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簸,傷感,無助。沒有原由,內(nèi)心蒼白而寥落。這是王文峰從廣州回來時一路的最大感受
一路行來,終於還是收到柳青不少的短信,他也回了,但是不敢太熱情,他自己也說不出爲(wèi)什麼。
同樣也收到藍(lán)若兒的信息,這丫頭分手了倒變得熱情起來,中間還夾雜著電話,儼然一對短暫小別的情侶模樣。
第二天下午,終於還是回到老家,隨著人流出了站臺,竟然感覺有些蕭瑟,畢竟龍城還是和廣州有著很大的區(qū)別,風(fēng)起的時候,偶爾感覺到一絲秋天的感覺了。
王文峰抖一抖身體,收拾一下落寞的神情,提著大包小包的行李,捏著票走了出來。彷彿就是榮歸故里的大人物一樣,又象客居他鄉(xiāng)久未歸家的遊子。內(nèi)心突然間生出些豪情來。
打車回家,打開門,就聞到一股親切的氣息。急忙去看臥室是否關(guān)了門。走過去一望,才發(fā)現(xiàn)裡面已經(jīng)空空如也。隔窗而望,對面的房間拉著窗簾。看看時間纔是下午六點鐘,忙掏出手機給柳月?lián)芰藗€電話。
“月兒!我是姐夫。啊不,我是王文峰。”
那邊柳月稍微遲疑了一下,呵呵嬌笑道;“姐夫,你也真沉的住氣呀?!這幾天我不給你打電話你也不給我打一個。”言語裡,夾雜著幾絲幽怨。
“對不起呀,你過來吧,我有話對你說。”王文峰覺得該把真相告訴她了。
“嘻嘻,姐夫!我沒有時間。”柳月以爲(wèi)王文峰只是想騙她過去,便賣關(guān)子說道。
“以後別叫我姐夫了,我已經(jīng)不再是你的姐夫了。我今天剛從廣州回來。”王文峰照實說道。
“啊!姐夫你說什麼?神經(jīng)--,我這就過去。”柳月一陣差異,自己幾天沒見這小子,竟然生出這麼多變數(shù)來。
放下電話,急忙給姐姐撥電話,先把事情問個明白再說。可是電話撥過去竟然關(guān)機。“難道真出什麼問題了?”
柳月敲著腦門想著,從學(xué)校裡走了出來,找一輛的士,直奔陽光花園而來。
敲門過後,看著王文峰
那一臉的壞笑,迎頭就問;“姐夫,到底是怎麼了?”
“嘿嘿!你沒有問你姐?”王文峰睨著眼看著柳月,一臉委屈的模樣。
“我打電話了,她關(guān)機了。你們吵架了?”柳月說著話,已經(jīng)走進(jìn)屋裡。
“沒有,沒有吵架,我們都是高素質(zhì)的人,怎麼會吵架?!”王文峰笑嘻嘻的說道。
“姐夫,別傻笑了,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剛纔你電話裡說的話。”柳月問道。
王文峰看她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覺得不好再開玩笑,邊把整個事情的所有過程從頭到尾的詳細(xì)的說了一遍。
柳月聽完,整個人呆坐在那裡,遲疑了很久,突然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喃喃的往外走;“你就騙我吧,你們就一起騙我吧。”一邊說著,整個人就象癡呆了,走了出去。
王文峰看了她的模樣,心想這丫頭到底是怎麼了,今天竟然如此的反常?他本來和柳青就是假的,怎麼會對她有如此大的震動。
急忙追出門外,抓住她的胳膊;“月兒,外面都黑天了,你要到哪裡去?”柳青扭了一扭;“要你管,就知道騙我。”說著話,掙脫了他的手,徑直走下樓去,就在拐角處,王文峰分明看見她的臉上流淌著肆意的淚水。
王文峰心裡一驚,不明白平時溫情似水的小女孩今天竟然這樣的反常。急忙鎖好門跟下去,不管怎麼說也要把她送會學(xué)校纔好。
追出來,卻發(fā)現(xiàn)柳月已經(jīng)上了一輛的士,他還沒上車,的士就跑遠(yuǎn)了。
電話撥了好幾遍,柳月都沒有接。擔(dān)心的王文峰再次回樓上拿著車鑰匙走下樓來。要去看一看她安全的回學(xué)校宿舍了沒?一個女孩子半夜三更的叫人不放心。
走到二樓,手機傳來吱吱的信息聲。急忙點了信息鍵,正好是柳月發(fā)過來的;“姐夫,我已經(jīng)回到學(xué)校宿舍了,你放心好了。”話並不多,但王文峰一顆心算是放下了。
其實,他哪裡知道柳月的心思。這個精靈古怪的丫頭,聽到這個消息,著實矛盾了一番。這個帥氣硬朗高大陽光的小夥子,從進(jìn)
入自己視線的第一天,就已經(jīng)走進(jìn)了自己的心房,可恨他竟然是自己的姐夫。同時,又爲(wèi)自己的姐姐而感到高興,在她的眼力,自己的這個姐夫幾乎接近完美。
她的內(nèi)心矛盾無限,倒是希望他真的能成爲(wèi)自己的姐夫,這樣,自己那從小就日夜操勞的姐姐終於有了一個好的歸宿。看到今天兩個人本來就是假的,又是興奮激動又是無奈悲哀,所以一時竟然沒有原由的流下眼淚來。
王文峰得了她的信息,心裡略略安慰了些,又給她回了一條無關(guān)痛癢卻熱情洋溢的信息纔算真正的放了心。
一切了結(jié),這才感覺到最近幾日的勞累,不時便躺在那張小牀發(fā)出鼾聲。
第二天剛亮,整個人還沒有醒透,便被電話吵醒。朦朧的抓過電話,懶懶得一句;“喂……,哪位?”
“姐夫,不!文峰哥,是我呀!”那邊傳來柳月銀鈴般的聲音,但很明顯,聲音裡夾雜著一絲憂鬱。
王文峰心頭一顫。柳月對他的稱呼已經(jīng)改口了。這是在向自己傳遞著一個什麼樣的信息?
“月兒呀!這麼早打電話,心情好了?!”王文峰笑著說。
“切!心情纔不好呢。我病了。”柳月的聲音變的有氣無力,顯然象是在要挾王文峰過去探望她似的。
“這麼不注意?!是不是感冒了?”
“我也不知道,只覺得全身無力,頭還有些疼。”
“好吧。一會我過去看你。”王文峰一邊說一邊穿衣服。
“如果你要是沒時間你就別過來了,也許我睡一覺就會好了。”柳月善解人意的說。
她越是這樣說,王文峰更是堅定了去看她的信念。匆匆洗刷完畢,早餐都沒來得及吃,便急忙驅(qū)車來到學(xué)院。
推開門,宿舍裡並不象以往有很多人,只有柳月窩在牀上,身上蓋著一個薄薄的小毯子。頭髮有些凌亂,整個人顯得楚楚可憐。
看見王文峰進(jìn)來,嫣然一笑,坐起身來。“你來了?!”
王文峰沒有回答,只是笑吟吟的坐了下來。
(本章完)