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王文峰好比受過傷的野獸,槍傷還沒好,接著又是一刀,心跡傷痕累累。對於尚小蕓,他更多的是感激,其次是歉疚,雖然他不愛她,但是她在自己的心裡卻佔有著重要的位置,是他對不起她,是他讓她失望,纔是她離開的最終理由。如果沒有他,趙正道也抓不到把柄,她雖然落寞無奈,但也不會落得個這樣的結(jié)果。
身心已經(jīng)麻木的他無奈的給尚小蕓撥電話,自然是關(guān)機。呆坐在沙發(fā)上竟然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半天時間不到,竟然從自己身邊憑空消失了兩位自己的知心愛人。王文峰用手捶著自己的腦袋,哀傷的斜倚在沙發(fā)上,淚水再次不知不覺的岑然而下。
王文峰渾渾噩噩的又過了一整天,這一整天裡滴水未進(jìn)。
彷彿他已經(jīng)被世界遺忘或是捨棄,孤單的一個人坐著立著躺著。想起遠(yuǎn)行的藍(lán)若兒和消失的毫無蹤跡的尚小蕓就覺得傷感。但是有沒有更好的補救方法,彷彿自己生在這個世界上就是來吃苦受罪受盡精神折磨的。
倒是父母來過電話,讓他有了一點點安慰。母親說身體剛剛恢復(fù)好,如果可能就回家休養(yǎng)幾天,其實他倒真的想回家住幾天,但是現(xiàn)在的心裡裝滿了悲傷與仇恨,他要找趙正道報仇。躺在牀上,感覺自己像是冬眠的青蛙,一動也不想動,飯也不想吃,真的冷血了一樣。就這樣又過了一天,才堅持著爬起來,從大腦裡盡力搜索著自己和藍(lán)若兒的點點滴滴,還有和尚小蕓在一起的日子,心就無序的疼,淚水怎麼澆灌心田都不能止的住。
爬起身來,全身都在痠痛,好似不善運動的人突然做了劇烈的運動留下的後遺癥,腦際眩暈一片,以爲(wèi)自己又病了,急忙找來溫度計量了一下體溫,還算正常,這才放下心來。
正坐在沙發(fā)上喘粗氣,外面?zhèn)鱽砬瞄T聲。聽到敲門聲,王文峰心裡期盼著會出現(xiàn)奇蹟,要是藍(lán)若兒站在門口該多好
呀。
拿開門時,門口站了很多人,向東程曉鬆許金永等人,竟然還有向黛玉,她裡抱著一束橙色的百合。最後面,竟然站著王龍。
所有人都進(jìn)了屋,向東就滿屋子尋找。王文峰苦笑笑著問他在尋找什麼?向東一臉壞笑的說道:‘我聽黛玉說你認(rèn)識了一位叫藍(lán)若兒的女子,怎麼不讓他出來讓大哥也見一見呀。
王文峰一顆心本來因爲(wèi)來了衆(zhòng)多的人而稍微有所好轉(zhuǎn),想不到還未癒合的傷口又被人輕輕的揭了一下。滿心的疼!,但守著衆(zhòng)多的人,又不能表現(xiàn)的柔弱,只好淡淡說道;“她呀,去日本了。”
“哦?!那她還來不來呀?”向東疑惑的問道。
王文峰苦笑一下,“我想她應(yīng)該不會再來了吧?”
向東看著王文峰苦楚的臉龐,隱約能感覺到什麼,就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伸手抓住他的手,反正看了看,問道;“兄弟,你的身體現(xiàn)在應(yīng)該沒有大礙了吧?”
王文峰點點頭,“沒事了,基本上都好了,就是偶爾感覺有些累。”
向東回過頭,喊一聲黛玉。向黛玉走了過來。
向東對她說道;“黛玉,這幾天你文峰居生活你暫時想幫他打理一下,他剛剛愈全,不適合做家務(wù)。旁邊的向黛玉,聽說藍(lán)若兒走了,心裡竟然莫名的高興,聽了哥哥給自己安排的工作,欣然答應(yīng)了。
因爲(wèi)王文峰好了,所有的人都高興異常,向東幫就像過節(jié)一樣,當(dāng)天晚上,向東做東宴請幾位好友,座上賓當(dāng)然是王文峰,王龍竟然也在列。
席間,王龍端起一杯酒,向所有人點頭示意說道;“各位,這杯酒是我單獨敬文峰兄弟的,這也算是一杯道歉酒。要不是我綁架你,你也不會遭此大難!請你原諒哥哥!”
王文峰苦笑一下,站起身,伸手和他碰了一下酒杯;“龍哥,我從見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一個俠義之人。我們
都是在江湖上飄得人,難免會有誤會,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說完,把酒一飲而盡。
王龍接著把酒喝了,繼續(xù)說道;“兄弟,有一件事我一直不明白,你到底和趙正道有什麼過節(jié),他竟然如此待你?”
王文峰看面前人員衆(zhòng)多,知道一時也解釋不清,何況有些事情也不能讓大傢伙就知道了,只好胡編說道;“一言難盡,當(dāng)時他欠了我朋友的一部分錢,我就帶著幾個兄弟出面去要,因此他可能懷恨在心了,這全當(dāng)是報復(fù)吧。”說完,低下頭,這時他再次想起尚小蕓,不由得心中隱隱作疼,怎麼就這樣說走就走了呢?!
“我感覺文峰哥這次車禍?zhǔn)录?yīng)該就是趙正道所爲(wèi),不必再等警察處理了。不行我們直接動手,先把這老賊給做了!”許金永氣憤的說道。
向東擺了擺手,“不要這麼魯莽,等查清楚了再說。現(xiàn)在是和諧社會,如果在國家政策和法律範(fàn)圍之內(nèi),我們一定要按照國家法律辦事,等明天我就去市公安局,走走關(guān)係看看,不行我再找找市長。看能不能把這件事的主謀查出來,還我們一個公道。”
王文峰急忙搖手;“算了,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老天不滅我,又讓我站了起來,也算是對我的厚愛。多記住別人的好,忘掉這些不快吧!”話語輕淡,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他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暗自發(fā)狠,絕不會放過這老傢伙。
吃完飯,大家照例是去KTV唱歌。王文峰覺得煩悶,便提出回家。衆(zhòng)人阻攔不住,便由他去吧。向黛玉要送他回去,也被他拒絕了,此時的他,還是沉浸在那離別的苦悶之中,更想一個人靜一靜!
回到家,聞到瀰漫在空氣中的那股草藥味,心裡再一次悲傷,酒力發(fā)作,恰好四周無人,便用牀單蒙著頭,悲聲大哭起來。直哭的天昏地暗,月色西沉。
男兒有淚不輕彈,
只是未到傷心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