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司有著絕好的身材,換作任何一個女人看了,都會把持不住自己。
她同樣如此,按理說,她應(yīng)該不管不顧如狼似虎地?fù)湎蜈に纠u對,但一想到冥司那結(jié)實的胸膛以及誘人的人魚線,這衝動的念頭就又一次被她強(qiáng)壓下去。
她好像還沒有做好心理準(zhǔn)備。
爲(wèi)了讓自己儘快冷靜下來,她不得不走到室外透透氣。
在過道上來回踱步,時間過去的異常緩慢。
防盜門一直虛掩著,沒聽到室內(nèi)傳出什麼動靜,更不見冥司出來。
時候已經(jīng)不早。
她暗暗琢磨著冥司應(yīng)該洗完澡上牀休息了,這才輕手輕腳地溜進(jìn)屋。
室內(nèi)靜得出奇。
她深吸一口氣,悄然朝臥室方向靠近。
到了臥室門口,門竟是關(guān)著的。
出來的時候,她並沒有關(guān)門,應(yīng)該是冥司將門關(guān)上了。
他這是把她關(guān)在門外了麼?
如果是這樣,她是不是要考慮一下今晚睡客房?
她搬過來有段時間了,與冥司一直同睡一張牀,他們之間從沒有發(fā)生過什麼事,冥司很規(guī)矩,規(guī)矩到她難以置信。
有時,她都覺得自己是跟一塊木頭躺在一張牀上。
據(jù)她的記憶,冥司是何等的悶騷,這一世,他居然這麼能忍,連碰都不碰她一下。
她好像遇到了一個‘假’冥司。
在門口踟躕許久,終於,她還是握住門把手,輕輕將門推開。
臥室內(nèi),燈大亮著。
冥司坐在牀上,後背倚著牀頭,正低頭翻著一本雜誌。
他身上穿著白色的浴袍,頭髮還沒有完全乾,髮絲有水滴落下來。
他好像在等她……
似乎是聽到了開門聲,他緩緩擡起頭來,視線幽幽地朝她看過來。
與她的目光對上,他將手裡的雜誌往牀頭櫃上一扔,雙手抱臂,淡漠道:“你還知道回來?”
“我只是出去透透氣。”
“時間不早了,上牀睡覺。”
“……”
以往,她都是迫不及待上牀的那一個,可今晚,這令人臉紅心跳的氣氛搞得她有些不敢靠近冥司。
她在腦補(bǔ)冥司將她撲倒的畫面……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見她站在門口,一張臉紅得像是猴屁股一樣,冥司狐疑不已。
“你還愣著幹什麼?不想睡了?”
“不是。”
她當(dāng)然要睡,不睡的話,明天哪裡有精神聽課。
“那你還不趕緊過來。”
“……”
大腦在命令她到冥司身邊去,可身體卻完全不聽指揮。
她的腿好像僵住了,定在原地一步也邁不動。
“你到底怎麼回事?”
冥司下了牀,穩(wěn)步走向她。
看著冥司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她再次緊張起來。
“我很好啊!”趁冥司還沒走到自己面前,她一把將門關(guān)上。
‘砰’地一聲,一道門板將她與冥司隔開。
冥司愣住,盯著眼前這道薄薄的門板,暗暗有點納悶。
他伸手握住門把,將門拉開後,走廊上早已沒了四喜的蹤影。
這小東西,溜的未免有點太快了。
隱約聽到對面的客房裡傳出輕微的動靜,他猜測,四喜是躲到對面客房去了。
他哭笑不得。
在電影院外面合好如初後,一路上緊緊挽著他手臂,粘著他的人是四喜,想要與他一起洗澡的人也是四喜。
可現(xiàn)在,四喜反倒開始躲他了,明明他還什麼都沒有對她做……
莫非,她害羞了,亦或者是欲擒故縱?
不應(yīng)該啊!
以四喜的智商,怎麼可能會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他無奈一笑。
上前敲了敲對面的房門,無人迴應(yīng),他又敲了敲門,才聽到四喜的聲音,“我今晚睡客房,晚安。”
“……”
她這是在耍著他玩?
他還特意搞了點小驚喜,在浴缸中撒了花瓣……
有點氣不過的他,一腳將門踹開。
四喜纔剛剛躺到牀上,就聽到‘砰’地一聲巨響,條件反射的她一跟頭坐起來。
發(fā)現(xiàn)冥司破門而入,直奔自己而來,她下意識地將被子裹在身上,驚叫道:“你進(jìn)來幹什麼?”
“廢話,我能幹什麼。”
“你冷靜一點,我們還是學(xué)生。”
“可我們已經(jīng)成年。”
“但是……”
“但是個屁!”冥司怒懟,廢話不多說,直接踢掉腳上的拖鞋爬上了牀。
在四喜身旁躺下後,他不忘拽了四喜一把,將四喜整個人拽進(jìn)懷裡,緊緊抱住。
四喜身體緊繃著,他感覺自己像抱著一塊僵石。
“放鬆。”
“……”
“我讓你放鬆點。”
邊說他邊翻身將四喜壓在身下。
四喜的臉又紅了起來,牀頭的檯燈將她的雙眼映照的發(fā)亮。
“我會對你負(fù)責(zé)。”
四喜嚥了咽嗓子,沒有推開他,乖覺的如同一隻溫順的小貓。
他伸手去解她領(lǐng)口的扣子,解開一顆,便去觀察她的表情。
她並不反抗,只是臉越來越紅。
“放輕鬆,我會慢慢來。”他輕柔地說。
四喜點頭,深吸了一口氣,她的目光從冥司幽亮的眼睛轉(zhuǎn)移到他那雙性感的薄脣上,那脣泛著淡淡的柔和的光澤,不等他將襯衣的扣子全部解開,她已忍不住吻了上去。
她的舉動令冥司有些詫異。
他的手指還捻在一顆鈕釦上,被她忽然一吻,他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捻著釦子的手也不知不覺鬆開,悄然撫到她的臉頰上。
……
一夜旖旎。
翌日醒來,天陰得很沉,微涼的風(fēng)透過窗吹進(jìn)來。
四喜瑟縮了一下身子,伸手將被子拉高,順手摸了一下身旁,才發(fā)現(xiàn)冥司已經(jīng)不在牀上。
她睜開眼睛,天已亮了,但由於陰天的原故,室內(nèi)的光線有些昏暗。
下了牀,她走到對面的主臥室。
拿起牀頭櫃上扔著的手機(jī)瞥了眼時間,才早上七點多。
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她換上自己的衣服。
到處都不見冥司。
她用手機(jī)拔出冥司的電話號碼,連線剛剛通了,客廳的茶幾上就傳來一陣熟悉的電話鈴聲。
她尋聲望去,才發(fā)現(xiàn)那是冥司的手機(jī)。
大清早的,他去哪了?
將各個房間又找了一遍,她確定冥司不在家中。
納悶地?fù)蠐项^,她在沙發(fā)上坐下,不安地等了一會兒,聽到玄關(guān)傳來開門聲。
她連忙起身,朝玄關(guān)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