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夠想象得到龍騰和小曼看到我現(xiàn)在的樣子有多震驚,可我根本不能控制自己。
“你是牛嗎,怎麼這麼大力氣?”商立麒嘶叫起來,他的雙手瘋了似地把我往一邊兒推,我已經(jīng)發(fā)狂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了。
直到一雙冰涼的大手一把將我從商立麒的身上拽開,身體忽然騰空被人抱起來,落入到一個(gè)冰涼的懷抱裡,那涼涼的觸感十分舒適,彷彿將我全身的燥火都降下幾分。
視線裡是一張熟悉的臉,狹長的眸子,精緻的面龐,還有那白皙修長的脖頸都異常誘人。
如果連冥司都認(rèn)不出,那我就真的白活了。
他終於來了,他再不來我就真的要釀下大錯。
“大哥哥,我要……”
僅剩的一點(diǎn)意識似乎也在慢慢被吞噬,我緊緊纏住冥司的脖子,熱烈地吻上去,他側(cè)頭避過,發(fā)出一道幽冷的低喝:“不要鬧!”
“快點(diǎn)吻我……”
我像蛇一樣緊緊纏在他身上,貼在他冰冷的身體上,感覺既熟悉又舒服。
“商立麒,事後咱倆再算賬,人我?guī)ё摺!?
丟下這句話,他大步走出雅間。
我急切地想要他的身體,雙手在他的身上一陣亂摸,他凝著眉加快腳步,感覺只眨眼功夫就遠(yuǎn)離了那嘈雜的餐廳。
他腳步不停不知道要去哪裡,我撕扯著他的衣服,手掌順著衣服領(lǐng)口滑進(jìn)去,又摸又親。
“吉四喜,你消停點(diǎn),別惹我發(fā)火。”他的低吼從頭頂落下來。
我擡頭對上他的眸,那如墨一樣的黑瞳中隱隱閃過一抹幽光,薄脣緊緊抿著,光潔的肌膚在燈光下泛著鮮活的色澤,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哪裡受得了這個(gè)?
狠狠地吻上去……
清醒時(shí),我躺在一張大牀上,身上裹著條柔滑的薄被,室內(nèi)的燈有些幽暗,想到在餐廳裡發(fā)生的事我一跟頭坐起來,渾身的骨頭卻扯得生疼。
坐起來,我才意識到自己絲縷未著,全身光溜溜的,而冥司就靠坐在大牀對面的沙發(fā)上,他衣著完好,身子半躺著,一手撐頭目光深深地盯著我。
黑點(diǎn)也在,它站在冥司肩頭歪著腦袋用一側(cè)的眼睛打量我,好一會兒,它才怯怯地問:“小主子,你現(xiàn)在不發(fā)瘋了麼?”
發(fā)瘋?發(fā)什麼瘋,我現(xiàn)在正常的很。
然而,大腦卻陷入了一陣混亂,記憶像大醉一場斷了片似的,完全連不上。
現(xiàn)在還是晚上,顯然我並沒有睡多久。
我把被子往上扯了扯,環(huán)視了一下這個(gè)房間,我的衣物全部凌亂地扔在地板上,左一件右一件。
“那是你自己脫的。”冥司幽幽地開口。
“呃……那個(gè),我……”
不知道該說什麼,完全沒記憶,但具體發(fā)生了什麼就憑這一身的痠痛,我用腳趾頭都能想到了。
“你今天出奇的熱情。”冥司嘴角上揚(yáng),起身直奔我走過來。
他爬上牀,慢慢悠悠地逼近。
我往後縮著身子,再次把被子往上拽了拽,恨不得連自己的腦袋都捂上。
被子被他的雙手和膝蓋壓住後,被子只捂到脖子部位就再也拽不動了。
他的臉貼過來,高挺的鼻碰了下我的鼻尖,我往被子裡縮了縮,感覺整張臉都燒了起來。
“需要我來告訴你發(fā)生了什麼嗎?”他瞇起眼睛,雙手撐在我的腦袋兩邊兒。
他的臉在我的正上方,細(xì)碎的墨發(fā)微微垂在他的臉側(cè),脣角上揚(yáng)的弧度又大了一些,邪魅得如同一隻妖孽。
“你……”
“不用說,我知道。”我打斷他,難不成他要把過程全部說一遍?我纔不想聽。
“你知道?”他眉頭輕挑,一臉壞笑。
“我……大概知道。”
“不,你不知道。”
他斂了臉上的笑,墨瞳中暗流涌動。
“知道今晚我晚到一步會發(fā)生什麼事麼?”他的語氣重了些,聽得出他有些怒了。
“那個(gè)……”
“那個(gè)什麼?”他擡手捏住我的臉,這一次是狠狠地捏,把我的肉都捏疼了。
“疼疼疼。”
“你還知道疼?你知不知道你……”他噎住,沒往下繼續(xù)說,眼神忽然有些閃躲,接著就翻身坐起下了牀。
他背對著我,身姿高大挺拔,沒再回頭,丟下一句極具命令口吻的話:“今晚在這裡好好睡。”說完就大步走出了房間。
他離開我才徹底鬆了一口氣,像癱爛泥一樣癱在牀上。
黑點(diǎn)撲著翅膀飛過來,在我頭頂飛了一圈落到旁邊的枕頭上。
它看著我,先是咯咯一笑,接著故意壓低聲音對我說:“你把冥王大人撲倒了,不過後來發(fā)生什麼我不知道,冥王大人把我趕出去了。”
“……”
那種情況下被我撲倒也是很正常的吧!
記憶雖然有點(diǎn)斷片,但我恍惚記得自己好像一直在上面。
臉上的熱還沒有完全褪去,想到這裡,全身的血液一股腦地往臉上衝,我徹底縮進(jìn)被子裡,不知是興奮還是難堪,竟一晚上像吃了興奮、劑一樣睡不著。
天矇矇亮的時(shí)候才隱隱有了一些睏意,閉上眼睛睡過去,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
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便是冥司清俊的臉,我嚇了一跳,一翻身背後竟落了空,險(xiǎn)些從牀上掉下去,冥司一把將我撈回來,狹長的眸子瞇了下,淡笑道:“不是喜歡往上撲,躲什麼?”
我裹著被子,只露出半個(gè)腦袋看著他,心臟巨烈地跳動起來,我慌了神,故作鎮(zhèn)定地向他解釋:“誰喜歡往上撲?昨天晚上純粹就是個(gè)意外。”
“是嗎?你昨天晚上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說,你還要!”
說話間,他的脣角勾勒起一道絕美的弧型,眼底的狡黠如同此刻窗外的嬌陽灼得眼睛痛。
臉又燒了起來,我難以置信自己居然說出了那種話,我有說我還要麼?我怎麼可能那樣說,那完全是特效藥害的。
“你變態(tài)!不要臉。”
“我又沒一直要,要的是你!”他湊近,薄脣幾乎貼著我的耳垂,略帶嘶啞的磁性聲音刺進(jìn)耳膜,伴著寒冽的氣息撲到頸窩上,我不由打了個(gè)冷顫,下意識想推開他,他卻一把攥緊我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