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不太對勁。”花似瑾慌忙跑兩步,蹲下看著那粉衣侍女,只見她一頭冷汗,蜷縮著身子,探脈後,發現竟然是有流產的跡象。
“發生了什麼事情?”軒轅雲毓驚訝花似瑾的反應,便跟了過來問道。
“去請大夫來,她可能是有了身孕……”花似瑾對自己的診脈的水平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這會兒雖然探出有流產的傾向,但是也不排除對方可能是要來大姨媽,所以,還是找別的大夫確認一下比較好。
“你自己不就是醫者了?”
“術有專攻,我本來就不擅長診脈……你要說什麼?”花似瑾還未說完話,就被那粉衣侍女抓住手腕,低頭一看,那侍女嘴巴一張一合低聲說這話,她連忙附耳過去,那侍女喊著小腹疼的厲害。
花似瑾蹲坐在原地,取出銀針,幫侍女紮了幾針,緩解了侍女的疼痛。
侍女緩過來後,才捂著小腹,看向了從剛剛起就一直躲在一旁的紀管家。:“救救我們的孩子,我們的……”
而那紀管家卻跟被火燙著一般,猛地後退幾步,朝著她喊道:“你這蕩婦,別想賴在我頭上!”
粉衣侍女聽到紀管家的話,不敢置信的看過去,卻只得了紀管家一記警告的冷眼,那眼神讓粉衣侍女如墜冰窖。
花似瑾看著那紀管家的模樣,忍不住皺眉。
“可是看不過眼?”軒轅雲毓跟著花似瑾蹲下,嘴角含笑,“既然如此,本王幫你收拾他如何?”
說話間,氣息都噴到了花似瑾的耳廓。
“王爺府上的人,自然只有王爺可以收拾。”花似瑾耳根微紅的側開頭,對軒轅雲毓這般故意親近的舉動非常的不自在。
怎麼說呢,軒轅雲毓以前雖然也有時候會抽一抽,但是,也沒有像現在這樣如公孔雀一樣。
紀管家聽到花似瑾和軒轅雲毓的對話,又看到兩人親密的姿態,很快就明白了自己想沒事,必須求花似瑾才行。
所以他識趣的朝著花似瑾討饒,甚至想要拉起花似瑾的手往他自己的臉上打。
這番姿態是普遍渣渣慣用的招數,【你怎麼會在這裡?你看到了我和她在一起了是吧,你聽我解釋啊!你生氣了嗎?你別傷害小三,你若是生氣,那你打我吧!你不捨的打的話,我拉著你的手打,打完了你就消氣了吧,打完了就會原諒我出軌了吧!打完了你就會成全我和小三了吧!】就類似與這樣的邏輯。
花似瑾連忙站起身,後退一步,避開了對方。
而軒轅雲毓則伸手推開了紀管家:“她不是你能碰的!”
“王爺,小的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紀管家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慌忙想再道歉,被花似瑾打斷。
“你們先把人送到最近的房間去,我等一下趕過去。”花似瑾懶得再同那紀管家多囉嗦,眼下最重要的是,救人,保胎兒,以及她需要解決一下三急的問題。
花似瑾的話,讓在場的三人都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而花似瑾也懶得再同他們多說,直接衝著茅房跑去。
等解決了個人問題出來,卻發現軒轅雲毓和紀管家竟然還站在原地,並沒有把那懷孕的侍女送走。
不過這樣也好,省的她出來後找不到人了。
最近的臥室,就是在會客室的後方的暫時休息室,按理說這裡怎麼也輪不到一個侍女來躺,但是軒轅雲毓並沒有說什麼。
只是在幫忙將病人放在牀榻上後,詢問了一句:“花似瑾,之前她那麼說你,你此時卻要救她,難道你之前的生氣都是假的嗎?”
“有句老話叫做,但行好事,莫問前程。”花似瑾看了軒轅雲毓一眼,說道:“而我,沒有那樣的胸懷,卻也不想因爲自己的自尊心受損,就去無視一個生命的流逝。”
“本王不想打擊你,但是本王還是要提醒你,你現在就算救下她和她腹中的,也是白忙活的。”軒轅雲毓提醒了一句。
“白忙活就白忙活吧,至少是努力過了。”
花似瑾說完這話,就想動手解開侍女的衣服,手剛搭上去,就想起這個時代女子的保守程度,便出言將兩位男性趕了出去,讓他們找一個女性來幫忙。
被趕出來後的軒轅雲毓坐在會客室內鋪著老虎皮的主座上,支著腿,雙手隨意的搭在扶手上,慵懶中帶著危險。
“王爺,小……”紀管家見軒轅雲毓一直未說話,就想著趁機求情,沒想到他纔剛開口,軒轅雲毓就掃了他一眼,那眼神令人寒氣直冒。
紀管家渾身一僵,不覺往後退了一步,小心翼翼的說道:“小的,不……奴才先行告退。”
軒轅雲毓垂眸,“是誰吩咐你,故意怠慢花似瑾的?”
紀管家嚥了口口水,強忍著心慌,鎮定的說道:“奴才並不知花小神醫提前到來,所以才……奴才並非有意怠慢。”
軒轅雲毓嘴角的弧度開始上揚,漸漸的,笑容越來越大,眼底卻沒一絲笑意,“紀鴻,一馬不鞴雙鞍,忠奴不事二主,你若爲奴,主子自然只能有一個。”
“是……香兒姑娘。”紀管家冷汗淋淋的答道。
軒轅雲毓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一揚手,示意他出去。
紀管家如獲大赦,慌忙往外跑。
“往後,不要再來會客室了,還有就是……”軒轅雲毓在紀管家踏出門的時候,說道。:“記得把茅房清理的乾淨一些!”
紀管家腳下一軟,差點跌倒,回頭看了軒轅雲毓一眼,發現他並沒有開玩笑,才一咬牙,跑離了會客室範圍。
花似瑾在確定粉衣侍女沒有問題後,準備收拾東西離開,卻被那粉衣侍女抓住了衣襬:“我不想留下這個孩子。”
“孩子是無辜的……”花似瑾收拾銀針的手停頓了一下。
“無辜……”粉衣侍女嘲諷的揚起脣角:“就是無辜的又怎樣?我懷有身孕這件事情被這麼捅出去,等待我的只有死,我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能顧及得了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