明與黑暗。
邪魂師未必都是邪惡的。
而那些正義的魂師中,也有很多做出比邪魂師更邪惡的事情。
別的不說,就拿毀滅唐門,殺了唐雅滿門的鐵血門來說吧。
他們的所作所爲(wèi),比邪魂師又如何?
不。
他們所做的比很多邪魂師更加狠辣。
張樂萱猶豫了一下,又道:“你離開了吧,我不會對你出手的。我只要?dú)⒘颂蒲沤o貝貝報仇。”
馬小桃搖搖頭,“你應(yīng)該能明白,我既然打算出手了,就不會允許你傷害唐雅。”
張樂萱神色瞬間變得冰冷無比,“如果我要堅持呢?”
馬小桃輕蔑一笑,“那你可能有些太不自量力了。我知道的你的實(shí)力很強(qiáng),在同輩之中一直都是第一人。
甚至就連我以前在史萊克學(xué)院的時候,都要仰望你.然而,那只是曾經(jīng)。我不是之前的我了,如今封號斗羅我都能斬殺,你若是與我爲(wèi)敵,未必是我的對手。”
聞言,張樂萱沉默了片刻,又道:“就算我不是你的對手,我也能拖住你,我們史萊克學(xué)院強(qiáng)者衆(zhòng)多,等他們注意到這邊的情況之後,你與唐雅就都走不了了。”
“呵呵,你在要挾我對嗎?”馬小桃嘴角上揚(yáng)露出了嘲諷的笑容,“你這樣想那就錯了。真如你說的那樣,我就算是拼著付出一些代價也要瞬間將你斬殺,到時候我與唐雅仍然能安然而退。
再說了,你看看你們史萊克的現(xiàn)狀,真覺得還有人能空出手來幫助你嗎?”
張樂萱沉默了。
史萊克學(xué)院什麼情況她還是瞭解的。
海神閣作爲(wèi)史萊克學(xué)院的聖地卻一個封號斗羅強(qiáng)者都沒有了,所有強(qiáng)者傾巢而出,這就意味著,真的到了生死存亡的一刻。
“走吧。”
馬小桃走過唐雅的身邊,聲音淡淡地傳來。
唐雅深深的看了張樂萱一眼,轉(zhuǎn)身跟上。
張樂萱在原地,拳頭緊緊地攥著,指甲都嵌入了血肉中,鮮血順著指甲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